第一百九十四章:後記:歿湮和路澤

第一百九十四章:後記:歿湮和路澤

鳳舞之九重天闕正文第一百九十四章:後記:歿湮和路澤「啊,你贏了,你小子這些年這功夫沒有荒廢啊。」路澤站起身子,用旁邊的手巾擦了擦頭上的汗。

歿湮笑著擦掉自己身上的汗,然後拉著路澤往山下的靈泉走去,兩個人在一處水灣處一前一後的滑進靈泉。

靈泉溫潤的靈氣在周身圍繞,七經八脈都舒展開來,兩個人舒服的嘆息一聲。

路澤的目光再一次停留在歿湮身上那橫七豎八的疤痕上。路澤再一次皺了一下眉頭。

歿湮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痕,咧著嘴一笑:「你每次看到我這一身疤痕,你就皺眉,可是你卻什麼都不問,我倒是挺奇怪的,你為什麼皺眉啊。」

路澤嘆了一口氣:「你身上的是鞭痕,是鬼痕鞭留下來的,我看見是因為我認識,我知道鬼痕鞭是什麼,也知道一個人的身上出現鬼痕鞭意味著什麼,所以我不問,是害怕會讓你難過。」

歿湮聽到這裡就是一愣:「你知道鬼痕鞭?」

路澤點頭:「知道。」然後思慮了好一會才接著道:「只有在北海幽都山做過奴隸,身上才會有鬼痕鞭。」

歿湮聽完再次一愣:「你怎麼會知道。」

路澤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因為我也是幽都山出來的。」

歿湮聽完愣了一下,看著路澤:「你也在幽都山?為什麼我沒有見過你?」

路澤沉默了一會道:「因為我在殺戮之城。為了復仇我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了惡魔,只有不斷地殺戮,我才能活下去。」

路澤看著一臉驚訝的歿湮開始講述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路澤的來自北方的游牧民族,過著逐草而居的隨性生活,原本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他喜歡騎著馬在藍天白雲之間穿梭,馬蹄踏在草原上,說不出的自由和快樂。

路澤的騎術很好,他們的部落一直公認路澤是未來最好的勇士,路澤也是這樣的學習,努力著。

可是災難就在這不知不覺中降臨,部落的首領在奪嫡之戰中落敗,他們這一脈就淪為了新首領的奴隸,他這個最好的騎手也成為了新首領的玩物。

路澤看著自己的姐姐被那些粗魯的人拖進帳篷,在那些人發泄完自己的獸慾后,姐姐光著身子被掉在懸崖邊被禿鷹啃食,自己年邁的父母因為為姐姐收屍,而被首領的馬蹄無情的踩成肉泥,路澤內心的魔鬼終於在那一刻爆發了,他裝作乖巧的樣子成為了首領的孌童,在一個深夜殺掉了首領,而他也得到了審判,他被裝在大籠子里,進行拍賣,得到他的人可以將他任意的處置。

路澤看著籠子之外那些醜陋的嘴臉,陰冷的笑了,路澤的家族是一個古老的巫族,他們可以召喚惡魔的存在,可是母親說召喚惡魔就要以出賣自己的靈魂為代價。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出賣自己的靈魂。

坐在鐵籠子里的路澤看著眼前的這些醜陋的人,心中暗笑,還有什麼惡魔能比眼前的這些人更加噁心呢?路澤看著籠子外的人,陰冷的笑了,默念起那早就爛熟於心的咒語。

過了很久,一個聲音在腦海響起:「你要我為你做什麼。」

「我將我的靈魂出賣給你,我要這些人死。」路澤回答。

「那你可知,這個契約一旦簽訂,你會墮入煉獄,永遠活在殺戮里。只要你停下殺戮,你就會死。靈魂會被我吞沒,永世不得超生。」惡魔回應。

「我知道,我願意。」路澤回應。

「好,我滿足你。」惡魔回應后就沒有了聲音。路澤卻感覺到自己的體內開始涌動著無限的慾望和力量,他要殺人,殺了這裡所有的人。

「去吧,去復仇吧,我的力量現在都屬於你。」惡魔的聲音再次響起。

路澤發出一聲怒吼,那聲音已經不是人類擁有的。路澤的眼睛開始變的血紅,鎖著他的鐵鏈在他的暴怒之下被他生生捏斷。路澤怒吼著掰開鐵籠子的欄杆,從裡面爬了出來,在荒地上緩緩的站起來,眼睛裡帶著惡毒的光,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

原本還在亢奮的人看見這樣的路澤都是一愣,首領下令勇士殺了他。路澤譏笑著,邁開步子,緩緩的走向那些拿著鋼刀向著自己衝過來的人。

路澤的速度很快,一閃身就來到一個勇士的面前,瞬間就捏住了他的脖子,手指一動,那人的脖子就被他捏斷。路澤看著那人驚恐的表情定格,邪魅的笑了。

「你們爭,為什麼要搭上我們的命,你這麼喜歡殺戮,我就送你一程。」在說話間,路澤動了,一個有一個圍剿他的人被他徒手捏斷脖子。很快,路澤就到了首領的身邊,首領驚恐的開始狂奔,可是路澤的速度根本不是人的速度,無論首領怎麼跑,路澤都不遠不近的跟著,跟他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不把獵物折磨到崩潰,他是不會動手的。

首領終於跑不動了,跌坐下來,對著路澤瘋狂的磕頭,祈求路澤放過自己:「饒了我,我可以把我的一切給你,首領的位置,女人,牛羊,金銀我都可以給你。」

路澤笑了:「我的姐姐,我的父母跪在你面前求你的時候,你可曾原諒,你還不是下了殺手,你給我這些有什麼用,能換回我的家人么?老話說的好,血債就要血償。」路澤走過去,捏住首領的脖子,手指一點點的收緊,首領的臉已經變得青紫,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路澤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就這麼一點點的收緊自己的手指,直到首領氣絕,路澤就這麼捏著首領的脖子把這個劊子手拖到了禿鷹的聚集地,看著禿鷹把他蠶食殆盡。

路澤回頭看著那些參與殺害自己家人的人們,看著那些把自己當做貨位參與拍賣的人,看著那些平常里欺壓他們的人,看著那些把平民不當人的部落首領,開始了自己的復仇,那一夜整個草原都變成了修羅場,那些幫著首領屠殺部落的人,都死在了路澤的手下,路澤在這個草原之夜開啟了瘋狂的殺戮,在天亮的時候,整個草原全是屍體。

路澤看著自己的傑作哈哈大笑。那些活下來的人把路澤奉為了神明。這一場殺戮結束后,這片草原上所有的貴人都死了,活下來的都是那些善良的平民。

「沒有了壓迫,你們可以活的更好,我不希望再看見你們變成他們,不然我會回來殺掉他。」路澤頭也不回的走了。草原的人知不道他去了哪裡。

「我該去哪裡」路澤看著廣闊的草原問道。

「去北海,幽都山的殺戮之城,在那裡你可以瘋狂的殺戮,只有在那裡你能活下去。那裡有著世間看不見的罪惡,你會喜歡的。」惡魔的聲音在腦海里出現,路澤沒有接話,過了一會,惡魔接著說道:「殺戮之城是有等級的,你可以參加決鬥場,贏得比賽,你就可以獲得等級,等級越高,你在殺戮之城獲得的權利也就越大。」

「這倒是個辦法,活下去的辦法。你打算什麼時候奪取我的靈魂。」路澤問道。

「目前不想,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我想看看你能走多遠,在我玩膩之前,你不會死的,但是在決鬥場我不會幫你,你想要獲得等級,需要你自己。」惡魔說道。

「不用,你給我的力量夠用了,我殺戮的越多,力量就越強大,自然用不到你。」路澤回答。

惡魔放肆的笑了,這個人真的很有意思。

跋山涉水之後,終於到達殺戮之城,進入殺戮之城的門票,就是在外城殺掉一百個惡人。這難不倒路澤,路澤依舊是輕鬆的扭斷了對方的脖子,然後很冷漠的拿走對方腰牌,就這樣他很輕易的進入了殺戮之城。

剛進殺戮之城,路澤就被人盯上,又是一場瘋狂的殺戮,在路澤進入殺戮決鬥場的時候,他的身上已經背著千條人命了。

在決鬥場,路澤看見一個白衣的女子,安靜的站在高台之上。

一個妖艷的侍女穿著暴露的衣服晃著腰肢走過來,收走了他手上那一千個木頭腰牌,給他遞上一個鐵的腰牌,然後用能膩死人的聲音說道:「歡迎你,剛進來就晉級的,真是為數不多,在決鬥場贏一百場,就可以得到銅腰牌,再贏一百場就可以得到銀的,再贏五百場就可以得到金的,想要得到鑽石,你要贏到一萬場。自然你所得到的權利在腰牌的後面寫的很清楚,你自己看吧。」

路澤點點頭,目光還在那白衣女子身上。

侍女的眼神探過去,看見把高台上的白衣女子就一縮脖子:「那個白衣女,你最好不要惹,她來這裡不到一個月,現在已經是鑽石了,接下來,她要參加的事修羅決鬥,如果得勝,她就是殺戮修羅,這個女人狠辣無情,這朵花,你最好不要去碰。」說完,侍女就走了。

路澤收回了目光,開啟了自己的殺戮之戰。

不得不承認,路澤是個天才,殺戮里的天才,很快他就完成了一萬場的殺戮之戰,得到了鑽石腰牌。在殺戮之城,路澤以為那枚鑽石腰牌成為了那少數可以橫著走的人,在殺戮之城,擁有鑽石腰牌的人,位份僅次於城主的存在。

路澤在殺戮之城漫無目的的閑逛著,這裡的物資都要高額的銀錢購買,但是只是適用於那些低等級的人,每一場決鬥之後都可以得到不少的銀錢,拿到鑽石腰牌的人,很多的物資就可以用很低的價錢買到,所以,在這裡擁有鑽石腰牌的人,在這裡就可以享受富豪的生活。

在獲得鑽石腰牌沒幾天,路澤就接到消息,這座殺戮之城要選副城主了,最後獲得王者腰牌的人就可以成為這裡的副城主,副城主在這裡就可以為所欲為。

路澤聽完,沒有太多的表情,他已經開始厭倦這樣的生活,就算是戰敗,也不過是把靈魂出賣給惡魔而已。

很快最後的決鬥開始了,路澤一路破關斬將,沒有懸念的晉級到最後的決鬥。

站在最後的決鬥場上,路澤再一次看見那和百易得女子。自己的對手是她。路澤看著這女子,心中發出難以置信的嘆息,這女子纖塵不染,面色平靜,可是卻冷的如同三尺寒冰。

女子看見路澤,沒有多話,點點頭示意他動手,路澤不假思索的開始進攻,可是幾個回合過去,連女子的衣襟都沒有碰到。

這一場打了很久,女子只防守不進攻,很是悠哉的消耗著路澤的體力。路澤終於失去了耐心,開始瘋狂的進攻,女子終於動了,這一戰打的很是激烈,百招之後,路澤敗了,這是路澤在殺戮之城第一次戰敗。

路澤的內心五味雜陳。

女子站在路澤的面前,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揮下手中的劍。

「你不殺我」路澤問道。

「我的目標不是你,你在這好好獃著,等我做完要做的事情,我帶你離開這裡。」說完女子就向著殺戮之城城主的金座走去。

路澤驚訝的看著女子走遠的背影,有些不明白。

「非常好,以後你就是這這裡的副城主了,你想要什麼。」那金座上出現一個男子。帶著面具。那是殺戮之王

「我要什麼你都能滿足我么?」女子問道。

殺戮之王大笑:「我是這裡的王,自然說的算。」

「好,我要做你的夫人,正牌夫人。」女子說道。

殺戮之王大笑:「我答應你。三日後準備婚禮。」

「現在就準備,你一個王,要我這個小女子等啊。」

殺戮之王大笑,就讓手下去準備婚禮。與此同時,很多的侍女從金座之後出來,開始給女子裝扮起來。

一個侍女狠狠的看了女子一眼,女子抬起手就捏住了侍女的脖子,生氣的說道:「本尊是城主夫人,殺戮之王的往後,你一個小小的侍女,居然敢瞪我。」說著就捏斷了侍女的脖子,侍女死魚一樣的跌落,眼睛還瞪得大大的。

「不愧是我的往後,夠狠。」殺戮之王對著女子伸出手,女子穿著華麗的婚服走過去,把手放在殺戮之王的手上,就跟著殺戮之王走向了後面的甬道。

路澤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很是詫異,這個女人到底要做什麼。

就在路澤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殺戮之城的大地開始劇烈的顫抖。眾人驚恐從這座大殿里跑出去,殺戮之城那高聳的大殿開始坍塌。

在那廢墟中,緩緩的走出一個華麗婚服的女子,路澤定睛看去,發現那正式剛剛做了往後的女子,之間女子一手拎著一柄散發出藍色寒光的劍,一隻手抓著一個人頭,所有人都認出來,那是城主殺戮之王的頭。

女子的周身散發著冷然的殺氣。女子從哪廢墟里走出來,冷然的看著底下的人:「殺戮之王已死,今日起,我就是這裡的王,侍衛打開大門。」

侍衛不敢違逆女子的意思,在大門打開的瞬間,無數身著白色長袍的人湧進來,女子走過來,甩掉自己身上華麗的禮服,然後對著那些白衣人道:「殺戮之城已破,城主已死,這裡交給你們了,這裡怨氣極重,你們好生超度。」說完就走到路澤的身邊。拉著他就轉身離開。在北海海邊,女子看著路澤,緩緩的開口道:「你身體里的惡魔是怎麼回事?」

路澤嘆了一口氣,把事情說了一遍。

女子看著路澤,突然間伸手,一道金色的光芒把路澤包裹,女子的手成爪狀,對路澤的臉抓去,手一點點的抽離,路澤痛苦的大叫,感覺自己的身體里有什麼被抽離,路澤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從他的身體里被抽離出來,路澤癱軟的坐在地上。

女子看著手裡捏著的人影笑了:「惡魔,你不過是一個魅鬼,聽見這個孩子的召喚,就附在他的身上,讓她瘋狂的殺戮然後為你提供能量,你這算盤打的倒是好,好好的苗子差點讓你毀了。」女子說著手上金光涌動,那黑色的身影掙扎著就化為飛灰,沒有任何防抗的能力。

女子看著路澤,把他扶起來:「你還想過這樣的日子么」

路澤搖搖頭。

女子點點頭:「我送你去一個地方,以後走正道,你能做到么?」

路澤點頭。然後跟在女子的身後前行,過了好久,路澤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會來殺戮之城?」

「為了殺掉城主,殺戮之城不應該存在,這裡是屬於陰陽交接,因為殺戮之城的存在,影響了正常的輪迴,我奉命將這裡剿滅,殺戮之王有很多的分身,想要殺他只有這一個辦法。」女子回答。

「辦法,什麼辦法?」路澤問道。

「一個人在什麼時候才不會用替身?」女子問道?

路澤想了一會才恍然大悟:「洞房花燭夜?!」

女子點頭。

很快兩個人就走到了城門口,女子看著城外那些屍體,很無力的嘆了一口氣。

路澤看見那屍骨上橫七豎八的很多的鞭痕。

「這是幽都山的努力,這是鬼痕鞭的痕迹。下一站我要去那裡,你是跟著我,還是先回去。」女子問道。

「我跟你去。。」路澤回答。

說到這裡,路澤嘆了一口氣:「我想剩下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歿湮驚訝的看著路澤:「原來是你。」

路澤看這歿湮的表情有些奇怪:「你什麼意思?」

「下面聽聽我的故事,你就知道了。」歿湮說道。

歿湮緩緩開口了他的講述,歿湮跟其他人不一樣,他從出生開始就註定是悲慘的,奴隸的孩子自然還是奴隸。他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服侍人,歿湮不得不承認,他是幸運的,因為主家很是慈善,對待下人也很和善,母親總之告誡他,主子慈善是下人的福氣,所以做事情一定要認真細心,不要給主子找麻煩。

歿湮很認真的記在心裡,做事小心翼翼。歿湮很認真的做著自己作為下人應該做的事情,其他的一概不問不想。他以為他的生活就要這麼結束了。

但是這個世界,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災難哪一個先來,是的,有時候災難來的會比明天要快,那一夜,歿湮一生都不會忘記,主家被侍衛破開大門,巨大的鎖鏈把主家一家都帶走了,他們這些奴僕再一次被販賣,從此,歿湮開始了顛沛流離的生活,主家一家被問斬,女眷和奴僕都被變賣,歿湮已經不記得自己被賣了多少次,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最後一次他被一個西荒的老闆買走,被買走的還有很多人,去往西荒的路很長,很多奴僕在這漫長的路途中死去,包括他的父母,面對父母的死亡,歿湮已經麻木,每一天他都在經歷死亡,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死去,早晚有一天會淪落到自己的身上。

最後他們在幽都山停下來,他被帶上鐵鏈,關進了大籠子里。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直到,那一日,他被放進了一個圓形的場子里,一起被放進來的還有好幾個人。

他明白了,是決鬥,是殺戮,很快看台上就出現很多的貴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他身上的鐵鏈被打開,那個油膩膩的男人說,贏了的人今晚可以吃到肉。

歿湮太餓了,只要能吃飽,能活下去,什麼都可以做。

伴隨著一聲喊聲,他們開始了,歿湮絲毫不手軟,他和那些人打成一團,他被打倒,在站起來,再倒下,再站起來,歿湮不想死,不想死,就只有殺死別人,是的,這是多麼慘酷,這裡的奴隸為了活下去,只有殺人。

是的歿湮活下來了,因為他贏了,他的到了獎賞,那是一塊肉,一塊生肉,歿湮吃的狼吞虎咽,滿手是血,但是他不在乎。為了活下去。

這裡殘酷沒有盡頭,只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殺戮和殘忍,歿湮已經長大了,他成為了這裡最厲害的奴隸,同樣,那落在他身上的鬼痕鞭也越來越多,因為那是唯一能讓他害怕的東西。

每天都有很多人來看看歿湮決鬥,可是沒有人願意買下他,因為他太過兇悍。

可是不兇悍就會被打死,太兇悍就不會被貴人看上。歿湮累了,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解脫,更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

是啊,事情就是這麼殘酷,終於有一天,歿湮敗了,他躺在決鬥場的中心,全身流著血,等著被宰割。

就在他絕望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去買下他。」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您不說我也想買下他,他跟我太像了,看著他就像是看著自己。」

「你們是一種人。以後你們就是親兄弟,帶上他,跟我回家。」女子回答。

歿湮在失去知覺前最後的一個畫面是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將他背起:「我叫路澤,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我帶你回家。」

說道這裡的時候,路澤也驚訝了,「原來是你啊。」

歿湮點點頭:「你說你是路澤,你帶我回家。」但是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就怎麼都找不到你了。

「我背著你,跟著主子回到了她落腳的地方玄雪神山,然後我們就被老祖安排在了不同的地方學習修鍊,直到主人下山,我們才再次見面,可是卻誰也不認識誰了。」路澤回答。

歿湮想了想,「你嘴裡的那個主子,是不是就是宗主啊」

路澤點點頭:「是,就是宗主,也是很多年之後我才知道,殺戮之城和幽都山都是被宗主剿滅的,而那裡面有資質的,心性不錯的都被主人撿了回來,這才有了梅蘭竹菊,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風雨雷電,這十六閣的公子。」

「但是,你們不知道的是,不是所有人都被她救回來了。玄雪神山要的是有仙根的人,玄雪神山要維持自己的運轉也要不斷地壯大,這個責任就被這個丫頭接管了,也算是對她的歷練,畢竟,想要空手奪回自己的一切,付出的代價也必然會多,你們應該慶幸,你們被這個丫頭選中,其實這個丫頭是善良的,在幽都山河殺戮之城被她剿滅之後,那些可憐人都得到了他的恩惠。」玄雪老人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兩個人見到老者齊齊的行禮。

老人擺擺手。

「宗主是個奇人啊,真是有些想她了。」路澤嘆氣道。

「都好好獃著,等她回來。」玄雪老人說完背著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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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之九重天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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