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再無生還的可能
神魔大陸,神界,九重天,飛羽宮
一陣腳步聲逼近,月夕倏地睜開眼,見到前來之人。她緩緩開口道:「怎麼樣?可成功了」,眼裏閃著光,眸子深處隱藏着瘋狂蝕骨的恨意。
那個白衣男子站定,低頭彎腰行禮,嘴角上揚。遂說道:「回月夕公主,很成功。已經確認紜華在第一世時形神俱滅,再無生還的可能。」
上位主座之人也就是月夕,嘴角勾出一抹滿意陰冷的笑容,對着白衣男子說道:「太好了,好極了,夜弦你辦的很好!」
又見她嘴角咧開,笑的格外燦爛帶着些少女的嬌羞說道:「這下就沒有人與我爭尊主表哥了!」
夜弦的眸色深了深,眼眸中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紜華?
你算什麼東西!
好歹我還是神君最寵愛的女兒,九重天唯一的公主,還敢與我爭尊主表哥。
就算你實力滔天又如何,不還是照樣死在我手裏?
月夕似是又想到了什麼,繼而開口:「你可有用憶靈珠將那時情景記錄下來?」
真想看看紜華那小賤人被形神俱滅的樣子呢。
站立在底下的夜弦目不轉睛的看着月夕的模樣,聽到她的詢問,回神淺笑,回答道:「自然。」見其左手伸出,憶靈珠便懸空浮現在他左手處。
隨即轉換方向一推,那憶靈珠就往月夕方向飛去而後在她面前停住。下一瞬,憶靈珠便出現了夜弦口中,紜華所謂的第一世林安被殺害的情景。
……
黑暗的地下室中只有些許微弱的燈光,沒有人注意到其中一顆珠子閃過一絲光芒。
只見一個女人被囚禁著,四肢被粗重的鐵鏈牢牢鎖住,吊起,整個人呈大字型狀懸吊在半空中。在她旁邊離她不遠處,是一隻偌大的狼,正眼饞饞的盯着她,似是想把她拆吞入腹。
幸而那狼被鎖在了洞牢裏。
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無聲的地下室里顯得格外突兀,使得整個地下室更加陰森。仔細觀察你便會發現,那是從那名女子身上的傷口處的還未凝固而滴落下來的血液。
從女子鮮血淋漓的傷口,血跡斑斕、傷痕纍纍的身體,便可看出她遭受到了多麼非人的折磨。
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口證明她還活着。
一聲門開的聲響之後,「踏踏踏」,是人的腳步聲。
就見一男一女以及跟在他們後面的一個男人,正朝着那名女子走去,最終站立在林安正前方不遠處。
那女人向身後的男子投去一個眼神,男子心領神會,走到一旁,端起那盆事先準備好的鹽水,猛地向林安潑去。
冰冷的鹽水淋撒在還未癒合的傷口上,似乎還有「茲茲」的聲音,鮮血更是和鹽水混合,愈加放肆的流落。
任人看去都是難以忍受的疼痛,可林安卻連眉頭都未皺過半分。
她若無其事的抬起眸子,冰冷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她面前的三個不能稱之為人的人。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無比的笑,眼眸深處是深深的自嘲以及刻骨的恨意。
「喲?醒了。」那個男人嘲弄的對着林安道。
林安沒有理會。
「嘖嘖嘖,讓我想想,姐姐,現在是不是很想死?」
「或者說更想我和光耀哥哥一起死?」
林書筠雙手環胸,眼裏嘲弄著不屑的神色,林安看的清清楚楚。
林安冷漠的看着面前的人,艱難的開口道:「比起你和他一起死,我更想讓你們經歷我現在所經歷的一切。」
「畢竟你們也知道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折磨方式,不是么。」
「的確。」
那個站在林書筠身旁的男子開口道。
他攬過林書筠纖細的腰身,繼而說道:「但林小姐沒有這個機會了。」
林安嗤笑一聲,「祁光耀你也是好本事。」
祁光耀挑眉,「多謝誇獎。」
接着看向一旁的林書筠,低笑。
「書筠也不差。」
本就不爽於祁光耀和林安交談的林書筠聽此,霎時喜笑顏開。
以至於她沒有看見祁光耀眉宇中閃過的那一絲嫌棄。
林安看得真切,對此嗤笑無比,開口道:「你們可真噁心。」語氣平淡的就像與人午後閑聊,今天天氣怎麼樣一般無二。
林書筠聽林安的話語,那張漂亮臉蛋的笑容一去不返。
正欲發作,卻不知想到什麼,嘴角突然劃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看着林安道:「想必姐姐一定很想解脫吧。」
接着指了指旁邊的洞牢,「看見那頭狼了么?它可餓了一年呢。」
「待會光耀哥哥會親手將你剝皮剔骨然後給它吃掉,這個死法姐姐滿意嗎?」
林書筠眸子緊緊盯着林安,似是不想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可林安的反應是林書筠沒有想到的,那張冷艷至極的臉龐依舊平靜無比,沒有一絲表情,恍若沒有聽見一般。
但林安越是如此,林書筠就越恨,表情越是猙獰。
一直都是這樣,無論什麼事都不放在眼裏。
那張臉,林書筠是越看越恨,尤其是之前向她祁光耀提出毀掉時,祁光耀的拒絕。
林安嘴角噙著笑,只是笑容里的含義無人知曉。
她慵懶的開口:「妹妹和妹夫精心為姐姐準備的,姐姐怎麼會不滿意呢?」
那個黑衣男人的表情,她親愛的妹妹和妹夫不曾瞧見,她可是將那驚訝看在眼裏。
幫手找的不怎麼樣呢~
「那可就皆大歡喜了。」祁光耀嘴角勾勒出一某弧度。
林安淡淡的瞥了一眼祁光耀,見其正拿着一把匕首慢慢擦拭,但依舊沒有任何東西影響到林安的情緒。
刀鋒閃著寒光,讓一旁站着的黑衣人打了個寒顫。
一直都知道這兩個人狠,沒想到還能對自家姐姐,狠到這種程度。
祁光耀便緩緩的向林安走去,祁光耀剜一刀,林安的恨變多一分。
利用,辜負她信任之舉,日日夜夜虐待,生生剝皮剔骨,林安痛得刻骨銘心,也記得刻骨銘心。
待人都走光之後。
陰冷潮濕的地下室,只剩下一個人骨殘骸,一張完美無缺的人皮,一堆血肉模糊的肉與器官和一頭被放了出來的餓了一年之久的狼。
在那頭餓狼僅離那堆殘骸一寸時,憶靈珠恢復了原樣。
月夕將衣袖一揮,憶靈珠就飛回了夜弦手裏,遂將其收回。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的是還未等那頭餓狼靠近,忽的,那些林安的所有,消失不見。
那一剎那一直閃著紅光的攝像頭,暗了。
空無一人的地下室又出現了林安的身影,但是虛無縹緲,和一把縈繞着似霧氣的骨扇。
又是一瞬,地下室就只剩下那隻還未歸洞牢的餓狼。
無人知曉這裏發生了什麼。
又徒留那攝像頭的紅光暗自閃爍。
第二天早上,祁光耀站在地下室門口旁邊,穿過這牆也正是那頭狼的洞牢之處。他打開紅外線感應儀,果不其然,那頭餓狼還未歸洞牢。即使吃了林安,祁光耀也並未覺得這頭餓了一年的狼已經飽腹。
祁光耀打開用於投喂狼的暗閘,因為考慮狼會守在暗閘前,所以將暗閘設置在了高處。
祁光耀將一大塊豬肉投下去,從紅外線感應儀看着那頭餓狼進入洞牢的影像,與此同時,洞牢的門正在下降。
祁光耀滿意一笑,便邁步離去。
也正因如此,他並未看到在洞牢門不到一米就將閉合的瞬間,那頭餓狼叼著肉塊衝出去的影像。
如若祁光耀亦或是他人,再次踏進這地下室,沒有任何防備之下,定然死於這幽幽餓狼之口。
……
此時的月夕笑意盈盈顯然心情甚好,追問道:「你歸來時一路可曾有遇到尊主表哥?」
夜弦定定的望着月夕,神色自若,回答道:「未曾。」
聽言,月夕垂眸低喃:「到這時尊主表哥早已應突破完了,怎的還不回九重天?」
夜弦見她此番模樣,於心不忍,隨口編了個理由道:「眾所周知尊主一向隨心所欲,四處遊歷尚有可能。」
果然,聞言的月夕看了眼夜弦,瞬時恢復明亮,開口道:「確實有可能。」
殊不知,她們所言的尊主此時正在離他們遙遠無邊的q星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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