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錄完綜藝以後,梁鶯走回家的時候,連腿都是軟的。
明明兩人沒有到那一步,卻比什麼都做了更加令人羞恥。
她下狠心,把家裏的密碼給換了。
從此,兩耳不聞窗外事。
謝識秋知道她生氣了,連送了好幾天的花給梁鶯。
又是花。難道這人不知道罪魁禍首就是花嗎!
這下更是越送越生氣。
梁鶯將謝識秋拒之門外,所有的關於他的消息她都充耳不聞。
正好這幾天綜藝也不用錄製,她清閑得很,偶爾接個通告去拍雜誌,日子滋潤死了。
想起那天,梁鶯覺得既羞恥又懊惱。
他真的太過分了。
怎麼可以還在錄綜藝的時候就對她做這種事。
梁鶯才不要喜歡他了。
於是,謝識秋一點都不冤枉地被拉進了小黑屋。
梁鶯愜意地過了一個星期的獨居生活。
終於,有一晚,不速之客按了她家的門鈴。
梁鶯掐指一算,便猜到了是謝識秋。
果然,謝識秋正眼巴巴地站在門前,看起來非常可憐。一個多星期沒見,他卻看起來更加自在風流了。
她想都沒想,扭頭就走。
這時,自己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了,梁鶯低頭一看,是夏夢夢,就接了。
夏夢夢那頭大聲說着話:「鶯鶯啊!你快給太子爺開門吧!團隊的人要被他煩死了!每天送一車花過來,我說你不在公司,他還非要送,現在花都堆滿我們這層樓了,你快和他說別送了!」
梁鶯聽完電話,只好腳步一拐,給他開門了。
謝識秋大腿一邁,擠了進來。
最近的天氣一直在下小雨,謝識秋在外面等了一個小時,雨水難免淋濕了他的黑色西裝,濕透的碎發粘在髮鬢兩邊,更顯得一雙眉濃如深青,一對眸子亮如星辰。
他小心翼翼地護住提着的便當,梁鶯正眼一看,能看到謝識秋那高挺的鼻樑,和垂下的黑色睫毛。
竟然比女人的還要濃密。
再扣100分。
梁鶯想。
他喊了她的名字,素來清越的聲音多了幾分沙啞:「音音。」
許久沒見了,他一直盯着梁鶯不肯放。
梁鶯被他那道異常炙熱的視線給盯得不好意思了,她不自然地勾了勾耳後的碎發,視線移到謝識秋提着的便當,客氣問出聲:「……這是?」
她只穿了一身睡衣,外披一件針織長外套,神情慵懶而隨意。
可謝識秋只想狠狠地把她抱入懷中,揉進骨子裏。
察覺到梁鶯口中的疏離,謝識秋的眼底閃過一絲刺痛,隨後恢復正常,黑色的瞳仁看着梁鶯,回答得規規矩矩:「做給你的便當。」
做給她的?
梁鶯下意識拒絕:「不了,太子爺拿回去吃吧。」
謝識秋心裏有點酸澀,眼睛乾乾的,他不肯走,「是我做的。」
梁鶯攏了攏外套,不說話。
她漂亮的水眸盯着謝識秋。
謝識秋趕緊把做好的便當放到餐桌上,替她熱好,再端出來。
梁鶯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謝識秋,沒想到他說自己會做飯是真的,給自己做也是真的。
饒是她很生氣,也難免脾氣軟了幾分。
謝識秋也看出來,他按住眉眼的喜悅,夾了好幾樣菜式給梁鶯,殷勤得很。
梁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分別試了試。
她毫不給面子地數落:
「魚香肉絲,太酸。」
「糖醋鯉魚,太腥。」
「紅燒咕嚕肉,太膩。」
「咸魷蒸蛋,太咸。」
儘管知道沒有想像中那麼難吃,但梁鶯還是這樣說出來了。
謝識秋也沒有生氣,他清了清嗓子,好看的眉眼儘是順從:「下次再做好吃的給音音。」
這下輪到梁鶯好奇了,「你怎麼會做家常菜?」
當然是因為你喜歡。
謝識秋差點脫口而出,他扯了個平常的謊:「百科上說你喜歡。」
梁鶯詫異:「那你就去學了?」
她不信。
謝識秋眉眼帶了悅色:「嗯。」
他怎麼會說,是當初和梁鶯在一起的時候,她老是念叨要找一個會做菜的丈夫,自己才費盡苦心去學的。
她又怎麼會記得呢?
謝識秋笑得有點苦澀,他複雜地看了眼還在喝湯的梁鶯。
梁鶯吃飽喝足之後,把殘局都留給了謝識秋。
謝識秋喊了傭人過來收拾。
他看着像只小奶貓一樣犯著困的梁鶯,心頭一軟,便抱着梁鶯,大手托着她,慢悠悠地上樓了。
謝識秋緊緊盯着她,小心翼翼地問:「不生氣了?」
梁鶯乖順地賴在他懷裏,柳眉透出淡淡的倦意。
見狀,謝識秋大氣也不敢出。
他替她掩好被子,去浴室沖了遍澡,便鑽進被窩,和梁鶯面對面相抵了。
他貪婪地盯着梁鶯的睡顏,漆黑的瞳仁下,面具一一破碎,暴露出最深處隱藏的渴望。
謝識秋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眼底有卑微的祈求:「音音,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梁鶯睡得正香,哪裏會回應他。
也許是黑暗之處慾念瘋狂滋長,無人看管的角落裏長出一朵又一朵的荊棘之花。
沒來由的,謝識秋撬開她的紅唇,食指頂了頂她的貝齒,往最里處探入。
梁鶯微蹙著眉,下意識咬住了他的手指。
謝識秋得意一笑。
他繼續用着手指去頂梁鶯,在每一個角落裏留下自己的痕迹。
透明的液體從縫隙中微微流出,謝識秋眼神一暗,低頭將梁鶯嘴角的東西給舔乾淨。
末了,他眼底透露出了一絲瘋。
「音音。」他痴迷地在喊。
梁鶯感覺好像有人在喊自己,下意識掀開眼皮。
甫一睜眼,就看到謝識秋摟着自己,臉頰有意無意地蹭着她。
梁鶯半夢半醒,小聲嘟囔著:「幹嘛呀……」
見狀,謝識秋更加歡喜,手指從梁鶯的唇一點點地抽離,過程中,還抵了抵她的貝齒。
梁鶯嚶嚀一聲,疑惑地看了眼他。
謝識秋替她脫掉礙事的外套,再脫掉其他……
感覺到溫熱的觸感,梁鶯突然放大了瞳孔,徹底清醒。
她冰著臉:「謝識秋。」
謝識秋知道她要生氣了,可是自從那天梁鶯對別的男人笑,他就發了瘋地控制不住自己。
只想讓梁鶯藏於自己的羽翼之下,最好建個籠子,天天圈養著。
這樣就不怕她會離開自己了。
謝識秋歡喜地親了親她的眼角,柔聲喊著:「音音。」
梁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謝識秋怕她生氣,用着可憐的模樣和語氣哀求着她:「音音,幫幫我。」
梁鶯不動於衷。
後來,不知道謝識秋求了多久,梁鶯愣是不肯。
她便睜着眼看他,在自己面前表演了一出金梅戲。
梁鶯:「……」
她眼皮子瘋狂在跳:「你要點臉。」
謝識秋身心舒暢地摟着她,大手玩着她的發梢,低聲誘哄:「音音不怕我好不好?」
梁鶯:「不要。」
謝識秋額頭抵着她,輕聲地喚:「音音。」
梁鶯嘆了口氣。
謝識秋握住她的手,與之十指相扣,他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的眉眼,低啞出聲,「對不起。」
他在為那天不顧梁鶯的意願而肆意妄為的事情所道歉。
他倒是說出口了。
梁鶯卻鼻子一酸,眼淚跟珍珠一樣地啪嗒在流。
終於,她抵不住這些天的委屈,一邊哭着一邊打謝識秋,聲音里全是委屈和控訴,「都是你!」
「都怪你!!!」
謝識秋摟着她,眼底全是心疼,「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梁鶯怒嗔了他一眼。
謝識秋順着她的背,不敢說話。
梁鶯咬了他一口,下嘴極重,「那裏現在都疼著!」
她指的是謝識秋咬的那幾口。
謝識秋大手一頓,眼底亮起微光,「那我幫你看看?」
梁鶯小嘴一撅,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不要!」
謝識秋:「要。」
梁鶯堅定:「我不。」
謝識秋板起臉:「讓老公看看。」
梁鶯嘟著嘴,最後還是答應了。
謝識秋小心翼翼地查看了好幾處,待看到上面還有點淤青之後,才發現自己前幾天是有多麼地畜生。
謝識秋揉着其中一處,心疼地問,「乖乖,疼不疼?」
梁鶯哼了一聲。
謝識秋:「上點葯?」
梁鶯繼續哼唧。
謝識秋當她同意了。
他叫人送了藥膏過來,冰涼的觸感讓梁鶯有些受不住。
她的身子在抖,白玉之色如同一道素胚,在黑色的床單上震撼地鋪開,勾勒出最動魄人心的畫卷。
謝識秋不敢看其他的地方。
他認真地在替她上著葯。
上完之後,他摟緊梁鶯,最終還是把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謝識秋:「音音會離開我嗎?」
梁鶯歪頭,眨了眨眼,「看心情。」
謝識秋摟着她的手猛然勒緊。
梁鶯吃疼地嬌呼一聲。
謝識秋舔着她的眉眼,溫柔哄著:「不許說胡話。」
梁鶯閉着眼,「可是你都不喜歡我。」
謝識秋:「?」
他彷彿聽到了一個最不可置信的笑話。
他氣得咬了咬她的唇,「是不是說反了?」
梁鶯搖了搖頭。
謝識秋現在這個樣子哪裏是喜歡她,明明只是單純的佔有慾作祟。
謝識秋真的快要氣笑了,「那你說說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還是說……」他眼神掃過梁鶯的某一處。
謝識秋笑得怪誕,他的大手在煽風點火:「你喜歡這樣?」
「這樣?」
「還是這樣?」
梁鶯最煩他這樣了,沒等謝識秋繼續問,她就掃了他的興:「那我不喜歡你總行了吧。」
謝識秋身子一僵,漆黑的眸子裏全是她,「你再說一遍?」
他的聲音有隱隱約約的顫。
梁鶯蹙著眉,神色跋扈:「我都說了不喜歡!」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謝識秋的指節用力到幾乎泛白,只見他笑得猙獰,卻透露出一股無助的悲哀:「好好好。」
他連連說了幾個字,咬牙切齒:「好你個梁鶯。」
*
兩人已經半個月沒見面了。
梁鶯已經開始習慣沒有謝識秋的生活了,雖然總感覺少了點什麼,但她並不是沒有他不可的。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過去以往對謝識秋的心動多半是被美色所惑,現在少見面了,自然就不喜歡了。
梁鶯的確是這麼想的。
如果夏夢夢在的話,一定會用核桃敲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漿糊?
哪有人這樣去定義喜歡的?
但梁鶯是。
又是一次盛典夜。
梁鶯今天一身珍珠白的抹胸晚禮服,長長的拖尾墜在地上,像極了婚紗,純白高雅,香肩微微露出,瘦而不柴,曲線曼妙,哪裏都是恰到好處。
上天真是給了她無上的恩寵。
無數人都羨慕不來她的美貌。
梁鶯早已習慣,在全網的誇讚中走過這次信手拈來的紅毯。
她知道,謝識秋這次會擔任這次頒獎禮的嘉賓。
此刻,她便在台下看着他。
許久不見,他好像過得不錯,還是鍾愛白色襯衫,領口微微鬆開幾粒,身形清冷,氣質挺拔如松,禁慾為他平添亮色。
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卻從容自在,端著一副斯文的皮相,唇線稍抿,和藝人隨意地搭著話。
能看得出來,他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
導播專門給了謝識秋一個放大的鏡頭。
梁鶯往那一看,發現,謝識秋居然長了青須。
但對於他這個年齡來說,鬍鬚其實是再適合不過了,甚至還有點小性/感。
不過這些都和梁鶯無關。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梁鶯有感覺到,準備收回視線的那瞬,謝識秋的目光往這邊看過來了,漆黑的瞳仁裏帶了一絲晦暗不明的色彩。
梁鶯看不懂,她也懶得懂。
晚宴結束以後,她打算開着自己的瑪莎拉蒂去兜兜風。
徐特助突然撐著傘,客氣地同她說了一句:「我們總裁正在車裏等你。」
梁鶯睨了他一眼,「他讓我去我就得去?」
她轉頭就走。
徐特助吃了個閉門羹,自然不好受。
他剛想叫住梁鶯,自家總裁便打開車門,先出了聲。
「音音。」
伴隨一句無奈的嘆息,謝識秋喊住了她。
梁鶯提着裙的手有點用力,她歪著頭,朦朧的雨勢下,竟然看不清謝識秋的神態。
「有事?」她疏離地問。
對方遲遲沒有回應,雨卻下得越來越大了。
梁鶯沉吟了片刻,剛打算離開。
一隻冰涼的大手突然牽住了她的,僅有兩個人才能察覺的溫度下,梁鶯能感受到,他的手指很冰很涼,可手心卻挨着她,是溫溫的熱。
梁鶯喉頭一哽,複雜地看了眼謝識秋,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見狀,謝識秋一步一步地牽着她。
雨滴拍擊著黑傘,發出沉悶的重聲,大到梁鶯完全聽不到外面的喧囂,卻能聽到謝識秋的一句小聲呢喃。
「音音。」他在喚。
梁鶯垂下眸不說話,長睫像兩個小扇子,眨呀眨的,落下一片陰翳。
「說話。」他捏了捏梁鶯的手心。
梁鶯抬起眸,看着他漂亮的後腦勺,骨相是多少男藝人都艷羨不來的。
她柔柔地回:「去哪?」
謝識秋搖了搖頭:「不知道。」
梁鶯沒生氣,一陣冷風出來,她打了個噴嚏。
與之而來的是一件大號的灰色西裝。
梁鶯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但也沒有拒絕。
只不過,初夏的雨來得太猛烈,都快要把他們兩個人弄窒息了。
梁鶯呼出一口熱氣,她低頭看着已經髒了的晚禮服裙擺,面露一點點懊惱。
怎麼辦,這是品牌方的。
這時,謝識秋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帶着一絲柔和的悅色:「我的。」
梁鶯:「什麼?」
她沒聽清楚。
雨勢之中,有人的傘掉了,在磅礴的雨夜裏「哐當」一聲,就被水流推得越來越遠了。
梁鶯只看了一眼,那把傘便成了一個小黑點,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逼仄的空間擠進來一個高大的身軀。
梁鶯抬起眸向上看。
謝識秋半個身子被淋在外面,白色襯衫被暈出深一道淺一道的水痕,貼著精瘦的胸膛,暴露在涼意的雨夜之中。
因為距離太近,梁鶯能看到他的肌肉線條是怎麼一點一點往上勾勒的,精緻的下巴是怎麼微微抬起的,還有那薄唇……是怎麼勾人地吐出一個又一個字元的。
梁鶯的腦袋嗡嗡作響,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
直到薄唇似有不耐,微微地抿緊。
梁鶯才如夢初醒,連忙挪開眼。
謝識秋的漆黑眸子盯着她,神色淡淡:「你在盯什麼?」
梁鶯否認,「我沒有。」
謝識秋眉眼低垂,像是在辨別她的話。
過了一會兒,他繼續牽着梁鶯的手,一步一步地往前。
儘管拍擊的雨滴聲很大,但梁鶯還是能清楚地聽到他說着:「禮服品牌是我旗下的,不用擔心。」
梁鶯抿了抿唇,有點不高興。
就算她和謝識秋分開了,好像也擺脫不掉他的影子。
見狀,謝識秋的眉頭捎了分悅色,悄悄的,沒有讓梁鶯發現。
大雨繼續下,梁鶯踩着高跟鞋有點累了。
終於,她反應過來,開口問道:「我們去哪?」
她用的是我們,而不是我,也不是去哪。
get到這個小細節的謝識秋,眼神再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他勾著嘴角,說得很誠懇:「帶你去換衣服。」
梁鶯頷首,好像沒有什麼不對。
之後,過了大概不到五分鐘。
謝識秋牽着她,領進了一棟高級別墅區。
梁鶯這才意識到不妥。
可長長的扶梯直接引她去了最里一棟,面前的謝識秋一點都不驚奇,反而習以為常。
梁鶯越看越不對勁。
最後,他帶她進了大廳,也上了客房。
梁鶯覺得自己羊入虎口。
她心裏帶着一絲渺茫的幾率去問:「這是哪兒?」
謝識秋插著兜,漂亮的眉眼看着她,薄唇噙著笑,一臉悅色:「我家。」
梁鶯:「……」
她深呼吸一口氣,才把自己要回家的訴求說了出來。
謝識秋立馬反駁她:「先換套乾淨的衣服。」
梁鶯心想着也好,身上本來就黏黏的。
但她意料不到,換的衣服居然是謝識秋的黑襯衫。
而且晚禮服不知道被哪個傭人拿走了,她只能硬著頭皮套上謝識秋的。
細白的兩條大長腿暴露在微濕的空氣里,長發凌亂美地散亂著,露出的大一片鎖骨白膩而誘惑,往下,是玲瓏的曲線和盈盈一握的腰身。
梁鶯可是真空上陣。
她有點懊惱,怎麼聽信了謝識秋的鬼話。
她微微踮起腳,想脫去累贅的高跟鞋。
身後,一雙大手貪婪地擁住了她,清越的聲音帶有一絲暗啞,感嘆多夜以來的妄想就在眼前。
謝識秋把頭埋在她的後頸,嗅着那發香,眼底的痴迷不加以掩飾。
「音音。」他一遍又一遍地喚著。
梁鶯憋紅了一張臉,現在的情況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放開。」她羞惱地喊。
謝識秋在她頸間搖頭失笑,直到笑意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大聲。
舌頭輕抵住下顎,只頓了一秒,他便瘋狂地吻著梁鶯的耳垂,眉眼,臉頰……
慾念在愛意中蓄意生長。
謝識秋漆黑的瞳孔在夜幕下璀璨如星辰。
膠着得只能聽得到兩人的呼吸里,他微微地嘆氣,語氣既寵溺又無奈:「既然不喜歡,便嘗試喜歡一次。音音,你說好不好?」
梁鶯下意識搖頭。
謝識秋沒給她拒絕的機會,繼續吻着她。
她被迫仰著頭。
直到紅潤的唇第一次被男人撬開。
梁鶯睜大了眼:「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