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拿樣東西給你看

第9章 拿樣東西給你看

打架肯定是不對地,而易龍也一直比較克制。

所以每次有人要對他先動手時,易龍就會忍不住用行動,來告訴他們這個道理。

男人被易龍死死的掰着手指,頓時疼得哇哇直叫,就臉都變成了豬肝色。

「你快放開他!」

張嬸見易龍抓着男子的手指,就像是她的心肝寶貝被傷害了一樣,急沖沖的抓着易龍的手腕拚命搖晃,大聲呵斥道:「你快點鬆手,再這樣下去,手都要被你掰斷了!」

易龍看見張嬸拉偏架,心裏很不爽,依照他的性格,很想甩她幾個耳光。

不過又念在,張嬸是同族的長輩,又同為一村裏的人,徹底撕破臉也不太好看,於是只好用冰冷的眼神,愣愣的看着她。

「你想怎麼樣?」

張嬸看見易龍冰冷的目光,先是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但是片刻又壯起膽子,幾步上前凶視着易龍,道。:「怎麼,你打了人還有理?!」

看見張嬸的態度,易龍知道她這是徹底,和自己站立到了對立面,不由的有些心涼,冷笑道:「您還真是公道!」

「我怎麼不公平,打人的是你,難道我還要幫着你不成?」張嬸一邊掰扯易龍的手,一邊理正言辭,只是這種公正的話,她開始卻從來沒有講過。

「呵呵。」

如果張嬸不說,易龍還一直覺得她是一個很和善的長輩。

可是在經歷了現在的事情之後,易龍卻突然發現,這個看似和藹的人,卻也是個勢力之人。

而這種人往往很可惡,不要臉,但卻又拿她毫無辦法。

這就是所謂的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易龍微微眯起眼,冷冷的看着張嬸,而張嬸的臉上卻沒有半分愧疚的神色,她理直氣壯,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在幫偏忙的人。

一直以來,易龍也以為不要臉的門檻很低,只要捨得下名聲,誰人都可以當流氓。

可是當他在見識了張嬸后,才發覺是自己天真了。

他不講道理的時候,至少還會有些愧疚。

而張嬸卻不然,她為了達到目的完全不擇手段,行事也根本不講良心。

簡直就是個禍害呀!

「算了,還是我走吧。」

在看清了張嬸的本來面目,易龍終於體會到了人情冷暖,除了寒心,別無其他感受。

易龍緩緩鬆開了男人的手指,也不再想與張嬸等人,爭執個事非曲直。

緩步走到了他擱置背簍的地方,拿起背簍背在背上,就要離開這個生厭的地方。

遠離小人,長命百歲!

從此以後不再交集,也挺好。

「哼,打了人,就想走,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

本來易龍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算自己走人完事,可是張嬸卻不幹了。

只見她一個蹌步上前,猛的一把拽住了易龍的背簍,用力的拉扯著,不讓易龍離開。

易龍是她請到家裏來,是為明天做酒宴的廚子,所以她決定就算是扯破臉皮,也非要讓他把事情做完。

甚至在心裏計劃着借剛才發生的事情,脅迫易龍任由其差遣,免費幫她完成工作。

「大家都快出來幫忙,我今天一定要讓這個在我家裏打人的兇手,付出代價。」

想定了注意,張嬸頓時覺得要把事情鬧的越大越好,於是她一邊拚命拉扯著易龍的背簍,一邊大聲吼叫。

果然,經張嬸這麼一鬧騰,

屋子裏其他的人,也聞聲陸續走了出來。

那些前來幫忙的鄰居還好,由於不知道事情的緣由,只是站在一旁好奇的觀看。

但是張嬸的家人和親戚,在看見她的模樣后,還以為是她受到了易龍的欺負。

不問任何緣由,一個個冷眼相對,就要從四面八方把易龍包圍起來。

甚至有幾個衝動的,還擼起了袖子,打算直接上手打人。

「你確定要慫恿他們,一起來圍毆我?」

看着眼前這陣仗,易龍知曉他不能再退讓了,否則這些人會更加得寸進尺,很有可能要被群毆。

「我自幼習武,而且再醫學院還學過臨床醫學,精通人體結構,擅長人體解剖。」

易龍眼神冷的能夠殺人,舉目掃視過眾人,冷聲道:「要我真的想行兇,就你們這幾個人,還真的不夠我看!」

雖然易龍說出這樣講話,只是為了震懾住在場的眾人,並沒有真的想要動手殺人,但是他卻做出了,要從背簍里拿刀的架勢。

做戲要做足,那怕沒有打算真的那麼干,但是氣勢一定要夠。

易龍要拿刀殺人,雖然張嬸的那些親戚,也都認為他只是在故作聲張,並不敢真的動手,畢竟殺人是要償命的。

但是他們卻又害怕真的把易龍逼入了絕境,畢竟他的背簍裏面是真的有刀,要是腦子發一熱,真的動手也說不準。

雖然張嬸一方的人多,但是現在的生活那麼好,誰也不敢做第一個出頭的人。

於是眾人在看見到易龍架勢的后,就都遲疑了,包括叫囂得最凶的張嬸,都鬆開了抓住背簍的手。

「啊喲喂,這個挨千刀地,不得好死喲,大家快來看呀,易龍背着一籮筐刀來我家裏面行兇,打了人還不算,還想持刀殺人啊。」

張嬸見自己這邊的人,都被易龍震懾住了,頓時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乾脆一屁股坐到地上,仰天大嘯,撒起了潑。

撒潑打滾,可是很多農村婦人的看家絕活,不管佔不佔理,就是死不要臉,拚命的往別人身上扣屎盆子。

對於這種情況,易龍除了無語,就是無奈。

也還好,張嬸是在她自己家裏撒潑,而且易龍見現在也沒有人再敢再圍堵他,於是很乾脆的轉身就往回家的方向又去。

她鬧就鬧吧,反正自己是眼不見心不煩。

張嬸的哭鬧聲很響亮,完全可以驚泣天地,易龍走很遠都還能聽見。

不過易龍已經離開了,她在自己的家裏哭鬧,於易龍來說,又有什麼關係?

回家的路和來時一樣,還是烈日當頭。

正當午的太陽,把易龍的影子壓的很低,黑色的陰影匍匐在他的腳下,就像是一個一歲多的孩童。

「過了明天,就要著爺爺奶奶一去城裏上學。」其實易龍還是有些害怕,張嬸事後到他的家裏去無理取鬧。

畢竟潑婦也是要面子地,今天吃了的虧,如果不弄出點動靜,以後難免會被村子裏其他都潑婦嚼舌頭。

易龍又往前行走了幾百米,距離張嬸的家也更遠了一些,她惡毒的咒罵聲,終於從易龍的耳朵裏面消失了。

耳朵變得清靜后,易龍第一次發現,夏日的響午會是這麼安詳,連走路的腳步聲都能清晰可聞。

而寂靜也會使人變得更敏感,又走了幾步,易龍忽然停了下來。

因為他察覺到了,似乎自己的身後一直有人跟着。

「是你?」

易龍轉過身,果真發現了他的身一個身影。

來人是一個女孩,她的頭上戴着一頂淡黃色遮陽帽的女孩。

乍一看,易龍就覺得她有些眼熟,在認真的回想了下,便對她有了映像。

「一個女孩子,尾隨着自己男朋友的仇人,可不是一個明智選擇。」認清了女孩的臉蛋,易龍淡淡的笑了笑,道。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易龍還是認出來了,眼前這個女孩,就是他那天在出租屋裏面,遇見那個運動服男子的女朋友。

「我認識你,你叫易龍。」女孩並沒有因為易龍半威脅的話語畏縮,反而上前幾步,距離易龍更近一些,認真的看着他,道。

「你也是月亮灣的人?」女孩話說都到了這份上,又碰巧出現在這裏,易龍也恍然明白,她為何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女孩輕輕的點了點頭,介紹道:「我叫錢樂兒,就住在張嬸家的旁邊。」

「哦,你好!」聽完女孩自我介紹,易龍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就要上前和她握手。

可是手都伸出了半截,易龍這才想起來,好像上次見面時彼此才剛發生過矛盾,於是又縮了回來。

「呃,你找我有事?」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易龍用收回來的手摸了摸鼻頭,訕笑道。

「好像你今天,又惹禍了?」女孩並沒有回答易龍的問題,反而被他滑稽的動作逗樂了,咧嘴一笑,道。:「你要是在這麼下去,將來你的名聲肯定會變得很不差。」

「那也沒辦法。」面對女孩的取笑,易龍無奈的攤了攤手,道:「我也想做個好人,可是誰叫我最近運氣太差了,遇見儘是壞人!」

說到這裏,易龍突然感覺很是鬱悶,也沒有刨誰家的墳地呀,怎麼最近的敵人,就莫名其妙的變多了呢?

「其實認慫不丟人!」錢樂兒又被易龍的話逗笑了,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替你男朋友來說和的?」錢樂兒話一出口,易龍便猜測她故意找到自己的緣由,畢竟在這之前,他們之間並無其他的交集。

「不可以嗎?」被易龍看穿了心思,錢樂兒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期待的看着易龍。

「可能已經來不及了。」易龍無奈的看着錢樂兒,道:「也許你還不知道,那天你走後,你男朋友就叫了兩個同伴,來找我麻煩。」

「有這事?」錢樂兒聞言,不由黛眉微蹙,小心翼翼的看着易龍,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就把他們綁在一起,狠揍了一頓屁股。」易龍說道。

「什麼,你已經了打張揚,而且還是屁股?!」

易龍的話,差點讓錢樂兒跳起來,很顯然,她剛才並不知道離開出租屋后,易龍和運動服男子之間發生的故事。

「嗯。」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易龍還是敢於承認,道:「所以我覺得,我和你的男朋友,已經做不成朋友了。」

「你太……」

雖然在決定來找易龍之前,錢樂兒就告誡過自己無數次,一定要保持謙和。

但是在易龍聽說,他打了自己的男朋友的屁股后,還是被氣的不輕。

那可是她打算委以終身的男人呀,怎麼能打他屁股呢?

「那你可能真要玩完了!」

錢樂兒終究還是沒有忍住,鼓瞪着眼睛,氣沖沖的對着易龍大聲叫嚷道:「你知道張揚的家裏多有錢嗎,你竟然敢打他?!」

錢樂兒呼吸急促,胸前的峰巒隨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怎麼現在的人都這麼俗氣,動不動就提錢?」

一天兩次被人用錢財來壓制,易龍的確是有些不爽,不忿的道:「有錢人就了不起,可以為所欲為了?」

趁著錢樂兒換氣的功夫,易龍眯着眼睛,又繼續說道:「如果你要真的這樣以為,要不等一下,你跟着我一起去回家。」

「等到了地方,我拿一樣東西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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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叫無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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