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午休前在幹嘛

「我餓了.....」

「我知道，你都快問了我一節課了。」

「但我真的餓了，還有多久下課啊。」

「13分鐘。」

「13分鐘，就是780秒，那我只要從1數到780不就下課了？」

「恩，是的，現在又過去了一分鐘，你只要數到720就行了。」

「那麼好？」

「是的，你別念出聲啊，在心裏默念啊！實在不行，你在本子上寫！」

「哦~你都不搭理我。」

「雷哥，你清閑的話在本子上畫畫呀，你都問了我大半節課了，就沒消停過。」

「哦哦....好吧~」默默地拿出紙筆，在本子上隨意的塗了兩下，就又放下了筆，轉過頭，開始盯着王浩發獃。

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不自在，王浩忍不住了：「又怎麼了？不是在畫畫嗎？」

「餓，不想畫，沒力氣。」雷歡喜趴在桌子上，整個頭都埋起來。

「我這兒也沒吃的了，要不，你去問問牛皮？」

「不去，沒力氣，喊不了。」

「那我給你喊？」

「好~」

「.....」

「牛皮，牛皮，你那兒有啥吃的沒？給歡子墊墊肚子，都煩了我一節課了都。」

「還有一包辣條和薯片，餅乾還有牛奶。」

「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辣條....」

「那東西味道太重了，老師一聞就知道你在偷吃零食了。」

「那我不管，我就要吃。」

看着就要撒潑打滾，動靜也越來越大，王浩沒辦法，只得安慰他道：「忍忍啊，等下課再吃，現在吃點餅乾，泡在牛奶里，嚼起來沒聲音。」

「恩~好~」

吃着吃着，雷歡喜眼圈有些發紅，聲音哽咽：「這是我吃過的最好的餅乾。」

「.......」

「餓瘋了吧，這是？」

隨着地理老師一聲「下課！」幾人拿着飯盆，叉子就往食堂跑。跑的慢的還將自己的飯盆給腿腳利索的，讓他幫忙打飯。

「快點快點，慢了等會就沒好菜了，中午就要吃泡麵了！」

「我知道，還不趕緊跟上。」

到處都是擠擠攘攘的人群，特別是樓梯口，上面幾層的同學都往這兒趕，還有幾個逆流而上的，那是上體育課，已經提前吃好了準備回教室的，就不能忍！

等趕到食堂時，窗口處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幾人無奈，選了個看上去最短的排在了最後面。

排隊，點菜，刷卡，端著飯盆，已經沒什麼地方可以坐了。

「還是來晚了啊，算了，找個地方坐吧。」

「恩，食堂今天的飯菜不錯啊。青辣椒炒紅辣椒，白菜燉白菜，土豆塊炒土豆絲，就尼瑪的沒看見肉！」

「肉還是有的，只要你眼睛尖，生活中處處是驚喜，比如這個！」雷歡喜從辣椒中找出一根比頭髮粗不了多少的肉絲。在眾人眼前晃悠了一圈，滿意的放進嘴巴里。

「那麼小都被你找出來？」

「那是！」嚼了幾口，雷歡喜趕緊扒拉了兩口飯：「就是嘗不出肉味....」

「你說，是該說學校摳門呢，還是該誇廚師的刀工好呢？」

「學校不扣的，每天要宰一頭豬呢。」

「你又知道了？」宗人斜眼看着劉振興，如果他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五來，就準備把他飯盆里的菜給搶了！

「那肯定的，

之前早上有次搞衛生的時候，我看見了，兩輛摩托車，一車掛一片，合起來那可不是一頭豬嘛。」

「那確實不扣。」眾人點頭，不在討論這個問題。

「你第二天還看見有運肉的進來嗎？看見的時候就單獨兩片肉？沒有其他的菜？」

「第二天又不是我搞衛生，這個要問別人，其他的菜...沒看見。」

「好吧，應該是專門送肉過來的。」

「耗子，你想說什麼？」

「我剛算了一下，一頭豬算它三百斤多斤，也就是三千兩，我們這學生差不多3300多人吧。」

「恩，是有，光我們年級就1200多人，高三人數可能少一點，算他1000人，高一比我們之多不少，3300你還往少了說了。」

「恩，那我算那頭豬3300兩，平均下來每人一兩，然後中午和晚上應該是一頭豬，再對半開，也就是說，每個學生每人每頓半兩肉，也不少了，但是，我肉呢？！我那麼大一塊肉呢？」

「耗子，你冷靜點，我覺得，半兩，你還說多了。學校那麼多老師呢，他們的教師餐都是小灶搞起來的，還有其他的工作人員，怎麼可能和我們一樣在菜裏面找肉？」

「分到我們的，頂多0.2兩？這還是平均分，但哪有那麼好的事情，那不得把廚師累死去啊，所以說，肉，有緣，你就見得着，無緣，就聞聞算咯。」

「.....」

「不吃了，生氣，晚點去買泡麵，我覺得紅燒牛肉麵裏面的肉都比食堂裏面的多！」

「算了算了，再吃點，好歹這個辣椒裏面的油不錯，拌飯吃是一絕。再說，這油是豬油啊，用它炒出來的菜，就一個字：香！」

「唉，吃吧吃吧，吃完早點回教室，這兒也太熱了些。」

吃過飯，刷了碗，幾人散著步回到教室。

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幾人感覺被撐著慌。

「我覺得學校還是有一點好的，吃飯免費，可以無限加飯！」

「但不覺得菜少了點嗎？完全不夠吃啊，再次去添飯的時候，菜都沒了，就剩一些殘羹冷盤。」

「所以，我就沒看見有人去加飯。」

「哎，不想說話。」

「我聽我哥說，以前的食堂不是這樣的。那早上的包子，大饅頭，中午的肉，那是個頂個的好，打菜阿姨手也沒毛病。」

「你哥？就現在讀高三的那個大表哥？人高馬大，門口一站，就把門堵死了的那位？」

「恩，就是他。」

「和我們說說。」

「那我問問你們啊，我們現在包子多少錢一個？」

「6毛。」

「以前五毛！還大！還香！還軟！」

「那怎麼現在就要6毛，還小，軟是軟，一捏，還沒有拳頭大？」

「我哥說，那個時候他們才高二，食堂換了一個領導人，那包子就開始越來越小，相傳到最後，加了膨鬆粉都沒有一個拳頭大。油條也越來越硬，放一個上午，都能用來作棍子使，還有油餅，一般是用來敲釘子的，麵條倒是供不應求，反正是看見水，麵條都看不見幾根。」

「那後來呢？」

「鬧啊，聯名上書給學校。」

「最後處理了沒？」

「處理？看看外面現在就知道了。」

「那就是沒處理咯？」

「那倒也不是，處理是處理了。」

「學校開會，食堂領導人保證確保同學們的飲食健康和營養，為廣大學子努力學習打造一個健康的體魄。。。之類的。」

「那蠻好啊！下了承諾，應該會實施下去啊。」

「沒錯，第二天，那大包子真又白又軟，餡也充實，豆漿不再是只聞到豆味，淡的跟水一樣，還有稀飯，油餅，油條，麵條更是滿滿一大碗，還加了別的小菜。」

「我去，幸福啊~那到我們手上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幸福是幸福，但所有的品類都統一上調了一毛錢，包子五毛變六毛，麵條三塊變三塊五，稀飯變八毛.....領導人說是市場價格提高了什麼什麼的，總之就是要加錢。」

「呃...這價格不跟我們現在一樣嗎？那為什麼我們的這麼小。」

「可能市場價格又上漲了吧.....」

「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