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初被附身

望初被附身

眼前的望初眼神忽而堅毅,好似變了一隻貓,阿秋並沒有質疑望初,出乎意料的認真詢問:「難道最開始只有六棱產果?」此時阿秋和望初彷彿靈魂互換了一般,望初很不屑地說:「切,不是誰的截面都是最完美的正六邊形的,只有六個正三角形才能形成最純粹乾淨的果子,靠着點鬼祟伎倆,三個正三角形能形成光藤?準是用了些下作法子。」

有光藤才能結出果子,六棱產魅果人盡皆知,可這五棱的迷果卻是罕為人知的。

「哪有這麼明目張膽潑黑水的啊。」

話音剛落,一個陌生的聲音默默地吐槽著。

「誰,誰在偷聽,我的結界沒人能進的來啊。」貓頭眼神詭異,警惕地四周環視。

「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阿秋細眉一挑,媚眼如絲,可惜這兒的形化者都一致認為她簡直扭捏得厲害。一隻薩摩耶緩緩走出,只見蓬鬆的毛髮沒有一絲打結,通體雪白,耷拉着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再配合著看似時刻微笑的大嘴巴,絕對是人類對於狗狗美貌的最高認知。直到走到它們面前,這隻薩摩耶才開口:「你對五棱好像很有意見啊。」

「我靠,你從哪偷來的魅果。」貓頭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驚訝於它的出現,反而開始質疑人家的美貌怎麼來的。

「貓頭,這是甫懷安前輩。」阿秋沒理會望初的神神叨叨。開始自顧自的介紹起來,「安前輩,這是澤坎初。」澤坎初是望初原本應該得到的名字,阿秋這樣介紹給足瞭望初面子

「哦?揚坎初吧。」甫懷安臉上滿是笑容,不過,是不懷好意的笑。主鏡生下便姓澤,可附鏡,一般來說是不會帶姓介紹的,但實在要論個姓氏,那就是姓揚,本來也沒什麼,但對於望初這種並不樂意委身於附鏡的鏡心來說,卻是極大的侮辱。

果然,望初大發雷霆,毫不留情的諷刺甫懷安:「呵,偷奸耍滑的五棱也好意思嘲諷我的身份,安前輩,呵,你有那臉嗎。」

它倆認識?阿秋微驚。不知道為什麼,阿秋覺得此時的望初有點不像她了,彷彿藏在體內的某種力量正要衝破界限。

可甫懷安卻沒有絲毫氣急敗壞的徵兆,只是以更凌厲的語言回懟著:「別再自以為是了,真以為你是什麼了不起的鏡心嗎?你不過是個附鏡,而我雖然是五棱,但也是正兒八經的主鏡!」

阿秋眼睛並不看着他們,假模假樣的不在意他們聊天的內容,瞳孔的微微放大卻出賣了她:什麼情況!這倆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閉上你的狗嘴!」貓頭似乎有點控制不住情緒。阿秋想用讀心術,但忍住了,她深知讀心術決不能隨意用在朋友身上。

接下來,就是死一般的寂靜。

阿秋尷尬的撫摸著頭髮的脈絡,漆黑的長發也隨之微微顫抖,墨綠色的眸子回縮,眼神飄忽無神。她沒打算插話,因為她並不擅長緩解尷尬。雖然眼睛暫時沒了神采,可精緻的鼻子和那禁慾風的嘴唇同樣也長在了優越的頭骨上,她覺得這時候說點啥不對,干點啥又尷尬,只好低眉信手紮起一個馬尾,這才察覺其骨相同樣卓爾不群。

冷場了足足五分鐘,阿秋糾結著要不要開口,輕輕咬了咬嘴唇,更顯姿容勝雪。

「那個...你們...是老相識?」阿秋憋了半天終究還是開口打破了這寂靜。

「要真是跟她結交那麼多年,我這顆鏡心早自焚了!」甫懷安冷冷一笑,諷刺的眼神始終沒有從望初的身上離開。

貓頭眼神一閃,一扭頭不去看他,可像被炮轟了的毛卻無法掩飾望初的怒意。

阿秋心裏如白蟻撓心,這該死的讀心術有屁用,修了也不能隨便用,不然後果可能就不太好了,畢竟望初相伴於身,而自己還有求於甫懷安。

又是一陣寂靜。

「行了,安老頭,你來這幹嘛?」是望初先開的口,似乎是退了一步。

「切,你才老頭......咳咳,嗯...是申統領叫我的,是為了迷果的事情。」

總算談到正事了。阿秋鬆了一口氣,趕忙開口:「安前輩,沒想到您這麼早就來了,我本來想先望初了解了解。」沒想到甫懷安倒是沒有那麼快結束羞辱望初這個話題的想法:「跟她?她知道個屁,什麼謠言都敢噴,附鏡而已!」甫懷安加重附鏡兩個字。

貓頭一個轉身,似是被戳中心窩了,高聳的背脊明示著望初的戰意。「別別別,安前輩不過是爽言爽語,」阿秋一邊安撫著甫懷安,一邊俯下身悄悄對望初說:「說的話也未必過過腦子。」

「額額,那個別叫我安前輩了,叫我阿祈。」是甫懷安似乎對於阿秋的稱呼感覺非常彆扭。可在阿秋眼裏,甫懷安慫了:他害怕她?什麼鬼啊!你可比貓頭足足大了空境三年,地球六年啊!阿秋很難忍住心裏不吐槽。

甫懷安好像真被阿秋勸動了似的,開始回答阿秋的疑問:「眾所周知,只有五棱和六棱產果,其實也就是棱心截面可輕易分出正三角形的鏡心可以產果,當然三棱也可以,產的果子沒名字,據說只有解渴的功能吧。這個澤坎初說的也不全是屁話,只有三棱、六棱產果是本能。我們五棱天生不會產果,後來所謂產果其實也借用了六棱之方法,需得修得三維肉身,取血補邊數不足,再借揚澤空境之光霧,方可煉果,事實上我們不能算產果,應是煉果。」

「補邊數?」阿秋忙問,要補不是補棱數嗎,奇怪。

「當然是邊數,補棱數那煉出的不就是魅果了嗎哈哈。」阿祈玩笑一般地為阿秋解答。

貓頭撇了撇眼,嘴角抽搐了一下說到:「別往你們臉上貼金了,那魅果是隨隨便便就能煉成的嗎,你們就算把血倒干也煉不出來。」

「魅果有那麼厲害嗎?」阿秋白了她一眼。

「此言差矣,先天不足乃是最大的不足,還得是感謝澤坎初大人的,不對,許兌希長老的幫助。」甫懷安盯着望初,意味深長。

阿秋瞪大了雙眼,「許兌希?大長老?!」

這個所謂的望初嘆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再次睜開,已不是綠色的眼珠,一隻呈黃綠色,一隻則是藍白色。隨着眼球的變換,身體也有了些許變化,嬌憨可愛的布偶搖身一變,竟成了個極少見的高貴波斯。只見她搖了搖耳朵,一束耀眼的白霧從這位年長者的嘴巴里吐了出來,仔細一看,那不是望初是誰,只不過,她好像睡著了,其實像貓頭這樣沒有修完整肉身的鏡心是不會睡覺的,這是怎麼回事。

這隻波斯貓異常冷漠,不去看在場的任何一位形化者,只冷冷地說了句話:「第一,你的望初就是你的望初,我只是附身,她不會有任何問題。第二,不要繼續問這件事,望初醒來也不許將這件事告知,別試圖讀心,對我沒用。第三,甫懷安...受死!」

再看這位長者,她轉頭面相甫懷安,輕輕搖了搖尾巴,尖端便出現了原石。雖然阿秋沒怎麼見過除自己原石之外的其他原石,但她已經單方面認定這就是世間最完美的原石。

它不像阿秋的原石,這塊幾乎沒有石頭的樣子,更像是水晶或者其他什麼晶瑩剔透的東西,青綠中帶一點黃色的浮色,最綠的地方又開始泛藍,與尾巴相交的地方又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高貴紫色,甚至還隱隱發黑。

她高貴的走了幾步,像是專門展示一般,看着阿秋努力裝作不羨慕的樣子,這才滿意地將蠢蠢欲動的長鞭伸出原石。阿祈早已跑到了結界邊緣,卻止步於此。因為甫懷安不能動了。

原來,早在大長老搖晃尾巴時,就已經定住了正要逃出結界的安某。

「不碰他人結界是規矩,可碰你,不是隨隨便便?」長老不愧是長老,她雙眼顏色加深,一隻微紅,另一隻則是暗紫,那條瘦長卻有着又密又厚毛髮的尾巴優雅一甩,長鞭也隨之甩動,底部直直甩向地面,發出凌厲的鞭聲,竟有些凄涼的意味。

阿祈只能嗚嗚兩聲表示祈求,長老一個眼神,就失了聲。饒是甫懷安是個棱族統領,也無法與大長老相較。大長老甚至不需要佈陣,甚至連第一法器都沒有使用,只見長老大力搖動尾巴,鞭子隨之在天空畫了兩個圈便又甩向地面,鞭子中的黃金脈逐漸顯露出金黃色的光。這種自帶光芒的法器便是第二法器。

阿秋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位大長老,渾身竟然散發着一種邪魔之氣,她自知自己技不如人,可阿秋的手中依然出現了原石。

她說望初沒事兒就沒事兒了?必得讓她給個說法!

再瞧瞧阿祈,除了眼裏的恐懼以外,便是地上多了一攤水,堂堂棱族統領竟然失禁了!

金色的光瞬間籠罩天地,只見大長老那隻暗紫色的眼睛似乎要朝着紅色發展。

好像有些不對勁。阿秋眉頭微皺。她緊緊握了握手中的原石,以及那從未見血的第一法器。事態好像發展到了不可控的地步。僅僅是為了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嗎,阿秋覺得這件事她知道了又何妨,她也確實沒放在心上啊!

長老越走越近,一直重複著甩鞭的動作,金黃色的光源源不斷的散發着,人類的眼球是絕對抵擋不住的,好在主鏡的眼睛大都和地球生物不同,它們可以看到地球生物看不到的東西,所以面對這樣刺眼的光芒,阿秋只是閉上了眼睛就可以避免強烈光給眼球帶來的刺痛感。

可附鏡的眼睛僅僅只是能分辨地球生物與鏡心而已,與地球生物的眼球沒什麼區別,它能扛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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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鏡大人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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