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冰玄弓
如若嘆羽向木戕借點靈力,開一個高階陣法便能夠瞬間將這老東西秒殺掉,可是,現下,她不能,即便是與對方差著好幾境的實力,但是,依賴著自己目前的陣法,她,絕不會輸!
她生性便是要強的,自己想要什麼,便會豁出命去爭取,天才的顯露並非只靠天賦,天賦是很容易被埋沒的,當一位天才顯露世間的時候,他身後的光芒都是血汗的代價。
「老傢伙,動我,可曾想好了?」
「一個小丫頭,倒是張狂得緊!」
「第一,並非我們蓄意挑釁,是你的族人覬覦我們,行不端之事;第二,我瞧著,剛剛那招,你是想要我們師兄妹四人全部的性命吧,那你可得接好了!」
「隱身!」
氣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人竟然是憑空消失了,老傢伙知道,這人定是就在自己身邊,靈息籠罩着他自己的周圍,只要嘆羽一靠近便會被發現。
這傢伙乃是有着七洞天境,這樣的範圍性籠罩實在靠近不了,眼下只有現身,才能避開這範圍性的查看。
空中只留下嘆羽的殘影,神燈雨燕的速度依舊是睥睨天下!
「好快!」這老傢伙心道,區區四個洞天,何以至如此之快的速度。
循着她的殘影,數道靈力攻擊緊隨其後,可是無論怎麼樣還是慢她一步。
恐怖的速度!
這樣下去恐怕不是辦法!
這老頭子心中默念,緊接着手中的冰玄弓再次拉開,黑色的箭矢瞬間而出,追着空中她的殘影,然而,即便是這箭矢,也依舊趕不上她的速度!
嘆羽在空中快速竄著,一邊向這老傢伙扔去靈息爆裂彈和靈息穿刺,一一都被這老傢伙擋下,果然,這七洞天境不比六洞天,以她現下的實力,有些難纏。
看來,眼下不能強攻,只能取巧!
殘影忽的出現在老傢伙身前,待他反應過來,嘆羽便已經離開,而身後的箭矢卻是直直衝着這老東西的面龐而來!殘影又出現在老傢伙的身後。
不好,這老東西立刻築起防禦。
好一招借力打力!
自己的靈息加上這冰玄弓的效果,這老東西自己都有些吃力。
「是你自己找死來的。」詭異的聲音響起,只見身後的少女右手變成了冰藍色,上邊還停著一隻妖異的紫色蝴蝶。
「還有什麼遺言嗎?」少女鬼魅般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老傢伙則是不以為意,「你以為,憑藉你的四個洞天就能破開我的周身靈息罩?做夢...」
老傢伙的話音戛然而止。
再看,胸前已然是一隻冰藍色的手,血液順着被貫穿的胸腔噴涌而出。
老傢伙臉上頓時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你,你怎麼可能...」
嘆羽只輕輕冷笑了一聲,這極地禦寒手,乃是她第四陣級的第四陣技,取自極地寒精,堅硬無比,百毒不侵、刀槍不入,以寒氣為體,加上她全部靈力的一擊,再加上化骨靈蝶的毒素,可侵蝕靈息,要破開這並非他全力築起的防禦,並非難事。
「哈哈哈,」老傢伙發出桀桀的笑聲,「那便一同下去吧!」
只見老傢伙忽的鬆開全身的防禦,那身前的冰玄箭立刻穿刺而來。
「嘆羽小心!」幾位師兄和阿寧異口同聲道。
嘆羽冷笑一聲,那貫穿了老傢伙左心的右手,猛地抓住那箭矢一握,只聽得咔嚓幾聲,箭矢瞬間破碎開來。
那老傢伙便死不瞑目了,沒了生息。
同為寒屬性,這冰玄箭遇上自己的極地禦寒手,也是要甘拜下風!
只見老傢伙的身體瞬間被化骨靈蝶毒素腐蝕,只剩下一件空空的衣物,從高空飄墜至地。
那冰玄弓也是瞬間從空中墜了下去。
嘆羽穩穩接住那冰玄弓,落了地,顛了顛重量,還不錯。
只往前走了幾步,募的吐出一口血來,原是那老傢伙的靈力罩破碎與那冰玄箭的衝擊,自己應該是受了些內傷。
「嘆羽!」
強烈的耳鳴襲來,腦子嗡嗡響,只迷迷糊糊聽見師兄們叫她,便眼前一黑。
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環住,抱了起來。
「落羽掌門。」幾位弟子畢恭畢敬道。
洛嬴徑直走向了木戕,質問道:「你就是這麼看好她的?」
「殿下,小小姐她,」木戕心裏苦啊,殿下讓看好小小姐,小小姐又生性要強不讓自己插手,現在好了,橫豎不是人,「屬下知錯!」
「回去自行領罰。」
「是。」
天曉得自己為這個家扛起了什麼!
夜深,客棧。
嘆羽只記得,自己好像是睡了一個好覺,睜開眼來,天色已經黑了,屋內連燭火都不曾有。
「師兄?」
「阿寧?」
沒有人應聲,她緩緩爬起來,點了支蠟燭,只見桌案上赫然一個人影,嚇得她連忙後退。
人嚇人,嚇死人!
「你誰啊你!」
透過昏黃的燈光,這人手撐著腦袋,背靠自己小憩。
只見這人緩緩轉過身來,赫然是一張腐屍臉,嚇得她一激靈!
「啊!」從床上猛地驚醒。
嚇了在場的眾人一跳!
嘆羽滿臉的虛汗,扭頭看去,屋內全是人,原本昏昏欲睡的眾人,被她這一嗓子吼的,清醒了不少。
師兄們還有阿寧一行人,都在桌案前坐着,好幾雙眼睛現在正盯着她。
「我怎麼了?」她看向坐在自己床邊的司硯。
「嘆羽,感覺身體怎麼樣?」司硯問道。
「還,還好,怎麼了師兄,發生什麼事了?」
麟羽見她醒了,立刻飛了過來。
「你受了內傷,落羽掌門前來為你療傷了,現下,身體可還有什麼不適?」
她仔細感受了一下,認真答到:「沒什麼不適,就是肚子有點餓。」
她忽然反應過來,「洛...落羽掌門呢?」
風顏齊見她獃頭獃腦的,走過來指頭懟了她腦門一下,道:「你不關心你自己,成天問這問那,人掌門自然是要事在身,離開了,這小腦袋瓜,別不是傻了。」
「那你們為何都在此處?」
蕭長寧道:「見你遲遲未醒,自然是擔心才對。」
她現在才清楚,隨即道:「眼下我已經無事了,大家快回去休息吧。」
幾人寒暄了幾句,紛紛回房去了,司硯還給她留了幾個餅子。
實則,嘆羽想的是,要去浮生閣問問那老頭兒,定是要將盯着自己的那幾位神秘人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