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妖族的危機

第六章 妖族的危機

大祭司看出了他的驚訝與不安,露出一個莫測的笑容:「除了是整個滄溟帝國的大祭司,我還是一名占星師。命定之人啊,在很久之前我就已在星光的指引下預知了你的到來。」

「我知道你現在有許多的疑問與不解,不過請不要着急,請先前去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一番,但凡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告訴她們,我們會儘力滿足。至於您心中的問題,之後我會在月之神殿為您一一解答。」

喂,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把我的話都搶了?他看了看蘇牧,剛要開口,大祭司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微笑道:

「放心,蘇公子既然是您的朋友,那同樣也是我們滄溟帝國的朋友,我可以向您保證他的安全。」

好吧,現在我就算不同意也沒有那個反抗的實力。看着欲言又止的蘇牧,雲揚對他點了點頭,跟着一旁等候的侍女離開。

……

「公子請稍等,奴先為您準備熱水。」

少時,換了一身清涼打扮的小侍女款款行來。

少女微紅的臉頰與輕紗下若隱若現的胴體,特別是身後那條毛絨絨的尾巴,給了雲揚這個二十年的單身狗無與倫比的衝擊力。

朋友,這個不興看吶!雲揚嘴上說着不要,眼睛卻偷偷瞟個不停。

「寒衣侍奉公子沐浴。」來到浴池邊,小侍女伸手便要解他身上的衣衫。

雲揚漲紅了臉,用手死死捂住褲子:「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寒衣頓時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委屈道:「公子是嫌棄人家這不完全的人類模樣嗎?」

怎麼會,這樣才更有誘惑力啊!雲揚差點張口喊出來,想了想,才開口道:「主要是沒有過經驗,不習慣這種事情。」

「那沒事呀,我手法很好的,多試幾次就習慣了。」寒衣眨了眨眼道。

她真的好會啊!雲揚無奈,只能提着褲子躍入池水中躲起來。

……

「公子換上這身衣裳,當真是與之前判若兩人。」

雲揚剛洗完澡,寒衣已為他准了一套月白色的長衫。這衣服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作的,柔軟無比,穿在身上極為舒適。

此時天色已黑,雲揚在寒衣的帶領下見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大祭司。

對方此時已然褪去了華服與面紗,只穿着一身素雅的藍色紗裙,絕美的容顏在燈光中如同染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華。

「您就別取笑我了。」雲揚苦笑一聲道,「別叫我什麼公子了,叫我雲揚就好。」

大祭司點點頭:「我名星鸞,雲公子亦可如此稱呼於我。」

「好名字,鸞扇斜分鳳幄開,星橋橫過鵲飛回。」雲揚贊道:「你之前說我是什麼命定之人,為什麼你就那麼確定是我呢?」

「其實我不知道。」星鸞露出了一個俏皮的笑容,見雲揚一臉錯愕,才繼續開口:「不過我從你身上看到了命運纏繞的絲線。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請移步隨我來。」

兩人一前一後朝着宮殿深處行去,一路上守衛重重,儘管見到大祭司身後跟着一個陌生的身影,依舊是目不斜視堅守崗位。

兩人來到一處刻滿了符文的祭台之上,星鸞朝看守的士兵們點點頭,守衛們行禮后默默退開。

只見星鸞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枚圓形的晶石,鑲嵌進祭台上的凹槽處,口中不知念動什麼,只見祭台上的符文驟然間全部亮起,組成了一幅奇異的圖案。

「請。」星鸞伸手向雲揚示意。

啊,這……雲揚有些無語,但想了想自己好像也不吃虧。於是也伸出手,與星鸞握在一起。

星鸞明顯愣住了,張著小口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但到底是身居高位的人,很快便恢復了從容,不著痕迹地將手抽了回來,率先走上祭台。

符文流轉間,身形竟然消失在祭台上。

難道是自己會錯意了?雲揚尷尬不已,不過小手真滑嫩……趕緊挪動腳步,走上前去。

腦中一陣暈眩,就像是在遊樂園中玩大擺錘一樣。待到睜開眼,已然身處一個巨大的平台之上,頗有些眼熟。仔細辯認了一,番,這不正是之宮殿之上那個金色大圓盤嗎!

「這裏是我族聖地——月之神殿。接下來我要告知你的話,是我天妖一族只有歷代大祭司才能知道的事。」星鸞此時臉上有些嚴肅。

等等!雲揚心裏咯噔一下,這莫不是要發佈史詩級任務?以我現在的等級不是找死嗎?

並沒有注意到他臉色的異常,星鸞抬頭看向那彎月形狀的建築,露出了回憶的神色,自顧道:「我族立國至今,已有數千年的時光。一直以來,我們的人口與實力都在蓬勃發展着,不過兩千年前,卻發生了一件改變滄溟命運的事情。」

「據歷代大祭司所述,是一名強大的神秘修士,攜帶着一個散發着極度邪惡氣息的嬰兒降臨這裏。」

「當時蒼月城還未建立,這裏被稱為月之都。全滄溟修為最高之人從各地迅速趕來,卻都不是那人的對手。大戰持續了數日之久,整個月之都也在戰鬥中化作一片廢墟。」

說到這,她不知想到了什麼,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下去:「但是那名強者卻似乎在之前就受了致命的傷,最終傷勢爆發,在大家的聯手下力竭而亡。」

「那名散發着邪惡之氣的嬰兒,大家本想將她處死的,但卻都下不了手,最後只能將之封印在我族禁地之中,任其自生自滅。事情過後,滄溟國人才從廢墟中建立起了如今的蒼月城。」

雲揚不理解,問道:「不過是一名嬰兒,連生活都尚且不能自理,你們就這樣把她封印了?」

「我也不能理解,畢竟當時的情況究竟是怎樣,只有當時在場的人才知道。」星鸞無奈道,「至於那股邪惡的氣息,我想應該是黑暗的力量。」

「邪惡的是人,與力量有什麼關係?一個人,使用着正義的力量做壞事,他是善是惡?另一個人雖然身懷黑暗之力,卻一心只做好事,他又是善是惡?」雲揚忍住吐槽道,這些老套的橋段居然讓自己遇到了!

沉默了許久,星鸞也看出了雲揚是一個感性大於理智的人,當下道:「抱歉,我也不知道他們當時的做法究竟是對還是錯,但自古以來,黑暗之力便一直都被看作是邪惡的象徵。從那以後不久,整個滄溟帝國便被一股奇異的氣息所包裹,蒼月城內更加明顯。」

「而且到了現在,這股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強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年那名嬰兒並沒有死去,而是在禁地中活了下來。」

「受這氣息的影響,我滄溟無數年來新生兒的數量下降了一半還要多,能夠覺醒靈脈的人更是連以前的六成都不到。現在,滄溟的國力更是在三大國中墊底,這也是天辰帝國出兵向我們開戰的原因。」

「內憂外患,如果滄溟數千年的基業在我手中消亡,我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歷代前輩。」

原來是先人造的孽,後人扛不住了。雲揚暗想:「只是,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只是一個剛剛覺醒的人而已,現在的我可什麼都幹不了。」

星鸞卻定定的看着他:「雖然你剛覺醒,但你覺醒的卻是極為稀有的光屬性靈脈!光,是黑暗的絕對剋星,而且……」

她轉身看向夜空,一輪圓月已經高懸於萬千星辰之間。

「我相信月神的指引,你可是來自星空彼岸之人,是天命顯現的預兆。你的到來,或許還將讓整個幻靈界發生難以預料的改變。」

說到這,她又轉過身,對着雲揚深深彎下腰:「只要雲公子同意幫助我族,日後凡有所要求,滄溟必將竭盡所能!」

雲揚獃獃看着面前那一抹雪白,不自覺咽了咽口水,強裝淡定道:「就算我答應了你,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又能不能辦到。」

「只要雲公子答應了就好,我滄溟帝國自會盡一切所能助您成功。」星鸞起身,長舒了一口氣。

「我可沒有答應你。」雲揚無奈嘆了口氣,道:「首先,我實力低微,你們整個國家都解決不了的事,我有什麼能耐去辦到?其次,我們不過只見了兩次面,相互之間並不了解,我又如何敢相信你?」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還是略感失望。

「今日天色不早,雲公子早些回去休息,明日我再找你,我會拿出應有的誠意來與你商議。」星鸞看了下天空,對雲揚道:「不知雲公子對寒衣印象如何?」

「挺好的,青春靚麗,活潑可愛。」雲揚漫不經心答道。

「那就好,這些時日就由這孩子負責你的生活起居,你的一切要求她都會服從。」

這……這多不好意思啊,雲揚搓了搓手,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不是那種人。

兩人回到宮殿中,寒衣早已等候在此,對星鸞行過禮后便帶着雲揚前往居所休息。

躺在床上,雲揚平復了一下心境,開始梳理今天的見聞。

按照星鸞所說,那個被封印在禁地中的孩子當時是個嬰兒,那麼也許她對當年發生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印象。

不過能活到現在也說明了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孩子,說不定心理早就扭曲變形了。而且也沒有與人接觸過,不知道能不能交流……真是頭大。

還有蘇牧那倒霉孩子,今天一個人不知道有沒有受到什麼刁難,算了,明天抽空去看看他吧。

正準備吹燈睡覺,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進入屋內,又如同泥鰍般滑進被窩中。

「公子,寒衣伺候您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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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無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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