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展鋒芒

第三章 初展鋒芒

「老頭,你說我得到了你師祖的內力,我就是他的徒弟,而你是不是得管我叫聲師傅,」葉言和老人臉貼臉,一臉壞笑地看着他,說道。

「啊,這,確實如此,但我們的歲數差的太多,這……」老人向上一提眉毛,面露難色,不情願地說道。

「哈哈哈,你真不經逗,這老幼尊卑我還是懂的,但是沒個稱呼,總是不行的,那你還是叫我葉言吧,我繼續叫你老頭兒,」葉言轉身望向牆壁,說道。

「還是『少主』這個稱呼合適,」在葉言身後,老人飄過來說道。

「這御龍心法我一時間肯定是不能全部消化,你能不能先把它用什麼記下來。」

葉言轉過身來,老人從袖子裏拿出一個捲軸,丟給他,說道:「你先看一眼上面的文字,然後閉目,手握捲軸,一邊回想,一邊就能靠內功將其烙在上面,而且使用這種方式,上面的文字只有你自己可以看見。」

只見他左手握住捲軸,目光貪婪地掃視着牆壁,同時一道道青光匯聚左手,那捲軸冒起煙來,過了一會兒,葉言從凝神狀態回來,將捲軸打開,一道道文字映入他的眼帘。

其實這是老人的試探,看他的內力運用的是否熟練,剛才一舉,才安下心來。

「這御龍心法的第一式,氣形千變,很適合內力強的人來修鍊,以氣化形,千變萬化。」老人一指,便將葉言的目光引向牆上的第一排文字上。

又過了三個時辰,老人在玉佩中,感覺周圍不停的晃動,便出來查看,只見葉言不停地搖著玉佩,滿臉得意的不停地說道:「老頭,練成了,練成了……」

看見老人出來,葉言便施展他的成果,只見他胸前突然射出一隻類似靈魂顏色的大手,抓着水晶棺前的一把劍就揮舞起來。

葉言轉頭望向老人,只見他眉間輕輕上挑,白色的鬍鬚跳動着,說道:「哈哈哈,好小子,這麼快就掌握了,不愧於這內力,但事不宜遲,我們得趕緊出發,在此之前,你還需要一把寶劍。」

兩人來到那兩把劍的前面,葉言打量著自己手裏的那把,說道:「就它了,用的還挺順手。」

老人望向葉言,又看向旁邊,有些不解,說道:「少主,你為何那兩把好劍不要,單單偏相中這把普通的呢?」

「劍,強不強還得看人,而且剛才這三把我都使過,還是手裏的最順手,」老人看他背身欣賞著那把劍,似乎看到了師祖的影子。

兩人原路返回,路上暢通無阻,很快就回到地上,此時天剛亮,草上還有露水,老人先回到玉佩里,葉言將入口蓋上,到附近的驛站吃飯去了。

這時正是初春時節,北國風光,草木翠綠,鮮花爛漫,在那青鸞之上,雲龍盤卧處,一座壯麗的府邸坐落於此。

在瓊樓玉宇之前,兩根金箔包裹的旗杆挺拔而出,兩幅旗幟,全部是上等的綢緞,金線嵌邊,青色的蠶絲刺繡著圖案,一幅是一條青龍,龍爪尖銳,巧妙點睛,隨風舞動,栩栩如生,另一幅是「玄冥派」三個大字,筆畫蒼勁有力,有如王羲之提筆一般。

門口,朱紅的大門,用的是金絲填縫,上午時分,金色的光芒十分耀眼,兩旁的兩座石獅子怒目而視,警示著外人。

「嘶,」循聲看去,寬廣的後院裏,一個鮮衣怒馬的壯年男子,騎在一匹黑色長鬃馬的身上,那匹馬猶如上等的徽墨潑在身上,皮毛反著油光,那男子一身雪白的錦緞長袍,背上挎著虎筋弓,弓頭也是金線環繞,腳蹬鞍頭都是爛銀打造,挎著寶劍,手臂白皙,右手虎口稍有繭子,明目朱唇,兩腳輕輕一跨,馬的前腳一併抬起,向天空嘶鳴。

「公子,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後面的兩個門徒挎著馬對柳平說道。

「好,快跟上我,」門徒在後面只見他身子前躬,狠狠御馬,說道。

這話還沒有掉在地上,人就衝出大門,兩人後面在相視一笑,也駕馬跟了上去。

三人來到陰陽冢北邊的平原,這裏在春天時會有不少的野兔,小鹿,是天然的狩獵場。

「我比你們快!」柳平第一個衝出去,左手彎弓,右手搭箭,箭在白皙的臉上凹了下去,左眼緊閉,右眼死死盯着野兔,三點一線,「咻,」那支箭狠狠地咬住野兔的脖子。

「公子,好箭法,」兩個門徒齊身上前,一點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那還用說,我都練了一周的靶子,這要是不中,臉都要踩在馬腳下,」門徒看向柳平,他沒有轉身,而是死死盯着不遠處的一頭麝鹿。

門徒停馬說道:「公子,我幫你把它趕過來,」但話音剛落,柳平轉過頭來,表情好像是吃了蘋果核里的籽一樣,說不出來的難看。

「不用,我要自己來,你們都不準插手,」柳平獨自上前,但是搭弓連射三箭都被輕巧躲開,後面的箭因為是胡亂快射,自然也是撲空。

兩人在他後面也只能看着,因為上回就是幫忙射了一箭,就被罵的狗血臨頭。

夕陽微沉,門徒看一眼地上,就只有三隻野兔,將他們收拾好,掛在馬鞍後面,說道:「公子,回去吧,晚了要被掌門罵。」

柳平轉過馬對他說道:「今天打獵打的不盡興,回去之前,去這附近的驛站喝一杯,」說着,就在兩個門徒中間穿過。

「可這掌門的脾氣,公子是知道的,要不……」柳平背身停下馬,轉頭望向旁邊,打斷了門徒的話,質問道:「你怕他,就不怕我嗎?嗯?」

此話一出,兩個門徒也只能灰溜溜地跟着他前往驛站。

「王老六,出來牽馬,」門徒心想:「這換做是以前,他見到我們,就上趕着來牽馬,怎麼今天連個人都沒有。」邊想,邊自己把三匹馬拴在驛站旁的楊樹上。

「真不好意思,各位,老闆有事出去了,想要什麼跟我說就行,」葉言見那白袍之人,雍容華貴,面相也不錯,覺得應該是個公子哥,便將三人引向裏面的雅座。

原來,葉言見自己的錢有些不夠,正好這裏招人,就在這裏打工。

只見那穿白袍的,沒有看菜單,便脫口而出:「要兩瓶好酒,半斤牛肉,一碟茴香豆,剩下的不夠再要,」葉言一邊打量着他,一邊記着他說的話,目光遊走,發現了他寶劍上的「玄冥」二字。

「還愣著幹嘛,快點去啊,」葉言看着門徒朝他大聲嚷道,便去后廚準備。

「老頭,我看那白衣小子的劍鞘上有『玄冥』兩字,而且普通人怎麼會穿的那麼好,還有人跟着呢,我感覺他應該是玄冥派里的重要人物,」葉言對玉佩里的老人說道。

「不如我們這樣……」老人從玉佩里出來,拿出一個小藥瓶,趴在葉言耳邊說道,然後兩人相覷,一臉壞笑。

「嗚嗚,放開我,」柳平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後廚被五花大邦,旁邊兩個門徒也是一樣,嗷嗷亂叫。

柳平只見面前的少年一臉淫笑地盯着自己,便大聲嚷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得罪了我,等於得罪了玄冥派!」

那少年不慌不忙,在胸前凝成一隻粗壯的手臂,抓着旁邊一個人的脖子,言簡意賅地問道:「叫什麼,在玄冥派擔任什麼職務?」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算老幾呀!」柳平看着門徒的樣子,一臉的不懈,心裏暗叫道:「好樣的,」但下一秒,那人的脖子就被捏斷,沒了氣息。

葉言將這不怕死的硬骨頭扔在一邊,轉頭問向下一個,但他還沒開口,那人就得得索索地說道:「我叫白名,在玄冥派當門徒……」

「喂,老頭,這個給你,正好試你的新葯,」說完,葉言將他向老人那邊扔了過去。

柳平看着兩人的下場,他的心就好像是在冷櫃里吃雪糕,為了活命,也顧不上身為掌門的公子的臉面,急忙開口說道:「我叫柳平,是玄冥派掌門柳新元的兒子,你放了我,我讓我爹封你做副掌門……」

看着面前的少年臉色陰沉,不為所動,他又開口求道:「不願做副掌門,掌門也行,再不行玄冥派都是你的,好不好……」

其實,他之前的話說完,就已經沒有了價值,葉言就是想嚇嚇他,就好像貓玩弄老鼠一樣。

葉言前進,他就擺着腿後退,白色的袍子蹭的黑黃,直到柳平抵在牆上,無路可退。

可剛一前進,柳平就給他斟了一泡瓊漿玉液,見老鼠已經嚇破了膽,貓也沒了興趣,伸出大手,放在了老鼠的脖子上。

「別殺我!」

「呵,不殺你,難道等你來報仇嗎?」葉言的瞳孔抵著下眼皮,冷冷地從嘴裏擠出幾個字來。

「老頭,把這裏處理一下,我穿柳平的衣服,你附在姓白的身上,我們混進去,」

「少主,你還得易容一下,」說着,老人給了他一瓶藥水。

兩人忙活起來,屍體被老人吸進葫蘆里,葉言將地面打掃乾淨,同時喝下藥水,兩人騎着馬,往玄冥派趕去。

老人在前面帶路,不一會兒,就趕到了玄冥派,柳新元見兒子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就派出門徒尋找,同時在門口等待,見熟悉的身形出現在視野里,他便迎了上去。

還沒等柳新元開口,就看見自己兒子就跪在地上,說道:「爹,今天孩兒帶着兩個門徒去打獵,怎料這邊上有懸崖,其中一個就掉了下去,等我趕到,他已經沒了氣息……」邊說邊掉眼淚。

「快起來,兒子,死了個門徒算什麼,你沒事就行,」柳新元邊說邊將他扶起,無意之間,看見了衣服里的玉佩,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你怎麼身上有股子騷味,而且你這袍子……」

葉言說道:「這是拿野兔的時候,那兔子被射斷脊樑,尿在我的身上,袍子是我救人心切,蹭到了黃土。」

葉言身後,老人附身的門徒在話音剛落的時候,也點點頭,這才讓柳新元的面色稍微緩和,將兩人迎了進去。

行至中庭,老人跟在兩人的後面,只見他們兩個聊得很是投機,三人直至後院的大堂后,柳新元跟一個教頭竊竊私語,然後消失在老人的視野之中。

「少主,恐怕他已經發現了我們,」老人貼著葉言的耳朵說道。

他倆剛要有所行動,只聽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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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龍劍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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