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學姐話

聽學姐話

溫詞意腳尖轉彎,過去拉開門,周末站在她門前,笑嘻嘻地沖她打招呼道:「學姐晚上好啊。」

溫詞意懵了一下,說道:「晚上好。」

「學姐,許思眠那小子讓我來叫學姐吃飯,學姐去嗎?」周末看着溫詞意,語氣裏帶着詢問。

溫詞意剛想應聲,又不可避免的想到那條沒有回復的短訊和那句話,她糾結了一下,終還是抱歉地笑了笑:「待會要出門一趟,就不去打擾了,你們吃吧。」

「學姐怎麼能說打擾,」周末有些可惜地又問了一遍:「真的不來嗎?」

溫詞意輕點了下頭應了聲。

等周末走後,溫詞意看了眼那鍋綠豆粥,想了想還是先放進冰箱裏等回來再看,她剛好要去超市買點東西。

許思眠聽完周末說的話,面色漠然,也沒提這茬,只是聲線有點冷的說道:「不來的話也沒辦法,先吃吧。」

溫詞意拿了鑰匙就要出門,她停在電梯門口,翻出手機,她看着那黃色小標,點開后那條關於暗戀的詞條還在熱搜上,她點進去按了收藏。

電梯恰好這個時候開,溫詞意走進去按了一樓鍵,門應聲合上,她一個人慢悠悠的走在小區樓下,超市離這不遠,溫詞意原先想買水果,但她又想到自家冰箱都快放不下了,最後只在閑置物區那挑了一個白色小狗的鑰匙扣。

塑膠的,還會叫,和小時候的小黃鴨一樣。溫詞意莫名有點想笑,提着鑰匙扣去結賬。

她也沒立刻回家,只是在家附近的商務區晃蕩,離紅綠燈不遠處有家寵物店鋪,溫詞意上班開車經常經過,但都沒有時間去看。

溫詞意又想到了許思眠說養只寵物那時的話。

她將鑰匙扣放入口袋,等綠燈一顯示立馬小跑過去,她一進寵物店的門,那老闆立刻走到她面前問她需要什麼。

溫詞意幾乎是一眼就看中了撒歡搖尾巴的柯基,她隔着籠子輕輕揉了揉那柯基的腦袋問道:「老闆,這狗能不能買?」

那老闆掃了眼柯基,遺憾地搖了搖頭:「小姐,這隻狗是被另外一位先生預訂了的。」

「不過我們還有別的品種的狗,比如雪納瑞啊,貴賓這種,」老闆示意溫詞意看向左側的那籠子裏睡着的小狗:「小姐要不要看一看?」

溫詞意還是比較喜歡柯基,她像想到什麼又說道:「不用了,那老闆現在還能預約柯基嗎?」

那老闆思考着說:「估計要到年底了,這段時間都不行了。」

年底是溫詞意最忙的時候,要開員工大會,要總結年底會議,後面她和老闆道別,走出寵物店時還看着那活蹦亂跳的柯基。

溫詞意接着在路上逛,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心裏總有一點想不通,那種不能用語言詮釋的情緒在感情里升溫發酵,索性她就直接坐在一旁公園的長椅上開始認真捋順思考。

她打開手機給菱歌發消息,卻總有點患得患失,溫詞意悶悶不樂的按了幾個鍵:菱歌。

菱歌估計也在放假:怎麼了?

溫詞意:就,我有點想不通。

菱歌:想不通什麼?

溫詞意:感覺就是有一點的……

菱歌回:你累了?

溫詞意嚇一跳,忙按著鍵發語言:怎麼可能,我人都還沒追到,怎麼可能說累。

菱歌:那你不就是自鑽牛角尖嗎?

溫詞意:??這話怎麼說?

菱歌:首先,你是個商人,是個總裁,所以在你眼裏,你得保持心態以及絕對的清醒,你是獵人,而許思眠則是你的獵物。

——但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玩玩就可以了,不要陷進去,溫大總裁,比起男大學生,你更需要的是一個旗鼓相當的企業家,而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真的要談戀愛了。

溫詞意想了一瞬:那也還好,談個戀愛也沒什麼。

菱歌:……那你其實也完全沒必要啊,那就去談,去做你想去做的事情,但你也要注意別到時候自亂陣腳,記住,你是溫詞意。

和菱歌前言不搭后語的扯了一頓,溫詞意瞬間有些豁然開朗,她去追不就好了,管那麼多做什麼。

溫詞意如烏雲般的心情來得快去的也快,她收起手機,忽然有些心情舒暢,她或許有些太過於求成了。

正如許念說的。

溫詞意走進自家小區,她剛要右拐進樓坐電梯,腳步卻頓了一下,許思眠站在不遠處,不時地抬頭看,他單手插兜,像是在等什麼人。

溫詞意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走安全通道,她才挪動了一下步子,許思眠的眸光就向她這邊掃來。

許思眠停了下,快步往她這邊走來,他站定在溫詞意麵前,眸色清澈:「學姐。」

溫詞意心跳加速,但儘管如此面上依舊平靜的問道:「怎麼了?」

許思眠望進溫詞意那琥鉑色的眼眸,直接道:「學姐前幾天說的,一個抱不夠還能有兩個,能補上嗎?」

溫詞意聞言:「嗯?」

許思眠頓了下,烏黑的眼眸清淡透亮,他唇線拉直,又像是在思考剛才自己不小心脫口而出的話,最終他幾乎稱得上是慌亂地偏移眸子:「沒事了……學姐吃飯了嗎?」

溫詞意按下一側的電梯鍵回道:「沒呢。」

「那學姐,」許思眠指尖蜷縮著,嗓音暗啞道:「我做了晚飯,學姐要不要去我家?」

溫詞意則是嘴角帶着笑意,揚著聲線道:「小學弟,我記得我和周末學弟說過,我不去打擾了。」

許思眠定定的看着她,眸子裏帶着認真:「他不算,學姐真的不來嗎?」

溫詞意湊近他,許思眠微退一步,脊骨碰上電梯壁,溫詞意揚著臉,纖細的脖頸優美,溫詞意對上許思眠那烏黑髮亮的眼眸,故意湊到他耳廓旁說道:「可是學弟,你今天沒有回我消息哦。」

「學姐呢,很傷心,也吃不下什麼東西。」

許思眠低眸,在瞄到溫詞意凸起的鎖骨后,聲線暗啞道:「那學姐想怎麼做。」

溫詞意盯着許思眠那發紅的耳垂,心生暗欲,兩人一時間只聽得到衣料的摩挲聲,許思眠身上的薰衣草香味濃烈。

溫詞意輕勾起唇角,她悠悠抬手,撥弄了一下許思眠那耳廓緋色,指尖蹭過許思眠的脖頸,動作輕柔卻緩慢,在考驗著被撩的人的耐心。

許思眠身形一僵,溫詞意緩緩收回手,她的發側掠過許思眠面頰,溫詞意不緊不慢地說道:「不想怎麼做,但只想要學弟好好聽學姐話。」

電梯模糊的印出兩人仿若曖昧的影子,許思眠閉了下眼,再睜眼時眼底依舊清澈,他錯開身位問道:「學姐的話,具體指哪方面?」

溫詞意輕挑眉梢:「總不會是對你不利的。」

電梯在此刻到達許思眠在的樓層。溫詞意與他打了個啞迷,她又恢復到之前遊刃有餘的狀態。

也就沒注意到身後許思眠那驟然變得深不可測的眸底。

周末和另外兩個因為北大有門禁,吃完飯逗留了一小會就打道回府了,許思眠門留了點間隙,他推開門讓溫詞意進去:「學姐可以吃飯了,我做了兩份。」

溫詞意有點驚訝:「兩份?」

許思眠洗了下手,擦拭著骨節道:「嗯。」

溫詞意到是沒想到許思眠會這麼的……貼切,許思眠燒得大部分都是冷盤,味道很好。

溫詞意吃完幫許思眠端進廚房,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她瞥了眼來電人,又覷了眼擦著杯子的許思眠,按了紅色拒接鍵。

但很快第二遍鈴聲又接着響起,溫詞意掃了眼時間,晚上八點多,她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能讓季則淮在這個時間段打來電話。

許思眠擦著杯子的手停住,他看向溫詞意手裏的手機:「學姐不接嗎,說不定是什麼要緊事。」

他沒看到顯示的來電人。

溫詞意笑着扯開話題,接着飛快地按掉說道:「也不是什麼要緊事。」

但下一瞬手機又鍥而不捨的響起來,溫詞意蹙了下眉,她剛要重演剛才的動作,卻被一截清瘦的手腕攔下,許思眠順勢卻取過她的手機。

他看了眼聯繫人,單手滑過開了揚聲器卻沒說話。

季則淮見溫詞意那邊一接通,就打招呼道:「小意。」

許思眠眯起眼睛,他叫的是小意,而不是工作場合上客客氣氣的溫總。

季則淮自顧自的說道:「小意你今年過年回去嗎?」

溫詞意剛想出聲便被許思眠制止,許思眠慢慢開腔道:「你好。」

聽對方是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季則淮條件反射地看了眼電話,沒打錯啊,他說道:「這是溫詞意的電話號碼啊。」

許思眠接着說道:「沒猜錯的話,溫詞意現在是下班時間。」

他的聲線很冷,仿若冰潭。

季則淮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你是誰?」

「和你有關係嗎?」許思眠反問道:「之前掛了你電話兩次,是個人都能知道,這麼晚了接異性的電話不好。」

季則淮氣極反笑:「你是小意的男朋友嗎,管這麼寬?」

「是不是男朋友,」許思眠拉長了語調,他漸漸對上溫詞意的目光:「也和你沒有關係,對吧,學姐?」

溫詞意瞳眸微微睜大,似在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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淪陷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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