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初泥瓦房——降生的小飛

某西北邊陲的小村路上，一位二十六七歲的漢子滿頭大漢，拖着鄉下裝貨的板車，上面躺着是一位年輕挺著大肚子的婦人，這位婦人，給旁人的感覺，是要生了。這鄉村到鎮上的路，看着就蜿蜒崎嶇，如此反覆的上坡，下坡，前幾天好像又下了雨，這路看起來泥濘深陷，板車的軲轆軸上下的顛著，彷彿在唱着當年劉德華的歌：「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恭喜是要生了呢！

90年代的醫院，還是很簡陋，聽母親說，當年感覺不舒適的時候，是農曆7月15號的晚上，也就是農村的「鬼節」，沒人過來幫忙，就父親用板車拉了一兩個小時，到的醫院，然後在醫院磨蹭了好幾個小時，一個鮮活的小胖小子，在鎮上的醫院降生了，有可能是當爸的比較激動，到現在，也沒有確認的說，是什麼時候幾點幾分降生的，只知道是另一天上午八九點鐘的樣子，從此他的生日也就在每年「鬼節」的后一天。

聽母親說，當時月子沒坐多久，也就一兩個星期，就回去學校教書了（正常是要做一個月），沒辦法，日子太苦，需要維持生計，一天一塊五的工資，父親又沒有收入來源，只能白天打打散工，晚上捕魚另一天去賣；剩下的就把我教給奶奶了，而作為奶奶來說，我是排行最末的了，上面已經帶了3個娃，都是我大伯家的，2個堂哥，1個堂姐，可能對當時還算年輕的奶奶來說，也是一種負擔和煩惱，特別是對於我這個又愛哭又愛鬧的寶寶來說。所以，還處於寶寶時期的我，只能讓父親母親覺得歡喜吧，貧窮也同樣籠罩了我們的新生家庭，可能是一個月後吧，我母親也就開始背着我一起去學校了，那時候的農村婦女，背一個娃去種菜、挖地、或者去教書，那是再不正常的事情了，這樣也可以邊照顧我，邊上班了，從最開始的襁褓，到三四歲記事。每次母親在上課，我就在課外玩，或者在教室里跟着他們一起上學，但是又什麼都聽不懂，但是呢，他們從沒有人敢欺負我，相對而言，他們都怕我的母親，因為對於他們來說，我的母親還是很兇的，她是數學老師，對學習好的同學可能比較寬容，對成績差的那就相當嚴格了，我小時候的記憶，因為數學題不會，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打了，不過可惜，我的成績一直都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