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見證我們的團隊意識

送走班長的女朋友跟那個女孩后，我們洗漱后躺在床上，他們說著話，津津樂道的問著班長，班長也開心的回答著，只有我一個人在那裡不說話，班長問我是不是因為被打在生氣？我說不是的，我說我今天感覺很不好，總感覺今天有事生，所以，我一直在想到底什麼事？班長說，你小子別整天想些事，好好睡覺，明天還得訓練。

大概半小時后，肥子的呼嚕聲，曉的磨牙聲，默的夢囈聲，與其他幾個的各種聲音跟踢被子，而我因為我身上的傷痛，與我實在不對的感覺，也使我難以入眠，我漸漸的遠離自己床邊，而走到他們的床邊，為他們蓋上了被子，說實話，從小到大，都是我爸媽或者我姐姐們晚上為我蓋被子，我給他人蓋被子，還是那麼頭一次，看著他們熟睡的樣子，我突然覺得自己在瞬間變化。

給他們蓋好被子后，我也就回到自己的床上，回想著過去的種種，我現，我原來並不像我自己說的那樣，我常說沖的世界里，只有狂妄與得到，只有強者與弱者。沒有其他任何的。但是，我突然現，我現我的世界里，原來也有情愛，原來也有懦弱與憂傷，原來也有需要他人照顧。漸漸的我想著想著，或許我也因為太困，而導致懷疑自己的感覺是否失誤，我也慢慢的跟著周公的聲音，進入到了夢鄉。

我又跟以前一樣，與周公下起了象棋，周公一如既往的選擇了當頭炮開場，而我改變了下法，沒有用馬擋，因為我突然覺得，有些時候，有些東西不需要去擋，直接頂上去就好，就像班長所說，沒有人可以避開什麼，人要長大，就必須學會放下，學會面對，並學會用心感覺這個世界的一切，有時候感覺比眼睛管用的多。

我詫異的下法，令周公鬱悶的看著我，他說我這是自殺似的打法，不可用，我說置之死地而後生，以前我太在乎輸贏了，導致我一直逃避失敗，甚至不敢面對失敗，總是贏輸都說是贏了，導致自己越來越看不清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具備什麼能力，本來我可以站的更高，卻一直徘徊的不願意站的更高。

一個對手研究了你很久，你一昧的不改變，你或許會因為實力強他很多，贏他那麼幾局，但是最終會犯錯導致失敗，班長說軍人可以承受沒有犯錯的失敗，但是絕對不能承受因為犯錯而導致的失敗。因為軍人犯錯，是拿著國家利益與他人的生命開玩笑，而這其中任何一種都開不得玩笑。如果盡心了還失敗，那說明學藝不jīng，可以有改過的機會。如果因為犯錯導致失敗，那麼這個軍人應當受到最嚴厲的處罰，因為這個軍人他就不配做個軍人。

周公，我知道，你熟悉我的棋路，到了決勝負的時候，我只有改變我自己，來迷惑他的心境，只有這樣，他會浪費很多時間思考，思考需要怎麼對付我？而忘記我還是那個我，我的水平還是哪個水平。我這次選擇，用感覺去擊敗眼睛，我或許真的兵法看多了，開始講究戰術，而不再是那個提刀就往上沖，也不去思考對方到底有多大能力？眼睛看到對方只有一人，就支開自己原本所有的人，而不去感覺對方，是否其他位置還有人？我覺得自己在變，變的開始從全局思考問題。

周公的迷茫，註定了我會贏，因為我的冷靜，我的變法，註定會打亂他原先的部署。我正想著。該死的，我馬上就贏了，但是我聽見哨聲了，我就趕緊起來，穿好衣服，我現我那些兄弟們，居然還一臉迷茫，只有班長在那開始喊他們，我說了句，趕緊起來，鬼子打來了，快領裝備去戰鬥，果然是一群愛戰鬥的傢伙，聽到這，就立馬穿起衣服，打起背囊。我接著說，是輕裝緊急集合，趕緊的吧！班長對我說，你先出去吧！這個看個人成績的，我說我跟兄弟們一塊。他微笑的點點頭。

我們一塊進入指定位置后，我現所有班裡，或許我們不是最先有人到達指定地點的，但我們是唯一一個班集體出來的，沒落下一個兄弟。班長教過我，說我們不很在乎獎章，但是我們不害怕批評，所以我們不會放下任何一個人。我們只記得，既然是兄弟，既然是戰友，我們理應戰鬥在一塊，我見過很好的戰友之間，因為一張獎章而最終陌路，我不能說是上層的管理系統存在問題，我也不能說是兄弟間的情誼不夠，畢了，沒有幾個不在乎那張紙的，我不在乎，不是我瞧不上，是我只想說，沒有什麼第不第一，實力可以替你說明一切，你真有實力，屬於你的獎章這次不到，下次也會到。（班長的這句話，我一直記著。）

在我思考問題時，連長話了，他開始講評此次緊急集合，此次緊急集合，出來最快的是某某（老子不想提起他，因為數月之後的一次任務，他的無知與狂妄，他的自私與自利，讓我失去了戰友，我憤怒的打他，他居然還還手了，我後來把他的胳膊與腿全部打斷了，並打碎了他那個可以開槍的手指，我那次差點上了軍事法庭，只是沒人為他作證，他放棄了申訴），他大聲在那答到，肥子小聲跟我說，沖哥，你與班長完全可以比他先出來的，都是我們睡得太死了，我說閉嘴，隊列不能講話。

然後，講評了很久很久，終於說出了我等待的那句話，原來我現我也喜歡被表揚，我以前一直以為被表揚也就那麼回事，當連長說到，今天特別指出一個班，表揚那個班的集體人員，（那個班當然是我們班）那個班的班長帶兵有方，沒有那個放棄其中一個，而是集體到達了指定地點，這種團結jīng神值得揚，部隊是一個集體，我們需要作戰能力強的兵，但是我們更需要一個，懂得什麼是集體的兵，因為那樣我們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務。

整半天了，不會緊急集合就來點這吧？我相信別的領導或許這樣，但我們這個連長絕不會這樣，果然他接著說，回去整理背囊，領取裝備，全副武裝五公里越野，每個班長也要參加，每個班計算集體成績，看著肥子跟曉那張沮喪臉，真想扇他們，但是我只淡淡說了句，放心吧!我們班長最好了，待會你們背不動的他全部會背，班長對嗎？班長回了句，有這個沖在，一會他來背，後來的事實證明，我的玩笑話，他當真了，他的玩笑話，卻成了他對我下達的命令。

領完裝備，我們開始進行越野跑，一開始，我們就始終在一起，沒有誰把誰落下，我們不是不在乎成績，但是我們在乎兄弟二字，更在乎戰友二字，我們知道我們班，或許個人成績有人可以拿第一，但是那個人不在乎第幾。因為他知道，我們相識時間不長，但是那些苦，早已將我們深深烙在了一起，或許我們來部隊以前，本來只是魚塊，但我們的相識注入了澱粉，部隊這個可以容納一切的鍋，正裝著油，而班長是個廚師，他也是攪這個澱粉的人，眾所周知，只要澱粉攪的多，油鍋的溫度夠，我們這些魚塊是完全可以連在一起，成為一條整魚的。

就這樣，我們一路跑著，漸漸的，曉慢下來了，我上去解下他的背囊，他說不用，我說少廢話，趕緊的跟上來，班長也卸下了肥子的，默卸下了老陝西的，不是因為我們強大，是因為我們懂得協助。跑了一段后，我現我有點扛不住的感覺，我還說著不累，其實我很累，畢竟兩個背囊，重約六十公斤，而我體重也才六十公斤多那麼一點點。

曉好像恢復了點體力，過來從我身上，接下他的背囊，我本來想堅持在跑一會兒，在給他的，但是此種情況，我無力堅持了，很快肥子跟老陝西，也分別從班長與默背上接過了他們的背囊，終點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們現每個班都有好多先到了的，只有我們始終在一起，我不是說他們不團結，或許只是他們選擇的戰術不一樣吧！我知道不用說，我們贏了。

儘管沒公布成績，但是我知道我們肯定贏了，但我沒有絲毫的喜悅，不是因為別的，只是我看見了那三張愧疚的臉，我想起了我的曾經，我何時因為自己的能力不足，而愧疚過啊？我誓我不讓他們在對誰有任何愧疚，我要與他們共同進步，共同成長，共同戰鬥。

三十幾分鐘后，當最後幾個到達終點時，連長開始整理成績，我們班集體成績以拋開第二名的大比分贏了，連長的讚賞，班長的笑容，始終掩蓋不了我內心的不安，我在想為什麼，他們不與我們一樣，而不放棄任何一個兄弟。（很久后，我才懂，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共進共退的）

解散，回宿舍，我們沒有怎麼講話，因為我們都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