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和田玉

位於龍椅之上的晉帝滿意的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林祭酒與趙太史就坐的離朕近點吧！」

「當然，你也一樣！」晉帝指了指趙悅涵。

「臣遵旨！」

三人移桌，離晉帝近些的位置剛好有三處空缺，似是為他們專門所留一般。

三人依次入坐，趙悅涵左邊仍是自己的老爹，向右瞧瞧，微微皺了皺眉。

右側坐的正是先前在林府遇到的紅衣男子，他依舊冷著臉坐在此處，對趙悅涵的到來顯得不聞不問。

兩人關係也不熟絡，彼此互不招呼也說得過去。傳唱太監重新開腔，貢品連綿不斷的被呈了上來。

一切依舊，可龍椅上的晉帝卻再度開口。

「慢著！」

一列宮女應聲而停，落在隊尾的一名宮女渾身打顫，一個勁的吞咽唾沫。

晉帝身體微微前傾，抬手指了指那名宮女，還未開口，那名宮女便跪倒在地，一個勁的磕頭。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永壽殿中全是碰碰的撞地聲，可見宮女用力之大，不一會便滿頭鮮血，可晉帝並未發話，只能死命的磕著。

傳唱太監微微移步：「陛下！」

「為何她要如此?朕什麼都沒說。」

傳唱太監一揮手，兩名禁軍分別一左一右的將那宮女架起，聽后發落。

晉帝的身體重新靠回龍椅，伸手指了指被宮女掉落在地的盤子。

「那個盤子原本是誰的呈品?」

傳唱太監側身道：「回陛下，那個玉盤中原應是七皇子殿下的呈品。」

「哦?」晉帝眯了眯眼：「那為何如今這盤中空無一物?」

傳唱太監沒有回話，直起身盯著宮女，那名被架起的宮女又想下跪，不過此刻被攙扶著，想跪也跪不下來。

「奴婢今日端盤之時殿下的呈禮就已消失不見，奴婢真的不知道殿下的呈禮去了何處，求陛下饒了奴婢這一條賤命。」

那名宮女用盡全身力氣敘述事件，嗓音因極度恐懼而變得陰暗沙啞。

傳唱太監開口：「那為何不早些上報?」

「因為奴婢害怕陛下降罪，奴婢宮外還有家人，他們都等著奴婢回家，奴婢也想他們，奴婢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傳唱太監扭頭徵詢晉帝意見，晉帝只是輕微的點頭，傳唱太監一揮手，兩名禁軍就將宮女拖了下去。

「陛下，陛下饒命！求求陛下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想爹娘了，不要殺奴婢，求陛下開恩，陛下，陛下！」

宮女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逐漸變小，直至消失。永壽殿內更是一片寂靜，百官皆正襟危坐，無人作出輕分之舉。

晉帝對於此事有些不悅，口中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

「牧兒！」

趙悅涵右側的紅衣男子應聲而起，對晉帝拱手：「臣在！」

晉帝的手指敲著龍椅把手，眼中的冰冷漸漸加深：「不知牧兒給朕準備的什麼好禮，竟能讓這盜賊在萬千珍寶中選到此物?」

氣氛瞬間冰冷起來，但紅衣男子只是從容開口：「陛下，臣呈的禮物是西域特產和田玉！」

「和田玉?」晉帝稍加思索：「雖知和田玉名貴，可高於和田玉的呈品也不在少數，為何偏偏挑中了你這和田玉?」

紅衣男子依舊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回陛下，因為臣的和田玉是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