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大道生佛

第七章、大道生佛

「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房檐之上黑影不嗔不怒的說道:「女施主,仙道貴生,無量度人。」

「李道生!」唐秋霞驚訝的仰頭望着他說道。

「和尚!」吳燳也喜極而泣的喊了一聲說道。

「喔!原來你就是那個所謂的瘋道士,癲和尚?你站在我房子上做什麼?」皇甫幽鸞冷眸覷視着他說道,你趕快給我滾下來,否則後果自負。」

「女施主不可妄語,貧僧勸你還是到此為止吧!」

「你是不是再給老娘裝瘋賣傻?」皇甫幽鸞柳眉一豎,凌身而起,足現蓮花,踏空逼進李道生。

「女施主你一步一生蓮,一步一造化,心凈自成佛,此等境界豈會一言不合就出手傷人,道家有雲,非其神不傷人,聖人亦不傷人。」

「你果然令人作嘔,道即是道,佛即是佛,佛道不分,你是噁心菩薩佛陀呢?還是噁心你道家祖師爺呢?」皇甫幽鸞欺身已至,如風、似電,根本沒有給李道生反應時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滑若凝脂的纖纖素手,照他光頭就是一巴掌扇了上去。

只見其人,未見其身。李道生根本無非測究皇甫幽鸞的一舉一動,硬生生從屋檐給拍了下來,地上升起煙塵,一個大坑之中爬著李道生,怪眼上翻失去知覺。

唐秋霞好似早已知道結局,並不奇怪,倒是吳燳嚇的眉毛亂翹,嘴角歪斜,顫顫巍巍喊了一句說道:「和尚,死了沒有?」

「死不了!」李道生硬生生的站了起來,渾身上下沾滿塵埃,臉上沾滿土灰,唇邊漫溢血跡,裝一副坦然處之的瀟灑神態說道:「我佛說的好,好男不與女斗。」

唐秋霞忍俊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吳燳愧怍的捂臉搖頭。

「你非好男,我也非好女,但揍你綽綽有餘!」身姿如飛翼,迅疾快如風,像飄蕩的柳絮,如飛揚的雪花,李道生但見人影閃動,皇甫幽鸞似笑非笑的現身在李道生面前,剛欲出手教訓,李道生雙手合十說道:「這位女施主,貧道只是路過,如有驚擾還望見諒,我和那人不熟你大可不必理我!」

唐秋霞旁邊看的當身猛烈顫抖,笑的前仰後合,不能自已。

吳燳已然羞臊的低垂頭顱,隨便偷偷瞄上一眼那邊情況,想要乘機溜掉。

「好男不和女斗?你可知道下一句好女不與男爭?可老娘偏要去爭你能怎麼滴?」皇甫幽鸞說着就是一巴掌狠狠拍的李道生眼冒金星,邊打邊說:「和尚油腔滑調不老實,欠打!」

李道生雙手抱頭一斜身子,作勢欲躲終究無法逃脫,欲哭無淚的怯怯說道:「罵人不帶祖,打人不打頭,你這不按套路出牌呀。」

「還罵你不帶祖宗,打你能打你光頭,套路是誰?你讓他出來看看!」緊接又是一巴掌拍他腦門,打的李道生急急說道:「你不講武德。」

「呦呵,又喊武德了,可惜老娘依然不認識!」皇甫幽鸞說完欲勢要揍,李道生猛的一蹲,雙手抱頭,又急又怕的怯懦說道:「武德不是人,貧僧真的只是路過。」

「喔,看來誤會你了是嗎?」皇甫幽鸞俏臉如霜的盯着他說道。

李道生雙目含淚,癟著嘴委屈巴巴的點頭說道:「姐姐,算我打擾了行不行?」

「那你走吧!」皇甫幽鸞轉身背對着他,滿臉譏笑的看着吳燳說了一句。

李道生感激涕零的直起身子剛抬腿,就又聽皇甫幽鸞冷冰冰吐出了一句說道:「那你跑我房頂上做什麼?」

「我,我,我夢遊,不知道!」李道生終於找了個自認很好的理由胡編亂造說道:「姐姐,這是娘胎帶出來的毛病。」

「嘁!」

皇甫幽鸞又冷嘁了一聲,用嘲弄的口氣說道:「你不是孤兒嗎?我可沒聽你師父說過你有夢遊的毛病。」

太過純真,一提師父馬上變得親近幾分賤兮兮說道:「認識我師父?那豈不是一家人,那姐姐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兒?」

「傻瓜!」吳燳聽他說着不經大腦的話,替他感到悲哀的同時罵了一句。

慎然不出所料,皇甫幽鸞語氣突然變的和氣許多說道:「何止你的師父卜天機那個老頭,就是你師叔游太虛、姬煙霞老娘一樣認識。」

「那太好了,姐姐給我一個面子放了我的朋友好不好?」李道生很老實的說道。

「你是說他嗎?」皇甫幽鸞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紅紗,抬起潔白無瑕的纖細玉腿,悠哉愜意的走到吳燳身邊,似有疲憊,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臀上,翹起二郎腿,肘部放在膝蓋處支撐一支晶瑩剔透的藕臂,玲瓏玉手柔柔托著下顎,望着李道生說道。

李道生憨傻的點頭表示默認,皇甫幽鸞話鋒遽然一冷說道:「你不是個過路人嗎?佛說不妄語,你雖非大妄語而是小妄語,同樣犯了九十墮罪,是不是該找尊佛像去懺悔一下呢?」

「姐姐能不能糾正一下,我不是和尚而是道士!」李道生自感聰明的狡辯說道。

「喔!把佛陀都給扔茅坑裏了?道家有雲,信不足焉,有不信焉,你都沒有信諾,我為什麼還要給你面子,是你臉大還是玉京山那三個老不死的臉大?」

「那我也非道士!」李道生怏然說道。

「那你是什麼?不是和尚不是道士,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師父知道你連道士身份都不承認會不會揍你?」

「那你想要怎麼樣?」李道生實在沒了辦法,一副萎靡德行反問說道。

「想帶你朋友走可以,打贏我就行,怎麼樣,你朋友可是在受苦。」

「我打不贏你,我也沒看到有人受苦。」

「你師父沒教你假亦真來真亦假嗎?」

「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確,你剛才看到都是假的,現在看到的才是真的,你仔細看好了!」但見皇甫幽鸞顧盼生姿,美目盼兮,一顰一笑都勾魂奪魄,卒然皓齒一咬朱唇,伸出手來狠狠掐了一把吳燳的身體,痛的他連發哀嚎,生無可戀的喊道:「和尚,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好不好,姐姐算我求你了,放了我們好不好?」

「不好!」皇甫幽鸞一口拒絕。

「那你想怎麼樣?」吳燳測究不到皇甫幽鸞的心思,痛哭哀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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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嗎?就玩點大的好不好?」

「人家一個學府也不是吃素的好不好,就憑你我幾人焉非痴人說夢?」吳燳又挨了一下,痛苦且不停受虐。

「欺人太甚,叔可忍嬸嬸不能忍。佛不渡你我渡你,不為彼岸只為海。」

嗡啊喇吧喳哪啼!

吳燳一看李道生眼眸開始變色,驚慌失措的再也顧不了許多,狠狠推了,觸及到皇甫幽鸞柔滑柳腰,如似玉脂,不由心神一盪,微微晃神,皇甫幽鸞聽而不聞,拿眼瞪了瞪他,警告說道:「再亂動後果自負。」

吳燳測底有點傻眼,他自小到大從不倒霉,但一碰到皇甫幽鸞就如碰剋星,難談「好運」二字,離她三尺,依舊天地馳恆,無畏無懼。他問過谷幽蘭,婆婆只是一笑,告訴他能躲的掉天道循環,可終是逃不掉陰陽克制,辦法不是沒有,那就是遠離既好。

「他那不是六字真言,什麼亂七八糟?」唐秋霞在他沮喪無助的時候插了一嘴說道。

「大菩薩心咒,六字真言本意淫邪,佛家也無六字真言之說,全是我大周的一些人牽強附會,移花接木到了人家身上日後有時間我會給你講述,現在還是看看這小道士有何不同之處吧!」

「我說皇甫幽鸞,你還是出手將他打暈吧,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到時候你們皇甫會和玉京山結下深仇大恨,誓不兩立,縱使他人漁翁得利,我勸你莫要惹事。」

「閉嘴,三個老怪物我都不怕,一個徒弟能可怕到哪?給我老老實實獃著。」

驀然間,院中氣流湍急,一團黑霧從李道生後背迸射而出,蒙濛霧氣漣漪瀲灧,旖旎彌散,充溢院裏的濃霧之中一個高大身影若隱若現,朦朧中手系牽幾條長索並有幾隻怪獸躥動。

「壞了,好像跟原來不一樣了!」吳燳哀哀呢喃說道。

「幽鸞姐,看樣子有點大事不妙啊?」唐秋霞也有些怕怕的說道。

皇甫幽鸞悠地赤足而立看着黑氣散盡,一個巨大的人形出現,一頭散亂長發遮住了容貌,掩蓋面龐的長發里爆射出兩道雞蛋般粗細紅芒,頭生兩角,堪比牛犄,上身裸露似刷綠漆,下身一塊襤褸破布蔽體,躑躅蹣跚間大地都在發顫,穿雲裂石的咆哮撕開了黑夜,也驚擾了甜夢。

四條鐵索盡頭,桎梏著四頭野獸,像虎如獅,全身鬃毛迎風獵獵,張著血盆大口猙獰恐怖,嘴中獠牙鋒利如刀,在李道生周圍兜兜轉轉狂吼嘶鳴,好像隨時隨刻準備將這裏的人吞噬殆盡。

「幽鸞姐,怎麼辦?」唐秋霞喊了一嗓子說道。

「大驚小怪!」皇甫幽鸞腮蘊紅霞,眼蘊興意說道。

「萬一出事了怎麼辦,那個老鬼還不找我拚命?」吳燳原地徘徊自言自語。

「看你們那點出息,不就是一個怒目金剛有何可怕?」皇甫幽鸞淡淡說了一句。

「幽鸞姐,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凡人之軀,怎麼抗衡?」唐秋霞急的連連跺腳說道。

「一念善即是佛,一念惡即是魔,佛魔一體,不分二心,佛既魔,魔既佛,是魔是佛全在一念,本就是心智的奪舍,角逐的比拼,魔念生,佛既滅,佛念來,魔既落,這些凶魔我們是打不過,但可以喚醒小和尚,你們想辦法拖住這些怪物,我來施救於他。

那些怪獸看他向李道生接近,猛地飛撲過了,雖身形奧妙靈巧快速,可也跟不上不屬人間的凶獸,稍稍一個不注意被猛獸一抓子拍飛,頓如出膛炮彈轟透了院落厚牆,深深陷入了散漫霧埃的殘磚碎瓦當中,看的吳燳直咧嘴,為她感到疼痛不已。

「嗖!嗖!嗖!」

無數條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裏,目觀局勢也不敢輕舉妄動,皇甫幽鸞從廢墟中咬牙切齒的走了出來,摸掉唇角血痕,拍打身上空塵,沖房檐上環顧啞然失笑,繼而再向場內一掠,這次時間略有延遲,依然被轟飛了出去並有一道道血跡滴落在地。

皇甫幽鸞這次好久都未見露面,最終那些黑影中還是有人蠢蠢欲動的飛身下房,也想如法炮製學皇甫幽鸞與凶獸過上幾個回合,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大周久無戰亂,平時切磋也儘是避重就輕,那曾有過這樣的精彩博弈。

只單單一個兜轉,均是骨骼破裂,鮮血淋漓失去戰鬥能力,更有甚則被凶獸咬的支離破碎,屍骨無存。

小院之內殘肢斷臂棄擲滿地,刺鼻的血腥味道盈滿每一寸角落,吳燳看見踉踉蹌蹌的皇甫幽鸞渾身塵埃從一堵牆內露出螓首,苦苦一笑抱怨說道:「我讓你害殘了,總是如此不聽勸。」

皇甫幽鸞大概是真的氣急敗壞,惡狠狠的說道:「給我閉嘴,煩死了,什麼我害的你,如果不想死你給就老娘躲開!」

這一點吳燳比誰都聽話,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戰力不行,去了也是白給還是乖乖聽話為好,同時也祈禱卜天機快點出現收拾殘局。

又是一條身影沖了過去,屋檐上的人影開始竊竊私語,互相交流。

「這個身影很熟,剛剛的那幾個我倒是看的出來,是清水學府的十二殿的翹楚。」

「什麼眼神,那是兩大學府的學士,就那些什麼宮什麼殿去了找死嗎?對了死的那幾個就是那些託大的玩意。」

「就那些充大尾巴狼的玩意,死了就死了,活着也是霍霍學府女人。」

「好像你就是好人一樣?」

「喂喂喂!學府就沒高手了嗎?那些教令、監丞都是擺設給別人欣賞的嗎?」

「別說他們,就是司業也是白給!」

「司業也不行嗎?」

「司業就一定行嗎?溜須拍馬肯定一流。」

「那些老東西鬼的很,既怕死還沒本事,禍國殃民倒是有一套。」

「兄弟別亂說,萬一有人目的不純偷偷告你一狀怎麼辦?」

「大不了走人,好像這兩學府有好人一樣。」

「兄弟心裏知道就成了,說出來就不好了。」

「快看,那個人也不行了,看看看,真的被打飛了!」

「人家夠厲害了,雖沒那個女人厲害也夠可以的了,比咱們學府的學士強一百倍。」

「那個女人挺漂亮,不知道有男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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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那是我們的北燕學士皇甫幽鸞,別瞎扯,讓她聽見別到時候咋死的都不知道。」

「唉唉唉!我知道那個是誰了?」

「算了吧,都看出來了,不用你說了」

「…………」

「好玩!」一個嗡里嗡氣的聲音毫不忌言響徹犄角旮旯,空中一台肩與被四個人抬着徐徐落地,那是一個小胖子,手抱食盒悠哉悠哉的朝着凶獸閃了進去。

「小心!」吳燳於心不忍的喊了一句說道,總是擔心他這身材起不了作用,無非是湊個熱鬧,但還是不想看他在此妄送性命,畢竟自己也有過錯嗎?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走位還挺風騷,還能騰出時間對吳燳道了句謝謝,就在回頭間一頭猛獸襲來,小胖子看都不看一眼,將食盒蓋子打開抓把食物撒滿一地;奇迹突現,那些凶獸不僅不攻擊小胖子反而為爭搶食物彼此互鬥起來。

「厲害,你叫什麼名字?」吳燳很欽佩的問了一句說道。

「白鏡悲,你是哪個?」白鏡悲客客氣氣的回答道:「那個是你朋友嗎?這是什麼情況?」

「吳燳!」白鏡悲你稍等一下,我一會可否托你一事」吳燳忙不迭的補問了一句說道。

「那你要快,我能不能幫你辦事取決於我有多少食物。」白鏡悲挺著大肚子憨傻的一笑說道。

「好!」一個好字出口皇甫幽鸞早沒了先前瀟灑風采,秀髮散亂肩頭的同時還有一隻玉簪頑強綴掛發梢,一襲紗裙呈有長長縫隙,裏邊的一片雪白忽隱忽現,甚是勾人。

「小胖子,看你身入險境都能神情自若、閑庭信步、放達不羈,令人敬佩,我放眼你清水學府也只有你可稱魁首!」皇甫幽鸞不咸不淡的恭維了一句。

「少爺,沒食物了?」躲在角落裏的四個抬與人急急喊了一聲,小胖子灑脫咧嘴一笑,探手進懷,接着跟百寶箱一般又撒一地狗糧,看的吳燳、皇甫幽鸞俱是目瞪口呆,就這小胖子還不忘掏出一個肥香雞腿,大大的咬上一口,悠閑的閉目品味。

白鏡悲一系列的表演確實驚呆在場所有人,皇甫幽鸞徘徊幾步突然說道:「小胖子,沒想到你竟能以吃成道,真是人家煙火最有味,天下戶閾定自稱,將來你就是以吃成聖我都不會奇怪,你所悟的別人想學也無法企及,前途不可限量!」

「姑奶奶,現在可不是奉承的時候,你已經鬧得甚囂塵上,滿城皆知了,還是想想怎麼救醒和尚平息鬧劇吧?」吳燳心急如焚的說道。

「怕什麼?」白鏡悲、皇甫幽鸞當真非同凡響,異口同聲對他吼了一句,然後嗤之以鼻的大大咧咧朝場中走去。

「小胖子,你來引開這些礙事的傢伙,我來喚醒那個小和尚。」

「放心吧!交給我了。」

兩人話畢,像兩道流光劃破夜空,閃躲騰挪就到了距離不足李道生的七尺之外,凶獸放棄了食物,獸目寒芒大盛,伴着嘶吼就撲了過來,白鏡悲躍過皇甫幽鸞身前,喝一聲「好玩!」身體溢出淡淡的隱隱光芒,猶如燈罩,如不細看固難發現。

「咚!咚!咚!」

巨大的撞擊聲連綿不絕,場外一干人等都惋惜的閉上兩眼,不忍目睹慘劇發生,碰撞聲延綿不斷,不知誰喊了一句快看,眾人才睜開雙眸望向戰場。

白鏡悲不知道嘴裏塞着什麼吃的津津有味,那些凶獸利爪如刀,大力拍擊着他的軀體,然都是止於小胖子身體一寸的琉璃層外,就連怒目金剛都發力踩上幾腳,除了徒生霧霾也是無計可施,再尋皇甫幽鸞卻見她早移步到了李道生的身後。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塵垢不沾,俗相不染;大道生佛,佛起魔滅。」吳燳不明白皇甫幽鸞為何會道家清心訣,思緒微一恍惚,皇甫幽鸞掌心閃動熒光,嬌嬌叱吒聲中拍進李道生后心。

「快,頂不住了!」白鏡悲口中開始噴出血霧,光蘊琉罩產生了細細裂紋,耀眼奪目的光輝一點點變得暗淡,支離破碎也就只是時間問題。

吳燳想要幫忙,又深知自己武法低劣,去了也是找死,雖有心可力不能及,原地來回踱步,手心冒汗,忐忑不安。

光罩終究還是碎了,小胖子注視着一張張血盆大口咬了過來,頭頂一隻大腿也似泰山壓頂壓來,躲是躲不了,眼不閉懷中掏出一些東西放入口裏一嚼,萌蠢一笑說道:「完了!」

白鏡悲危機一刻,李道生猛的睜開雙目,院內驀然風起,那些惡獸金剛被一股無形吸力牽引,龐大身姿化成了一道道黑色濃煙飄向李道生,中途有黯轉白,白煙裊裊又生變故化成了飄零花朵,悠悠然然化成一條條花流小溪,沒入李道生的眉心,霧氣蕩然無存,最後一片花瓣匿止幻影出現一抹七彩瑞光,光芒隱閔李道生的眉心顯亮一顆紅曲血痣。

「阿彌陀佛!」李道生起身對着皇甫幽鸞

雙手合什,雙眼下垂,微微躬身,道一聲「阿彌陀佛」,又行止白鏡悲跟前同樣如此,最後走到吳燳面前收了合什,單掌置於胸前輕掃他一眼,吳燳作勢欲罵的時候李道生腳下起塵,人如流星劃過長空,原地已是空空蕩蕩不見了影子。

「和尚,和尚!」吳燳高喚了幾聲。

「不要再喊了,他回去了!」皇甫幽鸞手托香腮雙面盈盈的瞟着他說道。

此時吳燳才想起身處險地,忙稽首行了一禮說道:「姐,我的去看看,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不然他師父那個老東西會找我算賬,有什麼事咱們日後商談,小胖子謝了回去不日我定有款待,先走了。」

皇甫幽鸞就是滿臉堆笑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跑出了院落,吳燳出去老遠都能聽到皇甫幽鸞那瘮人的笑聲,渾身一激靈就像別人的獵物似的想要儘快逃跑。

頭頂兩側密密麻麻的黑影梭動,熱鬧已散,各找各媽,各回各家,瞬息之間復返靜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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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大道生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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