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愛洲洲來晉江看洲洲

第8章 愛洲洲來晉江看洲洲

夏銘旭熄了枱燈躺在下鋪,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他睜著炯炯有神的雙眼,盯着上鋪的床板,不知道看了多久——

洲洲也長得太好看了!

還好洲洲是個男孩子。

要是洲洲是女孩子的話,那真不得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心都能被他勾了去。

而且洲洲好乖哦。

熄燈前,夏銘旭聽賀洲說自己被A班的時哲欺負。

他告訴賀洲說:「以後時哲再凶你,你找我,我幫你揍他。」

可當時賀洲卻回答:「不用了。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一想到這些,夏銘旭就心情很好地翹起了嘴角。

洲洲不想麻煩我,是在體諒我,這說明洲洲在乎我。

夏銘旭並不知道,其實賀洲只是單純地覺得時哲比夏銘旭個子高,所以夏銘旭應該打不過時哲。

……

上鋪隱隱傳來陣陣哭泣聲。

夏銘旭猛地起身下床。

他站在床邊,看見上鋪的賀洲腦袋蒙在被子裏睡着,只露出一雙緊閉的眼睛。

賀洲纖長的睫毛沾著水汽,在微微顫抖。

漂亮的眼尾染著淺淺的紅意,一看就是在夢裏哭過。

「小笨蛋,做噩夢了?」夏銘旭伸手把賀洲腦袋上的被子拿走,「你本來就很笨了,頭矇著被子睡,沒有新鮮空氣你會更笨的。」

「嗯?」賀洲小聲哼了一下,表情茫然地緩緩睜開帶着濕霧的眼睛。

對着夏銘旭的方向看了一會兒,還軟軟地叫了好幾聲「哥哥」。

夏銘旭耳根立刻紅了紅:「……」

洲洲為什麼叫我哥哥?

我該不該答應?

又過了一會兒,賀洲才完全清醒過來,看清面前的人是室友夏銘旭后,道歉說:「抱歉啊,我把你認成我堂哥了。」

「這樣嗎?」夏銘旭笑了笑,然後很大度地表示,「其實你要是喜歡叫我哥哥,我也不是很介意。」

不止是不介意,甚至很喜歡聽賀洲叫自己哥哥。

還有點覺得沒聽夠,不過癮。要是洲洲能再多叫幾聲就更好了。

賀洲自然不知道夏銘旭心裏在想什麼,只顧著向夏銘旭解釋:「我剛才好像做噩夢了。我有點害怕,所以才會把你當成我堂哥。因為以前我做噩夢的時候,堂哥都會拉着我的手安慰我。」

賀洲從很小的時候起,就不停地重複做同一個噩夢。

夢裏,他被壞人拿着刀追,快要被追上的時候,有個年齡比他大一些的男孩救了他。

但是那個男孩卻被壞人的刀刺傷了背部,流了很多的血……

夏銘旭聞言,耳朵更紅了:「那我是不是也要……拉你的手?」

畢竟剛剛洲洲都叫自己哥哥了,那自己是不是也該承擔起一下當哥哥的責任?

再說,誰會拒絕和香香軟軟的漂亮洲洲拉手呢?

賀洲倒是很快婉拒:「不用麻煩了。」

夏銘旭的心裏一陣失落,面上卻非要嘴硬一下:「誰說我要和你拉手了?我開個玩笑你就當真,好笨!而且哪有像你這麼膽小做個噩夢就要哭的。還要堂哥拉手哄你睡覺。你好獃!」

「呃……」賀洲見夏銘旭這麼嫌棄自己,心情也悶悶的。

又重新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腦袋,不想搭理對方。

夏銘旭見賀洲不搭理自己,心裏更不是滋味,不甘心地又抬手把漂亮的小練習生從被子裏挖出來:「我唱歌哄你睡吧。畢竟你不好好睡覺的話,你會影響到我休息。」

明明是自己很想哄洲洲,他卻非要嘴硬裝出一副不得已的樣子。

「哦。」賀洲悶悶地答應了。

因為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所以自然也不想因為自己睡不好而影響室友休息。

於是賀洲很聽話地閉上眼睛,在室友的歌聲里,醞釀睡意。

再加上今天練習唱跳很累,所以漂亮的小練習生很快就呼吸平穩,模樣乖乖地睡著了。

整個宿舍里,只有夏銘旭一人腦海里始終揮之不去賀洲乖巧的模樣,失眠到天亮。

……

早晨,賀洲起床后就跑去F班的練習室找陳彌小導師。

上午,A班的練習生們也跑來F班,和F班的練習生們一起聽陳彌小導師的聲樂指導課。

身為學渣,賀洲一聽課就愛走神。

所以這堂聲樂課他沒聽進去多少,倒是通過觀察陳彌小導師的表情,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

聲樂課結束后,賀洲悄悄問陳彌:「小導師,你是不是喜歡A班的練習生林固?」

「A班的林固很優秀,大家……大家不是都挺喜歡他嘛?」陳彌紅著臉支支吾吾。

賀洲用手肘輕輕拱了拱陳彌的腰:「我說的是那種喜歡。陳彌導師,其實你每次看林固的時候,你的臉都會紅。你肯定喜歡他。」

陳彌的臉更紅了,小聲說:「那你幫我保密好不好,我以後要親自向林固表白的,所以我喜歡他這件事你不要先說出去。」

據陳彌說,林固是他哥哥的大學同學。

自己從中學起就開始暗戀林固。甚至還鼓起勇氣表白過一次。

結果當然是以失敗告終,不僅被自己哥哥罵得狗血淋頭。還差點害得自己哥哥和好友林固絕交。

「你中學的時候就有喜歡的人了?」賀洲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中學的時候還什麼都不懂,只知道玩。不過那時候我的書包里倒是經常被人偷偷放情書。我什麼都不知道,直接背回家了。然後全都被我堂哥扔掉了。我堂哥還把那些給我寫情書的男生叫出來,警告他們不許再打我的主意……」

陳彌:「我知道中學時要以讀書為重。可是我現在十八歲了,我想談戀愛,我哥管不著。我喜歡的人,我就要表白就要追他!」

「你好勇敢,好攻哦!」賀洲自己膽小,所以對陳彌一臉崇拜。

暗戀別人多年實際戀愛經歷為零的陳彌,一臉疑惑:「攻是什麼意思?」

「你居然連攻是什麼都不懂?那你還怎麼追你心上人啊?」賀洲仗着自己比陳彌年長三個月,又因為自己在晉江讀過一些純愛小說,所以很認真嚴肅地告訴陳彌,「攻,就是談戀愛的時候,在上面的那個。」

「在上面那個,是什麼意思?」陳彌小導師還是聽不懂。

從小就被家裏的哥哥嚴防死守不許早戀,什麼帶顏色的小書都沒有看過,自然什麼也不知道。

「這要怎麼解釋啊?」賀洲漲紅了臉,他自己也不是很懂,畢竟自己連暗戀的人都沒有,感情經歷比陳彌這張白紙還要白。

所以只能靠忽悠過去,「陳彌小導師,你年紀小就別問這麼多了,該懂的你以後自然會懂的。」

……

從早上一直到吃完午飯,時哲都沒有來找賀洲。

賀洲僥倖地以為,時哲應該不會再來找我了。

午飯過後,他跑回宿舍美美地睡了個午覺。

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半才醒來。

緩緩睜開眼睛時,小練習生漂亮的淺咖啡色眼眸,還未醒透,懵懵地像蒙了一層霧。

雪白通透的臉頰,因為蒙在被子裏午睡的緣故,染上了淺淺粉紅。

賀洲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換好了衣服,準備回F班練習室找陳彌小導師。

在宿舍的走廊上,時哲突然堵住了他的去路。

時哲個子很高,腿很長。

寂靜深邃的眼睛垂眸看過來時,帶着些壓迫感。

高大身型投下的陰影,足以將纖瘦的小練習生完全罩住。

「主題曲基本動作都會了?那現在跟我去練習。」

賀洲:「……」

啊,時哲來了,救命。

可惜現在宿舍樓沒有什麼人。

漂亮的小練習生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幫忙。

賀洲就這樣很輕易地被時哲抓去了那間沒有窗戶的狹小練習室。

門被反鎖后,練習室里,淡黃的燈光勾勒出兩人的身型。

「跳給我看。」時哲嗓音低沉,面容冷淡得像位嚴厲的教官。

賀洲:「哦。」

面對兇巴巴的時哲,他不敢說不。

只能硬著頭皮把主題曲舞蹈當着時哲的面跳了一遍。

幸好昨天跟着陳彌小導師學到後半夜,賀洲已經能把主題曲動作全都順下來。

我都會跳主題曲了,時哲應該不會再凶我了吧。

賀洲心懷僥倖地想。

然而時哲並不滿意。

他板着臉毫不留情地點出了賀洲的不足之處:「動作僵硬,像塊木頭。」

「這不能怪我嘛,」賀洲小聲委屈地說,「我之前又沒有學過跳舞,我也沒練過基本功。」

沒練過,所以手腳柔韌性特別差。

「那就從現在開始練習基本功。」時哲冷著臉將賀洲帶到牆邊,對着鏡子。

毫無防備的漂亮小練習生,懵懵地望着鏡子裏的自己,以及站在自己身後的時哲,小聲問:「基本功要怎麼練啊?」

時哲沒有回答賀洲的問題。

他的手按住了賀洲纖細的腰,往下按,要求賀洲按照自己手上的力度下壓劈叉。

站在賀洲身後,時哲垂眸就能看見小練習生精緻的後頸,白凈得像初冬里的一捧新雪。

肌膚質地光滑細膩,能看見骨骼起伏的弧度。

小練習生的腰很細,一隻手就能握過來,很適合被圈在懷裏。

也很軟,軟到好像只要稍微用點力氣,就會被輕易捏斷一樣。

就是韌帶太僵硬。

還未能接觸到地面,賀洲白皙的額角,已經疼得沁出汗珠:「我好疼。你放開我好不好?」

時哲像是沒有聽見賀洲的請求,按在賀洲腰上的力道,還在加大。

他向來對人對己都十分嚴格。

也從不會因為誰喊累喊疼就放低要求。

「可是真的好痛啊……」怕苦怕累怕疼的漂亮小練習生賀洲,根本承受不住強度這麼大的舞蹈基本功練習,說話時聲音也軟軟帶上了哭腔,完全是在用求饒的語氣,「時哲,求求你放開我……好不好」

賀洲纖細的腰被時哲緊緊按住。

時哲的手不鬆開,賀洲只能被迫保持向下劈叉的動作。

腰部被時哲碰到地方,被衣服遮住看不見的角度,肌膚已經染上了淺淺的薄粉。

小練習生的眼眶也越來越紅,淚水終於不爭氣地滴落下來。

可是哭也沒用,時哲彷彿聽不見一樣,鐵了心要讓賀洲將舞蹈基本功練好。

賀洲獨自哭了一會兒,有些哭不動了,開始無聲的嗚咽。

眼睛濕透,目光迷茫。

眼尾因為哭過而帶着漂亮的紅意。手指無助地捏在一起,指尖泛著漂亮的淺粉。

就像一隻被大灰狼欺負壞的小白兔一樣。

晶瑩剔透的淚珠順着小練習生精緻的臉頰滑落,雪白的頸窩帶着淡淡的奶香。

時哲離得近,有了那麼一刻的失神。

回過神后,時哲冷著臉,垂眸對賀洲說:「疼就忍一忍。」

天生不會哄人的性格,連安慰的話語說出口都帶着些嚴厲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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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團F班的漂亮小練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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