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三次公演晉小江

第63章 第三次公演晉小江

賀洲愣住了:「……」

學長是怎麼知道那些事情的啊。

面對溫夜學長質問的眼神,小練習生賀洲有些心虛,小聲解釋道:「我沒有讓時哲親我。是他要的。他力氣很大,我又打不過他。」

溫夜眼底的陰鬱更甚。

自己心心念念了那麼久想要得到的小學弟,卻早已經被別的人欺負過了。

他無法釋懷。

溫夜修長有力的手指緊緊握住了小學弟的肩膀,晃動着質問:「時哲欺負你你為什麼不向我求助?是覺得學長不值得你信任嗎?還是你其實喜歡時哲那樣對你?」

賀洲纖瘦的雙肩被溫夜用力晃動得有些疼。

從來沒有見過溫夜學長如此偏執陰鬱的一面,賀洲心裏很害怕。

同時也因為自己惹學長生氣而內心感到愧疚。

小練習生漂亮的眼睛已經開始泛紅,纖長的睫毛也矇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軟,沒有底氣:「學長對不起……那時候我太怕時哲了……所以……所以不敢把學長也牽扯進來。」

「我看是洲洲應該被時哲吻得舒服了喜歡了,才不想把這件事告訴學長!洲洲,你令我很失望!」溫夜琥珀色的眼睛裏陰鬱深沉得沒有一絲光的蹤跡,「既然洲洲心裏沒有我,那我留在這裏也沒有意義。還不如退賽。」

「學長你是不是在說氣話啊,」賀洲慌了,顧不上自己的肩膀被溫夜握得很疼,卻在不斷地央求說,「參加男團比賽出道是學長的夢想,學長要是退賽了,我會很自責的。」

「洲洲難道忘了嗎?我來參加這個男團練習生比賽就是想和洲洲一起成團出道。可洲洲現在有了時哲,不要學長了,那學長留在這裏沒有任何意義。」

「不是的不是的,」賀洲拚命搖頭解釋,「我和時哲的關係不是學長想的那樣。等時哲傷口恢復好了我就不去找他了好不好?只要學長答應不退賽,我什麼都可以答應學長的。」

小練習生急得快哭了,眼睛霧蒙蒙的。

當初自己選擇來參加男團練習生就是為了鼓勵溫夜學長參加。

如果學長選擇退賽的話,自己才是那個最不知所措的人。

更何況成為唱跳偶像出道是溫夜學長堅持了那麼久的夢想。

如果學長因為自己而放棄夢想,那自己一定會愧疚一輩子。

賀洲的喉嚨發酸,漂亮的眼尾染上了粉紅,晶瑩的淚水一滴滴從漂亮的臉頰滑落。

最終滴墜在溫夜的手背上。

溫夜垂眸凝視着自己的手背看了一會兒。

像是有些捨不得,他抬手替自己的漂亮小學弟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洲洲什麼事都可以答應我對嗎?那洲洲就證明給我看,我在洲洲心裏比時哲更重要。」

「這要怎麼證明啊?」賀洲仰起臉問學長。

眼尾還掛着淚水,顯得十分可憐,也特別容易招人欺負。

溫夜一隻手扣住賀洲雪白的后脖頸,另一隻手修長的手指再次輕輕揉了揉賀洲漂亮的嘴唇:「洲洲和時哲做過的事,和學長也做一遍。」

他很快低下頭,要去吻面前的小學弟。

賀洲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挪開臉,漂亮的淺咖啡色眼睛不安地眨了眨:「學長,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賀洲的嘴唇雖然躲開了溫夜學長的吻,但側臉還是被學長親了一下。

小練習生在心裏悄悄的想——

溫夜學長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學長是那麼禮貌那麼溫和的人。

他怎麼可能會像時哲那樣欺負我啊。

但溫夜顯然對剛才發生的事並不滿足,暗淡的眼眸里泛著陰鬱和偏執的情緒。

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依舊捏在賀洲的後頸上,強迫自己的小學弟必須看着自己:「洲洲不是說什麼都可以都可以答應學長嗎?那洲洲為什麼要躲?為什麼時哲可以吻洲洲,學長就不可以?

賀洲很迷茫,不知道溫夜學長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我是在乎學長的。但是一定要用接吻來證明嗎?」

「是!」溫夜將賀洲的後頸握得很牢,不許自己的漂亮小學弟亂動,「但接吻只是第一步。畢竟時哲已經吻過洲洲那麼多次了,如果我也只是吻洲洲,那我和時哲又有什麼分別。」

「學長?」賀洲不知道溫夜學長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溫夜低啞的嗓音染上了偏執的情緒:「洲洲不是要證明有多在乎我嗎?那洲洲就把自己完全交給我。和我一起過夜,徹徹底底屬於我。」

溫夜心底的貪婪在這一刻全部攤牌,再也沒有任何掩飾和偽裝的必要。

因為自己不這麼做的話,時哲說不定很快就會趁自己不注意對賀洲下手。

溫夜的手臂在小學弟腰間收緊,低頭仍想吻懷裏人。他甚至想要更多。

而此刻的賀洲已經完全聽懵了,漂亮的眼睛裏全是迷茫無措。

直到發現溫夜學長又要吻自己,他才掙扎著轉開臉。

但是臉頰再次被學長用力地吻了一下。

小練習生緊張全身都顫了顫:「學長可不可以不要開這種玩笑。」

溫夜的眼底又變得陰鬱:「學長不是在開玩笑。學長想做洲洲的男朋友。難道洲洲不想跟學長好嗎?」

賀洲搖頭,想要推開對方:「學長那麼優秀。我很差勁的我怎麼配得上學長啊。求求學長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

「洲洲以為我在開玩笑?」溫夜苦笑了一下,表情顯得十分痛苦,「洲洲果然是永遠不會開竅。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為什麼還要等到現在,應該早點對洲洲表白早點要了洲洲,就不會有時哲什麼事了。」

溫夜的手臂將懷裏的小學弟攬得很緊,不準小學弟亂動。

另一隻手已經在解小學弟衣領上的扣子。

他沙啞的嗓音貼在賀洲耳邊低語:「現在宿舍也沒有別人。我把洲洲抱到床鋪上要了洲洲……洲洲應該就能明白我的心意。」

小練習生的一顆扣子已經被對溫夜解開。

他嚇得臉都白了,眼淚也立刻掉了下來:「學長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學長你這樣讓我很害怕。」

漂亮的眼尾因為哭泣而泛紅,模樣既可憐又招人欺負。

「那你知道學長不是在開玩笑了?」溫夜也沒真想把賀洲怎麼樣,只是想嚇唬嚇唬小學弟。

畢竟自己和小學弟的第一次應該要更美好地度過,不該發生在這麼擁擠的宿舍里。

他將賀洲緊緊擁入懷裏,心疼地哄了哄:「只要洲洲答應讓學長做你的男朋友,那學長也答應洲洲不會退賽。」

小練習生因為哭過,聲音像泡了水一樣柔軟:「學長怎麼能用談戀愛這件事作為不退賽的交換條件啊?難道學長的夢想沒有談戀愛重要嗎?」

他的嗓音糯糯的,聽上去很嬌。

卻是在委婉地拒絕。

「夢想重要,但洲洲更重要,」溫夜的眼眸又暗淡了下去,「沒有洲洲的話一切都會變得沒有意義,也包括夢想。」

溫夜再次低下頭,還是執意想去吻賀洲。

畢竟時哲能對洲洲做的事,憑什麼自己不能!

他不僅要對洲洲做,還要做得更多。

但是小練習生不願意,再一次轉頭躲開了。

這一次溫夜的吻,落在了賀洲雪白的耳朵上。

小練習生白皙的耳廓,精緻而柔軟。

帶着甜甜的香氣,光是看着或者聞着就已經令人陶醉。

溫夜吻在上面時,眼神不可控制地失焦了幾秒。

眼眸再次聚焦時,他的目光落在了小學弟耳垂上那枚紅色鑽石耳釘上,那讓他覺得無比刺眼。

溫夜垂眸看向被自己固在懷裏的小學弟:「如果不能成為洲洲的男朋友,那我只能選擇退出男團練習生。洲洲捨得嗎?」

雖然溫夜說話的語氣還算平和。

說出的內容卻是在拿退賽來威脅對方。

小練習生的雙眼哭得濕霧霧,漂亮的眼睫不停地輕輕顫動,十分忐忑不安:「可是我不想談戀愛,學長可不可以不要強迫我啊。」

「強迫?很強人所難是嗎?」溫夜的嘴角彎了彎,笑得無比苦澀。

彷彿是用盡了全部力氣,他才艱難地擠出了這個微笑;

沉默了接近一分鐘后,溫夜終於選擇鬆開手放開了賀洲:「很晚了,洲洲回宿舍早點休息吧。」

他琥珀色眼眸里的陰沉消散了一些,嗓音雖然依舊沙啞,語氣卻緩和了不少。

「那學長不會退賽了對嗎?學長你還生我的氣嗎?」賀洲心中仍是忐忑。

「洲洲你先回去。讓學長一個人靜一靜。」溫夜此刻的模樣像是極累,心情也像是極差。

他不等小學弟賀洲做出反應,就已經走到宿舍門邊,打開門將小學弟趕了出去。

然後反鎖上門,將自己一人關在宿舍里。

「溫夜學長?你真的沒事了嗎?」賀洲不放心,不停地拍著溫夜宿舍的門,隔着門版問。

但是門內卻一片安靜。

溫夜學長久久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賀洲只能在心裏安慰自己——

也許學長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不是很想理我吧。

……

第二天清晨,小練習生賀洲睡醒后睡眼朦朧地刷完牙。

嘴邊沾著的牙膏泡泡有一處沒有擦得很乾凈。

室友夏銘旭看見之後,沒忍住直接用手幫賀洲擦了擦嘴巴。

把小練習生弄得很不好意思。

賀洲小聲抱怨:「你不要用直接手幫我擦嘛。你跟我說一下哪裏沒擦乾淨,我自己會擦的。」

夏銘旭有些不高興:「你以前吃飯的時候弄髒臉,溫夜還不是直接用手幫你擦嘴巴。怎麼我就不可以了?」

溫夜!

賀洲一聽到這個名字,立刻想起了昨晚溫夜學長因為生自己的氣而說要退賽的事。

也不知道過了一晚上之後,學長的氣消了沒有。

小練習生沒有心思再理會夏銘旭,拔腿就往宿舍外跑。

連自己身上穿的小白兔睡衣都忘了換。

賀洲敲了敲溫夜學長宿舍的門,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他探頭往對方里宿舍看了看,發現溫夜學長的其他三個室友都在,卻獨獨不見溫夜學長本人。

而且學長的床鋪上空空的,只有訓練基地提供的一床被褥被疊得整整齊齊。

「溫夜學長呢?他這麼早就出去了嗎?」賀洲問學長的室友。

幾個室友面面相覷了幾秒后,告訴賀洲——

「你學長他早上天剛亮就離開了。」

「溫夜昨天夜裏已經跟節目組申請了退賽,今天早上走的。」

「怎麼?你學長沒跟你說嗎?」賀洲愣了愣:「……」

學長退賽了?

不可能的!

昨晚學長讓我離開的時候只是說他想靜一靜。

學長並沒有堅持說要退賽。

要不然我肯定不會離開學長宿舍自己回去睡覺的。

可是溫夜學長空空蕩蕩的床鋪,以及不見蹤影的行李箱,都在提醒賀洲關於溫夜學長已經退賽離開的事實。

小練習生鼻子一酸,眼淚又止不住開始往下掉:「學長怎麼能退賽啊,我昨晚求了學長那麼久,為什麼學長還是要退賽啊?他是不是很生很生我的氣?」

溫夜的室友們看不得賀洲哭,都在安慰——

「溫夜已經做了決定。洲洲你哭也沒用。」

「溫夜看上去像是受了什麼打擊,或許他有他的無法跨過去的坎或者無法面對的事。」

「而且洲洲你昨天跟溫夜談過之後,他獨自一人坐了一個多小時才決定退賽。所以退賽應該也是他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吧。」

……

當小練習生回到自己宿舍時,已經哭得眼尾泛紅,淚水漣漣。

像是被誰狠狠欺負過了一樣。

「洲洲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室友夏銘旭看到后,心疼得不行。

恨不能立刻把小練習生抱進自己懷裏好好哄一哄。

賀洲哭得很厲害,說話的嗓音也斷斷續續的:「我對不起學長……我把學長氣走了……學長退賽了……都是我的錯。」

心裏充滿了對溫夜學長的愧疚,小練習生的嗓音難過得像浸過水一樣,特別軟,聽上去也特別讓人心疼。

見洲洲哭個不停,夏銘旭心疼壞了:「溫夜退賽怎麼能是洲洲的錯!那是溫夜自己的問題。真是搞不懂溫夜這個人怎麼就突然選擇退賽!」

反正夏銘旭自己是絕對不會退賽的。

哪怕給他錢他也絕不退。畢竟退賽以後想再見到寶貝洲洲可就難了。

最好自己能和寶貝洲洲一起成團出道,將來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

之後練習生賀洲又跑去找了陳彌小導師,借了小導師的手機給溫夜學長打電話。

他心裏還幻想着要把溫夜學長勸回來。

學長現在退賽離開了男團練習生訓練基地,那溫夜學長現在應該已經從節目組那裏拿回手機了吧。

可是賀洲不停地撥打溫夜學長的電話,整整撥了快一個小時,打過去的所有電話始終都沒有人接聽。

「我再試一次吧。」小練習生不想放棄,再一次按下了學長的電話號碼。

大約半分鐘之後,電話終於被人接通。

手機另一端響起溫夜學長沙啞而疲憊的聲音,像是又熬了整整一夜沒睡一樣:「喂?」

「溫夜學長,」賀洲心情忐忑地握緊着手機,指尖微微泛出粉色,說話的嗓音裏帶着輕輕的哭腔,「學長對不起,學長不要因為我而退賽好不好?」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久久沒有回應。

「學長不肯理我了嗎?學長,我錯了。學長不要不理我。」

小練習生以為學長不打算再理自己,哭得很傷心。

就在這時,溫夜沙啞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洲洲終於捨不得我了?那洲洲現在就和我交往,畢業之後我們就結婚好嗎?」

「呃……」這次換作賀洲陷入沉默。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溫夜學長的這個問題。

他是很尊重很崇拜溫夜學長,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學長談戀愛。

如果為了讓學長不退賽就拿戀愛結婚作為交換條件的話,這樣真的好嗎?

學長會滿意嗎?

自己會開心嗎?

如果我無法真情實感地對學長的愛意做出回應,那樣的戀愛關係里,恐怕兩個人都會覺得很痛苦吧。

小練習生沉默了很久,他在思考自己到底該如何婉拒學長,才不會讓學長那麼難過。

然而還未等到賀洲開口說些什麼,電話另一邊的溫夜卻彷彿已經得到了答案,主動掛斷了電話。

手機聽筒里的沙沙電流聲變成了掛斷電話后的「嘟——嘟——」聲。

賀洲這才意識到學長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手忙腳亂地又回撥過去。

卻發現,學長那邊已經關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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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團F班的漂亮小練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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