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三次公演晉小江

第56章 第三次公演晉小江

時哲將賀洲抱回帳篷后,直接將小練習生放倒在已經鋪好的睡袋上:「不早了,睡吧。」

他自己很快也在距離賀洲很近的另一處睡袋躺下。

正在看露營直播的狼兔CP粉們紛紛刷屏——

【哇!洲洲這麼容易就被時哲推倒了!】

【洲洲在時哲的面前一點還手的力氣也沒有。】

【接下來是不是該發生點什麼事情啦?】

【好期待看到洲洲被時哲欺負到哭都哭不動的樣子。】

……

觀看露營直播的CP粉們發彈幕發得正歡,卻發現直播畫面突然黑了下去,露營帳篷內的情況完全看不到了。

一秒鐘前,時哲將自己的棒球帽摘下,朝露營帳篷的角落扔去。

棒球帽便準確無誤地扣住安裝在那裡的直播攝像頭,完完全全將鏡頭擋住。

於是粉絲們看到的直播畫面變成了一片漆黑,什麼也瞧不見。

直播彈幕一片哀嚎——

【為什麼時哲突然把直播擋住?】

【時哲是要對洲洲做什麼不能讓我們看的事情嗎?】

【看來時哲今晚肯定要欺負洲洲了。洲洲危險。】

【求求了把直播鏡頭打開吧。我想看洲洲被時哲欺負哭。】

【本來以為今晚最多就是親親。現在鏡頭被擋住,我又開始期待了!】

【我覺得時哲的佔有心好重哦!都捨不得讓我們看他家小男朋友被欺負的樣子。】

……

小練習生賀洲因為覺得帳篷內的氣溫有些熱,所以他沒有鑽進睡袋裡。

而是將睡袋當作床墊一樣睡在身下。

時哲也一樣將睡袋墊在身下,躺在距離賀洲很近的地方,側著臉看著賀洲。

賀洲感受到時哲看過來的目光,心情有些緊張。

並且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地和時哲躺在一起,心口砰砰跳得有些快。

小練習生不敢直視時哲的眼睛,所以直挺挺地躺著,漂亮的眼睛只能盯著頭頂的帳篷看。

手和腳都規規矩矩地擺著,一點也不敢亂動。

身型僵硬的樣子像塊木頭。

他也不敢隨便翻身。

因為帳篷內的空間實在太狹小了。他害怕如果翻個身的話,自己很可能會不小心撞進時哲的懷裡。

那就太尷尬了。

時哲墨黑色沉寂的眼眸深深鎖住賀洲。

他將小練習生雪白的手指握進自己寬大的手心裡,說:「你好像很緊張?」

「嗯。」賀洲承認了。

但他不敢將自己的手抽回來,他怕時哲會生氣。

他不喜歡看時哲生氣冷著臉的樣子。

時哲卻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握著賀洲的手。

兩人各自沉默了一會兒。

狹小的帳篷空間在這一刻變得很安靜。

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空氣里瀰漫著凜冽的雪鬆氣息。

賀洲覺得很好聞。

他悄悄地側過臉,想偷偷看一眼時哲在幹什麼。

結果卻發現時哲一直在看著自己。

目光對視的那一刻,時哲握住賀洲的手拇指抬起,在小練習生的手背上輕輕撫了撫。

賀洲的臉立刻紅了紅,慌慌張張地轉過臉去,假裝剛才偷看時哲的人不是自己。

可是小練習生腦海中,卻再也揮之不去時哲剛才安靜看向自己的模樣。

時哲不冷著的臉的時候,他好帥啊。

高挺的鼻樑,深邃寂靜的眼睛,就和晉江純愛小說里描述的男主角一樣。

如果時哲能變得溫和一點,以後都不再凶我就好了。

小練習生想到這些,心跳得不禁有些快。

可是他很快又想起了溫夜學長對自己的那些叮囑——

「洲洲,時哲不會喜歡你。」

「時哲只是在利用你。」

雖然一開始,賀洲並沒有完全相信學長說的話。

可是後來他仔細觀察過時哲。

尤其是上次時哲說希望能夠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

當時,時哲說話的語氣很清冷嚴肅,還凶我了把我下巴弄疼了。

他一點也不像是真心喜歡我的樣子……

於是小練習生忍不住問出了心裡話:「時哲,其實你並不喜歡我,你只是希望我能配合你,對嗎?」

時哲:「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心裡並沒有喜歡我。但是你想讓我配合你裝作我們倆在交往的樣子。因為這樣可以吸引到更多的粉絲。」

時哲聞言,嗓音立刻沉了下去,像是很不高興:「洲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觀看直播的粉絲們雖然看不到露營帳篷里的畫面,卻能聽見兩人的對話。

粉絲們都聽出來,在賀洲問出那個問題以後,時哲很明顯地不高興。

粉絲們豎起耳朵繼續聽,卻沒有再聽見任何的對話。

只能聽見有一些細微的響動,就像是衣服布料碰撞在一起窸窣聲。

顯然帳篷里的兩人此刻肯定不是安靜地躺著一動不動。

應該是發生了些什麼。

又過了十秒左右,粉絲們聽見似乎是小練習生賀洲的喉嚨里溢出了一些低微的嗚咽聲。

就像是嗓子被什麼堵住,想哭卻發不出來聲音一樣。

聽上去怪可憐的。

【洲洲在小聲嗚咽,他是被時哲那個了嗎?】

【代入一下時哲的立場,時哲明明那麼喜歡老婆卻還被老婆懷疑,肯定特別生氣。所以只能狠狠那個一下老婆來表明自己有多愛老婆。】

【笨蛋洲洲亂說話,說錯話當然要被老公狠狠懲罰一下。】

【我真的要被笨洲洲氣死了。時哲那麼喜歡洲洲,洲洲怎麼都看不出來啊!換做我是時哲的話,把洲洲欺負哭一晚上都不夠的。】

……

露營帳篷里,時哲冷著臉。

墨黑色的深邃眼眸里沒有什麼溫度。

他抬起身,沒有經過賀洲的同意就握住小練習生腰,將人拖到自己這邊,牢牢按在自己身下的睡袋上。

帳篷內只有一盞不太明亮的小燈,光線昏暗。

時哲居高臨下看著賀洲時,高大的身型在淡色的燈光下投出的巨大影子,將躺在睡袋上的小練習生完完全全籠罩住。

時哲將賀洲固得很緊,不給對方任何逃跑的機會。

他低頭閉上了眼睛,又去吻身下迷茫又無助的小練習生。

他就像危險的大灰狼那樣,用自己的方法去懲罰胡亂說話的笨蛋小白兔。

賀洲被時哲這樣對待,心裡很害怕。

想哭卻因為嗓子被堵住而發不出聲音,只能發出一些很細碎的嗚咽聲。

小練習生力氣小,掙脫不開時哲。

他沒有辦法,只能任時哲那樣強勢地對待自己。

緊張無措間,賀洲默默地抓住自己的衣角,像抓救命稻草一樣將那截衣角緊緊捏在手裡/

漂亮的指尖泛出了淡淡的粉色。

卻因為太過慌亂,他並不知道自己抓住的其實是時哲的衣角。

賀洲低聲啜泣了很長一段時間后,時哲才終於停止。

時哲睜開眼睛后,垂眸望向被自己牢牢按在睡袋上的小練習生。

他看著小練習生漂亮的臉頰上沾滿了晶瑩的淚水,於是沉著嗓音問:「現在知道我喜歡你了嗎?」

小練習生纖長的睫毛也沾著淚珠,微微地顫了顫,說:「知道了。」

他不敢再說不知道時哲喜歡自己。

因為他不想再被時哲像剛才那樣按在睡袋上懲罰了。

時哲親人的時候好凶,一點都不溫和。

嘴巴都被時哲弄得好疼。

小練習生心裡很委屈,眼淚還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時哲不會安慰人,他只是貼在小練習生耳邊,低沉著嗓音又凶了對方一句:「下次再胡鬧,就不是親你這麼簡單了。知道了嗎?」

「知道了。」小練習生一邊點頭答應,一邊眼淚掉得更厲害。

很害怕以後時哲會對自己做更過分的事。

狼兔粉絲們仍在激動地發著彈幕——

【剛才時哲說「下次再胡鬧下一次就不是親那麼簡單」,那看來這次只是親親沒有別的,是我自己想多了。】

【洲洲抓緊時間再胡鬧一次吧。想看時哲對洲洲做更過分的事。】

【笨蛋洲洲只有被老公狠狠收拾一頓,才知道老公喜歡自己。】

【但我懷疑狼兔CP今晚露營絕對不只是親親那麼簡單。要不然時哲為什麼要擋攝像頭?】

【有道理。可惜畫面什麼看不到啊,救命!】

……

賀洲沒有被時哲准許回自己的睡袋。

他被時哲圈著腰,還被時哲要求不準亂動。

小練習生的背部貼在時哲寬闊的懷抱中,他能感覺到對方心口傳來的溫熱。

自己的腰被時哲手臂固得很緊,有些不舒服。

而且自己的嘴巴還被弄腫了,火辣辣的疼。

賀洲心裡覺得委屈,想哭卻又不敢在時哲面前哭出聲。

只能悄悄地抬手擦了擦眼淚。

揉了一會兒眼睛后,本就泛紅的眼尾變得更紅了。

像極了一隻被大灰狼抓回家欺負哭的可憐小白兔。

抬手擦眼淚時,小練習生的衣服下擺被扯得有些上移,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腰線。

那裡肌膚細緻,被時哲指腹的薄繭觸碰后,很快就泛出了漂亮的粉紅。

時哲似乎感覺到自己懷裡的人在安分的動來動去,於是他將小練習生固得更緊,說:「睡吧,不早了。」

一整個晚上,他都將賀洲圈在自己懷裡,不曾放開過。

哪怕賀洲睡著時也是一樣。

等賀洲終於睡著后,時哲抬手幫小練習生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痕,又將小練習生弄亂的睡衣下擺整理好,弄歪的領口也重新整理好,才又繼續圈住小練習生的腰。

夜深人靜的時候,小練習生似乎是做了噩夢,閉著眼睛小聲哭了一會兒,然後主動往時哲溫暖的懷抱里鑽了鑽。

像是尋求安全感一樣,他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時哲的心口位置,雙手緊緊地抓住時哲的衣服。

時哲很快醒了,將懷裡的賀洲抱得更緊了些,還輕輕拍著小練習生的後背試圖安撫。

……

等到第二天早上賀洲睡醒時,他漂亮的眼睛濕霧霧地沾著水汽,像是曾在夢中哭過。

他還驚訝地發現,不僅時哲的手臂環著自己的腰,他自己的手也搭在時哲的背上。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抱著時哲。

小練習生的耳朵紅了紅。

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時,他纖細的手指卻不小心滑過時哲背部的某處。

時哲立即皺了下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但表情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你怎麼了?是不是我碰到你背上那裡你會覺得疼?」賀洲仰起臉問時哲。

他想起來時哲背上好像有癒合的刀傷。

時哲淡淡地回答:「不是很疼,不用擔心我。」

賀洲又問:「那你背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弄的啊?」

因為從小到大自己反覆做的噩夢裡,那個保護自己而背部受刀傷的男孩,和時哲背上的傷似乎在差不多的位置。

同樣的位置,又都是刀傷。

怎麼會這麼巧啊?

「為什麼這麼想知道?」時哲握了握小練習生的手。

「因為我總是會重複做同一個噩夢,夢見有個壞人拿著刀追我,然後有個比我大一點的男孩因為救我而背部受傷,跟你背上受傷的位置一樣。」

賀洲把夢裡的情況給時哲講了一遍,又說:「那個噩夢很真實,就像發生過一樣。可我堂哥卻說是因為我小時候看多了恐怖電影才會做那個噩夢。」

時哲盯著賀洲的眼睛問:「昨晚你睡著的時候哭了一會兒,又做那個噩夢了嗎?」

「嗯,」賀洲點點頭,「要不是我堂哥說沒發生過那種事,我都快以為我小時候經歷過什麼童年陰影了。為什麼我總是要做同一個噩夢啊?」

時哲聞言,垂眸沉默了幾秒。

他將小練習生再次摟入自己懷中,貼在對方耳邊說——

「洲洲,不要去回憶噩夢裡的事,不要加深對那個噩夢的印象。」

「試著徹底忘掉它吧。」

「至於我背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一點也不重要。你不需要知道。」

「只要你能待在我身邊就可以了,洲洲。」

……

CP露營直播活動結束后,幾組練習生坐著大巴又回到了男團練習生訓練基地。

小練習生賀洲回到宿舍樓時,發現宿舍樓里靜悄悄的沒有什麼人。

似乎其他練習生此刻都在練習室里進行三公的曲目練習。

等賀洲回到自己宿舍后,宿舍門很快被人敲響。

「門沒關,請進。」賀洲說。

「洲洲你回來了。」溫夜學長推開宿舍門走了進來。

賀洲看見溫夜學長時,表情愣了愣。

因為溫夜此刻看起來狀態不太好,琥珀色的眼眸里沒有太多光芒,眼底有著明顯的黑眼圈,臉色也有些過於蒼白。

「學長你怎麼了,你看起來好像很累的樣子?是不是練習太辛苦了?」賀洲關切地問。

溫夜將賀洲的宿舍門關上后,向自己的小學弟走近。

他垂眸盯著賀洲依舊有些紅腫的嘴唇,沉默了幾秒后,拚命壓抑住眼底不悅和煩躁的情緒,才又問向小練習生:「昨晚你在外面,睡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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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團F班的漂亮小練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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