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蒼雷劍陣5
「走不走得了，可不是你說了算的。試過了才知道！」面對雷米爾逐漸恢復的用以壓制自己的神聖光輝，曜言眼中神光一閃。終於，不遜色於之前雷米爾全力爆發時的源能威壓全面釋放開來，抵禦著雷米爾釋放的神聖光輝。這也是自兩人交手以來，曜言第一次釋放出如此強盛的源能氣息。
只見，曜言的周圍似乎有某種看不見的領域擴張開來。因為雷米爾看到他周圍的白鐵石沙礫被衝擊得一圈一圈的向外激蕩。這種規律的變化絕對不可能是風或者沒有刻意控制過的威壓能夠造成的。而且，曜言鬆開了手中的正霆劍，正霆劍也是懸浮了起來，劍鋒向下圍繞着曜言旋轉起來。
隨後發生的一幕，便令雷米爾以及陣地中的西方將士們無比震驚。
只見曜言從容的抬起了腿，向前邁了一步，可是他的腳卻並沒有重新落在白鐵石的戈壁上，而是停留在了空中。接着是另一條腿，落在了比第一條腿高一些的位置。
就這樣，一步一步，不斷向上。
因此，在其他人看來，曜言就像是走在了階梯上一樣，逐漸逼近空中的雷米爾。
可是他腳下哪有樓梯？至少其他人看不見。
不過，畢竟雷米爾離曜言比較近，再加上他時刻也在關注著曜言的一舉一動，因此他還是發現了，曜言面前的一小片空間似乎變得模糊了一點。雖然雷米爾不清楚那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曜言能夠步行於空中無疑與此有關。
畢竟，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思源者們，都可以做到不藉助器物御空飛行，只要刻意控制，視覺效果上也是能做到曜言踩着虛空階梯上升的這種效果的。
但是那樣消耗無疑也會更大。雷米爾不相信到了這種地步，曜言還會為了造就這所謂了視覺壓迫而去消耗那麼多的能量。
而就在雷米爾思索之時，曜言雙手不斷結印，而在他的身邊，雷光湧現聯結，逐漸在他腳下形成一個奇異的法陣或者說圖案。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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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言凝結出的這個法陣看起來屬實有些特別。
因為之前雷米爾召喚天使巨像的法陣上，有着無數繁複龐雜的紋路以及符文，讓人一眼看去只覺得玄奧神聖之感油然而生。
而到了曜言這裏，符文紋路卻換成了眾多彎曲相連的線路。在這法陣之中有十八個直徑三寸左右的金色雷球，其中又隱隱有淡藍色光芒顯現，而那些彼此並不接觸的金色雷電線正是從那雷球中延伸出來的。
如果說這真的是一個法陣的話，那麼這十八個凝聚的雷球對應的應該就是陣眼的位置了。
曜言雙眼微閉，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惘象森羅—蒼雷劍陣！」
霎時，十八柄與曜言手中的正霆劍一模一樣的長劍出現在了陣圖內的十八個陣眼之上，隨着陣圖一起旋轉，將雷米爾包圍在法陣領域的中央。是的，就只是雷米爾，不包括高處那龐大的天國虛影，也不包括他背後的天使巨像。
玄奧的氣息牽動，將雷米爾籠罩在其中。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有一瞬間，雷米爾甚至感覺到引動蒼雷劍陣的曜言與這一方天地都產生了某種共鳴。
突然間，感受到那將自己籠罩的氣息中的那一絲異樣感，已經準備作出反應的雷米爾彷彿意識到了什麼，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盯着曜言：「難道說，你之前的……」
不等他問完，曜言便沖着雷米爾微微一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你該退場了！」
剎那迸發的危機感幾乎讓雷米爾盔甲中的衣物被冷汗浸透。
他意識到了危險，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蒼雷劍陣已然開始產生效果。與之前顏色不同的藍金色雷光絲絲縷縷的向雷米爾身上纏繞，他釋放出的以及體內蘊含着的源能就在這雷光的作用下消散於天地之間。
不知是曜言的劍陣效果強悍還是此時的雷米爾過於虛弱，總之無論他怎麼努力，背後的天使巨像也沒再跟隨雷米爾有任何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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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這天使巨像和天國虛影已經有了緩緩崩解的跡象。
「法則！你居然也有法則之力！？」清楚感受到了曜言源石力量中的不同之處，雷米爾驚駭莫名，已然失聲道。
如果說先前還只是懷疑，那麼現在雷米爾已經可以確認了，曜言那可以消融自己的源石力量的能力一定是某種法則力量。
之所以雷米爾如此篤定，是因為他的天使降臨就屬於對自己源石中蘊含着的崇聖法則的應用。
而曜言的法則居然可以消融自己的法則，至少雷米爾自己是不知道還有什麼法則能做到這種程度。
雷光震蕩，電流閃變。不屬於雷米爾的藍金色雷霆此時將雷米爾包圍在其中，然而雷米爾卻根本沒辦法脫離。
對於他們這種思源者來說，就相當於是藉助源石產生的特殊反應，使得源能與身體的內臟、骨骼、血肉相融合，讓持有者全身都蘊藏着已經不會對他產生致命威脅的源能，進而增幅思源者的身體素質。
而現在這種情況，或者說思源者優於常人的這種特性反倒成了阻礙。
正是因為源石讓源能可以與思源者的身體近乎完美的融合，這種體內源能被分解的情況才更為致命。
原本來說，剛剛爆發過的雷米爾只是體內的常規流動源能耗盡，與身體融合的那部分依然存在。因此雷米爾僅僅是看上去虛弱，實際上身體並無大礙。
可現在在曜言的蒼雷劍陣中消隱的除了體內流動的源能，還有最根本的，與身體融合的基礎源能。這些源能的消散，動搖的才是雷米爾的根本。
而最直觀的影響便是，之前一直佇立在雷米爾身後的天使神像早已分崩離析，無法維持。
雷米爾終於意識到之前被自己忽略的那個問題有多致命了。可是因為之前消耗了太多的源能，再加上蒼雷劍陣本身的似乎也有的束縛效果，雷米爾此刻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僅僅只能是勉強維持住身體在空中不墜落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