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是什麼鳥人?竟敢暗地跟蹤於我!

第15章 你是什麼鳥人?竟敢暗地跟蹤於我!

馬車一路前行,至晚日頭落山,眾人方做一處休憩。

金蓮一日俱不出車馬,由得武松如此這般作弄疼惜,仍不罷手,好不折騰。

那邊廂,武大撿枯枝生柴火,迎兒幫忙造飯。

好一會兒,武松下得車來,將馬匹餵了,聞着熱粥湯飯,端了進車內。

打眼瞧見金蓮紅紅唇高掛起,背過身去,只不理他。

武松笑道:「娘子,吃些飯食,當心餓着你。」

金蓮扭身扭頭,哼了聲,越發不愛搭理人了。

「娘子,是我不對,沒個節制,以後不會了,可好?」武松湊上前去,膩歪的緊,摟着金蓮口中只求。

金蓮道:「拿開,不吃,餓死倒也罷了,你好娶別個渾家,沒得磋磨我。」正說着,金蓮越發累得不能動彈,這廝慣會耍巧賣乖,今日把她往死里折騰怎的,端的與他求饒也不肯,瞧她如今模樣真真不能見人,可不就讓大郎看笑話。

到底成什麼樣子。

武松皺眉道:「休要再說這不著調話,我武松娘子,只你一人,再不能是旁人了。」

又道:「乖,多少且喝湯水。」

說着,便親拿了湯匙喂金蓮。

金蓮撅著唇,好容易半倚著身子,道:「放着罷,我來,又不是真做的什麼,那就動不得了。」

於是乖乖小口吃了湯飯,唇紅湯白,粉頰春色,惹得武鬆喉頭滾動,將將安奈不住,只移開眼,大掌撫上金蓮平坦肚皮,眸中帶笑。

金蓮攆著紅紗帕子,輕拭嘴角,道:「你且笑的什麼?」

武松道:「我卻想,明年,咱每能有個大胖小子罷。」

騰的一下,金蓮粉頰越發紅了,湯飯也不吃,只把白蔥似的指尖掐武松腰間硬肉,罵道:「好個沒羞沒臊渾種兒!如何又動恁個唇齒,誰與你生了你找誰去,我每不聽這個。」

武松輕呼一聲,順勢把金蓮摟在懷裏,大笑道:「你不生誰個生?我只認娘子的。」

兩人鬧了一陣,迎兒吃罷飯,往四處摘了許多野花,興沖沖回來到車窗外,道:「嬸嬸,且下來,迎兒與你花戴。」

車上,金蓮忙推開武松,攬鏡自照,除唇兒紅腫之外,其他尚可,找了胭脂水粉好一陣塗抹,掩住痕迹。覷了武松一眼,便下車來。

金蓮道:「且給我瞧瞧甚的花兒?」兩個在一處好不擺弄。

武大笑將過來,問武松道:「二哥,多早晚咱每去哪處?可回陽谷縣?」

如今這番光景,一家子逃犯,清河縣那處怕是下了海捕文書,再是回不去的,陽谷縣少不得要拿他一家子,天下之大,到底哪裏容身?

武松道:「哥哥莫憂,我已定好去處,只路略遠些,少不得十天半月才到。」

武大點頭道:「二哥有思想便好,我只聽你的,不讓咱每風藏露宿,我自不打緊,要緊是金蓮迎兒。」

「甚的要緊不要緊?」金蓮插過話來,烏壓壓黑篍髻上,別着一朵粉白相間野花,端的人比花嬌,又道:「二郎你且說說,咱要往哪裏去?」

武松道:「武陵。」

「名字倒是好,只那是何處?緣何到哪裏去?」金蓮細細琢磨道。

武松笑道:「自是處安樂平和之地,讓我等少去許多煩惱。」

既是如此說,金蓮也不多問,眼看日暮四合,天色將晚,金蓮迎兒歇卧車上,武松二人倒在車旁護持。

迎兒往溪邊洗漱回來,瞧見武松背手站在一旁。

迎兒道:「二爹爹,我好了。」

武松回身,瞧著愈發出落成大姑娘模樣的侄女兒,想起前塵淡漠,道:「迎兒,以往,是二爹爹對不住你,往後,你的好日子還長著。」

迎兒聽得這話,不明所以,以為武松帶她逃難,沒了清河縣輕鬆日子,便道:「二爹爹,你待迎兒很好,自長恁個人,從沒這等高興過,這日子迎兒喜歡。」

有爹爹在,嬸嬸真心疼她,且有個武藝高強重情義的二爹爹,迎兒如何不喜。

武松不便明說,只叮囑好好歇息,便自個兒睡去,周圍都設下陷阱機關,不怕夜裏野獸出沒的,自是睡個安心。

當夜,迎兒朦朧間做了噩夢,夢裏,她沒得好嬸嬸,只得了金蓮做個後娘,新的娘對她非打即罵,與外人媾和,爹爹無視她,後來爹爹卻被嬸嬸一碗□□葯死了,二爹爹從外頭回來,殺了後娘,丟下她孤零零一人跑了,只留兩具屍首掛在門上房梁,滿地血色。

迎兒大叫一聲,悚然睜眼,恰是醒了。

金蓮正起身梳洗,見迎兒這副樣子,忙走近瞧她,道:「怎的這是?」

迎兒眼神驚恐,喘息不迭,眼看夢裏渾身是血的金蓮,如今活生生在她跟前,倒分不清哪個是夢哪個是真了。

「莫怕莫怕,咱每在一處,迎兒乖,」金蓮便以為這幾日奔波,把迎兒嚇了這才做夢魘,自是好聲安慰。

迎兒在金蓮懷裏,腦海里漸漸醒過神來,只是夢罷了,那些個事又不曾出現,倒是她想多了,如今一家子都在,安生過日子便好。

一行人越過山頭,逕奔西南方去。

不過走了兩日,武松駕馬車,也不進城鎮,卻往深山老林往走,好躲過官兵追查,得個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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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武松,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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