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剛剛開始

作為軍訓頭一天的早晨，6:10的起床鈴，把躺在宿舍床上正舒服的高一新生硬生生從床上拔了起來。

要求在二十分鐘內洗漱完畢併到達操場。

激情澎湃的流行歌曲，著急忙慌的刷牙鐵盆裝水聲，毫無違和感。

余婎正拍著水，程絳正在塗防晒。

林子楠已經開始收拾床面。

「你們慢點，別那麼快！」

余婎終於開始塗防晒，看著自己的進度條和另外兩人的完全不一樣，開始著急。

「沒事，這才過去五分鐘呢，來得及。」程絳一邊收拾床面，一邊安慰著。

等三人都收拾完畢，恰恰過去七分鐘的時間，十三分鐘趕去操場，時間是綽綽有餘。

反觀同宿舍的另外三人，還在塗塗抹抹。

三人與另外三人道了別，就一行前往操場。

「人這麼多？」

是的，人真的很多！

通往操場有三條路線，都是要走樓梯的，較寬敞的路要走的路程較遠，而另外兩條較近，現在堵得水泄不通的正是那兩條。

在余婎的提議下，三人一同跑向了大道。

等三人到達操場，那兩條樓梯仍然是一副人滿為患的場景。

程絳是五班的，所在的班列自然與余婎和林子楠不同，於是，很快便跟兩人分了道。

余婎和林子楠找到了昨晚班會上的班主任。

溫伏華看到了他們兩人，「哎呀，你們這麼早嗎？」

「嗯，因為我們走的那條路人少，比較快。」

老溫點了點頭：「是啊，你們這屆的人實在太多了點。」

等所有人都集合完畢，聽領導在台上講話，講到了7:06，終於宣布縱隊前往食堂一起吃早餐。

一班領頭開路，余婎和林子楠坐在一起，早餐很豐盛，水煮蛋、豆沙包、豆漿、燒麥、流沙包……

似乎在給食堂做宣傳提前讓學生知道食堂的菜品。

吃完早餐有要集合，正式開始軍訓，余婎他們的教官在進行自我介紹的時候底下就已經有女生在小聲喊「好帥」了，一出聲，磁性的嗓音更是引得嘩然一片。

連林子楠也悄悄地和余婎說著：「這個教官真的好帥啊！」

「嗯，真的！」余婎表示贊同。

十分鐘后……

「太陽這麼大，軍訓會不會很熱啊。」

「好曬啊，感覺防晒沒什麼用了。」

「站軍姿？要站多久啊？」

當所有人被調整好軍姿，整齊地排站在操場上時，人群中早已鴉雀無聲。

汗珠從額頭往下滑，甚至有的人的汗珠還摻著白色。

不一會兒。

「報告！」

接著是教官鏗鏘有力的答覆：「說！」

「我可以擦汗嗎？」這句話說出口已沒了先前喊報告的氣勢。

「可以！」

然後就有了從口袋掏餐巾紙的聲音，接著說接二連三的「報告」。

從早晨八點到十一點半，期間有三次的解散休息時間，其餘除了個別教官組織原地休息了幾次，基本上都是在站軍姿。

汗珠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光似的從少年們的額間劃過稚嫩的臉龐，最後浸濕衣領，那個模樣，乍一看還真有軍人氣概了！

在縱隊前往餐廳用餐的途中，有不斷喘氣的聲音，有發牢騷的聲音，也有這樣的聲音：「我們這樣一上午就累成這樣了，真正的軍人

得多辛苦啊……」

午餐葷素搭配，人各有一碗解暑的綠豆湯，軍訓期間三餐皆由食堂提前準備在餐桌上，同學們都按班級入座的。

但是站了一上午軍姿，本以為會是一番風捲殘雲，沒想到是嚴重的兩極分化，男生是干吃米飯就能吃三碗，女生則是搶著吃西瓜，慢條斯理地喝綠豆湯。

程絳早早站在食堂外等著林子楠和余婎兩人，三人匯合后就一起回宿舍。

林子楠在路上叨叨著：「真的好累啊，好想現在就回去洗澡，可是晚上又要洗？」

溫和著稱的程絳則是溫柔的撫慰：「回去先拿毛巾擦一把吧，晚上回去再洗澡。」

余婎提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六個人兩個衛生間，怎麼洗？」

「先到先洗吧，總要調節的，畢竟要住一年的室友。」

「嗯。」

三人終於到達了宿舍門口，樓下一樓還有一堆人在等電梯，三人不敢摻和。

三人進了宿舍就用毛巾擦了一把，雖沒有洗澡舒服但黏膩的感覺確實消失了。

三人幾乎癱在了床上，直到三人累得幾度睡著的時候，「嘭」一聲，宿舍門打開，一個女生回來了，三人已沒有力氣打招呼。

但是女生走來走去幾圈后，好似拎著什麼東西離開了。

剩下的兩個女生亦是如此。

此起彼伏的開門聲令余婎忍不住好奇地坐起身，探頭去看。

但對面的床上一個人都沒有，目光所至她們三人的生活用品都沒了。

？

算了。

余婎再度躺了下去。

三人成功入睡。

淺淺的呼吸聲漸漸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