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新任務

2.23新任務

正當互罵之時,我一正眼剛好瞧見一個皮膚白皙,戴着金框眼鏡的男人從李開後走過。再三確認之下他應該就是姜君那行人。我急忙站起,卻因為忽視了自己一半身子在車裏,「碰」的一聲將腦袋撞出了花。

「老闆!!」李開剛伸出手,我便「啪」的一聲打下,顧都不顧疼痛起身就向那人跑去。誰知突然間有人抓住了我的脖子,眼看那男人要走遠我火氣頓時生了上來,「李開!!你有病吧!!」

誰知,話音剛落,另一個音色就響了起來:「二小姐這般火急火燎地追我家小川川想幹什麼?」我轉過頭,一個女子扎著低馬尾,一襲棕色風衣在半空正搖曳著——是姜君。

這可尷尬了。我潤了潤唇:「我……我是想找你的。」姜君還是那一臉笑意:「哦?找我幹什麼?」「問一些事而已。」姜君聽完四處看了看,指著一家店道:「那邊有一家茶飲店,我們就去那兒談談吧,二小姐。」

我們剛一進店,迎面就來了個婦女。她招待着我們:「二位是一起來品茶的吧。請到這裏來座。二位想喝點什麼?」

姜君看着我問道:「不知二小姐喜什麼茶?」我搖了搖頭,雖說爺爺喜歡喝一些茶,可到我這一輩那些喝茶的基因都斷了。對我來說茶都是一個味兒,只不過是苦的程度。

「那就隨便吧。」

婦人在我們面前進行泡茶,一手的繁繁瑣瑣,但是不知為何看起來很是修身養性。尤其再配上旁邊正卷出滾滾香煙的爐子。婦人說這爐子裏的香是拿喝過的茶葉所做,桂馥蘭馨,沁人心脾。

但是這個味道有些熟悉,我用鼻子細聞了聞,「太熟悉了。」

可能是我這個動作有些奇怪,姜君鄙夷地看着我,微微彎眉,「怎麼了?」

「沒事,就是這個味道……好熟悉。」

她瞟了眼茶,道:「這是普洱茶,會帶着一股陳香味。」

「哦。」我點了點頭。

不久,婦人告了退。姜君在對面問道:「不知二小姐,想與我談談什麼?」

雖說直接擺明這檔事兒不好,但是不說還能問什麼?「你們為什麼安炸彈想整死我們!!」

「呵。」她嘴角一扯,擺弄著茶杯,「如今這市場上炸彈可是個很難搞的東西,我何必為你們浪費一個呢?」

「……」我舔了舔唇,另開話題,「那你們去那裏幹什麼?」

「那你們去那裏幹什麼?」她反問道。我又是一頓語塞。「那地方,你們能去的,那我們也能去的呀。二小姐,為何偏偏要如此問我?」姜君步步緊逼,卻依然笑臉。

我握著茶杯,或是因為茶水熱滾的原因,手心裏竟被逼出了些許汗珠來。這事我不佔理,無論怎麼說都會被回懟。

認清現實吧。我極速說出了兩個字:「抱歉。」

「……」姜君推給我一盤點心,「行了,這樣感覺我好像在欺負小孩子。吃吧,算是姐姐給你的賠禮。」

小孩子?!姐姐?!什麼鬼,我有那麼小嗎?我剛想開口反駁,誰知姜君早已看穿,她立馬打斷道:「姐姐我24歲,小妹妹現在應該是21吧?」

好吧,終是我在年齡上也敗了一場。

我們聊了許久,決定各自分別有緣再見。

來北京也算是玩了一兩天我們就回到了西安。那段時間內我不得不打理著門面,順便搞了幾單交了水電費,把李開的工錢也算是給補上了個基本。

生活不知覺中似乎步入了正軌。那兩個周發生的一切就像過往雲煙,清晰卻又模糊,熟悉卻又陌生。

不過我心中還是存在着許多疑惑:那夜所聽到的牛鳴聲究竟是不是幻聽呢?還有那棵像龍一樣的樹是如何形成的?為什麼要祭祀一棵樹?這其中有什麼奧妙嗎?

我在網上查了查,其信息鋪天蓋地的捲來,胡扯的,不著邊的不甚其乏。唯一一個看着靠譜的是《鎖龍井》。

可能因為信息缺乏,它的介紹太少了。只有神話、民間的流傳,大小不一不可信。再者就是那些網友們的七嘴八舌編話,也是沒有什麼可信度。

不過算是有幾個共性:一牛鳴聲,二腥味,三陳香味,四鎖鏈的話,那些藤蔓不妨可以看做是鎖鏈。

盤盤錯結,交通相錯……啊!!費腦子。此事也算就此擱置了吧。后一個月中我也沒再多想。

……

大概是過有兩個多月,楚一臣突然給我發來了一張圖片:上面一個「王」字,下面一個「八」字。

當時一看我以為他在罵我王八,我回罵了好幾句。把楚一臣逼急了突然打來一個電話在我耳邊咆哮了一聲。隨後,他恢復平靜,讓我到網上搜一搜這個「兲」字。

不搜理也直氣也壯,一搜突然感到自己好沒有文化。這個「兲」原來讀〔tiān〕,屬於古代生僻字,同天。

這下我只好灰溜溜的給人家道歉。

據楚一臣說這是他在藏經文中破解出的一個字,可能與「天啟」有關。說讓我幫忙想一想這個王八,呸!!這個兲和什麼地方有關。

「天啟」又是這個東西,讓我想來也不過是貪慾者或是苦難者所造出的一個虛擬之物罷了。這東西到底有什麼魔力誘惑著那四人不惜拋家棄子的尋找以及我們這一代這麼多人急不可耐的尋找。

飛天成仙真的有那麼大的誘惑嗎?耗費歲月,勞其筋心不惜拋棄一切只為尋找這,何必呢,不如過好當下。

但是別人拖事既然答應了就要好好乾。這幾天我在網上查了又查絲毫沒個什麼信息。

……

「如果說哪一天電腦能像手機這樣揣兜裏帶着就好。」我靠在椅子上,揉着乾澀的眼睛。

「老闆,你行了。二十四小時都佔着電腦,我這手都好久沒碰這……」李開說着說着就附上了滑鼠。我一手給他打了下去,「你要無聊就去招攬招攬客人,ok?我查正事呢!!」

話音剛落,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老闆呢!!」我背過頭是一個滿嘴鬍渣的發福男人。李開用胳膊推搡着我:「諾,來人嘍。快去吧,老闆!!」

我白了眼,立馬起身去招待。

這個人很難纏,看見什麼都想要還喜歡講價,一講就想砍掉個八九百。費勁口舌和那人糾纏了會,最後他以50元買了個原價一百元的石頭手鏈便走了。

這也不算我虧,那石頭鏈的款式本來已經淘汰了。我還愁著要不要把它扔了,沒想到今天就給解決了。

「這叫悲極生喜。」我掩蓋不住笑容,樂哈哈地看向埋頭苦玩的李開道:「行了,別玩了。」

這時我掃了眼電腦屏幕是一堆堆的素描畫。「哈,什麼時候這麼有雅興了?」我調侃道。

「你不懂。」李開一臉深情道:「到時候我要為我最愛的人畫一幅她的自相畫。」

「嘖嘖,原來是談戀愛了呀!!深藏不露呀,你說我這幾天怎麼沒發現呢?你又禍害哪家姑娘呢?」

「……」李開沒說話,滾動着滑鼠。

而就在那一眼,一張圖片,使我心頭一震,我急忙奪過滑鼠就點了進去。

李開被我這一反應下了一大跳。但我也顧不上他如何想,急忙「啪嗒」幾聲將那圖片放大:

那張畫是一個素描風景畫。屬於俯視,繪描的是一座村莊。讓我心頭一震的原因是這座村莊的佈局與那個王八,呸!!兲十分相似。

我立馬掏出手機拍下這幅圖片就發給了楚一臣。不一會兒,楚一臣回了句:「我剛好在西安,你等一下。」

我讓李開出門去接楚一臣,而自己急忙就點進了這個博客主的頁面。他的網名是「阿黑」。

我發了個私聊給他,想着直接問人家住哪兒好像不太禮貌。就先客套了番,但是對方好像不在線,一個字都沒回。

這時,李開也把楚一臣接了過來。

我看着坐在輪椅上的楚一臣,眼睛不自覺下移了移,「你從北京跑來西安,幹什麼?」

「看戲。」這人用着極其平淡的說出來句極為荒誕無稽的話語。

「看戲?!」牛人看個戲從北京跑到西安來,真能折騰自己身體的。

楚一臣似乎猜出了我在想什麼,道:「怎麼,我只是殘廢了,又不是死了。難道必須得待在那一方小天地中,當個坐井之蛙?」

「……」

「你那個圖片從哪兒弄來的?」楚一臣撇開話題問道。

我指了指電腦。

他划著輪椅到電腦旁,看了眼說道:「那就等吧。看他什麼時候回消息。」說完,他便划向門外。

「你要不住我這裏,我這兒有一兩間空房子。」

他在半空擺了擺手,說着不明的話:「我還是繼續回去看戲吧。」

從那天後,我日日夜夜盯着電腦的聊天

記錄看,幾乎是吃也在電腦上吃,睡也在電腦上睡。

……

「老闆,你這得長在電腦上。」李開放下一杯水道。

我揉着酸澀的眼睛,伸了伸懶腰。「也是,得好好休息一下。」就在我準備在沙發上淺淺一躺時,李開突然叫喊道:「老闆,回了!回了!!」

我立馬折返,一屁股坐在了熱墊上。

〔阿黑:抱歉啊。最近有些事沒用博客。沒想到你居然喜歡我這幅畫。

叭叭:我是覺得您這幅畫構圖很有邏輯,且線條柔和卻又不失堅硬。還有角度的選擇也是好的,最重要的是整體感很清晰!!〕

李開手支著椅背突然說道:「沒想到呀!深藏不露呀!老闆你會畫畫,看你這樣子還是個大師級別的吧。」

我抬起頭,瞅著李開,嘿嘿一笑,「我編的。你看看是不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您牛。」李開豎起大拇指。

〔阿黑:「害羞」過獎,過獎了。

叭叭:我覺得您畫的風景不錯,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裏?

阿黑:哦,這是我的家鄉。

叭叭:您的家鄉在哪裏?

阿黑:你問這個幹嘛?〕

「嘖,還是個難搞的貨。」「老闆,你可以說你是攝影師嘛,這個身份好辦事。」李開道。

「攝影師……」我輕輕拍了下李開,「哎呀!!你這有時候真給力。攝影師,我怎麼沒想到呢?」

〔叭叭:我是攝影師。您的家鄉我覺得很上鏡,不知可不可以去您的家鄉采採風。

阿黑:攝影師!!當然可以了。七月二十三日咱們在四川的西南眉山市見吧!!我可以帶隊當導遊的。〕

「額,這孩子有時候怎麼這麼爽快?」我的手默默從鍵盤上放了下來,瞪着眼睛看向李開。李開的嘴正上咧著,他聳了聳肩。

事後,我和楚一臣在電話里討論了番,決定先準備一個周再出發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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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筆記之蠱村驚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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