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羅斯的童年

羅斯雙手揮舞，一股強烈的波動瞬間從他身體四周傳遞開來。

一把由馬賽克組成的巨大長劍出現在海面上方，這是羅斯的「十字劍術」。

「無論是什麼樣的技巧，都需要和自己的體系相容，否則就是無效的，技巧與詭技相融合，這就是我的劍術。」

羅斯閉上雙眼，把劍緩緩抬起，一刀斬下，空間為之震動，劍刃化作巨浪向遠方拍去，霎時間又定住了，爆開，化做為十字的浪花，猶如一頭鯨魚升起又落下。

「這是把劍術通過靈力具現出來，是比較高級的用法，你暫時還學不了，學習還得一點點來，首先要教的技巧叫做『踏水而行』，顧名思義，就是可以讓人踩在水面上自由行走的技巧。」

說話間，他一步踏出，穩穩噹噹地站在了海面上，甚至還會隨着海浪的涌動而微微起伏。

道格拉斯則不以為然，類似於這種的低級技巧，早在學院裏就練習過無數遍，無非就是將力量從腳底放出，形成與自己體重相等的反作用力，將自己托舉至水平面上。

「穿越者缺少的從來都不是機遇和老爺爺，只是少了些許的形象力和創造力

——科菲特校長」

雖然在上學時很討厭這位校長，但學院裏硬核的知識卻是實打實的，這麼多年，多少還是學了點東西的，也不至於什麼都不會。

「踏上水面的時候，需要將靈力從腳底放出，形成一股與自己體重相反的推力，不能多也不能少，行了，你就在這練吧，十分鐘后我就會回來驗收成果」

講解了幾句要點之後，羅斯就從海面上離開了。

道格拉斯暗自吐槽：「這老頭成天啥事也不幹，就沒個像樣的時候！」

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條腿，將提煉出的靈力調動到腳底，輕輕往水面上一放，怎料腿伸長了，重心收不回來，整個人向海中跌去。

撲通！

巨大的水花聲響宣告著第一次的失敗，原因很簡單，靈力的控制不夠細膩，輸出多了，直接踩空。

撲通！

第二次，濺起的水花稍微小了一些，雖然找到了平衡點，但還是摔入了水中，依舊是靈力的控制不夠細膩，但這一次是輸出小了，雖然能夠站穩，但水會沒過腳底，也很容易摔。

雖然這些都在學院裏學過，但穿越導致掌控力下降，身體也與之前略有不同，需要一定時間的適應訓練。

終於，在道格拉斯撲了不知道多少次水之後，掌控力終於有所上升，勉強穩住了身體，嘗試着走了幾步，雖然依舊不穩，但好歹能夠持續行走了。

就在道格拉斯可以在水面上散步時，石盤下降了，化為了一堆馬賽克方塊。

「你可真是個大驚喜！你絕對是歷屆輕年當中，悟性最好的一個。」

羅斯從一堆馬賽克中脫穎而出，整個空間迅速褪色，又回到了一開始那樣。

羅斯的聲音再度出現在道格拉斯耳畔，聲音頗為平淡，似乎在回憶什麼。

「所有的東西都是可以相互增幅相互克制的，雖然我們可以使用詭物的力量，但人自身是否有潛力呢？」

「人，有思維能力，能製造和使用工具，善惡互相交替，理智與本能互相牽制，是什麼讓人在這短短的幾百萬年間以幾乎不可思議的速度發展起來，在同為動物的群落中脫穎而出，給自己貼上了高級的標籤。」

「是思考的能力，是求知慾、探索欲，是對於未知的恐懼，是對美好的嚮往，是種種巧合疊加的結果，這才造就了人與詭相互依存的局面」

羅斯的話讓道格拉斯想起了被海德嘉爾追殺的那天，那種深入靈魂，人最極致的恐懼，這輩子不會了忘的。

「這幾句話被記錄在織夢之書上，我時常會翻開看看，我的超凡之路就是因為這些話才能走下來的……」

羅斯凝望着遠處，似乎是因為時間太過於久遠，一些細節已經忘記，他皺緊眉頭，努力的回想着。

「那絕對會是我這輩子印象最深刻的一段記憶了……」

「當時我還只是個小孩，是詭把我餵養大的，通過它的法則，把我拖進了她的『育兒袋』中，你一定覺得很諷刺吧？一個狩獵詭連性命都可以捨棄的人，居然會是被一個詭養大的……」

「後來，那個詭被除掉了，化作了織夢之書，其實就是她的『育兒袋』，一個精心包裝的育兒世界，滿是血腥與暴力，我們在其中角逐決勝，就像是養蠱一樣，洗腦的言論充斥着我們的大腦，我們稱呼她為『母親』。」

「他們用劍破開了這個虛偽的世界，讓我看見了真實，我也該和他們一樣，拿起劍，去反抗……」

道格拉斯被這番話給驚到了，這麼慘烈的開局，莫非這老頭才是主角？

「那破開虛偽世界的他們是誰？」

道格拉斯隱隱有了些猜測，這個故事中的他們應該指的是詭密局，雖然不一定對，但是一定有所關聯。

「是黑門俱樂部，你暫時接觸不到，除非他們邀請你。」

羅斯緩緩轉頭，看向一旁的道格拉斯，眼神中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好奇，問道：「你覺得……什麼是劍？怎樣的劍才算是劍？」

【作者題外話】：羅斯的故事很有意思，在這本書里，也會有所展現，在此之後，也會一一解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