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五樓

第十四章 五樓

第十四章:五樓

翌日

小香向將軍府里多年的下人打聽過:說是長宇昭這些年都沒有娶過妻,就連一個侍妾也都沒有。連着那個楓林院的所謂的金屋藏嬌,鬧了不少謠言,到頭來又是子虛烏有之事。難不成,長宇昭他有什麼疾?

靜院。

微風吹過,剛下了點小雨,便就冒出來一絲絲陽光。

「好無聊啊!」易瑤兒將蒲扇放在面頰上。

「夫人,您要是無聊,那不然,奴婢就給您講個笑話吧?」小香拾起蒲扇。又是那陳年老醋,一樣的笑話,小香這丫頭就不能換個嗎?

「罷了罷了!不聽不聽,講來講去,都是一個笑話,沒新意……」擺擺手表示拒絕。

不是老婦想要吃飯,卻發現自己早已沒有了牙,再就是,一秀才夙興夜寐勤加練習,待到了奔赴京城應考,中舉皇都,一日看盡長安花,於睡夢中酣睡至醒,卻發現是白日做夢…

易瑤兒起了身,拍拍長衣裙擺,伸伸懶腰。

「不如,我現在就出府門,去集市上逛逛!」易瑤兒一說起眼冒着光,像是有了個主意。

「不行的夫人,將軍早已經吩咐不許您出將軍府。」小香連忙搖搖頭,一臉急切。

哼!是個人若是像她這樣,已經呆了快兩個月,哪裏都不許去,再這麼待下去。人都要發霉了,不行她得出去,哪怕是解解饞也好。順便去五樓。

「小香,你是從小都在易府中做婢子的?」易瑤兒一眼掃過去,好似探究。

「夫人,您……問這……是何意?」小香頓了頓,眼睛低了下去。

「可是,我為何一點的印象都未有呢?」她佯裝抓抓腦袋,一本正經的盯着她。

趁此也可試探小香是不是易輔臣派來監察她的。

「是……只是小姐您從小被送去了您的母家鄉下自己生養。直到您被長宇王賜婚,才被接入府中的。您怕是沒有見過奴婢。」小香到是回答的滴水不漏。

「哦,是嗎?」易瑤兒朝着小香而去,一手捏着她肩膀處,面上沒有一絲的善意,倒像是在審人。

「奴婢知錯!」只聽噗通一聲,小香便快速的撲在地上,雙膝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磕頭請罪。

之間小香抬額,小臉上細淚如雨下。

「你這是做什麼?又有何錯?」易瑤兒問她。

「奴婢是從小在易相府里長大的,不假。但,是老爺命令我陪同小姐您嫁入將軍府,時時刻刻的監督夫人您與將軍。說要……要……」

「要什麼?」

小香心理崩塌話語隨着眼淚全都一涌而出。

「要讓奴婢時時刻刻的彙報將軍與夫人的關係,更要好好促進您和將軍的關係。」

果真是易輔臣派來的姦細,來監督她,順便再給她和長宇昭之間牽線搭橋。

「哦,原來如此。」

「奴婢也是奉命行事,還望夫人開恩。」又是猛地一磕頭。

抬頭一見,小香的額頭有血絲隱隱約約。

「想讓我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但要幫我一件事。」易瑤兒撇撇嘴巴勾起一抹笑。

「何事,但凡用得上小香的,小香一定做到。」小香破涕而笑,立馬錶明自己的衷心。

「出府,順便再幫我準備一套男裝。」易瑤兒不想廢話,直接說出意圖。

「啊?是。」小香面色又開始犯難,看着易瑤兒的臉色,也不敢反抗,最後還是硬生生的答應。

夜色正濃。

為何干大事總是要在月黑風高夜,易瑤兒搖頭輕嗤。

縱身一躍到了牆的另一側,她拍了拍身上灰。

「夫人,您好了沒有?」小香細語問道。

「嗯,好了。」易瑤兒準備掉頭就走。

「夫人,您可要小心,早一些回來。」

「知道了。」

雀陵城。

城中夜色濃濃,成條的燈籠自樓閣一角佈滿,仿若花海。

易瑤兒倚手琢磨,五樓這麼個稀奇古怪的名字,難道是客棧?還是酒樓…

「這位大哥,請問,這五樓在何處?」

易瑤兒逛了許久,心底早就鬧不住性子。不管了,想想『五樓』這樣一個高大上的名字,應該是不難找沒想到可難找了。

「知道,你看。」這面帶一絲病弱的男人開了開口,嘴上擠著一抹諂媚的笑。

話到是還沒有出口,易瑤兒皺眉。

「啊!」一聲慘叫自隔壁傳來。

「就你,沒錢還想找茗兒姑娘?告訴你,我五樓的姑娘賣藝不賣身。要想找酒娘,去對面那青苑!」聞聲一看,便是一個長相魅惑的女人,倒也是有幾分姿色,指揮着手下對那人一陣的教訓。

那場面,着實是慘不忍睹!

「看,這就是五樓。」那大哥終是冒了一口氣,用手指了指。

「這……」到是讓人驚訝,五樓原來是這樣,易瑤兒挺了挺脊背上前。

眾人立即圍觀過來,瞧熱鬧。

「沒錢還來五樓,也是膽子大五娘可別放過他!」

「就是,又是個沒錢的主!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茗兒姑娘那可是天女下凡。」眾人應和。

不一會兒人便散了。

易瑤兒還在躊躇,是進還是不進呢……

「喲,這位公子看着面生,可是要來我五樓,找哪位姑娘呢?」那五娘左右扭扭身子,可是要把腰給扭斷了。只見她漫步過來,一陣的胭脂水粉撲面而來,眼眉含着笑。

易瑤兒放大膽子,倒也是裝起了男人的模樣,稍稍放粗了嗓子:「本公子來找茗兒姑娘!」到是有點像個土匪頭子。

「喲,我們茗兒姑娘,可是我五樓的頭牌,公子可是帶夠了金子!」五娘直接進入主題。

「其實是茗兒姑娘寫了信給我的…」易瑤兒大步走了去,小聲在那五娘的耳邊說着。

並將那個信偷偷從身上拿了出來,五娘觀摩片刻后,倒也是沒有發作。

頃刻間!一陣難聽的骯罵便脫口而出,五娘氣的面部扭曲。

「呸!像你這樣的騙子,我五娘一天都不知道要遇到多少回了。識相的沒錢的趕快給我滾!別耽誤我做生意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舞娘抱胸,傲視着她。

好不容易溜出來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

「本公子,確實是來找茗兒姑娘的,她給我的書信,你適才不也是看過了嗎。」易瑤兒做出一副男人的模樣,生怕別人發現。

易瑤兒眸光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接着伸手去摸荷包。她看清楚了就只有一塊金子,心裏悔不當初,曉得將長宇昭送的那些金銀珠寶給當了呢!

「呵,原來是沒錢啊快走快走!」五娘撇了一眼,滿臉嫌棄,作勢就要推開她。

「你這人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推我!你個老……」易瑤兒憋著,話還未出口。

「給,我幫他付了!」聞聲一見,一位身着一襲白衣的翩翩公子伸出手。

可見又是一位富家公子伸手闊綽。

兩錠金磚到了五娘手,頓時眼冒金星:「喲,冒犯了冒犯了兩位公子,請!」

易瑤兒搖頭慨嘆,果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回頭想要見識那有錢公子,他長的倒也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仔細瞧瞧,易瑤兒眉色一沉,卻又說不出以前在哪兒見過。

只見他拿出了扇子輕輕一扇,易瑤兒又嘆:長的是像個妖孽,卻來這種地方可惜了。

「多謝,這位有錢兄……啊不!兄台!」易瑤兒放粗了嗓子。

其實,拋開他的作風不談長的到還是不錯,可惜了又是個風流少年啊。看他臉倒也生的俊逸,年紀輕輕就自甘墮落沉迷聲色犬馬。不過和長宇昭那個冰豆腐一比較,還是遜色不少。

易瑤兒正出神,眼見這人就已經邁開步子,不緊不慢的朝五樓走去。

「敢問,這位兄台尊姓大名!」易瑤兒踏步而去。

「在下風澈,叫我阿澈就好。」風澈頓了頓薄唇輕啟,眼底拂過一絲深邃,卻是回了回頭溫意的一摸笑容。可見的誰家的姑娘都會被這暖暖的翩翩公子給迷住了。

「風澈,好名字那我就叫你阿澈兄!」易瑤兒淡淡應和,一摸笑容可掬。

當真是好名字風澈,這名字,貌似是在哪兒聽過,易瑤兒又開始胡思亂想…

「那不知這位兄台尊姓大名?」風澈停下步子,一臉若有所思。

易瑤兒面色一滯,想了想自己男兒裝,可不能露餡兒。告訴名字又怎樣,這廝是將她認作了男人索性就誤會吧…

「姓李單名一個瑤字。」易瑤兒豪邁一聲。

「那便喚你阿瑤兄了,敢問阿瑤兄的瑤是哪一個?」風澈眼眸劃過眼底一絲狡黠。

易瑤兒奇怪:是哪一個字很重要嗎?難不成下次還要約她一同上五樓找姑娘。

易瑤兒頓時尷尬一笑,想想不說也不大好,畢竟這阿澈兄,也是幫我付了金子的。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她回答。

「原來如此。」

話說…這樣你一個兄台,我一個兄台,要到什麼時候?

「我先走了阿澈兄,你的金子我一定會還你的下次再聊。」易瑤兒腳下生風,一溜煙兒的功夫,人早已奔向五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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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相思顧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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