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淚落成雨，集體突破
來到院子裏，十幾個老小弟一個個變得精神抖擻，生龍活虎。
眼裏還散發着精光，目光直指隔壁兩千多米外的太太幫…的老太太們。
說老太太有點過了，頂多是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和這群瘦癟老頭可不一樣。
老小弟兒們雖然目光猥瑣，但站起隊伍來，確是整整齊齊，腰板挺直。
這是牧九天幾十年如一日訓練的結果。
「二驢子，三蹦子出列！」
啪！
啪！
兩聲清脆的踢步聲響起，兩個小老頭，走出了隊伍。
「帶着隊伍，先做一套體操熱熱身。」
「是！」
二驢子扯著嗓子，沙啞道，
「天九幫第五套體操，現在開始…」
「原地踏步…走～！」
「一二三四！」
牧九天看着這群晃悠悠的老頭，突然意識到，好像…
幫派沒落是有原因的。
「嗯，應該更新一下，該第六套了。」
……
牧九天現在的十八位小弟中，有十五個鍛體期，三個練氣初期。
對於鍛體期的修鍊者來說，精氣神是根本！
精氣神在鍛體期相當於能源，強大的精氣神可以支撐更強更持久的鍛煉。
而練氣初期的三位小弟，牧九天給予了他們最為純正的靈氣！
三蹦子大叫道，「大哥，我感覺丹田突然有一股精純的靈氣在快速調動天地靈氣！！我是不是出問題了！？」
三蹦子人不壞，但是有點傻。
這還是因為當年因為救牧九天，被野驢撞了腦袋。
牧九天啞然，暗中抹去了三蹦子腦中的暗疾。
「誒！不對！我的境界再攀升！！」
三蹦子正常了，意識到自己是在突破。
牧九天笑着，看着小弟們臉上的興奮，自己內心也十分的痛快，眼角不自覺泛起了晶瑩的淚花。
他們都是容易滿足的人，已經多久了，沒有看到兄弟們從心底發笑。
「光有精氣神和靈氣還不夠，他們的身體素質也必須跟上，丹藥和靈獸肉必不可少。」
牧九天看着場上的小弟，一股腦地從地窖里，把所有儲存的靈獸肉都拿了出來。
他沒有空間戒指。
戒指早就賣了換糧食了。
幾人看到牧九天的動作，疑惑道，「大哥，你這是？」
牧九天笑了笑，「你們今天狀態這麼好，必須補一補，這點肉今晚吃完它，明天我們直接向大會場地前進，以後的事，路上再說。」
看着地上那兩隻靈豬，小弟們的口水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他們大哥的手藝，那可是沒的說。
「好好鍛煉！」
牧九天指了指那幾個擦口水的小老頭，取出大鍋，開始用柴火做飯。
「九悶子，你那是龍虎拳，還是放個雞爪嚇唬蟲子呢？」
「二驢子，你這狂風腿，還是狂蹬腿，還是驢踢腿，你得有氣勢，氣勢！」
「三蹦子，你胳膊向左彎一點，對，正好，這樣力量才會更大，也更能保護自己。」
「多少年了，一本功法都學不到圓滿！」
牧九天一邊用花生壓着油，一邊指點着小弟。
「大哥，我突然有一種感覺，如果我把腿向前探一些，再抬腿，會更巧妙！」
「我也感覺突然吃透了這本龍爪手，今晚這是見了鬼了吧！」
一群人大呼小叫，練的不亦樂乎。
只有牧九天知道，這是精氣神提升到巔峰的緣故。
他們年齡大了，精氣神根本無法和以前相比，悟性也隨之降低。
現在，他們的精氣神達到頂峰，悟性也隨之提升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轟！」
突然，二驢子周身空氣涌動！
最精純的靈氣灌入丹田！
「我…突破了？」
二驢子乾癟的臉上，帶着滿滿的不可思議。
話音未落，眾人還沒反應過來！
「轟！」
「轟！」
「轟！」
隨着十幾陣靈氣波動，十五人竟同時踏入了鍊氣初期！
靈氣涌動，狂風驟起！
所有老頭都眼角帶淚，老淚縱橫，興奮地直蹦三尺。
太久了，他們期望這一天太久太久了！
他們一直覺得，自己是大哥的累贅，甚至想過一死了之！
可今天，有了希望！
他們在興奮過後，甚至來不及擦去滿臉淚水，急忙用自己早已在心中演練了無數遍的鍊氣期功法，調動經脈中的靈氣，刺激身體，繼續修鍊！
他們想趁著這個狀態，能夠修鍊多久，就修鍊多久，哪怕精疲力盡，根基受損！
一陣灰塵吹過，十八個人紛紛盤坐在地，閉目運功。
牧九天看着他們臉上的淚痕，自己的心裏也是五味雜陳。
慢慢直起腰，牧九天來到十八人的身邊，用那只有些褶皺的右手，緩緩擦去他們臉上的淚痕。
他們沒有受到影響，更不會因為牧九天的動作走火入魔，在他們心裏，有大哥在就是最安全的。
一個一個走過，手指劃過他們蒼老的臉，牧九天忍不住落下了一滴淚。
霎時間！
天雲皺起，靈雨倏然降落，滋養著整方清陽世界！
三大聖地，五大王朝上下震驚！
渡劫老祖齊出，共沐靈雨！
「靈雨降世，仙神垂淚，可也不會影響整片大世界！」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莫非有大地氣運之子隕落！？天地共泣！」
「噗！我剛產生推演的念頭，便被反噬，此人不可言！不可念！」
這些翩翩公子模樣的老妖怪們怎麼也不會知道，讓天泣靈雨的，是一個正在燒火做飯的八十歲小老頭。
牧九天沒有變年輕，他要和兄弟們一起，慢慢登上寰宇之巔！
「靈雨做紅燒肉，應該效果會更好。」
「咦？因為小弟突破，我也到金丹期了？」
金丹初期的氣息緩緩溢散，牧九天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顆破境丹，牧九天只會珍藏在自己的一方世界，那是兄弟情的見證，他不會，也不需要服用。
……
日上，初晨。
十八人在濃郁的肉香中，緩緩睜開了眼，眼中均是道道精芒！
「鍊氣巔峰！？」
十八人同時出聲，滿目獃滯！
其實不止他們的修為突破，牧九天的本體修為也因為他們的突破，從金丹初期，達到了金丹巔峰！
牧九天面帶笑意，「好了，來吃紅燒肉，穩固一下修為，補充補充能量，饅頭也做好了，今天不限量，吃不完兜著走。」
讓牧九天沒想到的是，十八人不像往日那般「餓虎撲食」，而是面色凝重，面面相覷。
「噗！」
十八人一齊跪地，只有一聲膝蓋入地的聲音！
二驢子不似往日嬉皮笑臉，沙啞著聲音鄭重道，「大哥在上，我等雖愚鈍，卻也知一齊突破的怪事不會隨便發生，我們皆知，一切都是大哥的本事！大哥不說，我等心中也十分清楚！
我等雖早已把命交給了大哥，但從今起，我們必定生不棄大哥，死不累大哥，大哥若需盾，我們以身相當，大哥若需劍，我們以脊相報！」
「生不棄大哥！死不累大哥！大哥若需盾，我們以身相當，大哥若需劍，我們以脊相報！」
聲音響徹雲霄，驚得遠處密林獸嚎鳥飛！
還有一聲，「大早上不睡覺，吼什麼吼，還他娘的燉肉，有錢了是吧？」
兩千米外，太太幫幫主，李老太太的聲音傳了過來。
牧九天笑道，「呦，小李，啥時候去參加大會啊？」
李太太道，「反正不跟你們這群小老頭一起，誰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
李太太咯咯笑了兩聲，繼續說道，「要不，你從了我，我就讓我們幫的人和你們聯姻，也算內部解決不是。」
牧九天呲了呲牙，受不了，自己雖然八十了，可心態永遠年輕啊，
「拉倒吧，我家兄弟，以後都是仙女當丫鬟，神女當小妾的。」
「本事不大，口氣不小，等你們這次不被流放到異域戰場再說吧。」
……
「大哥，你認真的？」
二驢子聽呆了。
三蹦子聽愣了。
四五六七八小子聽的碗都掉了。
仙女，神女，這是啥玩意，聽過沒見過啊？
是不是和那些大幫派里那些個嫩姑娘一樣？
牧九天笑了笑，「吃飯，吃飽了收拾行李趕路，踏上咱們的征程！」
……
日上樹梢，黃鸝鳴啼。
一行人大包小包收拾的乾淨，用五輛馬車裝好，這是他們全部的家當。
牧九天看着這片茅草屋，一掌拍出，將屋子摧毀地一乾二淨。
二驢子不解道，「大哥，這是？」
牧九天背着手，站在十八位白髮小老頭前，看着遠方，「這次，我們只會走的離那些洞天福地更近，這地方，再也不會來了。」
「對！我們一群鍊氣巔峰，肯定可以衝進前一萬名！」
「這次一定要找回曾經的榮譽，第九千…算了，先進去一萬名再說吧。」
「呵，有什麼不敢想的，直接第九千名！那可是能擁有一座城的！」
看着小弟們一臉自信，意氣風發的模樣，牧九天笑的很開心。
這才是真正的快樂。
正笑得開心，二驢子突然一楞，「等等，不對！大哥，你突破金丹期了！？」
他想起剛才牧九天身上散發出的磅礴氣勢，與築基巔峰不可同日而語，那是一種完全不同的層次感！
牧九天笑了笑，「和你們一起突破的，還要多謝你們的破鏡丹。」
牧九天撒了個善意的謊言，他不想讓兄弟們失望，他這是告訴兄弟們，你們並沒有拖累我。
「大哥！恭喜恭喜！今天可真是咱們的好日子，咱們天九幫馬上就要崛起了！」
小弟們看到牧九天突破，比自己突破還要興奮，一個個手舞足蹈，geigei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