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第 232 章

第232章 第 232 章

隔日,行秋帶了行李去往建康府。

他要去那找一個人,神醫安道全,因為他答應過武松,要幫他把臉上的金印去掉,這個活也只有安道全能幹。

雖然不會再發生宋江請安道全上梁山一事,但為了避免他會不會又被其他山大王們劫走,還是早早把人定下來比較好。

除了安道全,還有兩個人也是他這趟尋訪的目標對象。

燕青,俊俏風流,靈巧敏捷,吹拉彈唱無一不通,諸行百藝無一不精,還是個相撲和蹴鞠的好手,堪稱素質版高配高俅。這種多面型人才必須推薦到趙佶身邊去,光自己一個人實在是很難突破一眾奸臣的包圍圈啊,必須有個裡應外合的才行。

入雲龍公孫勝,能呼風喚雨,駕霧騰雲,是真正會道法的高人,比趙佶寵信的假道士林靈素強了百倍不止,計劃中的一些事必須要這樣一個得道高人配合才行。

至於怎麼才能讓這兩人跟自己同一條戰線,聽從自己的安排……行秋還得好好想想。

三月正是春花爛漫之時,一路走來隨處可見乾淨無污染的自然好風景,碧水青山下,人的心情都跟著開闊許多。

但也有讓人很不舒服的事,比如道路不平坦,路上塵土大,馬蹄踏過濺得靴子和下擺上全是白點子,因此每每看到水源,他都要停下來打理一番重新上路。

安道全在建康府有些名氣,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地址。

行秋順著路人手指的方向一直往過走,停在一座符合描述的宅子跟前,卻發現門外掛著風月牌。

他不好打擾別人辦事,便去別處隨便逛逛,打算過幾個時辰再來。

容貌秀麗,服飾華貴,打扮得像不諳世事的公子哥一樣的俊美少年,是許多商戶們攬客的重點對象。這種上等的肥羊,此時不宰更待何時。

行秋沒有理會那些熱情地沖自己呼喊的店夥計,他打算先去香水行好好洗洗,再叫個手上有勁的來個全身按摩解解乏。

香水行就是古代的公共澡堂,這裡不僅提供洗浴服務,還可以吃飯、喝酒、修眉刮鬍子、聽曲看戲等等,一應俱全,高中低端都有,相當於後世某種大型服務會所。

行秋在東京時去過兩回,對香水行不算陌生,熟門熟路地跟著夥計一路往裡走。

他不喜與人共浴,尤其擔心共浴的衛生問題,便繞過了大水池,挑了個裝修最好的包間小水池。

室內霧氣蒸騰,白色的熱氣充斥著整個房間,不一會就將衣服和頭髮打濕,黏黏糊糊地貼在身上,十分難受。

夥計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將身上衣物緩緩除下,手上動作放得很輕。這身衣裳一看就貴得要命,光是縫在上面的寶石就有好幾顆,他干十年都不一定能買得起一件,要是粗手粗腳的稍微碰壞了哪裡,賣了他都不夠賠的。

行秋叫停他慢吞吞的動作,將袍子脫掉隨意拋在一旁的架子上,一點也沒把那件衣服當回事,夥計心疼地在心裡一咧嘴,有錢人真是一點都不把錢當錢啊。

「你去忙吧,這裡不用伺候了。」行秋邁進水池,熱騰騰的水面沒到肩膀處,他舒服地嘆了口氣,「過會再叫個手上有勁的進來幫我按一按。」

夥計笑眯眯應道:「好嘞,我這就去給您叫人,官人您若還有其他事儘管吩咐。」

行秋閉著眼睛泡在水池裡,溫柔的水流簇擁著身上每一寸肌膚,大大緩解了連日趕路造成的疲乏和肌肉酸痛。

他思考著接下來要做的,收攏人才是第一步,他的身邊一個可用之人都沒有,沒有人打配合,許多計劃無法實施。

算來算去,目前在己方陣營的也就一個花榮,不過他一個禁軍小教頭,一時半會的起不到任何作用

。以後去遼國和金國時倒是可以帶著,那手神箭術定能幫上大忙。

說到花榮,他又想起一個同樣有特殊本領的人,東昌府的守將張清,一手飛蝗石例無虛發,指哪打哪,堪稱北宋版小李飛刀,楊志魯智深等人皆敗在他手下,是個趁亂搞偷襲的好手。

就是不知道這人願不願意放棄官職跟著他干。

還有非常重要的公孫勝,他的重要性遠在所有人之上,因為他一旦成功去到趙佶身邊,便能極大影響趙佶的某些決定。

緊接著,他又漫無邊際地想著宋遼金三國如今的局面。

他熟讀宋史,深知大宋從根子上就出問題了,所以他沒打算按部就班地練兵、強國、搞改革等等,因為那些根本就不會成功。

起義造反同樣不可取,先不說成功的希望有多渺茫,北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鄰居,隨時都會撲上來咬一口中原大地這塊肥肉,起義過程中帶來的破壞,只會加速國家的衰亡,這是對經濟的嚴重破壞,並不能解決現有的困境。

與其跟朝廷這幫人周旋,他不如把視線放在遼金兩國上。

遼國神仙難救,這個強盛了百年的霸主,在享受了相當長一段和平時光,又被南邊喜好享樂的漢文化和官僚主義作風侵蝕后,終於也從驍勇善戰的壯小伙,養成滿身肥膘的大胖子。

而隔壁剛脫離茹毛飲血狀態的女真人,卻在一天天強大,在天降猛男完顏阿骨打的帶領下,分散的部落被聚在一起,他們迅速建立起強大的騎兵部隊,所到之處無可匹敵。

馬上,朝廷將面臨兩個選擇,是聯金滅遼,還是聯遼滅金?

知道歷史走向的行秋,肯定不會讓第一種情況發生,但仔細一想,其實根本沒得選。孱弱的宋和虛胖的遼聯合,就能打過一身腱子肉的金嗎?

幾次對戰,遼國在女真人手裡吃了不少虧,連城池都丟了兩座,遼虛胖已經被金腱子揍得眼冒金星,在這種情況下,宋孱弱即使出手救援,其結果很可能是兩個一起被揍。

所以說,按現在的局面,最好的選擇是維持三國鼎立的局面,等他去了遼國,要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幫忙維持政局穩定,讓遼虛胖至少多苟幾年,為大宋再吸引一陣火力。

再找機會到金國製造些混亂,讓他們忙於內亂,無心對外侵略,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行秋頭痛地按著額角,這就好比說,這是數字,這是字母,這是符號,你都認識了,來解一下哥德巴赫猜想吧。

要不……他還是考慮考慮怎麼才能自己當皇帝算了,這個好像還比較容易點。

這時,包間的門帘被人從外面撩起。

行秋睜開眼,進來一個腳步輕巧,陌生面孔的男人。

來人揚著一臉笑:「官人,我是您叫的推拿小工,過來服侍官人的。」

行秋溫聲道:「辛苦你了,需要我怎麼配合儘管說。」

男人咧嘴一笑:「官人坐著就行,我先給您揉一揉肩膀,一會您再去隔間的床上躺著,我好給您全身做按摩。」

行秋看著他托盤裡的一應工具,有熏香,植物油,茶壺,杯盞,點心等。

男人先是手腳麻利地將熏香點上,霎時,水汽味濃厚的包間內多了股清淡怡人的檀香,煙霧裊裊,和原本的水霧攪在一起,可見度越發低了。

接著,他又在水池邊緣某處按了一下,從兩側各伸出一塊木板,聚合在一起,剛好拼成一個置物的小案幾。

男人將茶泡上,又將水果和點心放在案几上,殷勤說道:「官人,請享用。」

行秋笑著誇了句:「你們這的服務跟東京的相比,都不差什麼了。」

男人樂滋滋地將植物油往手上倒:「生意難做啊,不多掌握點技巧,將客人伺候好

了,又怎能在一眾同行里脫穎而出呢。」

將塗了植物油的雙手搓熱,他按在行秋兩邊肩膀上有規律地大力捏著,邊捏邊問:「官人,這個力道怎麼樣,還能適應吧?」

行秋痛並快樂地享受著:「你這勁還挺大的。」

男人噗嗤一笑:「力氣小了可幹不了這行,官人再忍一忍,等我給您把身上的筋骨和酸痛的肌肉都揉開,那才叫舒服呢。」

行秋嗯了聲,伸手拿了塊點心填肚子,盡量轉移注意力別去關注肩膀。

這時又聽到身後再次發問:「咦?這個是……?」

行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戴在脖子上的神之眼,正在水裡散發著微弱的幽靜藍光。

「你說這個啊?」行秋將神之眼從水裡撈出來,拿在手上方便他觀看,「這是我家傳的一塊寶石,在光線黯淡的地方會發光。」

他笑著回頭去看不知為何停下手上動作的男人,沒有錯過對方在看到神之眼的那一刻,眼裡突然爆發的異樣光彩,隨後清晰響起「咕咚」一聲咽口水的聲音。

行秋挑眉微笑,將華貴的寶石舉在對方面前一晃:「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

男人收回痴迷的眼神,將長大的嘴合上,手裡也開始忙活:「小人只聽過夜明珠會發光,不成想今天見到了堪比夜明珠的寶貝,莫非官人您手裡的就是夜明珠?」

行秋臉上露出得意驕傲的笑容:「夜明珠算什麼,不過就是塊會發光的破石頭,哪比得上我這傳家之寶。」

男人連忙恭維道:「是是是,小人雖沒見過夜明珠,但想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名聲那麼大肯定都是吹出來的。世人都愛以訛傳訛,見了魚目就以為是珍珠,把破爛當寶貝。若他們見過官人手中的傳家之寶,還怎麼好意思再吹噓夜明珠的珍貴。」

這話雖有意抬舉,但不可否認,這塊藍寶石的確是世間罕見的寶貝,光是看著,就有一股使人心神寧靜的力量,其價值可想而知。

啊,好想好想好想要啊……

行秋提醒因為貪著看寶石手上力氣越來越輕的男人:「肩膀處差不多了,換個地方吧。」

男人如夢初醒般急忙應道:「官人,請隨小人來隔間。」

「嘩啦」一聲水響,行秋從水池裡鑽出來,接過男人遞來的布巾圍在腰上,斜眼問道:「你看上去好像有點不在狀態啊,發生什麼了嗎?」

男人笑得一臉光明偉正:「不瞞官人說,小人見識到了官人的財富,便想著什麼時候也能像官人一樣這麼闊綽,賺了大錢給媳婦和老娘買金簪,想著想著,一不留心便出神了,官人莫怪。」

到了隔間,行秋背朝天趴在床上,側過頭來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娶妻了?」

男人一副「這還需要問」的表情,挺了挺胸:「小人都這個年紀了,早就娶妻生子了。」

行秋笑了笑:「娶妻生子可是人生大事,能完成這一步,你的人生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男人手裡忙活著,臉上嘿嘿笑著:「官人真會說笑,哪個男人不娶妻生子,但沒有幾個男人像官人這麼有錢的,做人做到您這份上,才叫成功呢。」

「哦?」行秋笑眯眯盯著他,「看起來,你好像還挺羨慕我的?」

他老實趴著任由背上的手揉搓,一手墊在下巴處,一手把玩著藍盈盈的神之眼,腦袋一直側著將視線放在男人身上,似是對他有著無限興趣。

男人毫不掩飾地承認:「小官人啊,這還需要問嗎?您看看您,一看就是高門大戶里的小衙內,有錢有地位不說,長得又俊美風流,走大街上十個姑娘里九個盯著看,是個男人都羨慕啊!」

行秋被他逗得笑出聲:「那你到底是羨慕我有錢呢,還是羨慕我能吸引姑娘們?」

男人臉色變來變去,似是在做什麼痛苦艱難的選擇,最終閉眼承認:「都羨慕!」

行秋哈哈笑道:「你要是按得好,我就給你二十兩銀子,讓你也能短暫體驗下成功人生的十分之一。」

「哎!」男人喜滋滋大聲應道,突然又反應過來,問道,「官人,為什麼說是十分之一,不是五分之一,或者二十分之一呢?」

「唔……隨口一說,瞎編的數字。」

「哦。」

茶香裊裊,檀香縈繞,潤澤的水汽伴著蒸騰的煙霧,還有來自背上無限催眠的雙手,這一切都使人昏昏欲睡。

男人看著雙眼緊閉,似乎睡過去的少年,試探著叫了幾聲:「官人?官人?」

沒有得到回應,他又輕輕推了兩推,床上的人像是徹底睡著了,仍舊沒半點反應。

他竊笑著,手臂悄無聲息地往那塊藍色寶石探去。什麼見鬼的十分之一成功人生,等把這寶貝出手了,他就能過上百分百的成功人生!

哎呀,仔細一瞧,這根系著寶石的鏈子也是好東西啊!

他屏住呼吸,手指緩緩勾著鏈子往脖子外摘,鏈子剛離開脖子的一剎那,少年似被驚醒般睜開睡意惺忪的眼,迷迷糊糊道:「你怎麼停下來了?」

男人迅速收回手,心跳有點不穩:「小、小人繼續伺候您。」

少年低低嗯了一聲,等他再去看時,那雙眼睛又一次閉上了。

男人老老實實幹著按摩推拿的工作,又過了會,他再次向那塊稀世珍寶伸出了罪惡的手。

少年突然翻了個身,將他好不容易摘到一半的鏈子又給蹭回去了,男人心裡憋氣,沖著床上睡得無知無覺的人虛空揮了兩下拳頭,又一次不肯放棄地將手伸過去。

或許是上天眷顧,這一回,他成功將寶貝拿到手。

看著手裡藍得像一汪凈水般的寶貝,他激動地呼吸都粗重了許多。按捺著內心的喜悅,他躡手躡腳往外走,經過架子時,還順手將那件盯了一路,價值不菲的衣裳也給偷了。

他內心狂笑著往門口跑去,手指剛搭上帘子,就聽到耳後傳來輕微的響動。來不及反應,腦袋上便狠狠挨了一下,茶盞隨之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躺在地上,透過朦朧的視野,看著少年若無其事地走過來,從他手裡拿起衣服穿好,又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將抓在手心裡的寶石重新戴回脖子上。

不!!!他痛苦地在心裡嚎叫,身體卻因強烈的眩暈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抓緊,他只能在心裡悲泣著,哀嘆他到手還沒捂熱就沒了的大寶貝。

將自己全身打理好,行秋的心情堪稱愉悅。他蹲到這偷兒腦袋旁邊,看著他眼裡蚊香似的圈圈,疑惑道:「腦震蕩?」

偷兒沒有說話,也沒做出半點反應,四肢大張躺在地上,像條失去夢想的死魚。

行秋有些揪心,喃喃自語:「壞了,不會把人打傻了吧?這可怎麼辦,要不帶官府去問問,看看能不能幫著找到他家人?」

話音剛落,地上的人像條泥鰍似的突然彈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門口跑去。

但有人比他還快。

偷兒看著輕輕鬆鬆一手抓著自己衣裳后領的少年,簡直欲哭無淚:「官人,您饒了我吧,我就是一時糊塗,見錢眼開,才豬油蒙了心做下這種事,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次吧!」

行秋似笑非笑盯著他:「撒謊,你身手靈巧,動作熟練,整個行竊的過程中沒有絲毫忙亂,可見這事對你已是家常便飯,做過不知多少回了。」

「我……我……」偷兒結結巴巴地解釋,「我說錯了官人,其實算上這一回,我一共就偷了三次!」

行秋挑眉:「三次?」

「對對對!」偷

兒使勁點頭,接著又肩膀一聳一聳地哀聲哭了起來,「我也不想這麼做啊官人,我上有重病的八十老母,下有三歲稚兒,中間還有個如花似玉的媳婦。這麼多人等著我養,我實在沒辦法啊!」

行秋摸著下巴看他:「你是家中獨子?」

偷兒被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問得莫名其妙,但還是下意識點頭道:「是,我娘就生了我一個,我是家裡的頂樑柱。」

行秋又笑了:「你又撒謊,看你年紀也不過二十三四,若是老娘八十歲了,豈不是說她以五十多歲高齡生了你?」

偷兒瞪著眼獃滯片刻,很快便反應過來,急忙說道:「其實我只是會保養才顯得年輕,但我實際上已經四十多歲了,我沒有騙您啊官人!我真的上有老下有小,您大發慈悲行行好,放我一馬吧!」

行秋嘆了口氣,拎著他就要往外走:「你別擔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只是帶你去官府讓他們認一認,若情況真的如你所說,我不僅不會跟你計較,還會花錢幫你母親治病,再額外給你些銀子供你一家人生活。」

「我不去我不去!」偷兒在他手上瘋狂掙扎扭動著,「別把我送官,我不去官府!放開我!」

行秋手上極穩,半點都沒讓他掙脫開:「你這麼怕做什麼,我又沒說要打你板子,也沒說要把你關大牢里,只是帶你過去確認下身份而已。還是說,其實你說的全是假話,實際身份就是個慣偷,所以才這麼害怕官差?」

「我……」偷兒扭頭看著他,雙眼一擠又是兩泡淚,神情凄切,看上去可憐極了,「官人,我把我所有身家都給你,你就別帶我去見官了,會死人的……」

行秋挑眉微笑:「現在能說實話了?」

偷兒瘋狂點頭:「說說說!您問什麼我都說!」

行秋放開他,偷兒也沒想著再逃,他心知自己不是這少年對手,跑是跑不了的,還不如老老實實配合,稍後再找其他機會。

「說說你的真實身份吧。」行秋微笑,琥珀色的眼神里多了些難懂的神秘莫測,「你若是再撒一句謊,我就立刻把你丟進大牢,還會讓牢頭好好關照你幾天。」

偷兒心中一凜,不敢再存半分僥倖,老老實實將自己身份說了出來:「小人名時遷,人送外號鼓上蚤,高唐州人士。」

行秋:「你從外頭跟著我進來的?原本要過來服侍我的人呢?」

時遷苦著臉:「我只是碰巧遇上您,看到您這一身衣裳,便鬼迷心竅跟到香水行里來,想看看能不能摸點錢花……夥計被我打暈了,好端端在隔壁屋子躺著呢,我絕對沒動他!」

行秋低頭看了眼身上,領口和袖口都點綴著同樣的寶石扣,胸口還有塊金質的鏤空紋章,中間部位是一塊更大的寶石。

更別說其他部位大大小小的各種名貴裝飾,的確挺顯眼的,他也不是第一次因為這被小偷強盜盯上了。

但沒關係,裝成肥羊去吸引送上來的小偷強盜,然後把他們一網打盡,這個過程可比一個一個去找快多了,行秋非常喜歡干這事。

「這件事你要負責,你必須去給那個夥計賠禮道歉。」行秋不贊同地看著他,「光嘴上道歉不行,你還要拿出實際的行動來。」

時遷獃獃啊了一聲,隨後哭訴道:「我沒錢賠給他啊官人,我要是有錢,就不會幹這活了。」

「對了,您前面說我要是伺候得好,就給我二十兩銀子的。」時遷不怕死地腆著臉問道:「官人,您這話還算數吧?我怎麼說也盡心儘力服侍了您一場,您看是不是……嘿嘿。」

「可以啊。」行秋從錢袋裡掏出兩錠銀子,笑眯眯說道,「我說話算數,錢還是會給你,不過,你要把這錢送給被你打暈的那位夥計,就當做是賠禮道歉的一點心意。」

時遷驚喜的笑

容僵在臉上。

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身子骨一軟倒在地上,就像遭遇了什麼重大打擊:「你還不如讓他也把我打一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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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風不同可以兼容嗎[綜武俠+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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