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回歸木葉的第四天
沒想到昨夜我還是很早地就入睡,並在第二日起了個大早。
我吃着自製早飯的時候止水才姍姍起床，又因為今天要做身體檢查所以不能進食，只能坐看我在那兒大快朵頤。
原本昨天下午的時候靜音就已經幫我準備好了各種檢查用的器材,可因為我意外的睡眠拖到了晚上才沒有繼續進行，因此一吃好早飯我就迫不及待地拽著止水朝綱手老師的實驗室衝去。
我們抵達實驗室的時候還空無一人。
多虧了這幾年研發部的成立，這件實驗室里也新添加了許多別樣的器材。
我熟門熟路地拽著止水走到屬於我的實驗台前,粗略地掃了一遍靜音特意寫下的器材操作書後就開始着手幫止水檢查目前眼部的情況。
多虧了千手綱手的保養，宇智波止水的眼睛相較於三年前那個糟糕的狀態已經好上不少了。
眼部的經脈在開眼的時候被陰屬性查克拉猛烈刺激和沖刷而變得脆弱且零碎，就差一步就分崩離析了。之前的經脈再連手術的研發果然是有用的，這能幫助修復他眼部斷裂的經脈,同樣的副作用也自然有,因為陰屬性查克拉侵蝕的特性，修復好的經脈和血管都變得極其脆弱,雖然能暫時降低失明的可能性,這也是建立在對方不再開啟寫輪眼的前提之下。
但寫輪眼是一個宇智波的榮耀,讓他們放棄榮耀與戰鬥，這可能嗎？
可宇智波止水做到了。
不知他是如何作想的，愣是在這三年間一次都沒使用，即便他需要經常執行一些高危任務,而寫輪眼可以幫助降低任務難度。
我只想幫他把經脈繼續加固,至少能開眼。
檢查完畢，我把所有的儀器挪開，再打開頭頂的聚光燈。
宇智波止水僵硬地躺在了我的手術台上,這還是他第一次被我這麼對待。
「我還以為你在綱手老師那兒習慣了呢。」我拿出一塊紗布折了幾下放在了他的眼睛上,之後的工作並不需要將刀尖對準他的眼睛,這一部分的工作已經被以前的千手綱手完成了。
宇智波止水反駁了我的話：「的確很感激綱手大人的治療,但實際上她並不會每次都把我抗上手術台的。」
除了第一次因為疼痛被打了麻醉的他根本毫無知覺,之後都很抗拒。
「那你現在怎麼不抗拒了呢？」我調試了一下燈光，達到了一個對於我來說不刺眼但也適中的光線程度，一邊隨口問道。
宇智波止水隔着紗布看着我出聲的方向，沒有作答。
沒有心思去想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者也算是刻意迴避，我喝了一口杯子裏的水正式開始工作。
雙手平抬在宇智波止水的雙眸之上，不用管他是睜眼還是閉眼，提高自己的精神集中力。
陽屬性查克拉釋放，由眼部的幾個穴道輸入到他的體內，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我的查克拉在他眼周遊走。
放緩了速度，將其集中在那些血管和神經上，它們像是一群建築生到處在給脆弱的補位打着補丁然後又建造了城牆。
不過這些城牆也是消耗品，一旦同陰屬性查克拉中和，也是會有消耗完的一天，但羅馬不是一天能夠建成的，今日我最多給他先修復完百分之六十。
「呼——呼——」我因疲累而喘著氣，扯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又噸噸噸給自己灌了好幾口水。
「你先別動，也別起來。」我伸出手按住了宇智波止水蠢蠢欲動的肩膀，他只得躺了回去。
就算是打疫苗還要有三十分鐘的留觀期呢，更何況他這種更加精密的修復。
宇智波止水無聊地吹着面上的紗布，這紗布也被他吹得露出了眼睛的一角。
墨色的眼眸在眼眶中旋轉了一圈，並沒有感到絲毫不適，甚至在經過陽性查克拉的治療后還感覺暖洋洋的。
他斜着眼睛，透過那一條小縫看我，我一腳踹在了床架上。
「閉眼。」我再次強調了一遍，「等等就隨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嗯？」他發出了一聲鼻音，「真的隨我嗎？你確定？」
「隨你想怎麼眨眼睜眼都可以的隨你。」我才不會落入他的語言陷阱。
……
臨近下午的時候我收到了漩渦玖辛奈的傳訊，讓我去一趟忍校。
我抵達了忍校門口，目光卻留在了旁邊的建築身上。
目前根據當時的計劃，是在木葉忍校旁再開一間供給平民孩子就讀的學校，但由於教科書的內容遲遲未敲定，所以這項工程被擱置了。
「木葉小學。」宇智波止水指著一旁的一座明顯是學校的建築說道，「雖然現在只有兩個班四個年級，但好歹也是推進了。」
目前木葉的大部分人口還是以忍者為多，畢竟這是個忍者的村子，或者用城鎮來說比較恰當。
但作為火影不能不考慮到平民的權益，歸根結底平民這個階層才是最主要的生產力，所以他肯定了我的議案又在這幾年間努力推進，終於在我離開木葉的半年後成立了木葉小學，入學者依照學力進行劃分年級，當然最多當時也就三個年級，四年級這個程度也是三個月前添加的。
「我更好奇的一點事，這些教科書是誰編製的？」我和止水站在了教師辦公室里，我隨手抽了一本教案翻動着。
宇智波止水無奈地笑着說道：「你以為是誰？還是那群想要彰顯自己能力的『閑人』，多虧了你那時候的發動，那段時間他們可積極了。」積極到恨不得把能看見的所有類似的活都攬過來自己做，但好歹那群長老和族長宇智波富岳是有腦子的，他們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也知道了要學會分享自己所得的「蛋糕」。
因此除了宇智波一族，還有其他類似於日向、奈良、山中、猿飛等家族也一起參與了教科書的編案。
「你們兩個人怎麼在這裏啊。」紅色的長發被束成馬尾，就連鬢角的長發也被束在一起了，露出了光潔的側臉和圓潤的耳垂，來人是送小孩上課的漩渦玖辛奈。
我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不是你建議我們來一趟學校的嗎？不如說你送完了怎麼還在這裏呢？」
她彎著腰一手勾住了我的脖頸，帶的人一個踉蹌，「不瞞你說，我其實還是隔壁忍校的名譽教師哦。」
雖然掛着個名譽教師的頭銜，但漩渦玖辛奈很少來忍校進行教學，一則是因為她的身份較為特殊，二則是因為她下手總是沒輕沒重的萬一把人打成重傷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所以呢，你找我來幹什麼？」
漩渦玖辛奈哈哈一笑，「也沒幹什麼，就是他們讓我來找你打一架，也算是給那群小崽子開開眼，畢竟誰讓你是鼎鼎有名的『凶星』呢。」
「可以打是可以打，正好我也想試一下自己目前的深淺在何處，但問題是我也算是速度型忍者吧，就憑忍校那群小崽子，他們看得清嗎？」言語間滿是一股自傲。
漩渦玖辛奈聳聳肩，「我管他們呢。」
所以漩渦玖辛奈只是想和我打一架並非是特意想去展示什麼，而我也明白了忍校只是想找一些體術強一點的有名忍者作為範例。
觀戰我和漩渦玖辛奈的對戰，即便我們兩人只用體術也足夠他們汲取許多的經驗了。
「所以呢，什麼時候？」我換了一本教科書看着，沒察覺到漩渦玖辛奈露出了一個壞笑。
「就現在哦。」她湊在我耳邊的話語像是惡魔在低語。
現在？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漩渦玖辛奈扣著脖子往窗的方向一扔，這已經是我今天第二次被扔出去了。
她這一拋就把我拋進了隔壁忍校的訓練場內，我旋轉騰空三周半而後落地，甚至連一絲灰塵都沒飄起，頓時耳畔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為首的是把掌心都拍紅了的竹取君麻呂。
隨之轟然降落的就是漩渦玖辛奈，她壓了一下拳，根本不給我一口喘息的機會就攻了上來。
直接對着臉而來的揮拳被我側身一小步躲過，鋒利的拳風捲起了她緋紅色的長發卻沒有突破我的查克拉防禦，然後閃身至背後又對準她掠過的腰肢緊接一個橫掃。
漩渦玖辛奈雙手撐在地接連幾個後空翻半趴伏在地上，她咧開一個威脅意義十足的笑容，低伏着身子像只野獸，銳利的指甲在地面扣出了數道痕迹，隨即腳后一個發力對準了我的胸口就是一個猛衝加一拳。
我雙手交疊在胸前，接下了她這一拳，又反手順勢握住了她的臂膀兩端，膝蓋向上一頂。
伴隨着「咔啦」的清脆聲響，漩渦玖辛奈的手臂被我折成了兩段。
當然我這也是手下留情了的，要不然並非是骨折，而是會得到碎成了碎屑的臂骨。
「好了好了！到此為止！」眼見着這場戰鬥愈演愈烈，為首的教師不得不喊了停，他都開始後悔為什麼要提出這樣的一個提議，先不說她們兩人能否收斂自己的攻勢，光是餘波要是波及到這群學生……
一想到這兒，他渾身一顫，那可是自己無法承受的結果。
當然就憑他是不可能阻止兩個已經打上頭的影級忍者，他只能慶幸那兩人還算有點意識沒有動用那些驚天地泣鬼神的S級忍術。
眼看着場面即將無法收場，宇智波止水瞬身至即將對拳的兩人中間。
忽然間看到面前出現了止水的身影，我心下一驚，想也不想就偏移了原本的攻擊軌道，蘊含了千手的一拳砸在了他腳邊的土地上，直接把這一片訓練場都砸得下沉了幾分。
漩渦玖辛奈也不遑多讓，她一拳砸塌了一旁的圍牆。
那群學生們各個都東倒西歪，就連教師們也不能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