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治傷

第十章治傷

沈慕夕趁紀朝呆愣之際,已經從空間里拿出了藥箱。

她快速揭下藏於紗布下防感染敷料,哪知她才揭下兩塊敷料,就被紀朝扣住手腕。

她手腕吃痛,抬頭望過去,紀朝坐在榻上,沈慕夕彎腰作業,這一抬頭差點就臉貼臉了。

紀朝此時的臉比剛剛沈慕夕叫他脫衣服還紅了三分,沈慕夕則又一次覺得小孩兒的臉可惜了。

就好似一塊成色絕佳的美玉摔出了裂痕,雖可盡其所能修復,但卻始終要留些遺憾。

紀朝見姑娘一眨不眨望着自己,眼神里還透露出惋惜之色,心下不由煩躁起來。

他本不在意皮相,可這姑娘赤裸裸的憐惜,讓他有種說不清的鬱結,他鬱結了手下力道就重了幾分。

沈慕夕剛壓下去的火,又給他捏上來了:「小孩兒,我給你治傷,你還這麼對我,這會兒不授受不親了?」

紀朝緩緩撇開視線,順道縮回手:「若不是你如此...我怎會...」

不就治個傷嗎?

搞得像她調戲了良家婦男,瞧瞧小孩兒這羞惱的模樣。

真扎心!

不過他轉過去也好,剛好給她回收敷料的機會。

沈慕夕三兩下揭下了臂膀脖頸的敷料,看傷口沒感染跡象,她鬆了口氣,隨快速后清理、上藥、包紮。

此時紀朝滿頭大汗,卻異常安靜,連哼一聲都不曾。

她用乾淨紗布給紀朝擦去汗水,溫聲道:「我要給你換臉上的葯了,你別動,我輕點,若是動了,不小心扯到傷口,臉上可能會留疤的。」

「臉可得跟你一輩子,要是留個大疤你以後說媳婦都不好說的。」

紀朝聞言轉頭死盯着她,一副沈慕夕始亂終棄的模樣道:「你看了我,我還能說其他媳婦?莫不是你嫌棄?」

沈慕夕真是醉了。

這鍋她不能背,也背不起,老公這種生物真沒有手術和搞錢吸引人啊。

沈慕夕耐著性子道:「紀朝,看着我,我只說一次。」

紀朝聽話轉過頭與她對視。

沈慕夕接着道:「我沒嫌棄你,大夫不會嫌棄患者,誰也不願意受傷。」

「還有,我沒想過嫁人,也不會因為我看了你一部分身體就嫁你,若是我有一天嫁人必定是因我喜歡這人,或是愛...這個人。」

「若是你覺得不公,我看了你胳膊、肩膀、脖子、我也讓你看回來?你覺得如何?」

不就看了個穿弔帶都能露出來的地方,大不了穿弔帶讓小孩看回去,而且她估計他也不好意思看。

反正結婚是不可能的!

紀朝被氣的呼吸都急促了,想他季蔚朝,在鄂州乃至錦都,都是被眾閨秀追捧的。

這小村姑居然為了不嫁他,願意自毀名節,真是氣煞人也,他就不信了,還有女人為了不嫁人糟踐自己的。

遂紀朝氣急敗壞的道:「好啊,你若是給我看還罷了。你若是不給我看,我還非要死賴着你。」

聞聲,沈慕夕認知崩塌一角。

這是什麼騷操作?

這小孩兒不該說:既然姑娘無意,那此事就此作罷。

說好的古人氣節呢?

也怪她嘴|賤說什麼公平嗎?!

沈慕夕低頭看了眼自己身着的襦裙,有點犯難了,大晉朝是個歷史上沒有的朝代。

衣服也是唐宋風格混合的,但又沒唐朝服飾那麼敢於展現自身,也不是以胖為美的審美。

簡單說,就是沈慕夕穿的襦裙不好脫,要是脫了紀朝看到的就不止公平對等的位置。

見她躊躇不前,紀朝少年心性犯了,就像把這小村姑逼到牆角:「怎麼你不敢?」

沈慕夕最不喜歡別人激她,尤其這人還是個孩子,她就更不高興了:「看不起誰?小破孩兒。」

說着她就捲起袖管,拉松上襦想露出肩膀,嚇得紀朝站起來按住她動作的手。

隨即他怒不可遏:「你,你,你...」

沈慕夕脾氣上來就下不去了:「你什麼你,現下什麼世道,談什麼嫁娶,坐好,別動,臉上藥還沒換呢。」

被這麼一吼,紀朝那股子少年氣徹底萎了,是啊,他還有滅門的大仇要報,談什麼嫁娶。

若不能報仇,父親舊部拚死救他突圍不救白費了?!

他逃出來就暈了,稀里糊塗就被這丫頭帶走了,也不知現下魏叔叔如何了?!

紀朝霎時像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聽話的坐回榻上。

沈慕夕察覺到了紀朝的變化,可她沒心思說話,手下飛快的換藥。

她連傷口都包紮好了,紀朝還是面沉如水的模樣,她塞了顆消炎藥給他,便出去看她姑和她哥了。

一出門就發現倆人已經等她多時了,一家人三天沒好好睡覺了,現在真是累的不行了。

沈慕楠進屋和紀朝一起睡,沈慕夕被小姑姑打包帶走了。

第二天西水村的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沒辦法都是給累的。

三爺爺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沈慕楠商量,他以前習慣找原身父親商量事。

現在原身父親沒了,沈慕楠就被老頭盯上了。

三爺爺見到沈慕楠就急不可待問道:「慕楠,昨天你們把那狗官如何了?咱現在還去南州嗎?咳咳咳咳咳咳」

沈慕楠見老人前半句話說後半句就光咳了,忙上前幫老人扶背:「那狗官被我們扔山道上了,他的屬下很容易就能找到他,估計現在治傷呢吧,三爺爺,你得多休息......」

三爺爺驚駭交加的道:「什麼?扔了?你這孩子,這麼大的官你咋就給扔了,人要是有事,那些官兵能饒得了...」

話未說完老人就暈了。

老人是徹底病了,要趕路也是不可能了,只得留下來休養,正好柳山長學生里也有接家人受傷的。

大家正好在麓山集體養病養傷,可是有糧夠水夠,葯卻沒那麼充足,沒過幾天,葯就不夠了。

柳山長是個認識藥材,卻不會開方的人,知道沈慕夕外祖是郎中,本來抱希望與她的。

可沈慕夕卻告訴他,她只會看外傷,什麼傷寒內傷她都不會看。

希望落空,也不知去何處找郎中,眾人立立時心急火燎起來,看醫書的看醫書,採藥的採藥。

而她就被分配了採藥的活計,剛上山她就看到了好東西,但卻不是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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