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悸

心悸

沈明姝跑了好久而後停下,走到人潮洶湧的地方看了看,內心無不吐槽自己作為穿越人生活的悲慘,拍了拍胸脯嘴邊呢喃道「三天兩頭被刺殺,還好我最近有勤懇鍛煉,不然當真是要死無葬身之處」

看了看四周,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夜市,花盞燈燭,輕羅小扇,糖人糖畫各種各樣,沈明姝來了興趣便打算逛逛再走,周圍的人偶爾小聲嘀咕「好一個貌美的小娘子」沈明姝一開始聽見是非常高興的畢竟任誰被誇總不能哭喪著,直到漸漸的稱讚的多了,沈明姝才意識到要遮掩光芒,因為會招惹事端。

隨後便在一個小攤上買了一個面紗,三千髮絲如瀑布般一涌而下,發包上只是隨便挽了一個髻,一身青衣飄飄然然,與之相配的還有那面紗,給人以神秘,而又高雅之感。逛了一會,沈明姝便看見了燈花繁華的酒樓,而那酒樓外擺的各式各樣的燈盞,茶盞,精美至極,巧奪天工,沈明姝眼睛瞬間就亮了心想「想不到啊想不到,在博物館看到的東西居然只是小小燈謎的獎品,這要是在現代我就直接成為古董專家,富上加富」於是沈明姝又上前湊了湊,發現還有青花瓷,陶瓷,唐三彩,而這前面都有一串謎語,周邊的人都在爭相競猜,沈明姝看了看謎語。

「紅娘子,上高樓,心裏疼,淚里流」看到之後瞬間睜大了眼,沈明姝匆忙大聲喊出「蠟燭!蠟燭!」而那小廝聽罷便道「這位娘子答對了,這青磚琉璃盞便是您的了」周遭的人投來羨慕的眼光,其中有一人小聲嘀咕「這琉璃盞可是太子殿下賜的,價值千金」沈明姝笑了笑,仔細摩挲著琉璃盞,內心湧出了一陣畫面。

「南南,媽媽來考考你,紅娘子,上高樓,心裏疼,淚里流猜一個謎底是什麼呀?」稚嫩的沈南南思索了一會「紅高粱!」沈母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是蠟燭,南南記住了嗎?」沈南南並沒有回答,反而一溜煙就走了,但其實這個謎底已經在她心裏了。

回憶往事,沈明姝眼眶紅紅的。這時那酒樓里的南初離看了看她,詢禛也隨之看了看,笑了笑「這不是踹趙端的小娘子嗎,呦呵,竟然把你的謎語猜對了」皇元祈不解道「你怎知是她?」詢禛滿不在意的回答道「她的頭飾不還是那一個嗎?不是吧皇元祈你腦子么差嗎,連小娘子的頭飾都記不得」而後者只是摸了摸鼻尖,理直氣壯的說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跟個登徒浪子似的」

詢禛張口就要叫罵,南初離及時打斷了他「讓你們乾的事怎麼樣了」皇元祈淡淡的說「我與詢禛去那趙府的時候,搜颳了整個府邸,卻遲遲不見江山城防輿圖」詢禛有點不解「會不會那趙簡早已轉交給了別人?」

南初離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說道「這趙簡自知孤在江陽,得到江山城防輿圖卻隱瞞不報,怕不是早已經叛國了,而前些日子他估計已經意識到了危險,早早的便轉走了」

詢禛嘆了口氣「那我們怎麼辦?」南初離再次開口「等,等一個時機,既然沒有江山城防輿圖,區區十萬兩不足以讓趙家定罪,等到趙簡與幕後之人接應,真相自會水落石出」皇元祈擔憂「殿下,過幾日陛下就來了,如果還沒有找到江山城防輿圖,恐怕會降怒與殿下」

南初離默默的回答了一句「無礙,孤若得不到城防輿圖別人自然也得不到,或者若是到了別人的手上只要還在齊朝,孤依舊可以得知」詢禛皇元祈齊齊俯首「殿下高明」而他再忽然開口「來江陽的除了父王和母后還有誰?」皇元祈回答道「據說還有趙妃,和一眾皇子和公主」說罷不知有想到了什麼「還有那元朝的質子」

南初離挑了挑眉「元朝的質子?元善?」皇元祈鄭重的點了點頭,「聽聞那元善懦弱孤僻,一直隱居在宮中別院,顯少露面,據說是九公主邀他前來,不知怎的便同意了」南初離不屑道「區區無權無勢的質子,不過是元朝的棄子罷了,不足為懼,但也不得不防,派人查查他」而後者回到「是便離開了」

南初離又一次喝了一口茶,走到窗延邊,看了看,一眼便看見了格外突出的沈明姝,而沈明姝完全不知,這時路邊突然來了幾人,從她的身旁路過,似乎是有急事上報,全然不顧沈明姝,將她撞到在地,一旁的面紗被掀開,沈明姝暗罵,內心痛斥那幾人。

急忙站起了身,帶上面紗匆匆離開了,其實沈明姝當時像報官,但是由於那幾人為驛使,沈明姝只能自認倒霉。身在窗延上的南初離盡收眼底,當面紗掀起那一刻,南初離隱晦的眼睛不明情緒,但是隨後便叫來影衛吩咐道「那小娘不必在找了」黑衣人表示一臉懵逼,但是仍不得不聽從命令。

隨後南初離叫來了酒樓的掌柜,那掌柜低頭哈腰連忙趕來「殿下有何需要,小人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前者擺了擺手「明日你便去找,那青磚琉璃瓦的得主,便說有人出價一千兩要買下琉璃瓦並且想與她見上一面,不必報孤的名號」那掌柜的連連點頭。

沈明姝剛回去,阿狸和齊母便端來糯米糍糕,和青瑤小羹,以及一眾佳肴,沈明姝有些不解,「乳母和阿狸這是做什麼?平日饢餅挺好,何必如此破費」阿狸聽罷連連扶沈明姝坐下,鄭重的給她講「小姐,今天是你及笄的大日子,你怎麼連這都忘了!」齊母附和道「妧妧,你曾經常與乳母講,等你及笄日子一定要吃頓好的,這些年來咱們過得清苦,但是及笄的大日子萬萬不能稀里糊塗的過」

沈明姝忽然明白了,拍了一下大腿「對啊!及笄,我怎麼把這件事忘了,對於封建時代確實很重要」想明白後會然尷尬一笑,對其眾人說「其實…我沒忘!我只是覺得…」欲言又止,而後又開口「算了盡然是我的及笄,乳母你備酒了嗎,良辰美景若沒美酒相伴,是索然無味的!」阿狸忽然明白「有!有酒,我去拿」一抹煙的時間,阿狸便把酒拿了回來。

沈明姝拿起裝滿酒的杯盞,「乳母,阿狸,往事風塵瀟瀟去,來日,必能光芒萬丈,今夜讓我們不醉不休」阿狸和齊母也舉起了杯盞,其後者擔憂到「小姐,這酒烈的很,可不要多喝」

可是沈明姝能乖乖聽話?不可能,一杯又一杯烈酒下肚,沈明姝瞬間感覺回到了以前喝酒蹦迪的時候,好不瀟灑,內心灼熱,面色緋紅顯然是醉了,嘴邊也開始飆話「不愧是古人釀造的酒,當真是甘醇,一醉解千愁啊」而齊母和阿狸早就被雙雙灌倒,一醉不醒。

只有沈明姝在耍酒瘋,在庭院裏亂走,時而對着月亮說「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時而抱住一個粗壯的樹指指點點喊到「阿霞!幾日不見…你怎麼…又變胖了!」這時候屋檐上的一人忍俊不禁,輕笑了幾番,人說沒有視覺的時候聽覺最敏銳,果真如此,沈明姝雖未睜眼但是酒醉之時到處指著「是誰!深更…半夜…闖入女子宅院!是哪個…哪個小人!」

南初離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反而拿出了笛子,吹起了笛聲,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不是高山流水,也不是金戈鐵馬,而是沁人心脾《春江花月夜》,笛聲輾轉綿長,沈明姝聽罷便沉浸在其中,睜開朦朧的雙眼,隱隱約約看見一人站在屋檐上,背景是一輪泛著銀光圓月,皎潔的月光照在了他的身上,一襲白衣在夜晚的風吹拂下綿延流長…

沈明姝再次閉上了眼睛,不就便藉著這笛聲倚靠在樹下緩緩沉睡過去,一身青衣與月色相融,三千髮絲在不知不覺中散落。一曲吹罷,那「月下謫仙」便來到了她的身旁,向前仔細端詳了一下她,隨後摩挲著那左眼下的淺痣。南初離看了許久,隨後從腰間拿起一枚玉佩,掰開沈明姝閉合的雙手,輕輕放上去,便隨之離開了。

------題外話------

解釋一下其實南初離在女主「強吻」他內心已經埋下了種子

然後後面一系列的楔子,動心了但是沒完全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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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在上:么女千金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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