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化御神令

煉化御神令

子夜時分,黎塵獨站在瞭望台處,抬頭看着那滿天星辰,今夜的望舒缺了一半,樽酒也尋到此處,見黎塵身影,樽酒稍作調整,裝作自己是無意間路過此地,走到黎塵身旁,也抬頭看着那缺了一半的明月,並說道:「阿塵,你獨賞孤月,多無趣,不如我們來飲月酒如何?」

黎塵看着樽酒,樽酒一揮手,地上便多了一桌兩椅,樽酒坐下,再一揮手,桌上多了一酒壺兩酒杯,黎塵也隨之坐下道:「你不是喜茶嗎?今日怎的喝起了酒?」黎塵的話語中略帶懷疑,畢竟日出反常必有妖。

「這是我自己釀的,我也總得嘗嘗嘛。」樽酒笑着回道,倒上了酒。

「哦?你還會釀酒?奇怪!奇怪!」黎塵淺搖著頭說到。

「因為你嗜酒成性啊!」樽酒心想,淺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樽酒化一輪圓月加入酒中,放到黎塵面前。

黎塵小酌一口,說道:「平日只知你茶藝超群,卻不曾想你這釀酒的技藝也是了得。」

「平日我也素知你不識人間煙火,十指不沾陽春水,也不曾想到你廚藝了得嘛!」樽酒飲一口酒到,二人於月下談笑風生,好生愜意。

已是朝日東升,那暖光擾了樽酒清夢,樽酒見黎塵還趴在桌子上睡着,走到黎塵身旁說:「這嗜睡散只會讓你昏睡三日,對身體無害的。」

樽酒將黎塵抱回了幽蘭畫居,輕放到床榻上,樽酒輕輕撫過黎塵的臉頰,不舍的說道:「阿塵,你且先睡着,煉化御神令的事,便交給我吧!」

此處遍佈瓊樓玉宇,珍禽花卉,這裏便是縛神殿。縛神主殿外,眾仙齊聚,等待樽酒到來,其中站在最前面的便是司儀。

樽酒一到,司儀前來迎接,眾仙行禮,樽酒注意到司儀身後一男子,男子印窄尖下巴,兩葉薄唇,一彎鷹鈎鼻,身紅著綠,腰系玉帶,他是太陽真神赤日神君。

眾仙隨樽酒來到天神台,眾仙為樽酒護法,樽酒將神力注入石柱,石柱在金光刺照下破碎,御神令泛著耀眼的光芒,竟由無形變成一個巴掌大的白鳳虛影,樽酒將周身神力注入御神令。

就這樣過去了一日一夜,樽酒的嘴角滲出了血夜,一旁護法的司儀見受傷的樽酒,臉上寫滿了擔憂,樽酒的元神被一股力量拉進了一處結界,這裏竟是忘川神境。

「這是幻境還是現實。」樽酒說着。

「幻境與現實無非是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裏有你想要的不是嗎?」一個森然的女聲在樽酒耳畔響起。

樽酒像沒了靈魂一般,眼神無光,走進忘川神境,出現在眼前的竟是幽蘭畫居,樽酒推開緊閉的房門,屋內依舊燃著那熟悉的香,樽酒看着對自己微笑不語的黎塵,自己也不覺的笑了。

黎塵朝樽酒招了招手,樽酒在黎塵身旁坐下。黎塵將一幅畫遞給樽酒,樽酒接過,畫中是他們二人坐於月下對酒當歌。

「你畫的?」樽酒問到,那份心中的興奮以掩抑不住,蹦上眉梢,黎塵點頭。

樽酒提筆在畫的右上角添上了幾個字:紅塵美卷,斷日離愁。以酒敬圓月,了解千思愁。黎塵見之會心一笑。

苦情樹下,樽酒坐彈七弦,黎塵手持青衣舞袖翩躚,東廚之內,樽酒生火,黎塵做飯。

下界之地,竹舍里,黎塵衣衫半解,躺在樽酒懷裏,樽酒撫著黎塵的髮絲,樽酒細細端詳著黎塵,卻發現黎塵額間並沒有金色鳳印,樽酒想起黎塵說過那金色鳳印是劫印的象徵,只會變得更深,不會消失。

樽酒瞬間感覺頭痛欲裂,樽酒雙手抱着頭,想要以此來緩解疼痛,耳旁又響起那個森然的女聲:給你想要的你卻不要,那我便讓你在痛苦中死去吧!聲音憤怒回蕩顯然對樽酒打破幻境很是不滿。

樽酒眼前的事物正在發生變化,樽酒頭痛欲裂的感覺消失了,再一看時,已是崩塌的天神台,天空中電閃雷鳴,日夜顛倒,天火齊下,混境中的萬物被天火灼燒,痛苦不堪,黎塵以元神為祭,樽酒想要上前阻止,可自己卻動彈不得,見黎塵在眼前身消道隕。

「不要,阿塵。」樽酒的元神回到體內,樽酒左邊臉頰上竟有淚珠流下的痕迹,樽酒看着御神令,「不……我不能放棄。」樽酒心中暗道。

御神令此時發出一道光芒,霞光自雲出,紫氣繚繞,盈開洞天,溢於天合,幽蘭畫居處,黎塵醒來,見天神台處滿天霞光,便立刻趕去,與端著醒酒茶的梧憩擦肩而過,梧憩正想問神尊去哪兒,便已經不見黎塵蹤影。

御神令化成了白鳳實體,這是被煉化完成的象徵,樽酒握住御神令時金冠加冕,一襲金光霞衣,眾仙朝拜:「拜見帝都。」

樽酒看着漫天霞光,心中暗道:「阿塵,你應是翱翔九天的鳳,這帝都之位太多枷鎖,那便由我來放你自由。」

黎塵出現在天神台,眾仙向他行禮,他卻不見,眼裏泛著淚光,靜靜地看着樽酒。

「阿塵,我們皆是古神,我們之間終有一人是要坐上這個位置的,如今是我先坐上了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你可不能與我搶啊!」樽酒說得輕描淡寫。

「你當真覺得它是至高無上的嗎?」黎塵說道,這是樽酒第一次見黎塵的聲音打顫,剛剛還滿面笑容的他變得嚴肅起來,微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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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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