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等兄弟回來

「獄主請先聽我說！」

凌長聲音突然拔高几分，想讓戎開安靜聽著。

「我的時間不多了，看到我身上掉的東西了嗎？幽冥鏈完全沒入您的身體之時，就是屬下消亡之刻。所以我必須把知道的全部告訴您。否則日後會很危險！」

戎開始終掙扎，但看著對方說的煞有其事，滿臉鄭重模樣，便也不再打斷。

「惡獄是您修鍊大成之後創建的宇宙監獄，當時的您嫉惡如仇，一路修鍊上來見多了惡人惡事，所以決心法辦宇宙內的全部惡人，領著我還有其他六個兄弟縱橫天宇，各處緝拿大惡，但也同時得罪了不少強大勢力。」

說到這，凌長緩緩站起，意氣風發的說：「那又如何，咱們志同道合怕過誰？誰敢阻攔，戰他一場，打得他閉嘴。

直到有一次，我們與中山宮對上，奔襲半路突然被八大天宮同時埋伏，我們不敵，全員戰死。當時您說，路線絕對保密，只有下面七大殿主知道，或許是有人背叛透露了出去。

我問是誰，您說都要死了，兄弟一場饒他一次。便一直戰到最後一刻，而我和其他六人也是陣亡在那。」

「等等！」戎開強忍疼痛，詫異道：「你死在那，怎麼跑這來了？」

凌長苦笑了下，對這個什麼都不懂的獄主解釋道：「咱們當時實力，差不多到了這方宇宙的最強境界，打起來空間裂縫四處都是，我是在死前被人一掌打進了裂縫當中，所以穿越到了這個星球。只可惜傷的太重，根本沒有治癒機會，便坐化在了此地。不過我還是保留了一縷神魂寄存在我的幽冥鏈上，期待著有緣人能夠繼承我的傳承。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典獄長大人您的重生之身！」

「這麼說你就是那縷殘魂？魂真的存在？」戎開半信半疑。說的太玄實在難以置信。

「我能感覺到，您是凡人武者，所以我說的這些您根本不了解，但屬下也沒時間細細解釋，只告訴您，宇宙很大，神、魔、妖、異，各種稀奇古怪的生物都有，而咱們是『破界修鍊者』也就是凡人口中的修真者或仙人，專門修鍊天地萬法，破開人的極限，追求長生的一批即受天道壓制，又被上蒼眷顧的幸運兒。

不要不信，等幽冥鏈完全融合完畢，裡面會有修鍊功法以及各種戰技，到時按著上面方法修鍊，就會知道咱們是何等強大特殊。

不止這些，您的十八月輪覺醒時刻，也會得到原先屬於您的功法戰技。不過屬下剛才看了，月輪覺醒恐怕不太容易，它是屬於陰陽雙力，需要吸收大量極陽極陰能量方可。您只要記住，陽輪，也就是那九個金色輪子，什麼時候變成純白之色，就代表陽輪覺醒，而陰輪則要徹底黑化，直至從這識海消失，只有您自己能夠感知到了才可。

但這樣太慢！」

凌長轉身手掐印訣，嘴中默念幾句，猛然一聲『分』字吐出。

九陰九陽，十八月輪，突然排成兩個九宮格狀，整齊分割開來。

而施法完畢的凌長，身體碎裂速度再次加快，面部已經掉落大半，可是說話聲音仍然平靜，完全沒有即將消亡的恐懼。指著十八月輪道：「獄主您看，我把它們分開，這樣的話，您就不需要那麼多的陰陽寶物，供它們同時覺醒。而是十八分之一的能量，它們就會覺醒一個，那樣的話，能令您更早的擁有原先部分能力。好儘快重回巔峰。」

戎開聽著不理解，但注意到對方那種面對死亡，毫無波瀾的神色，頓時動容。

什麼樣的心裡境界，才能讓一個人如此看淡生死？至少，號稱冷血殺人機器的子夜中人，他相信，沒一個能夠做到從容。

「凌，凌長是吧！」

「是，典獄長大人！」

戎開皺眉：「你剛才說中山宮和現在惡獄的人會殺我是怎麼回事？那個，當年我不是死了嗎？怎麼又重生輪迴，難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

凌長當即解釋：「您當時境界，除非神魂被抹除的一乾二淨，否則是很難真正殺死。所以中山宮和八大天宮，或許不知道您現在的長相，但一旦見到您的十八月輪出世，勢必全力圍剿過來，連我的幽冥鏈也要慎重使用，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至於惡獄，說實話，屬下也不知道它現在還存不存在，但若存在的話，那代表什麼？憑什麼能在中山宮和八大天宮的虎視眈眈之下生存？多半就是當年背叛咱們的那人在鎮守。您想想他會容您繼續活著嗎？」

鐵鏈現在只剩十分之一，倒是不太疼了，看著支離破碎，完全看不出人樣，忠心耿耿的凌長，戎開疑惑道：「我不記得當年記憶，聽你的意思咱們感情很好。但哪天我修為回來了，還是記不起來，或許我不會為你們報仇，恐怕辜負了你一片忠心。你不會傷心嗎？」

凌長笑了笑，自通道：「您會記起我們的，十八月輪全部覺醒，您的記憶就會恢復。」

而後莫名嘆息一聲：「其實屬下一點不希望您為我們報仇，平平安安的當另一個人活下去就挺好。但是我知道一旦記憶回來，以您的性格絕對誓不罷休。屬下真怕到時您再被打敗，恐怕那時連轉生的機會都不會給了！所以……！」

凌長忽然的，語調強硬，且有一絲懇求：「所以請您不要貿然行動，等我！等我和兄弟們重生歸來！一起踏平中山，一起處置叛徒，一起去找八大天宮算賬！一定！一定要等我們！」

「你們也能重生？」

「能！待我消散，會留下最後一個殘片，等您實力強了，拿著去找天機神宮，他們會有辦法的。至於其他兄弟，我相信他們各有神通歸來。」

「還有，我在外面留了一枚儲物戒指，那裡有棵養魂樹，您把我的殘片放到樹下，它會一直養護我的神魂不散。

至於戒指使用方法，滴上一滴血，它會感知到幽冥鏈的存在，主動認您為主，意念轉動便能使用了。

只是可惜了我另一枚戒指，當年大戰被毀了，那裡有好多修鍊材料，留下的話定能助你快速提升。」

「毀了就毀吧。你！你要走了嗎？」戎開一點都不關心什麼資源，看著對方身體還剩最後幾片組織，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竟然有淡淡不舍。

「呵呵！是的！我的典獄長大人。為了讓您更有上進心，最後說一個事情。您的父母或許還活著，但我猜測，他們可能被中山宮或者八大天宮的哪個勢力扣押了。目的就是防止您的重生討伐。

您！一定要強大起來啊……！」

轟！

此消息讓戎開心神巨震。

他的父母？

那個從未謀面，一直令他都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父母？

他們……！

活著？

「凌長，你特么先別走，中山宮在哪裡，八大天宮又在哪裡。」

「呵呵！就知道您是孝子，不要著急，先修鍊吧……！等兄弟們回來……！」

「凌長…凌長？你特么回來……！還沒說我爹媽叫什麼呢……！」

戎開眼看著最後一片飄落在地，沒有消散，知道再怎麼喊都沒用了。

他叫戎開，是子夜起的。

不可能那麼巧，父親也姓戎吧？

那個可惡，又時常思念的父母，名字都不知道他該怎麼去尋？

…………

溶洞底下漆黑如墨，但是牆壁上鑲嵌著一顆夜明珠，正散發著月白光華，勉強照亮了一些。

此時的戎開盤坐在地，慢慢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左手無名指上的一枚銀色水紋戒指。

「真是神奇。裡面居然有千丈大小的石土空間，而且所有東西全部映在腦海。有了它出行太方便了。叫儲物戒是嗎？」

戎開意念想著其中一樣東西，那東西兀地消失，緊接著出現在佩戴戒指的手上。

是一本書，某種獸皮製作，很厚，很古樸。

封面的字，鐵畫銀鉤扭曲奇怪，根本不是地球上的字。但戎開莫名的居然認識，應該是融合幽冥鏈的關係。

「靈草匯總記錄」

意念再一動，又一本出現。

「天才地寶匯總記錄」

然後一本接一本，戎開把戒指裡面，除了一棵枯死的應該是凌長說的養魂樹，以及角落堆放的山一樣的金幣之外的東西，全都『召喚』出來，整齊擺放在前，然後一樣一樣翻看。

靈草匯總裡面寫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植物畫像以及功能介紹等。

天才地寶記錄的大部分是，煉器用到的，金屬、獸核、異火等等聽都沒聽說過的奇珍寶物。

此外還有，煉丹概要，煉器概要，妖獸種類大全，異能生物研究解析記錄，奇門陣法心得筆記，探險日記，數十不知裝了什麼的大麻袋，以及一大堆散發領人心悸波動的，拳頭大小透明晶石。

戎開試圖拿起一塊想要研究一下，可是目光觸及片刻，猛地大腦一陣刺痛，慌忙之下趕緊扔了出去。

「大意了……！不知道是什麼，就不該亂動！」

戎開又在麻袋縫隙，發現一張照片，好奇之下拿過來看。上面是八位男子，正嘻嘻哈哈的圍坐在地，吃著烤肉，喝著酒水，好不痛快。

而八人中有一個他認識，正是凌長。

「這就是惡獄八人嗎？哪個是我？」

戎開覺得，這就是惡獄七分殿主和獄主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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