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師父

雲天府外，竹林中，李堯抱著這隻小獸來到了一位鶴髮童顏類似道士的人面前，之所以說是類似道士，也是因為這人也不好好穿道袍啊拎著酒葫蘆對李堯說「好徒弟，酒帶來了嗎？」李堯看著眼前人像是被氣笑了一般說到「帶來了，帶來了，師父。」眼前之人正是李堯真正的師父正一門逍遙先生王繼先。王繼先喝了一口李堯給他帶來的女兒紅，舒坦的長出了一口氣「還是好徒兒，你這的女兒紅好喝啊，市井中的尋常酒釀趕不上你這十分之一啊～哈哈哈。」看著師父這般模樣李堯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別人家的道長啊長老啊，不是仙風道骨也是高大偉岸，偏偏自己這位師父一頭白髮，正一門三大傳道長老之一，卻跟個孩子一般……而且長的也很年輕。其實這也不能怪王繼先，當年王繼先修鍊正一三清術時走火入魔雖然身體素質強度個各都回到了而立之年，可卻止步玄虛一境，雖然在三邦之內也算是強者了可無論道心還是武學卻都看不到精進的跡象了。思緒回到現在。王繼先看著李堯說「徒弟，為師教你的練氣之法如何了？」李堯看著師父說「回師父，境界已達洞罡一境巔峰就快破境了，師父您教授我的換形掌也已有小成在尉遲河將軍家傳武學豪勁的加持下打敗洞罡二境巔峰也不在話下。」王繼先喝著酒聽著李堯的回話王繼先感嘆自己果然沒有選錯人，這時他注意到了李堯身旁趴著的雪白小獸先是一陣恍惚，后定眼觀瞧問道「徒兒這小獸，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李堯聽到問話便把如何遇到這個小獸的全過程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聽完這話王繼先感嘆到「徒兒你這運氣屬實是真的好。這小獸乃是上古雪龍遺種，雪睚眥，剛剛聽你說已經做了血脈印記，此後這異獸將會是你的左膀右臂啊，此獸成長起來最高修為可達玄虛一境頂峰啊。而且它眉心處的龍眼一旦睜開了，那攻擊的強橫怕是連我都要退避三舍。」聽完老師的話語之後李堯不禁感嘆當年母后的強大，連這東西都能弄到手。回過神來以後才想起來，問道「師父您不是說，沒有什麼事情不回來找徒兒嗎，也讓徒兒沒什麼事不要來著竹林尋您嗎。怎麼今日？」王繼先聽到這說「徒兒你拜師也有一年了吧？」李堯答到「一年零三個月了。」王繼先聽到繼續說「我當年因為走火入魔自覺道心淺薄便放棄了山上閑雲野鶴的生活到了這世間遊歷，說是遊歷，其實只不過是躲避自己不想面對的失敗罷了，到了這平平常常的人間才知道，所謂的閑雲野鶴都是放屁，沒有好吃的肉，沒有美味的酒，當我覺得可以渾渾噩噩下去的時候碰見了你，無修為不會武還有裝大尾巴狼救人，是你讓我想起了當年我要修行的初心，所以我收了你做我的傳人，現在，師父我到了該回山的時候了。傳道長老的身份在，我不能一直貪戀人間，這次來，是把為師自己所創的兩種武功傳授與你，待你修為達到靈寶境時就可以來正一門找為師完成傳人儀式了。」李堯默默的聽完老師的話問道「師父，人與人之間真的回走到分別的那一步嗎？」聽到李堯的話彷彿一根尖刺刺透了王繼先的心弦，想起了多年前的她也曾問過自己同樣的話。沉默片刻回答道「具體是不是如此，為師也不清楚，但是為師相信人終有重逢的那天。好了好了，你仔細看好，為師只教一遍。」說罷王繼先開始起手運氣說到「此功法名為霸掌，霸掌的步法以提、踩、擺、扣為主，左右旋轉，綿綿不斷。霸掌以走為上，要求意如飄氣似雲行，滾鑽爭裹，動靜圓撐，剛柔相濟，好手行拳，行如游龍，見首不見尾；疾若見影不見形；瞻之忽焉，以此應敵，則避實擊虛，手打肩撞，皆可以意為之。而掌法每形是一大掌，一大掌為一盤掌，八形為八盤掌。一盤掌分八式掌，一式掌又分三成手掌，共計一百九十二成手掌。這便是霸掌。」李堯一邊聽著師父的講解一邊看著動作走向即要領並牢記於心，王繼先說到「來徒兒，將你記住的步伐與攻式打一套給為師看看。」李堯在武道修行上真的可稱之為天才。王繼先僅僅打了一套一遍這李堯便已記住了七七八八。王繼先點點頭說「不錯不錯，徒兒看好這是為師留給你的另一套武功，名為玄拳，玄拳乃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也。動之則分，靜之則合。隨曲就伸。人剛我柔謂之走，我順人背謂之粘。動急則急應，動緩則緩隨。變化萬端，理唯一貫。由懂勁而階及神明。非用力之久，不豁然貫通焉。氣沉丹田。不偏不倚，忽隱忽現。左重則左虛，右重則右杳。仰之則彌高，俯之則彌深，進之則愈長，退之則愈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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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不能加，人不知我，我獨知人。英雄所向無敵，蓋皆由此而及也。這便是玄拳。」望著師父教授自己武功的身影。李堯想起了一年前與自己師父相遇的場景，當時李堯在街上與程襄買著家用，看到一位說書先生旁的撫琴少女正在被這京城的某為公子哥調戲，李堯不忍這般便上前阻撓。結果可想而知公子哥身邊的保鏢護院就算根本沒有摸到武學修為的門檻，那也是都練過武的，跟李堯這樣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比那還不是一隻手就能打趴下。可偏偏這位皇子也是個倔脾氣就是打不過那也是死都不讓位置。眼看著身上挨得的拳頭越來越多，一個破衣爛衫白髮卻是青年容顏的人便沖了過了一個酒葫蘆打退了一眾護院，公子哥看這情景便說道「快，給我上，一個乞丐你們怕什麼？把他們給我打殘，少爺我賞銀二十兩！」一眾護院聽到自家少爺這般說便也不在害怕剛剛那一擊之力。一個個蓄力就要衝了上來，這是乞丐開口說「小子，老夫能幫你打退這一干雜碎，你有啥能孝敬老夫的沒有？」聽著眼前這個乞丐說「先生若能幫我擊退這幫雜碎，我家中有上好的女兒紅，先生隨便喝。」這乞丐一聽女兒紅，眼睛頓時放光，連連說到「好好好，女兒紅好啊，老夫這就幫你擊退他們。」話音未落之時，酒葫蘆彷彿從這乞丐的手中離開又回到了手中一般一絲殘影閃過，一眾保鏢護院無一不趟地哀嚎起來。乞丐看了看他們對著李堯說「喂，小子，老夫幫你擊退了，女兒紅呢？」李堯見此情景向著乞丐行了一禮說「多謝先生幫忙，先生要的酒可以隨我到家中去取。」乞丐隨著李堯回到了那簡單樸素的別院中后，程襄端出了一壇上好的女兒紅。乞丐笑著接過先飲了一大口，豪氣舒服的說到「舒坦，這女兒紅果然是佳釀啊。」完事還將這剩下的女兒紅裝進了隨身帶的酒葫蘆里。一系列動作結束后。看著程襄手中另一壇女兒紅后問道李堯「你？想不想學武啊，老夫我一事換一酒，奈何你小子這女兒紅實在是過分誘人，老夫就在幫你一忙。再還你一事可好？」李堯想了想說「程襄你先出去，我與先生交談一些事情。」程襄點點頭便走出了院子，李堯看著乞丐說「先生為何欲要收我為徒？可別說什麼根骨奇佳的假大空啊，實話實說也有酒喝。」乞丐看了李堯說「我的武學武道沒有那麼多要求，小子你心思重但是還有純良在，有挺身而出的勇氣，也有識人聞之的眼力，這便是老夫想要選擇你教授武功的原因。」李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實話？」乞丐看了看李堯的表情，只好無奈的說到「自然有酒喝也是極好的畢竟，不是誰家都能喝到這麼好的女兒紅的。哈哈哈～」乞丐還在開懷大笑，李堯思索片刻，雙手環於胸前，雙膝跪地為這乞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拜師禮。李堯說到「今日，李堯拜老乞丐……」還沒等李堯說完老乞丐直接說「呸呸呸，你老乞丐，你全家老乞丐，老夫這是遊歷天下，吾乃是正一門上三清之一王繼先。」聽到這個名號，李堯無比震驚「正一門？逍遙先生？」正一門之所以不歸附唐國除了立教之規外還有就是，沒人知道這門派到底立教至今已經過了多少歲月，王繼先二十歲便達到玄虛境的強者，這麼算到現在應該至少活了百歲以上，可眼前之人卻是鶴髮童顏的青年模樣。回過神來之後李堯繼續了自己的拜師禮「李堯今日拜逍遙先生王繼先為師。」王繼先聽完后說到「吾正一門傳道長老王繼先今日收李堯為徒，日後必將畢生所學悉數傳授，李堯為我王繼先現唯一關門弟子。」在拜師后的幾個月里，王繼先傳授李堯正一門的練氣法《正氣術》與正一門的入門掌法《換形掌》，對於正一門來說《換形掌》是入門掌法，可對於天下其他宗派來講已經是中上品質的武功了。於是乎在這樣一位天才師父的教授下，本就其實是武學天才的李堯更是一步千里短短數載便到了束首二境巔峰。但是李堯為了不讓他那皇帝父親起疑心便一直在藏拙，所以直到數日前的比試切磋前就連程襄都不知道李堯會武

視線拉回現在，竹林中的師徒二人交談與武功授受也已不知過了幾個時辰就連天色也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王繼先放下了酒葫蘆，李堯也放下了酒杯，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師父，等待著師父王繼先下一步的安排。王繼先緩緩遞給了李堯一個符盒，所謂符盒便是存放符籙所用的靈盒，因為符籙中所存清氣有限，若長時間放置則符籙的威力便會大大減弱，所以有武道仙人就發明了這存放符籙的符盒。李堯接過符盒問「師父這是？」王繼先說到「這裡面是六張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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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符，燃燒后便能看到我的神識，能為你指導六次武道上的迷惑。還有兩道魄天符，燃燒后我的玄虛分身則會出現你的身邊替你擋下兩次災禍。」李堯默默記下后對王繼先問道「師父，是不是我只要到了靈寶境就能去正一門找您了。」王繼先點點頭說「是的，還有明年你應該要進學院了，幾大門派的外院就不要進了，正一門也沒有設立外院，到時候你就拜入天子監吧，你叔公李征跟為師是舊識，應該會對你有所更好的安排。」李堯點點頭說「師父我記下了。」王繼先看著微紅的朝霞對李堯說到「孩子，我遊歷天下一個古稀，能遇到你已是不易，對於以後的時光師父已然無憾。為師想告訴你如果對武道武學並無過分追求就不要追求那玄虛境，為師不想你經歷那些劫難。」李堯雖然不解師父為什麼如此說，但是還是很感動師父對自己的肯定。翻身坐起跪下給王繼先深深的磕了一個頭說「師父，自我母后被人冤枉陷害后經父皇殺害後到今日已有十年有餘，您如同李堯的父親一般喝酒，教學，傳武，李堯不知該如何報答，唯一想法便是光耀我正一門，其他，李堯暫時並無所求。」早已年紀過百的王繼先聽到李堯如此說眼睛還是默默的留下來一滴淚，而這低淚也是王繼先人生后四十多年來的第一滴淚水。師徒父子倆一直在竹林聊到了卯時，王繼先才離開。李堯縱使有千般不舍但是也依舊並未挽留。懷中的雪睚眥也睜著迷離的小眼睛醒來，李堯看著這萌萌的小獸很難將它和古書記載中的睚眥結合起來。李堯看著小獸說到「師父回去他的家了，你以後的家也在我這裡如果未來有一天你要離開我，我估計會傷心，但是不會挽留，因為那是你的選擇，就像我生命中出現的每個人一樣都有自己的選擇，選擇留下與離去，我發現我開始不恨我父皇了，看了母后留下的信后，我覺得我的武道應該是為了更偉大的事情而前進。你覺得呢？」小獸嗷嗚了一聲，不知是表示自己不懂那麼高深的道理還是同意李堯的看法。李堯看著小獸若有所思的說「剛剛說不挽留不挽留，那我看就叫你布布吧，你覺得如何呀。」小獸聽到自己的名字后歡快的叫了一聲表示喜歡這個名字，於是乎李堯就把布布放在了肩頭拿著符盒走回了雲天府。

齊天十八年臘月，秦天，尉遲洪，羅午獰，單吼，從西，南兩方班師回朝。羅午獰與單吼從西部帶回了西齊的朝貢，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秦天與尉遲洪則帶回了鎮守南郡六州的六十萬鐵騎與二十萬屍首讓戰死的將士們可以回家。天下三邦定的規矩過年前兩個月三邦之間不允許出現戰士，要讓人民好好過個年。臘月初八，皇宮朝堂龍椅之上李遠禪看著奏摺問道「秦二哥，這楚國，還是不義和嗎？」秦天跪在地上說「回稟陛下，這南楚國君趙寬在這一年內，一直命里鎮守南楚北境的慕容叢山負隅頑抗，末將與洪弟不負陛下所託守住了南郡六州，可也有二十萬子弟兵戰死在了敵人的刀下。」看著這樣的戰報李遠禪作為皇帝，依舊不形於色淡淡的說到「秦二哥，明天去國庫取銀子，陣亡的將士們家屬親自去發撫恤金讓家裡的人好好過個年。有功的將士把名單報上來，加官晉爵。皇叔，天子監那邊今年考進的學士有多少？」李征作了一揖說「回皇上，今年一年除科舉外，各州各郡，鄉試官試選拔人才進入天子監一共九十七人進入天子監二層僅一人。」李遠禪聽到這話有些詫異「哦？僅僅一人？此人是誰？」李征繼續答到「此人名為謝仲字軒轅，弱冠之年。乃是今年科舉的探花。」李遠禪看著遞上來的奏摺，看著這位二十歲便登上了天子監二層的學子，心中不由感嘆唐國的學子沒有讓他這位皇帝失望。

「其他人還有事情要上奏嗎？如若沒有，德總管，為眾愛卿賜粥。」德總管答到「喏，陛下。賜粥～」之間一排排小太監還有小宮女端著一碗碗臘八粥走進了大廳之上后，隨著李遠禪端起了粥碗，一位位大臣也端起來了粥碗。李遠禪說到「喝了這臘八粥，就都回家準備過年吧。臘月一直望眾位愛卿都能回家過個好年好團圓。」說罷便將碗中的臘八粥喝了一口，眾大臣看見皇上開始喝粥，也紛紛喝起了碗中的臘八粥。當然雲天府內也熱熱鬧鬧的舉辦著臘八節，秦淵蟒與程典虎，程襄都回了程家，府中剩下的人便只有李堯，布布，柳辛，雖然府中下人很多，但未免還是過於冷清了，晚飯過後，李堯帶著布布走進了密室開始閱讀母后留下的書籍，並且漸漸萌生了想要鍛造武器的想法，至於到底是哪種武器還沒有想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