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過話說我也好奇你怎麼就突然要離開了？」

塵歸臨拈著茶杯緩緩道：「你可記得三千年前…」

「三千年前……天帝把你貶下凡那時候？」

「沒錯。」

「那時候我剛生靈智事情記得不太清了，就記得漫天遍野的紅，厲鬼的哀嚎，眾生的祈禱，詛咒還有……絕望，無盡的絕望。」

「三千年前，出現一個男孩，原本天界是不會注意到他的，他也可以無風無浪的度過一生，但是收養他的女人不把他當人看，男孩心中僅存的善意終於被女人消磨殆盡，男孩趁女人睡覺把她殺了，自此男孩感到殺人是那麼的……快樂。後來男孩在一個門派長大，掌門對他萬分好，卻遭來了同門師兄弟的嫉妒，如果不是他不想讓掌門失望，那幾人早已成了枯骨，轉眼七年過去，掌門告訴了男孩真正的身份，他不屬於六界，三千年出世一次。他的存在就像天地對其中事物的判定，若十六歲后沒有魔化，世間安定一生，若十六歲前他對世間充滿惡意，那麼血流遍野，生靈塗炭。」塵歸臨緩緩道。

青墨想到印在自己靈魂深處的聲音道：「三千年前他魔化了，對嗎。」

塵歸臨深吸一口氣：「沒錯，天帝親自鎮壓也沒用，在那場大戰中，天帝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傷，後來那個掌門出現了，他雖然魔化了但也記得掌門是唯一一個把他當孩子的人，最後的結果就是男孩自願被封印，以掌門的靈魂做符，肉體做界，元靈做法，封印三千年。」

青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差點被嗆死：「但是…咳咳…你…咳…為什麼知道這麼多？這種事一般是絕對保密的。」

「那個掌門是我師父，男孩是比我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師弟，我在師父收下我不到三年便飛升成仙，師父也不是凡人，師弟魔化后師父找到我把一切都告訴了我，他說他不相信天帝會封印魔化后的師弟，天帝不是真正的神，他只是凡人修鍊成的，真正的神誕於天地之間，不死不滅，就如師弟。」

「也就是說，你師弟是真真正正的神，不摻水的那種！」

「沒錯，如今又是三千年，師父的封印早就解開了，三千年前天帝對此事尚有介懷，肯定會派人查的，我可沒時間做國師，太張揚了。」

「行吧行吧……你…有把握嗎？」青墨道。

「……大不了…就像師父一樣，封印三千年。」塵歸臨嚴肅道。

青墨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好，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不用客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玉靈仙也算神了，從誕生起修鍊千年生靈智，萬年不滅，而且玉靈仙可不止識人這一個能力。」

塵歸臨笑到：「好，不會客氣。」

戚子淵一個人正鬱悶的坐在一邊畫圈圈，突然感到腰間墜了一下，眼睛瞟了一眼看到腰間玉佩閃了一瞬，又往塵歸臨的方向看去，只見原地有一片鮮紅的楓葉和一杯喝完的茶。

正想着，腦海中一道突兀的聲音嚇了他一跳：「走吧，回宮，他不給你當國師了人家忙着呢，回頭給你另找一個，蘇家那個蘇辰不錯，可以代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