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怪異動作
回到家中，七夜就開始翻閱長春功。
第一層共有九幅圖，還有練法詳解。
「這也太古怪了吧！」
七夜看過之後，十分不解。
然後不停的往後翻閱，先將所有的內容記憶在心。
以他的記憶力，都用了整整一個時辰這才死死的記住。
院子中。
七夜站定，還是有種撓頭的衝動。
第一層有九幅圖，動作看似簡單，卻很怪異，讓他都難以相信這是修鍊之法。
第一幅圖左腳尖點地，身子半躬，右腳面勾住左腿彎，兩手翻轉過來在背後雙掌朝上合十。
要多彆扭有多彆扭，除非有非常好的身體韌性，否則根本無法完成。
後面的練法也是一樣，都怪異無比。
「許大夫說，練好了，可能讓我內傷痊癒，值得嘗試。」
既然決定了，七夜就沉下心來。
只是第一個動作就讓他難以完成。
「雙手背後朝上合十，這完全違背身體生理構造。」
七夜暗自吐槽，卻一絲不苟。
可惜，以他的身體柔韌性，一時間竟然無法做出來。
思量一番，準備先將雙手背後合十這個動作熟練，再修鍊第一幅圖。
雙臂往後，都發出了『咔嚓』聲響，還是難以做到。
皮膚扭曲，肌肉牽動，就連肩膀都要錯位。
「只要練不死，就往死里練。」
七夜有一股子狠勁。
而且這樣的動作根本造不成什麼太大的傷害，最多肌肉拉傷罷了，小意思。
嘗試過後，就修鍊歸元功，打磨真氣，期間也打幾遍五行拳，繼續淬鍊體魄，然後繼續嘗試。
翌日清早，第一幅圖終於勉強做出來了。
左腳尖點地，右腳面勾著左腿彎，身子半躬，雙手背後朝上合十，若是脖子轉個一百八十度，面孔朝後非把人嚇死不可。
對了，後面似乎有這樣的動作。
片刻后，七夜停下，只是嘴角咧了咧。
「差點廢了！」
嘀咕一句，推門而出，走出弄堂，來到了老張早點鋪，要了五個茶雞蛋，兩屜籠包，一碗胡辣湯和一碗甜豆腐腦。
「小哥，能吃完嗎？」店家忍不住詢問。
「可以！」七夜笑了笑。
佔了一張桌子，也不顧旁人吃驚的眼神，默默的吃著。
吃飽喝足，付賬走人。
至於別人的閑談？他才沒工夫理會。
七夜徑直來到了許家醫館外，此時已經開門，許大夫正在大門外舒展筋骨，看似動作緩慢，卻給人一種行雲流水的感覺。
也許旁人難以注意到，他卻發現許大夫雙臂開合很大，甚至可以隨意扭曲，就連雙腿也是。
一葉落而知秋，窺一斑而見全貌。
這老頭所言不假，他修鍊過長春功，造詣不差。
「秦公子，來了！」許大夫收功，看向這邊閃過古怪之色。
「許老，叫我七夜就好。」七夜走了過去。
「好，七夜。」許大夫點頭，「修鍊了一夜？第一幅圖成功沒？」
「成功了，但肩頭快廢了，腫了一指高。」七夜苦笑道，「您老當年怎麼修鍊的？用了多久完成的第一幅圖？」
「好毅力！」許大夫由衷的挑起了大拇指，「當初我啊，用了整整一個月才將第一幅圖修鍊成功，甚至都放棄了五六回。要不是我能調配藥膏，說不得真的放棄了，不過一旦第一層修鍊有成，效果就顯而易見了，後面的也就稍微簡單了一些。」
「簡單？」七夜皺眉。
許大夫嘆道：「身體韌性修鍊好后，動作自然就簡單了，可將眾多圖連貫起來，甚至體悟其中的神髓，這才是真正的難點。但簡單，也只是相對而言。」
七夜恍然，心中一動，忽然問道：「您老高壽？」
「你猜呢？」
「五十歲上下？」
頭髮花白，面色紅潤，呼吸悠長，怎麼看都不像五十歲的老人，畢竟如今年月，普通人能夠活到五十歲都老態龍鍾了。
「今年七十三！」許大夫得意笑道，「這就是長春功的養生之效。走，裡面坐坐。」
「好。」七夜吃驚，對長春功真的有了期待，點頭跟上，「我這次過來，是問問您有沒有快速消腫的藥膏？還有輔助修鍊，開闢經脈的丹藥。」
進了屋中，許大夫看了看七夜的肩頭，就皺眉道：「你對自己太狠了。腫脹，瘀斑，內里肌肉定然有撕裂，筋膜都可能有損傷，就連皮膚都在滲血。很嚴重。」
「你這種情況，按照正常調理的話，也得個半月以上才能恢復，這還是以你的體質而論，若是尋常人已經廢了。」
「不過我這三種上好之葯，一為生肌化瘀散，以溫水調之塗抹，十天可痊癒，葯價一兩銀子；二為逐瘀湯，配合生肌散，內服外用，五日可好，葯價五兩銀子左右；三為我特製的化瘀膏，一夜可消，恢復完好，一次量大概要十兩銀子，而且要提前定製。」
「七夜，你要哪種？」
許大夫笑道。
「當然是最好的，現在可有？」
「有，我珍藏了一罐，大概十次的量，一百兩銀子。」
「果然，窮文富武。」七夜嘆道，「要了。」
「至理名言啊，若是沒錢，就難以調理，最終往往會將身體練廢。甚至為了繼續修鍊謀奪錢財，往往會走上歪路。」許大夫也感慨一聲，「至於輔助修鍊的丹藥？我沒有，不過我可以調配藥浴，為化氣湯浴，有些許用處，你可需要？很貴，一次量二十兩銀子，效果也不一定明顯。」
「要！」
七夜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字。
錢就是王八蛋，沒了再拚命賺。
對他而言，時間就是生命，修鍊就是根本。
不過這一次他真的感受到了窮文富武的真意。
尋常四口之家一月的花費也不過二兩銀子罷了。
回到家中，按照許大夫的吩咐塗抹，立即有絲絲的涼意往裡面滲透，疼痛減輕。
今天沒有再修鍊長春功，過猶不及，等恢復好再練也不晚。就主修歸元功，同時參悟長春功圖，剖析內在之理。
到了晚間，肩膀已經完全恢復。
「這老許，當真不一般。」七夜忍不住驚嘆，再次修鍊長春功第一幅圖，要徹底的掌握，隨時隨地都能做出來，這才算是完成。
夜半時分，肩頭又腫了，塗抹藥膏之後就呼呼大睡。
整整三天時間，用了六次藥膏，第一幅圖才算是真正的修鍊成功。
除了雙臂扭曲幅度大之外，卻沒有其它功效。
按照上次的約定，七夜去了一趟許家醫館，取了五副化氣湯浴葯，同時又買了一罐化瘀膏，兩百兩銀子就出去了。
回到家中，七夜開始修鍊第一層的第二幅圖。
這一幅圖只是在上次的動作上稍加變化，右腳尖點地，左腳面勾著右腿彎，身軀躬著，雙臂從背後搭上對應肩頭。
「這到底是什麼鬼動作！」
七夜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