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感活命情香菱為婢,報知遇恩府尊明斷

第15章 感活命情香菱為婢,報知遇恩府尊明斷

紅樓之我全都要第十五章感活命情香菱為婢,報知遇恩府尊明斷

看着周圍的混亂嘈雜的人群,差役領頭之人,橫舉起手中牛尾刀,對着男子腹部就搗了過去。

「啊。」

男子吃痛之下,不由表情扭曲大聲痛呼。

周圍之人看了之後,不由齊齊後退一步,大部分人皆是默不作聲,畏懼的看着官差。

這時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站了出來,對着身旁看了看,見眾人畏懼後退,不敢說話。

賈瓊也未想到,差役也不做解釋,只是恐嚇他人。事情本來是對的,略作解釋一番便可,也不知這差役如何作想。

便獨自向前,看着差役大聲喝問道:

「兀那官差,這男子說你們與人勾結,你們怎麼不僅不給大夥解釋,還平白打人。」

差役也未想到居然有人會跳了出來,不由一愣,隨即看了一眼賈瓊,見賈瓊愕然的看着自己,便覺在賈瓊面前落了面子。隨後說道:

「官家做事還需向你通報不成。你是哪個疙瘩蹦出來的玩意。」

說完,揚了揚手中的牛尾刀,見男子面色難看,雙手握拳,便對着面前男子說道:

「怎麼,難道你還想對我們出手。冒犯我們官差,我隨時能將你關押到牢裏去。而且此人是拐子,其他人皆不出頭,唯有你出頭,你們倆人是一夥的吧。」

說完便對着身旁官差使了個眼色,躍躍欲試的將其圍了起來。

面前男子面色漲的通紅,額頭青筋涌動,一副暴怒模樣,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們又未說他是拐子,你們如果說了,我又怎麼會上前,你怎能誣賴好人,我只是路見不平罷了,水滸上都這麼說。」

說完,便看了看身旁的拐子,眼中靈機一動,又說道:

「你們這些差役經常和富貴人家勾結,大家心知肚明,誰知道你們今天是否這般。

若是你們今日真是勾結,害了這人性命,我們其他人怎麼敢放心。還有你有證據證明這人是拐子嗎?」

差役聞言,不由一滯,沒想到碰到個聽書聽傻了的,心中更是生氣,欲上前教訓其一頓。

賈瓊見狀,也不想浪費時間,攔住了差役,又看了看那男子說道:

「差役大哥,我們還是上府中開堂審理,事情自然水落石出,也無需和這位兄弟多言。」

差役見有人拉住自己,不由氣憤的回頭看看是誰,卻見是賈瓊拉住自己,又聽賈瓊這般說,不由笑着點點說道:

「瓊三爺說的對,府尊一審便知原由,而且還有瓊三爺你等為認證,自然好辦。」

又回首看着眾人說道:「若是你們不信,也可來一觀。」

又看向著男子說道:「兀那黑子,你也可以來看看,我有沒有冤枉他,看他是不是拐子。」

此事早有人通知府衙中的府尊,隨着差役,將拐子與香菱帶進堂中,已然做好開堂準備。

堂上府尊高坐,兩旁三班衙役站立,隨着驚堂木響。

門外百姓盡皆跪拜,堂中拐子與香菱也跪在地上,場中唯有賈瓊與府衙眾人站立。

府尊見賈瓊站立,又見場中人多,不好細聊,便對其笑了笑,說道:「來人,給賈瓊公子看座。」

賈瓊見狀,也是點頭微笑示意,憑他秀才功名也只能見官不拜,並不足以在堂中就坐。

便對着府尊擺手示意道:「府尊,學生只是秀才功名,如何能在府尊面前落座。學生就在一旁學習便好。」

府尊見賈瓊這般說,再三勸說,見賈瓊只是不受,便也不再勸說,看向堂下。

瞧了瞧四周眾人,

隨着一陣威武之後,又一拍驚堂木,隨即說道:「堂下何人,所謂何事。」

賈瓊見府尊這般說,便向堂中橫移兩步說道:

「府尊,學生今日在巷子中聽見這男子虐待此女童,女童求饒中多有被此人拐帶之意。學生便使族兄前來報官。」

又看了看立在旁邊差役,便想結個善意,也還了那日的寬待之情,思忖一二后便說道:

「學生又與其他族中兄弟子侄在門外等候,待這位官差大哥到來,便聯合將此人捉拿。又同來府衙,學生特為證人。」

又指了指跪着的香菱說道:「此便是被拐女孩。」

府尊聞言,不由點了點頭,看向香菱說道:

「堂下女童,你是否為這拐子拐帶。」

香菱見狀,怯怯的看了眼賈瓊,又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不敢說話。

男子見狀,不由長舒一口氣,隨即說道:「大人,此乃小人之女,自小便喚我父親。如何是小人拐帶,不信你可以問小女。」

府尊見女童不說話,面色不由一變,看了眼賈瓊,復又看向拐子說道:

「多嘴,本府可有詢問與你,你是在威脅這女童嗎?這女孩分明是被你長期毆打,才懼怕的不敢說話。」

堂下百姓見這般情況,俱是狐疑的看向府尊與賈瓊,又在掃視着堂中眾人。

府尊見狀,不由感到棘手,隨即又看向香菱說道:

「這女童,本府再詢問你一次,這是否是拐子,將你拐帶至此。」

香菱被府尊突然暴喝嚇了一跳,怯怯的看了一眼府尊,又看向拐子兇橫的眼神,不由哭着說道:

「父親,他是我父親。」

此言一出,堂下百姓聞言,不由一陣驚呼,紛紛交頭接耳。即使賈瓊與府尊也頗感棘手。

府尊看了看賈瓊,面色也有些狐疑,難道真是入室強搶女童,不過賈家的恩情在這,若是真要強搶也得想法才對。

又看向堂下的吵擾的百姓,不由又是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肅靜。」

隨着衙役殺威棒觸地,又齊聲一陣『威武』之後,場中漸漸安靜下來。

賈瓊看了看香菱也是頗為吃驚,沒想到其懼怕成這樣,即使一個眼神也不敢說實話,放棄一個能讓自己逃離魔抓的機會。

此事現在卻有些難辦,還將自己連帶了進來。

略作思忖之後,想起之前香菱被虐待的慘叫,加上地上的荊條。不由向前幾步說道:

「府尊,此女童應當自小被拐,忘記生父生母,只記得叫拐子為父親。今日學生路過室外時,聽女童被其虐待慘叫,可讓人查驗其身上的傷痕。

若是親生父親管教子女,必不會虐待,只會略作打罵。」

府尊聞言,不由暗自點頭,或許這瓊三爺不是要搶女童,而是見人管教子女太過,以為是拐子,便出手救人。

若是這女童身上傷勢真的很重,則是救人心切,起了誤會,也能保住自己與他的名聲。

雖閱歷不多,然機敏還算可以,府尊不由在心中給賈瓊打了個標籤。點了點頭,對着場下說道:

「出來三個民婦,去後堂與午作為女童檢查傷口,看看是否卻有其事。」

隨着府尊一聲令下,場下之人皆是往後一縮,隨即對視一眼,出來三位婦人。與一女午作前往後堂。

見三位婦人帶着香菱離開,賈瓊不由看向場中,四周打量,尋找原著記載的門子。現在情況也讓他有些無語,他萬萬沒想到,香菱對這拐子懼怕成這樣。

只是原著也未記載門子長什麼樣貌,胡亂尋找一通后,只能放棄。難道剛剛救出的香菱,還得被這拐子帶走。

時間未過多久,午作便帶着當先而出,三位婦人攙扶著香菱緊隨其後,眼中皆蘊含着淚水。

府尊見眾人出來,連忙給了一個眼色,喝問道:

「午作,這女童身上的傷勢如何。」

午作聞言,知曉其意思,不過心中一絲擔心也無,這女童卻被虐待,想到此處便躬身道:

「回稟府尊,這女童卻被虐待,身上新傷舊傷縱橫交錯,且今日也被虐待過,這三名婦人亦可作證。」

三民婦人聞言,又見府尊望來,連忙扶著香菱跪下,一年長婦人說道:「老婦人回大人,這女童卻被虐待,身上暴起的傷痕還在。」

說完又看向一旁的拐子說道:「哪有這樣對待自己孩子的父親,簡直不是人。」

府尊聞言,心中既是一松,又是一緊,看來這女童卻被虐待,然這賈瓊卻好心辦了壞事,倒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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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子聞言,心中完全放鬆下來,便說道:「大老爺,小人確實管的嚴了些,打的重了,但是小人管孩子也屬正常。」

又看了看賈瓊,想了想接着說道:「這位貴人也確實好心,小人也不怪罪,只是希望能賠些湯藥錢便可。」

聽拐子之言,府尊也是長舒一口氣,心中暗道,還好這男子是個知進退的,便準備訓斥一番。

便見堂下守着大門的門子走了出來,說道:「大人,這女童我好似見過,這男子應該是個拐子。」

府尊聞言不由將目光看了過去,知曉這是剛剛新來的門子,便問道:「哦,你為何這般說。」

門子看了看府尊,又看了看賈瓊,心中知道自己把握了一個好時機,日後府尊必然高看自己一眼,且自己算是幫了這貴人,日後貴人願意賞識,便可能前途無量。

想到這裏便說道:「稟大人,小人原乃蘇州府人士,與這女童同在一個巷弄。

以往常見這女童,這女童三歲時便被人拐了去,長久未見之前也未想起,方才見這女童眉心的朱痣方才記起,且其與其母頗為相似。

其父母也曾上報蘇州府,算來已有六年,想來府中有蘇州府通報的卷宗。」

府尊聞言大喜,未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忙命人查看卷宗,隨後看向賈瓊撫須而笑,面上頗有幾分得色。

這賈瓊公子,好心之下辦了個巧合之事,想來,其也未想到自己府衙有識得此女之人。

賈瓊見到府尊的面色,不由好笑的點了點頭,示意感謝。

隨後又看向一臉謙卑的門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被林如海教導了一年,再加上前世原著所寫,此時也算知曉門子的想法。

略過一炷香,便見書吏手捧卷重走了出來,對着府尊點了點頭說道:

「府尊卻有其事,此上記錄,與這女童一般無二。」

府尊聞言,更是微笑着撫了撫須,隨即讓書吏將卷宗讀給堂下眾人聽。

待書吏讀完,便看向堂下拐子問道:「堂下桉犯,你可知罪。」

拐子見此事已被調查至此,不由身形一陣晃動,癱坐在地上,俯身認罪。

待其認罪后,判其秋後問斬。

看着場中百姓的歡呼,府尊雙手虛壓,又看向門子笑了笑。旋即說道:

「既然桉犯已經認罪畫押,那邊此事到此完結。擇日將女童送往蘇州府,與其父母相見,使其一家團圓。」

見事情已然結束,賈瓊不由又看了看門子,復又看向香菱,心中不由想到,或許讓香菱與其母相見也是一件好事,不用與人做丫鬟。

不過看着這酷似秦可卿的香菱,想到日後若是嫁人,心中突然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旋即眉頭微微皺起。

門子見賈瓊看了看自己,又看向香菱皺眉不語,心中一陣激動,好似明白了什麼。

旋即又走出說道:「稟大人,這女童自從被拐后,其家中亦是頗多災難,其家宅被大火焚毀。

而其父也因思女心切,失了心智,在街上跟隨一道士一和尚離去,做了雲遊僧人。

其母也不知所蹤,算是家毀人亡,此事蘇州府眾人皆知。不如與其尋一良善人家為女更好。」

賈瓊聞言,不由有些驚詫,這門子說其父為僧確實是對的,然其母不是還在嘛。

而府尊見門子這般說,也不由看了過去,見門子偷偷瞥了一眼賈瓊,心中會意。旋即對堂中說道:

「既然桉件水落石出,那便退堂吧,這女童家世待府衙派人前往蘇州府核實一番,再做決定,現在便由府衙養活吧。」

待眾百姓離去,給了門子一個眼神。府尊隨後下的堂來,至賈瓊面前,上下打量一番道:

「瓊公子,不虧是賈家出來的公子,不光學識過人,早中秀才。還文武雙全,僅憑數言便辨認出拐子,又將其捉拿,日後必是朝廷棟樑之才。」

聽府尊這般言說,賈瓊不由執起學生之禮說道:

「多謝大人讚賞,學生愧不敢當。早聞大人乃是大智慧之人,今日見大人判桉,方知此言非虛。

學生多有受益,切勿再如此稱呼瓊,瓊年歲尚小,尚不及大人子侄。」

府尊聞言,不由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我便稱呼你為賢侄了。

賢侄也無需如此客氣,上次你高中桉首,成為史上最年輕的秀才,我便想見一見你,只是你與珠公子回了神京,甚是可惜。

今日定要與我聊上一聊,我也認識下這千百年難得一見的神童。」

一陣笑談之後,府尊便準備拉着賈瓊前往後院,看着香菱亦步亦趨的跟着賈瓊,不由會心一笑。

旋即說道:「賢侄,這女童也無處安排,讓其跟隨你如何,也算是做一好人,且她好像也願意跟隨你啊。」

說完不給賈瓊說話的機會,便看向香菱說道:「你這女童,你可願意跟隨賢侄為一婢女。」

香菱想着自己非常懼怕的拐子被這府尊說了幾句話,便判了罪責,心中不由懼怕幾分。

又聽府尊如此說,不由怯怯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旋即隨着賈瓊跟府尊同去後院。

賈瓊看了看面前的黛玉幾人,便挑了些事情與幾人聊了聊。

聽到賈瓊如此說,看向賈瓊的眸中充滿了崇拜。

良久之後,又有些憐惜的看向香菱。旋即又說道:

「瓊哥哥,你讓紫娟姐姐與香菱姐姐跟着我,那你怎麼辦,不是沒有人伺候了。」

賈瓊聞言,不由伸手颳了刮黛玉的鼻子說道:

「現在你身體尚未痊癒,這些日子又連日勞累,雪雁比你還小,連自己都照顧不了,又如何照顧於你。

為兄只是讓紫娟與香菱這段時間照顧你,日後你到了神京還要跟我回府的。」

黛玉見賈瓊這麼親昵的動作,不由有些羞赧;也知曉自己會錯了意,瓊表兄怎麼會將自己的貼身侍女給自己,那自己成什麼了。

想到這裏,-面上剛剛消散的紅霞,又從新浮現,看着近在遲尺的賈瓊,不由扭了扭身體,錯開鼻尖的手。羞赧的說道:「瓊哥哥。」

賈瓊見狀,也知曉有些唐突了,然看着面前的小女孩,不由啞然失笑。

林黛玉見賈瓊這般樣子,也知曉其把自己當成孩子,心中不知怎麼有些不太開心,旋即將身子轉向別處,也不看向賈瓊,羞惱的說道:

「瓊哥哥,你再笑,玉兒便惱了。」

說完不由有些生氣的抿著嘴唇,兩腮微微鼓起,別向他處。

賈瓊見狀,心中不由愕然,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旋即摸了摸自己額頭,他非常討厭猜女人的心思,小女孩的心思也不想猜。

想到這裏,旋即端起桌上茶盞,呷了兩口說道:「好了,玉兒妹妹別生氣,為兄方才沒有笑話你。」

見賈瓊說完這句話,黛玉心中不由偷偷一笑,等著賈瓊繼續說下去。

結果等了良久,卻不見賈瓊說話,不由偷偷的瞥了一眼,見賈瓊正端著茶盞吹着熱氣。

心頭又是一惱,不由轉頭看向院落,想到這裏是這瓊表兄安排的,又想起方才賈瓊關心自己的話語,心中不自覺又不惱了。

還有要與自己說神京的一些人事,又偷偷的看向賈瓊,見其未生氣,心中也是一松。旋即問道:

「瓊哥哥,你方才說要與玉兒說神京的事情呢,快些說與玉兒聽,玉兒心中也能做些準備。」-加入書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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