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山雨欲來

5.山雨欲來

劉明目光在那數具屍體上一掃而過,表面雖平靜,一臉的淡定,可心中卻早已翻起了驚濤駭浪,雙目直直直視着雲松,佈滿了陰沉之色。

「劉明,你可還有話說?「雲松直直矗立,淡淡問道。

「哼!休要得意,我雖不知你究竟有什麼目的要隱藏自身實力,但你可不要認為殺了我的幾個僕從就有資格和我叫板,我能殺你一次,那麼,我同樣能殺你第二次「,劉明冷哼一聲,喝道。

隨即,只聽見鏗鏘一聲,寒光一閃,便見劉明將手中長劍順勢拔出,幾乎是剎那,其整個人就如迅即無比的獵豹般,氣勢洶洶地衝殺了上來。

頃刻間,就殺到雲松的近前,沒有猶豫,一劍狠狠劈砍了下去。

利刃透著寒芒,在他那堪比煉體八重修為的加持之下尤顯鋒利,似要將雲松斬成兩截一般,勇猛無前。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這一劍就要斬中雲松之際,卻見,雲松臉色一沉,緊接着,其整個人就猶如鬼魅一般,剎那模糊,赫然消失在了原地。

「好快!」

見此,劉明神色大變,不禁暗自驚呼了一聲,同時,還感受到一股濃濃危機自身後襲來,沒有猶豫,身形一轉,便一劍朝着身後狠狠掃了去。

「咻咻咻~」

手中長劍瘋狂腕動,剎那間,數道寒芒劃過,直接將一道模糊的殘影斬成了數截,然而,那種斬中東西的真實之感並未傳來,輕飄飄、空蕩蕩地。

頓時,劉明的瞳孔一縮,臉色剎那煞白,隨之,從頭頂響來了雲松的聲音,來得很是突然。

慌忙中,劉明猛一抬頭,只見,半空處有着一隻大腳正急速靠近,朝着他狠狠踏來。

這一腳頃刻來臨,容不得劉明深思,只見,劉明雙手握劍,拚命格擋於胸前。

「嘭~」

緊接着,雲松便一腳踏在利刃之上,頓時發出一陣驚人響動,一腳之中,雖不是雲松全力,但也絕非一般人可抵擋,劉明只感肩上似有萬鈞泰山壓頂,恐怖的威壓幾乎令得他快喘不過起來,全身骨骼更是在這一腳之下都忍不住咯咯直響,似要斷裂了一般,老臉一紅,便跪倒了去下,緊急中,瘋狂地催動功法將肩上的巨力傾瀉到腳下的土地上。

「嘎嘣!」

腳下的土地哪裏承受得住這股力量,一時間,紛紛爆裂開來。

劉明雙眼漲紅,佈滿了深深地怒意,嘴角間一絲血跡不由溢了出來。

「喝!」

一聲大喝下,劉明使出全身力氣揮劍往上用力一挑,也不知他哪來的力氣,竟一劍將雲松挑飛了出去,緊接着,只見劉明揮劍畫了個大圓,頓時,他手中的利刃似分離出十數柄了一般,將他圍在了正中,喝道:

「千層浪劍訣,殺」

身子一沉便衝天而起。

半空中,雲松急急倒退,渾身一震,強行穩住了身形,卻發現劉明正朝他氣勢洶洶地殺來,看着那十數道瘋狂轉動的寒芒,雲松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沒有過多的畏懼,主動迎了上去。

寒光掠影中,劉明似化身成了一道狂躁的風龍,散發着凌厲的氣勢,似要將一切都攪成碎片。

「喝」

剎那臨近后,雲松五指緊握,沒有過多的花哨,一拳轟了出去。

「轟~」

雲松的這一拳,似猛龍過江,散發着驚人的威壓,隨着一聲驚天巨響,便與劉明的凌厲劍招硬捍在了一起,頓時,狂風大作,一股狂暴的起浪以他二人為中心陡然散開。

劉明只感身前似忽然出現了座大山,似堅不可摧,硬生生地擋住了他所有攻勢,全部力量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不見,且,手中風龍竟已落入下風,有了潰敗的架勢。

「好恐怖的肉身」。

看雲松神色冰冷,似絲毫不懼仍一拳直直衝來的雲松,劉明不禁瞳孔猛地一縮,暗自驚呼了一聲,額頭上更是冒起了一陣冷汗。

「不~」

隨着手臂間傳來的力道越來越強,最後,狂暴風龍終是扛不住,竟迅速崩潰,化作片片銀光消失不見,緊接着,便是狂風倒灌,一拳,劉明便被雲松轟飛了出去。

「噗~」

劉明死咬牙關,強行壓制住心中的驚駭,只是,口中鮮血止不住的噴出,轟隆一聲,便與地面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頓時,一口鮮血又忍不住噴了出來。

只見他眼中佈滿了血絲,死死盯着那急急殺來的雲松,危機時刻,單手用力一撐,緊接着,其整個人就翻飛了出去,同時,手化劍指在嘴間一咬,隨後在冰冷的劍身上一抹,頓時,其手中利刃似具有靈性了一般,紅光大放,在劉明的胸前瘋狂轉動。

「去」。

隨着劉明一聲輕啐,此劍便一下爆射了出去,利刃散發着濃濃血光,恍若白駒過隙,似要將雲松徹底洞穿。

「血祭?」

眼間猩紅血刃剎那迫近,雲松如臨大敵,不禁驚呼一聲,更是在眼眸中閃過一絲凝重。

危急關頭,只見雲松雙手合十往胸前用力一拍。

「啪!」

竟赫然夾住了那兇狠的一劍。可緊接着,雲松神色大變,佈滿了恐懼,只感覺指間突然傳來了一股無比狂暴的力量,似要掙脫他的束縛刺入他的胸膛,一聲慘叫過後,他便被這一劍沖飛了出去。

「轟隆隆~」

雲松雙眼瞪紅,雙手則死死夾住不放,一連倒飛出去好遠,腳下之地更是被其接連踏爆,拖出了一條長長的溝壑。

「大意了,不曾想竟被一小輩逼得如此狼狽,看來,還是我沉睡得太久了」,雲松暗自思索。

「喝!」

雲松一聲暴喝,隨即身子猛地一沉,便立即止住後退的趨勢,緊接着,雙手猛地一揚,猩紅血刃中所蘊含的力量頓然消失,竟被他倒拋了出去。

這一劍可以說非常地恐怖,若是換作一般人,即便有着與他相等的修為,恐怕,也鮮有人能抵擋下來,所幸的是,雲松經驗老道,膽識過人,深知躲是躲不過了,於是便強硬接了下來,只是,這一過程無疑是堅持得十分幸苦。

見此,劉明瞳孔頓時一縮,閃過一絲驚駭,這一劍中的威勢他自然再清楚不過了,然而,竟就這樣被雲松給化解了?

此時此刻,劉明也早已沖了上來,眼見雲松如此輕易就化解了自己的招式,眉宇間閃過一絲詫異,身形一轉,順勢將飛來的利刃一把接過,噌噌噌~又是數個跨步過後,便已逼近雲松跟前,身子一沉,一劍朝着雲松腰間軟肋狠狠刺去。

看來,他也是深知血祭可維持的時間有限以及事後反噬的恐怖,於是,便想抓緊機會給雲松致命一擊。

見劉明急急刺來,雲松臉色一冷,看來這劉明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竟還真把自己當作一回事了,緊隨着,只見雲松身形猛一模糊,整個人就翻飛而起,化手為爪,往劉明後背狠狠一撩。

「嘭~」

隨着一記猛沉之音響起,頓時,劉明便被雲松一爪砸中,隨着巨力湧來,其整個人也一下被雲松撩飛了出去。

至於劉明,則只感眼間雲松就要死在他劍下之際,忽然,眼前一模糊,還未反應過來,在他的後背處便傳來了一陣刺痛,恐怖的震蕩之力令得他氣息紊亂難以控制,全身骨骼在這一擊之下都似要碎裂了。

「噗!」

沒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數次受創已令得他神情都有些恍惚。

」劉明,你雖使出了血祭,可你依然不是我的對手,至於血祭過後的那種的反噬想必你也清楚,有件事我很好奇,你是如何這麼快就找到我的?我猜一定是有人暗中給你通風報信吧?說出來,或許我可以給你個痛快,甚至是~放你一馬」。

「哼!少假惺惺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你猜對了又如何?別說我不知,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在我看來,你始終都是個廢物,始終是個有爹生沒娘養的雜種,哈哈哈~」

「既然你執意找死,那我便成全了你」。

說起來,相比於如今的身世,他的前世也沒好到哪去,母親一直是他的逆鱗,劉明如此辱罵,算是徹底激起了他的怒火,之前遲遲不對劉明下狠手,其目的無非是想從劉明的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現如今,看來是沒有那個必要了,且對於出賣他的那個人,其實在他心中早已有了計較,一想起那陳邾,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意。

「想讓我死?可沒那麼容易,今日之仇我算是記下了,他日,我定讓你血債血償」,劉明一聲冷笑,隨後,其整個人直接暴起竟朝着巷口瘋狂逃去,且嘴裏不停連連呼喊:

「救命啊!救命!那廢物雲松殺人了,殺人了,救命......」

顯然,劉明早有預謀,剛才的那一擊並不只是為了殺他,而是為了給自己贏得逃跑的機會,而從這最終結果來看,顯然是讓他得逞了。

「哼!你逃不掉的」。

雲松冷哼一聲,心中殺意大起,原本將劉明引至此處其目的就是不想將此事鬧大,可如今看來,恐怕是要事與願違了,隨後,便也立即朝着劉明快速追了上去。

劉明的速度很快,可距離巷口卻仍有着一段距離,而相比於劉明,雲松的速度更快,數次模糊后,便已來到劉明十步開外。

眼間雲松這道催命符急急殺來,劉明大驚,心中除了慌張便只剩下悔恨,早知此次會失敗,早知雲松今非昔比,早知這巷道可能會成為他隕落之地,早知道......

只可惜,沒有那麼多的可是。

「雲松,你饒我一命,過去的事我們一筆勾銷如何?」

眼間雲鬆快要追上自己,再加上之受創之深,劉明已早無戀戰之意,且感受到雲松正伸出大手朝自己抓來,劉明頓感脊背生寒,亡魂皆冒。

「哼!廢話少說,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見苦苦哀求無果,且雲松大手還在朝着自己直直抓來,似下一刻便會被雲松擒住,只見劉明兩眼一紅,一轉身,便似玩命地一劍撩了上來,欲要給雲松來個開腸破肚,慘死當場。

「千層浪.狂風卷浪」。

剎那間,劉明手中的兵刃就化成了十數道,道道透著寒芒,似狂風瘋狂地朝着雲松傾瀉而來。

看來,劉明也是逼急了眼,打算與雲松拚死一博。

只是,接下來的這一幕倒是讓得他失望了,只見,雲松身軀猛地一轉,剎那錯過了劉明所有的劍道攻擊,隨後,便一掌拍在劉明的胸膛之上。

劉明只感似受到了牤牛衝撞了一般,胸膛以肉眼可見迅速塌陷,胸前骨骼也在這一刻噼啪作響,綳斷碎裂開來。

一口鮮血還未能吐出,緊接着,雲松的另一隻手掌也拍了下來。

一連兩掌,都重重地拍在了劉明的胸膛之上,頓時,劉明的胸膛就凹陷得更加厲害了,其整個人也隨之重重地拋飛了出去,落地后便已是巷口,只是,他已沒了氣息。

看着那躺在地上至死也無法瞑目的劉明,雲松長舒一口氣,喃喃道:「劉明已死,你的仇也算是報了,剩下的他們一個都逃不掉,此地不容多呆,雲家,我來了」。

說完,雲松便沉身一躍,飛上牆頭,緊隨着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數個時辰后,在劉家的議事大廳內。

有一身材無比魁梧的中年男子坐在正中,雙眼直勾勾盯着前方之人,佈滿了怒色,隨着身前之人將弄楓巷一事一一詳述開來,在聽見兇手是雲松之時,魁梧男子猛然站起,朝天一嘯。

「雲松,不殺你我劉海誓不為人」。

同時,從這人的身上還傳來了一股無比恐怖的威壓,竟有着後天八重的修為!堂下之人紛紛為之色變,一臉的駭然。

緊隨着,只見劉海大手一招,喝道:「馬上召集人手隨我去將這小畜生擒來,我要讓他為我孩兒陪葬」。

「家主,萬萬不可啊!雲家勢大,想要將雲松擒來談何容易?」這時,一劉家長老慌忙站了出來勸道。

只是,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劉海此時早已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哪還聽得進去?此人的話立即就引得劉海心生反感,震臂一揮,一股兇猛的氣浪陡然衝出,剎那擊中那位長老的胸膛,緊隨着,這位長老就吐血拋飛了出去,眼中只剩下一臉的駭然。

劉海只在那人身上冷冷瞥了一眼,冷哼道:「雲家勢再大,可這仍是靈雲城,不是他雲家能一手遮天的地方,我就不信他真敢窩藏這殺人兇手不成」。

話畢,劉海剎那模糊,化作一陣狂風朝着門外沖了出去,至於剩下的眾位執事長老只是稍有猶豫,緊接着便也一併追了出去。

城中,弄楓巷一事隨還未徹底傳開,可仍有不少人早已知曉,一時間眾說紛紜,議論紛紛,時刻關注著事情的進展變化,早已做好了隔山觀火看大戲的準備。

清冷的月光下,雲府大院內片片燭光稀稀落落,似格外幽靜,而在東處的一座精緻的院落內,有着一容貌頗為俊俏的少年正摟着一美貌女子在床上纏綿,這種身體上的親密接觸似乎令得二人極其享受,不時發出陣陣呻呤。

興正濃時,忽然,「嘭」的一聲巨響,房門似被人一腳踹開,且與此同時,還有着一人影一併闖了進來。

如此驚人響動頓時令得床上的那對狗男女臉色驟變,都不由哆嗦了一下,身下女子更是不由發出一聲驚呼,嚇得花容失色,此後,二人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皆齊齊望向門口處。

「少爺,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這時,撞進來的那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雲嚴,你將我的話都當作耳旁風了嗎?竟敢來打擾老子雅興?」那少年聽清了來人的聲音,頓時臉色一寒,雙眼直勾勾盯着雲嚴冷冷道,至於這說話之人不是他人,正是那雲松同父異母的『好弟弟』。

雲嚴聞此,神色頓時大變,身子一彎便跪倒在了地上,低着頭急忙解釋道:「少爺,大事不好了」。

不過,雖嘴上恭敬,可其目光卻是在那美人身上狠狠地瞟了幾眼。

聞言,雲天眉頭微皺,也無懼身上不著寸縷,直接坐了起來,至於一旁的美人此時也沒了膽怯,也一併做了起來在雲天的耳邊撒嬌吹氣,只不過,在看向雲嚴之時露出了一絲媚笑,似早已將雲嚴的舉動看在了眼裏。

「何事?」雲天冷冷喝道,似對雲嚴的突然闖入仍心懷不滿。

雲嚴聞言急忙再次一躬身,道:「劉家家主劉海帶一大隊人馬殺來了,說是為了...為了......」

只見雲嚴支支吾吾,似不知該不該說。

聽到劉海竟帶着一大隊人馬殺到雲家,雲天頓時一怒,喝道:「好大的狗膽,說!為了什麼?」

「說是為了雲松」,雲嚴不敢隱瞞,直言道。

「胡說」雲天頓時再一次被雲嚴激怒,指著雲嚴罵道。

雲嚴被罵,害怕被雲天責罰,身子再彎,幾乎匍匐在了地方。

見雲嚴默不作聲,對於雲嚴的為人他又十分清楚,似不像是再說假話,臉色一沉,沒有言語,一旁的美人倒也識趣,隨意拾起一件輕紗便朝着門外走了出去。

眼間那女子出了門已然走遠,雲天緩緩而道:「事情究竟如何?你給我如實道來」。

「是......」

而在南處,一間茅草屋坐落在竹林之中,屋內有着淡淡黃光閃爍不斷,一眼看去,只有幾件不知用了多少年的老物件整整齊齊擺放着,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值錢的東西了。

床榻上,雲松盤膝打坐,雙目緊閉,似不知他的事早已快弄得人盡皆知了。

自血夜森林出來后,他就隱隱有了要突破的跡象,與劉明一戰過後,這種感覺就更加地明顯了,如今,他正努力積蓄力量欲衝破這一層隔膜。

時間匆匆,也不知過了多久。

突然,雲松猛然睜開了雙眼,可緊隨着,便又是一聲嘆息,喃喃道:「唉!還是差了一絲」。

說着雲松便無奈了搖了搖頭,正要吹燈休息之時,突然,自窗外傳來了一陣細細簌簌地嘈雜聲。

自服用過道果后,他的感知就已遠超常人,這一嘈雜聲雖還很細微,幾乎難以察覺,可最終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只是,自這一聲音中,雲松似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略一皺眉,便將神識擴散開去。

頓時,窗外的一草一木盡收眼底,且隨着神識持續散開,在竹林間通往茅屋的小道上終於讓雲松發現了此人的身影。

這是一個年僅十五六歲的少女,生得很精緻,只不過她那一身粗布衣裳卻是與她顯得格外不搭,額頭上的汗珠在皎白的月光下瑩瑩發亮,似奔跑了許久,有些慌張。

突然,一不小心她被腳下的石塊拌了一下,隨後,便重重地撲到在了地上,起身時,發現膝蓋手掌都給石塊擦破了,只是少女看都沒看一眼,慌忙起身後,便繼續朝着雲松的住所急急趕來。

「這丫頭,怎麼這麼晚了還來找我?」雲松露出了一絲疑惑,嘴裏喃喃道,沒有立即出門迎接的意思,而是將神識繼續散開,直至到了極限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才又將神識拉回繼續關注這少女。

此女便是雲芝,也就是雲松到死也念念不忘的心上人,自她闖入到雲松視線中,一眼他便認出來了。

記憶中,從兒時到如今,雲芝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邊,關心他,照顧他,甚至是有人侮辱他時她也會主動站出為他撐腰,雖各自都十分清楚,心裏明明裝着對方,可自身的原因令得雲松有了自卑,不再敢對現實懷有太大的幻想,為此,那句話至死也未能說出口。

雲芝是爺爺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裏撿回來的,聽說當時她還生了場大病,幾乎快沒命了,最終還是爺爺力排萬難、廢了大把錢財才將她從鬼門關救了過來,可也因此,引得家族中某些人對雲芝心生不滿。

只是這丫頭倒也爭氣,半年前就踏入煉體九重,與突破後天也只相差一線,且算算年紀,她應該比自己還要小上兩歲,在家族中也算是出類拔髓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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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武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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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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