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複

第五章 重複

這次的作文也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水準,老師提出了幾個修改意見。你怎麼看?(夜晚,正在用毛巾擦拭剛剛洗過頭髮的她,看着那邊夜晚下,微弱火燭邊上拿着放大鏡仔細研究地圖的a先生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一切的掙扎,或者改變自己。只是讓我們為了更加適應這個別人構建出的環境。而作文也一樣。

真實的自我在哪裏,能夠在這個環境下不改變自己,還能夠存活的人又在哪裏。(a先生起了身,望着穿着清涼的她)

……你穿的有些單薄了,在這個寒冷中會不適應的。(a先生)

我想,如果沒有第一個文字,文明也許會創建另一個文字。我們的時代,是奴隸制度,被土地,被金錢,被科技,被地位,被帝國制度規定了。在這個框架下,不管換了多少的文字,不管換了多少書本,也還會再一次走到今天。(她)

老師提出的改進,又是讓我改變了什麼。是框架下為了這個奴隸思想的好看,換一換顏色。還是這個框架下,讓我成為另一種人。(她自說自話的重新走回了屋裏)

也許,在這個環境下,每個人都是維持環境運轉的奴隸,每個人都是在運轉過程中必須犧牲掉的物品。但是,你的出現。在不同人,擁有不同人生的記憶中,都是短暫或長久出現的唯一。(a先生)

這個唯一,是脫離在環境之下的親屬,朋友,愛人,或者敵人,或者仰望的人他們的眼裏。(a先生拿着地圖對着走回破落小屋裏的她說着)

….你不用聲音越來越大,我都聽見了。這是毯子,天冷了。可以一起擠一擠睡覺。(她抱着灰色毯子的身影。)

我想我也許知道怎麼去寫了。(她)

支撐我們在環境冷暖中變化存活的。反而不是這些外物,是來自我們內心中的情感,慾望,希望。(a先生看着她的身影,內心說道)

夜晚的露台,她獨自一人穿着華美的衣服。坐在那裏,望着邊境郡的遠方夜色,還有遙遠傳來的喧囂之聲。

丈夫一直獨自在前,光明而正大。不論他的陣營如何,上戰場正面戰鬥的人,他們的背影都是偉大的,他也早晚有一天會與這片土壤在硝煙的火中葬送。(茉導師)

他是光明的,他也是束縛的。

他們一個一個被帝國選拔出來,刻苦訓練,深明大義的為帝國而戰。為了守護帝國的人民,守護帝國人民們的資產。卻永遠無法守護帝國骯髒流水線上的奴隸,卻永遠無法守護距離明日朝陽只缺少一個臟饅頭的奴隸。

如果聯邦有一天對帝國的宣戰,他們將會是可憐的人,被冠以守護的名義,去執行邪惡,最終在虛假中死亡。

我被這身華美的衣服所束縛,我被這個象牙塔的導師太太身份所束縛,我被這具只能傳遞後代卻無法戰鬥的肉體束縛。然而我是自由黑暗的,他的背後也同樣需要一個這樣的我。不論他是否願意,我何嘗不是希望讓他能夠幸福,品味到在層層利益編織之下,真正光明的味道。(茉導師)

一位偉大帝國的戰士,即使他的國家是邪惡的,只要他能夠為了守護真正的人群,配得上他的身份去死亡,那麼對於這個人而言,也是有意義的。(茉導師)

你真是殘忍啊,我美麗的人。(警衛員站在她的身後)

鮮花為陽光而綻放,不需要知道這個根系在骯髒的土壤里有多麼的發達。(茉導師輕輕的用手摸在他的胸前,望着他的眼神)

a先生的武器我已經為他準備好了。(警衛員)

以他的身手是沒問題的。(茉導師)

夜晚,a先生與她一起裹着毯子。躺在舊木板鋪了一層舊布匹的床上,他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沒有動靜的她。

他悄悄的起了身準備下床。

她的幾根手指,緊緊的抓着他的衣服邊緣的一片布匹。

……你去哪裏,我的奴隸,我的人。(她)

我的主人,我的人,我去尋找一些靈感,來為你的前方鋪路。(a先生)

我想,我知道了,我不會催促你回來的,我期望你,能夠認真的活下去。不論是奴隸還是人類,生命只有一次。

那麼你知道,奴隸的生命與人類的生命有什麼區別嗎。(a先生)

曾經我認為,奴隸有很多很多命,而人類只有一條命。

早期打獵種田生活時,母親對每每外出打獵的父親說。動物有很多很多命,而父親只有一條命。

後來工業時代,母親對外地務工的父親說,奴隸有很多很多命,但是家庭的父親只有一條命。

現在帝國輝煌時代,母親即將外出時,對獨自留在家裏的我說,人類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命,但是她的孩子只有一條命。(她)

那麼,你期望你對我怎麼說。(月色下,背上背包的a先生)

奴隸可以有無數條命,但是a先生只有一個。(她)

你錯了。a先生有很多很多條命的。(a先生)

為什麼?(她)

我回來再告訴你。(月光下,表情微微有些喜悅的a先生離去)

巷子裏,a先生在昏暗的路燈下看着地圖。他自語的說道,張男爵,黃子爵,李男爵……今夜先斬殺幾隻吸血蟲吧。他在地圖上標註之後,扶起依靠在牆上的自行車開始繼續騎行。

邊境郡,街邊按摩店。張男爵與多個朋友們正在享受按摩店,一位一位美貌漂亮的奴隸們正在呵護着他們。只是在這個夜晚,他們不知道他們的生命已經在這個美好的高潮中定格了。

窗戶的玻璃破碎,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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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者所欣賞在夜晚燈火中充斥的黑暗席捲而來。美麗的奴隸們驚慌失措的逃跑,一個鐵罐子被扔了進去。張男爵與他的幕僚們被突入其來的煙霧打亂了思緒,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時,煙霧中的槍火聲接連響徹。煙霧漸漸散去,只剩下了他們的屍體血跡。

李男爵正在夜晚的露台與夫人共舞時,遙遠黑暗之處的子彈瞬間穿過,他倒下了。他的夫人驚嚇的吶喊。院落里的警衛們紛紛而來,卻有幾個麻布包裹的手工炸藥包扔了進來。在這個安詳的院落,接連發生了巨大爆炸。

黃子爵正在高層公寓內望着邊境郡的夜景,獨自飲酒。電梯中,穿着修理工服裝的a先生正在看着電梯的樓層錶盤。

電話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黃子爵的陶醉。他接到電話后,有些精神的急忙迅速穿好衣服並從抽屜里拿出手槍自己躲在門後面等待着。

夜晚的走廊,a先生看着一個又一個的門牌號最終在一個門前停下,他彎下腰耐心的把修理包里的炸藥,引線拿出來,並依依在門上佈置。過了一會,他躲到了樓梯間里啟動手上的引爆器。

夜晚的公寓樓爆炸,整個房間的大門被炸的粉碎,一起粉碎的還有躲在門后的黃子爵的身體。而公寓周邊的巡邏人員已經倒在血中了,連同沒有生命氣息的監控室監控人員。

黑夜中,a先生砸開了樓道里的火災逃生速降繩索,固定在了自己身上。他望着夜空,遠方的燈火,近處的黑暗樹林。他一躍而下,落入樹叢。

他渾身草葉的,從隱隱的草林中走了出來。卻看到了一名士官模樣的男子,還有其餘五名士兵拿着槍械瞄準着他。

聯邦的人你聽着,你已經被瞄準了,請投降吧。(士官)

a先生不緊不慢的拿着抹布擦拭着手中充滿血污的匕首,他看向前面的伏兵。說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會出現在這裏的。

我們的邊界長官永遠是最清楚邊界地形道路情況的,所以我們來拖住你。(士官)

投降吧,你的戰爭已經失敗了。(一名瞄準他的士兵說道)

我的戰爭才剛剛開始,我與你都是士兵。然而你們賣命的是剝削壓榨,我賣命的永遠是手無寸鐵,與明天只有一個饅頭距離的底層人。(a先生)

瞄準他的一些士兵們手中的槍口微微有些動搖。

別聽聯邦人忽悠了,我們殺死他,陞官發財都是我們的。(士官說道)

槍聲響起,只是瞄準的不精確。a先生迅速趴在地面上,從衣服中拿出了手雷用牙齒咬下拉環再用力躍起,用手雷甩過去。

士官高喊的卧倒聲音響起,劇烈的爆炸聲音響徹。掀起了陣陣土地煙塵,a先生衣衫有點臟兮的從煙霧中走出,看着面前地面上受傷程度不一的士兵。還有那一名被炸的看不清形狀的士官。

…..你..你為什麼沒有動容的情感,明明我也是底層選拔出來的人。(那名受傷的士兵握着手中的槍械,只是他的背部已經被衝擊的血肉寸爛,他嘴中滿是土灰的說道)

弱者用自己的勞動力換取明日的飯碗,你卻要用自己的身份坐享其成得到帝國從別的奴隸那邊掠奪過來的飯碗。(a先生帶着手套的手從另一邊的地面上拿起死亡士官的手槍,上膛,槍口瞄準這名士兵)

...你們還可以甩開責任,說你已經在戰爭層面儘可能守護了,其餘的和平時期他們在骯髒黑工廠里的死亡只是帝國公務崗位那些爵爺們的責任。(a先生)

….我其實有家人,我有孩子,我有老母親….聯邦的人啊,你能夠拯救我嗎。(那名受傷的士兵眼角多了些水潤,他嘶啞的說道)

…..能的…(a先生扣動了扳機)

夜晚之下,槍聲響起。黑暗中,短暫的閃爍。

a先生從衣服里拿出了聯邦特質的香煙,他用手把象徵聯邦的紙皮撕扯了下來,丟在了他的身旁,隨後順着草叢向著遠方行走。

如果你跟我走了,你就是叛變帝國了。帝國不會饒恕你的家人,你的孩子,你的妻子。(a先生)

如果我唯獨放過你,那麼你會被認為是帝國的叛徒,你的家人孩子,以及你,都要一起受到生不如死的懲罰折磨。(a先生)

如果你死在了聯邦的士兵手中,那麼爵爺們會給你一批補償,你的家屬也因你而備受榮耀。(a先生)

a先生望着漸漸明亮的朝陽,他獨自坐在城市裏的河堤邊旁,清洗着衣服上的血漬。冰冷的水在他的指尖穿過。他望着那遠方灰暗冰冷的建築樓群,高大的,阻擋着陽光的。

…奴隸,距離明日的朝陽,已經不再是一個臟饅頭的距離了….(a先生)

清晨的光輝之下,樹木花草紛紛亮出自己的顏色。唯有a先生灰暗的身影,不曾有過自己的色彩一樣。渾身灰暗的陰影。

早晨,依然是如此的寒冷。她裹着毯子,站在那裏。陽光將她的面龐照亮,她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之下,只是毯子包裹的有點厚了。

陽光揮灑之下,

郡伯站在宅址的辦公室里,他站在玻璃的落地窗前,望着庭院裏的子爵與他的女兒。子爵站在郡主小姐的身後,他與她彼此依靠。兩個人,四雙手握著那一把充滿帝國中央禁衛軍獨有花紋的手槍。他們瞄準著場地另一頭的靶子,彼此呼吸。

一聲槍響,兩聲槍響,三聲槍響。郡伯凝望着窗外。

幾枚子彈殼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還需要再接再厲。(子爵)

我明明已經很儘力了。(郡主小姐)

光線只是照亮一半的室內,副手遞送上信息。郡伯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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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黃子爵已經陣亡了,另外還有兩名男爵以及相關非公務崗位的人一同死亡,在黃子爵公寓外的綠化林地里發現四名邊境士兵的屍體,以及聯邦產的殘留煙草的外包裝。(副手)

今日將會是邊防衛隊的茉長官與其它邊境潛在武裝勢力談話的一天。(郡伯)

明日將會是我與茉長官與民間非正式武裝力量的談判拆分重組之日。(郡伯)

我有一點不明白,既然這裏面依然潛藏着聯邦的敵人,為什麼我們不藉助此次談判,安排來自帝國中心的子爵閣下對其定點清除,再換一批人上去。(副手)

鐵鍋的存在,是圍繞背鍋甩鍋,在一個一個人的手中流動才具有意義。如果接鍋的人沒了,那麼當面臨帝國對於邊境郡的責任追究,我連可以推卸責任的甩鍋人都沒有了。(郡伯)

有了接鍋人,我還可以在帝國環境中愜意。沒了接鍋人,我也只能像昨夜死去的士兵一樣。即使下位的他們知道,他們也只能去接鍋,或者死在a先生的槍下。(郡伯望着那窗外,地面上的彈殼說着)

屬下明白。(副手)

a先生與子爵可以有很多很多,聯邦主力卻只有很少很少。(郡伯望着遠方的天際)

早晨的飯桌,郡伯,子爵,郡主小姐。三人在桌子上吃着飯。

宅址內的女僕們依依的為他們端上飯菜,擺好碗筷。

馬上就要上學了,在子爵那邊學習的怎麼樣?(郡伯的詢問)

很好啊,增長了我的很多很多知識儲備。只是訓練剛剛開始適應,我的手也有些被槍的射擊震麻了。(郡主小姐說道)

子爵閣下有什麼新的任務嗎。(郡伯的詢問)

我期望您的女兒在學院多交往一些朋友,不能是各個權貴商人的子女的朋友圈,而是這些圈子以外的人群。a先生的那名代筆人也許就在那裏隱藏。(子爵)

你對於a先生昨夜的襲擊怎麼看?(郡伯)

a先生來到這裏,是因為這裏有次級武裝力量以及批改者的幫助,可以讓他在此隱藏。

現在批改者以及被我的代筆人取得信任了,a先生得知自己的情報路線已經斷絕後便找那些他從帝國中心早已知道的次級武裝力量掌管者尋求幫助。然而我們已經提前聯繫邊境長官和他們預約談話。這些人為了保證自己的地位,只好去背叛a先生最終被無奈的a先生殺掉。(子爵)

是這樣的。(郡伯說道)

最後,熟悉邊境地區道路街巷的茉長官提前安排最近的訓練小隊去支援,與a先生發生了碰撞,他們沒有用生命攔住a先生,卻讓現場成功留下了聯邦存在的證據。這已經可以讓邊境郡城的各方勢力非常緊張了。(子爵)

很好,很好。可以佩戴着您那把槍在後日與我一起去同各方勢力談話嗎?(郡伯)

他的目光從那邊的郡主小姐,經過了窗外,最後目光落在了郡伯的臉龐上。他回答:可以的。

夜晚,監考者獨自拿出了行李箱,輸入密碼。打開盒子,上面是一套各種零件,和兩款手槍。他看了看,已經空一個的槍槽。他伸出了手,拿出了另一把。

上學的路途上。蒸汽動力汽車內,郡主小姐與子爵坐在沙發上。

我看聯邦很強啊,一夜之間。黃叔叔與另外兩名男爵死亡,我們帝國的士兵最終只是抓住了一片皮毛。(郡主小姐)

其實帝國很強了,常備機動力量駐紮,可以一個小時內幾乎達到任何事故的發生地點維持秩序。(子爵)

那麼為什麼還能讓那位聯邦的a先生逃跑。(郡主小姐疑惑的詢問)

a先生勢單力薄蹤跡不好抓獲,遊動作戰,很難圍堵,最後的四名戰士看了他的蹤跡也是邊境力量對城市掌握的很強了(子爵)

那麼如果不是a先生一個人,而是一群聯邦人。(郡主小姐)

如果這一群人是對目標的偷襲或者撤離的話,聯邦的邊境可能不一定守護好目標,但是能在他們破壞目標后把這一群人留在邊境。用優勢的機動力量,後勤力量拖延並困住他們。(子爵)

喔喔,知道了,人數的發揮取決於對環境的依賴,人數越多,依賴越大。(郡主小姐)

是的。(子爵)

如果聯邦的主力也在這邊呢。(郡主小姐)

用巷戰拖延他們,再利用我們對交通的掌控一輪一輪的投送兵力殲滅。(子爵)

如果聯邦對交通的破壞,邊境糧倉的破壞,再將我們拖入巷戰。(郡主小姐)

邊境目前有三大衛隊,其中郡伯關係比較好的茉長官是三大衛隊之一的統領。一支衛隊一千多人左右,裝備的都是先進帝國軍械設備。如果聯邦的主力想要攻下這裏,要有很短時間完全吃掉這三大衛隊的力量。而周邊城市。從收到消息並進行反應的時間一般在一天以內。(子爵)

原來這樣啊。(郡主小姐望着玻璃窗外說道)

可以稍後停一停車嗎,我看到了她在上學的路上,還有一個她父親一樣的人在推著自行車送她上學。(郡主小姐看着窗外,對子爵說道)

那是?(子爵)

那是我的朋友,你曾經也見過,她說她家曾經種田,除草的那個。(郡主小姐)

好的(子爵)

…………

a先生送她上學的路途上。

你說,這一周,老師將會留下什麼題目。(她)

我猜,應該是為帝國逝去的戰士緬懷,對敵人的憎惡,對安全,或者帝國現象的事實文章進行剖析描寫吧。(a先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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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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