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以身相許?!
宋堇年徹夜未眠,坐在那鏤空窗旁,靜靜地看著那輪月亮。
「主子……我真是搞不懂?」「你雖是質子……可……」
「這北襄再不濟,也不至於如此……」「你畢竟……也是三皇子……」
一男子一身黑衣,嘴裡叼著一枝花,洒脫隨意地說到。
「我甘之如飴……」「她救過我……」
「這……主子?」「你不會是想以身相許?!」他驚訝地跳下來。
幾年前,七公主宋祈願的生辰宴。
宴會進行的熱鬧而流俗,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人人都無聊得緊,彼此之間不過寒暄敷衍,歌舞昇平不假,卻是宮中數見不鮮的東西,讓人只煩不奇了。
宴會平靜地進行中,一切都是按部就班,與之不同的是今日是七公主的生辰宴,卻未見七公主。
「那七公主,怎麼還沒到?」花羽霄無聊地嘟囔道,望了望四周。
其他人不是悶聲喝酒,就是交談甚歡。
花羽霄有些不解,雖然七公主得寵,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但今日本就是她的生辰宴,皇上與皇后都到了,其他有權有勢的人也都早早就坐,卻遲遲不見她的身影。
「這麼多人等她一個人啊!!」依照花羽霄的性子,忍不住吐槽七公主。「可真是囂張!!!」
她拿起酒杯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時不時向自己的好友風翎絮使眼色,「風翎絮!風翎絮!!」
在另一側與庭舒相談甚歡的風翎絮也只好側身子「何事?」
她湊近風翎絮耳邊說道:「今日的宴會好生無聊。」「那個七公主也太囂張了吧!!!」
「七公主到!」只見一女子步入大廳,身後跟著四個侍女,排場極大。
「說曹操,曹操到。」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傾注在她的身上。
只聽到其中幾位官家小姐湊耳蝶蝶不休道:
「這就是七公主?」花羽霄問道,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宋祈願。「也不過如此。」
「是啊,是啊,她穿的的衣服華麗程度可是絲毫不遜色於皇后。」另一女子附耳回到。
「那這不是僭越了嗎?」「你也不看看她母妃是誰?」
「這皇后,好像不太得寵啊!」
「沒眼力見,那雲貴妃可是個禍國的妖姬,咱們皇後娘娘秉性柔順,自然不與她多計較。」
「噓!你不怕掉腦袋?安分些,喝酒。」風翎絮將酒杯遞給說話的花羽霄,使了個眼神。
「哼!」花羽霄接過酒杯,喝了一口酒。
花羽霄趴在桌子上,無聊地伸了個懶腰。
起身,走到庭舒旁邊。
只見庭舒她正襟危坐,雙袖置於胸前,絲毫不失大家閨秀的儀態。
花羽霄心理有些疑惑「常聽阿爹說,要懂規矩,可她這樣不累嗎?」
「風翎絮,這是何人?」「她好美啊!可比那七公主好看多了。」
「小女雲邊雁」她雙目平視,微微一笑。
輕輕拿起酒杯,有禮有節地飲了一小杯酒。
「哦!你就是將軍府嫡女?」花羽霄一臉驚訝。
「嗯。」「在家中常聽父親念叨你。」
花羽霄拉著庭舒的手,笑道「風翎絮,庭舒,這裡無聊,我帶你們去個地方。」
花羽霄悄悄拉著二人到了一塊隱蔽的梨花林。
「這是何處?」雲邊雁上前扶起一梨花的枝條。「到是很有意境。」
風翎絮也到處看了看。
花羽霄一臉得意,走上前「你們這就孤陋寡聞了吧?」「這是宋堇年種的梨花林。」
「是那個病殃殃的三皇子?」
「嗯。」「聽說呀,他的母妃就是那被打入冷宮的淑妃?」
「他的母妃是為何被打入冷宮的?」「好像是與人私通?」
花羽霄走到一顆梨花樹下,轉過身說「你們兩位,別光欣賞那梨花了!過來幫忙,這下面有好東西。」
他們用一旁的鏟子挖了許久,挖出了很多梨花酒釀。
「哇!好香啊!」「你們嘗嘗!」花羽霄抱起一壇酒,喝了一大口。
風翎絮與雲邊雁搖了搖頭。「無功不受祿!」
花羽霄一人喝了幾壇酒,滿臉通紅,醉暈了過去。
風翎絮背起她「快回去吧,離席這麼久。」
「你們先回去吧,這些酒若是不埋上,怕也是徒勞無功!」
「嗯。那你快些回來。」原地只剩下她一人。
她緩步走上前去,將那些被挖出來的酒輕輕放回原來埋的地方,用土將它們掩埋起來。
月亮高懸天空,雲霧繚繞。
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了兩個宮女的對話聲。「這樣會不會連累到我們?」
「就說是冷宮走水了,不會懷疑到我們的!!!」
「好。」那兩個宮女鬼鬼祟祟像是在謀划著什麼。
庭舒聽著越發覺得奇怪,她走到牆角悄悄注視著這一切。
只見,其中一個女子將一把火扔過去。
霎時間,那破舊不堪地宮殿燃燒了起來。
不一會,兩個宮女的身影就消失不見。
在大火中,依稀可以瞧見一男子渾身是傷,躺在宮殿中,他的身子快要被大火侵蝕掉。
熊熊的火焰肆無忌憚地擴張著它的爪牙,企圖把所用的地方全覆蓋在它的統治之下。
庭舒跑上前去,什麼也沒想。
衝進去,背起他。
四周極其簡陋,房子也是破舊不堪。
濃烈的煙撲鼻而來,庭舒有些頭暈眼花,似乎就要倒下去。
她使出全身力,背著他出來。
瞬間,那宮殿坍塌下來。
一切化為灰燼。
眼前的景象令她有些觸目驚心,有些心有餘悸。
若是晚出來一步,他們二人今日都要命喪黃泉。
她緩緩放下他,怎不料自己體力不支,竟然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