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死帝王令(下)

第二十四章 不死帝王令(下)

第二十四章不死帝王令(下)

在炎慶甲跌落在地上的一瞬,青木城的百姓臉上集體一白,身體不由地顫慄起來。敗了,終於還是敗了,每個人都一臉慘淡,唯一的希望已經破碎,青木城今後還是谷家的,他們還要繼續過着水深火熱一樣的生活,想到這裏,在場之人無不面sè慘變,臉上湧現一股深深的絕望之sè。

「死了,死了好,大哥就是厲害,不愧是上界的耀天君啊!」谷青看到炎慶甲跌落在地,半晌沒有了動靜,心下大喜,這條命非但保住了,以後更是可以繼續的橫行無忌,醉生夢死豈不爽哉?他隨手拔出一名護衛腰間的虎頭刀,縱跳着向炎慶甲奔了過去「看我來砍下他的腦袋,為父親大人報仇!」

「嗡。」就在炎慶甲失去意識的一刻,他識海中的那本神秘的大書忽然顫動了起來,嘩啦啦鋪展開來,連接着判官筆和黑sè金丹的那些神秘的能量細絲輕輕地律動起來,隨着能量細絲的律動,炎慶甲丹田中暗淡的金丹漸漸地旋轉起來,絲絲黑霧隨着旋轉,彌散而出。在谷青剛走近炎慶甲三米的時候,炎慶甲身上忽然暴起大量的黑氣,這些黑氣托著炎慶甲的身體漸漸浮向了空中。「媽呀!」谷青看到炎慶甲忽然飄了起來,嚇得臉都青了,抖手拋掉了虎頭刀,連滾帶爬地跑了回去。

谷連鵬本來已經一臉得意地在空中看着谷青去砍炎慶甲的頭,對於已經死了的人,他卻無所謂的,讓他這個弟弟去逞逞威風倒也好,以後青木城始終要他來做主,正好藉此機會立立威,省的以後青木城的百姓中有人不服他的管。誰知,炎慶甲看似明明已經死去,竟然生出這樣的變故,谷連鵬心中沒來由的一顫,竟然有了一絲心悸的感覺,臉上的得意表情也不禁換成了一副嚴肅深沉中還帶着一絲恐懼的複雜表情。

炎慶甲的身體在黑霧的托扶下緩緩向空中升去,隨着他的身體不停上升,炎慶甲身上的黑霧越的濃郁起來,簡直快要變成了液體之狀。忽然,就在炎慶甲的身體上升到與谷連鵬一樣高度的時候,其周身的黑霧驀然一震,如雨潤沙漠,水滲海綿一般無聲無息地鑽進了炎慶甲的身體。在這些黑霧鑽進炎慶甲身體的一霎,炎慶甲突然睜開了雙眼,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兩顆幽黑的眸子已經沒有了半點眼白,就像兩個黑洞一般散着絲絲詭異的幽光,讓人一對上去就不免遍體生寒,心神恍惚,好似探進了幽冥一般。谷連鵬一直關注著炎慶甲,在炎慶甲睜開雙眼的瞬間便對上了這一對眼眸,谷連鵬在看到這雙眼眸的瞬間身體赫然一抖,脊背上一股涼意直衝後腦,他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全身的肌肉僵硬如鐵,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握住了金槍,但是,他再不敢去看炎慶甲的那雙漆黑的眼眸,把眼光集中在了炎慶甲的下身處,時刻注意這炎慶甲的動作。

炎慶甲此時處在了一種特殊的狀態,幾乎是半清醒的,他明明記得自己已經被谷連鵬打的失去了意識,但是,在他昏去的瞬間,腦海中立刻傳來了震天唱音「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鬼萬千。。。。。。。」這聲音直接傳進炎慶甲的靈魂深處硬生生把他從昏迷中拖醒出來,他只感覺腦海中大道之音轟響,一絲絲明悟滲進靈魂深處,他不自覺地跟着那個神秘的聲音開口念道:「從天地者,或明玄虛,或明殆亡。天辰之啟,混沌蓮生,眾往宿者,自尊道從。三魂初生,七魄往隨,幽冥中路,大道輪迴。。。。。。」

「鎮天亡命,定往生途,奈何路段,彼岸達從。生生循息,不避老生,靈符誕兮,當定幽冥。生死冊兮,論斷生平,三千大界,自有始終。。。。。。」

就在炎慶甲開口的一瞬,地面上那個戴着斗笠的神秘人和那個右眉生痣的中年男子身體同時一陣,那帶斗笠之人突然開口道:「你可知這少年來歷?」

那右眉生痣的中年微一思索,皺着眉頭道:「不知道,看他出手駁雜,中間似乎有地行宗的獨門招式,但是,地行宗中絕對沒有這樣一個少年存在。」

「竟然連你也不知道嗎?為什麼說他不是地行宗的弟子?難道一個小小的四耀天君你也會去注意他?」

「這尊、耀、凡三境之中都有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有專人記錄的,或許有些許失漏,但這少年卻是一個古怪的人,竟然連我都看不透他的虛實,就算借他們十個膽子,那些人也不敢遺漏掉的。但是,地行宗里並無這少年的任何記錄,那麼這少年就一定不是地行宗的弟子,地行宗也培養不出這樣優秀的弟子出來。」

「這少年口中念的,你可在哪裏聽過?」

「從未聽聞,但是這段經文卻隱含着大道至理,玄奧非常。」

「好奇怪的少年。」戴斗笠的那人低聲念了一句,又對那右眉生痣的中年男子道:「我有一種感覺,谷連鵬可能會敗在這少年手下。」

「那要不要我。。。。。。」

「不許你插手。」那戴斗笠的人忽然加重了語氣,打斷了那男子的話。

中年男子面sè一變,申辯道:「可是,我們這次。。。。。。」

「進城之前,你可曾看到了那城牆上的罪狀書?」戴斗笠的那人不理會中年男子的申辯,再一次打斷了他。

「看到了。」

「如此惡人,早就應該死了,這少年如果能殺了他,正好也是為民除害。」

「凡間螻蟻,被人欺壓也只能說是他們命運不濟,你難道還體恤他們?」

「修者是人,凡人也是人,你只道他們命運不濟,不值可憐,那這谷連鵬碰上這個少年也是活該他命運不濟,你又何必插手?」

「可是他是。。。。。。」

「不要再說了。」戴斗笠的那人似乎非常生氣,沉聲再一次打斷了那中年男子的話,冰冷地道:「我不許你插手,聽見沒有!?」

「是。」中年男子臉sè一僵,生硬地回答道,「可萬一谷連鵬被殺死了,我們。。。。。。」

「凡天境不止一個谷連鵬,我們再去別處就是,這事到此為止,你別打擾我看戲。」戴斗笠那人身份似乎比中年男子高一些,見那男子還要辯解,不由得一甩衣袖,斷然讓那個中年男子閉上了嘴。那中年男子低聲一嘆,卻是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炎慶甲嘴中念念有聲,一段段玄奧的經文自他口中傳出,每念出一段,炎慶甲的聲音便冷酷幾分,漸漸地竟然好似半點情感也無。而炎慶甲本身也好似變了一個人,漆黑幽森的雙眸中黑氣升騰,頭上的長都長長了半尺,無風自揚了起來。驀然,炎慶甲的聲音忽然停住,只見他右手握住判官筆,在空中虛畫了起來,嘴中赫然開聲道:「天辰之啟,混沌蓮生,鎮天亡命,自有始終。」念到這裏,炎慶甲忽然一停,冷酷的眼光盯向谷連鵬「這世間當有因果,中了因,必然有果。你今世犯下錯因,當定來生惡果。封魂印,鎮。」

炎慶甲說完,手中判官筆在空中正好刻下了一個玄妙的符印,炎慶甲右手持判官筆向谷連鵬一筆點下。那個玄奧的符印忽然一閃,剎那便沒進谷連鵬的眉心之中。谷連鵬在符印沒進眉心的瞬間,表情一變,雙眼立刻失去了神采,宛如一個失去了靈魂的屍體一樣,僵立在了半空之中。炎慶甲表情不變,判官筆一揮而出「九幽虛火,現」半空中立刻出現兩朵漆黑形如蓮花一樣的火焰,無聲無息地燃燒着,頃刻燒到了谷連鵬的身上。這火焰正和之前燃幽槐的火焰一模一樣,沒有半點聲音出,谷連鵬彷彿早已成了一個死人,在黑sè的蓮花火焰的燃燒下,很快被燒成了虛無。

不,並非虛無,只能說谷連鵬被燒成了虛無,在谷連鵬被九幽虛火燒成虛無的時候,忽然從先前谷連鵬立身的地方掉出了一個金閃閃的東西,急向地面落下。炎慶甲看到金光時眼中神光忽然一閃,身形立動,抄手把那件東西抓在了手中:金sè的東西竟然是一枚令牌,令牌不大,只有手掌大小,沉甸甸地不知用什麼金屬打造而成。令牌的一面光潔無比,炎慶甲反手看向另一面。在令牌另一面的最上方刻着一個栩栩如生的王冠,王冠上甚至還嵌著幾顆細碎的玉石,在王冠的下方,刻着一根不知道是哪種禽類的翎羽,斜斜的把王冠托起。看到這幅畫面的一瞬間,炎慶甲腦海中忽然轟隆響震而起,身上那份特殊的氣息剎那無蹤,完全漆黑的雙眸也漸漸恢復了一些眼白。炎慶甲失聲脫口而出道:「不死帝王令,谷連鵬是帝王谷的人!」

剛剛說完這句話,炎慶甲忽然感到胸膛一陣劇痛,張口噴出了一大口淤血,卻是之前的舊傷復了,炎慶甲只感覺眼前一陣黑,黑體搖晃了幾下,嗖然向地面墮落下去。迷迷糊糊之中,炎慶甲只覺得身邊有一道黑影閃過,拖住了他下落的身體,但是他實在沒有力量去看清那個黑影,雙眼一閉,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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