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貸大國

北方書院雖是隸屬於朝廷的公立書院，可是發展的一直很緩慢，原因嘛我相信大家肯定懂一點，每次撥下來的錢都被一點一點給瓜分了，所以到下面的錢基本上也就剩個零頭了，但是架不住上邊的領導會做賬啊！所以社會上又專門成立了一種會計公司，無論什麼樣的賬面都能做的乾乾淨淨，陳一凡漫步在北方書院的院子裏到處在熟悉一下書院的環境，哪怕一個角落都不曾放過，一來是為了以後在這裏教書能夠儘快的融入，二來則是提防來自李家的報復性攻擊，在沒有天時，人和的基礎上，只有地利這個條件可以利用，一個時辰的時間，便把北方書院的整體佈局全都瞭然於胸，其實還可以更早的，因為這個書院說實話屬實不大，但是陳一凡看的仔細，有時候一點點失誤便能導致失敗的結果，就在陳一凡去食堂吃飯的時候，一個人影嗖的一聲便竄到了陳一凡面前，只見這個人面黃肌瘦，卻雙眼及其顯得幹練十足，那人看到陳一凡，直接撲通一聲給陳一凡跪下了，這個舉動把陳一凡驚的就算跟李大寶搏殺的時候都沒激動，直接原地愣在那裏了。

哥，哥，買房子嗎，買房子嗎，北臨觀山，南鄰西湖，學區重地，價錢絕對合算，臨近過年，難道哥你不打算買個房子回家鄉光宗耀祖，光耀門楣？

陳一凡一聽，原來是個賣房子的，心想，現如今就連個賣房子的都這麼……只能說敬業了！

陳一凡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那人問道：多少錢？

那人一聽，據他多年的經驗，面前這人說不定真有買房的打算，便更加賣力的說道：哥，給我們一個機會，給自己一個機會，目前北方書院學區房正在火熱開售，每平方只要30兩銀子，這個價錢絕對划算，就算翻遍歷史，你都絕對找不到現在這個價格！

陳一凡聽到價錢后，深吸一口氣，老實說道：我沒錢！

「哥，這個問題現如今絕對不是事情，就算沒錢你也可以買到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安城錢莊現如今貸款利率突破了十五年來最低的利息點，年利率只要2.3，就可以申請貸款，當然你要出示你的工資證明，或者能抵押的東西都可以」

陳一凡在心裏默算了一下，發現這個利率如果按照30年來算的話，光利息差不多都能再買一套一房子！並且，在這個三十年裏，你還要保證每個月都能有牢固的收入，他媽的，錢莊就是會算賬！

陳一凡看着來人真誠的眼色，無奈說道：對不起，目前並沒有買房子的打算，以後有的話，絕對找你！

那人一聽沒戲了，並不氣餒，繼續保持一個跪地的姿勢說道：非常感謝哥的信任，另外，我這裏還辦馬車的業務，只要你看的上了都能從我這裏買，並且能貸款！你想想啊，等到你回家的時候，坐着屬於自己的馬車，緩緩走在家長的路上，還不得讓女子犯花痴，讓男子犯抑鬱？

陳一凡聽着這人的侃侃而談，終於忍不住了：滾！

那人一聽這是對方生氣了，急忙從地上爬起來，點頭哈腰道：哥，別生氣，別生氣，買賣不成仁義在，只要哥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跟我說，我叫蹤海，就是這個書院的學生，一打聽就能找到我，我就不打擾哥寶貴的時間了，說完，一路後退還一路哈腰的走開！

陳一凡看着他的背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能嘆了口氣說道：還真是一貸大國！

原來，不管是太平盛世還是兵戰連年，最苦的還就是老百姓，只是受苦的方式不同罷了，前者是被大勢所裹挾，後者是被世道所壓迫！而陳一凡心中真正的盛世則是不只是體現於一國的強盛，他每次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腦海里總會有那麼一個畫面，那是一個很平常的家裏，一家人或為了工作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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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惱所憂愁，或為了兒女的成長所欣慰，衣食住行，都有依靠，然後看着父母慢慢變老，看着兒女成家立業，滿含淚水，既是欣慰，也是期盼，生活的小憂愁都需要下一代去體會了，父母們則高興的看着身邊的孩子們又有了下一代，最後一代人一代人的傳承下去，哪怕再過千年甚至是萬年，族譜之中都有他們的名字，但是現在，這個世道變了，變得吃人的鬼都披着神聖的外衣，最困難的反而是成家立業，一代人又一代人的背負着巨額的貸款，然後磨滅了理想，只剩下一副軀殼，這個月想着下個月的貸款，然後一輩人又一輩人最後傳承給下一代的只能是貸款，最後變得體無完膚，甚至有些家庭都為了自己的晚年能夠有所保障，不想生下孩子，因為他們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也繼續他們的痛苦，其實頭頂的太陽除了溫暖人，還能刺傷人們的眼！

陳一凡想着想着，嘆了一口氣之後，緩緩走向食堂，剛到食堂門口，就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陳一凡舉目望去一眼就看到李默笑着向他一路小跑而來，陳一凡等了他一下，看到李默有些氣喘吁吁的樣子，有些笑意：李兄，這是？

李默站定后，做了個氣沉丹田的手勢后，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睜開眼，一臉驚喜的問道：陳兄，我剛聽說，昨天有個在城裏爆打李大寶的竟然跟你同名？快點跟我說，這不是真的！

陳一凡看着李默的樣子后，笑着問道：很不湊巧，還真是我，隨機話音一轉，有些玩笑的問道：現在想來，你也姓李，莫非你跟李大寶……

李默急忙擺手，否決道：不不不，陳兄誤會了，我跟那個李家絕對沒有半毛錢關係。

陳一凡笑道：開個玩笑而已，李兄不必在意！

李默問道：陳兄，看不出來，你不僅是學問高，竟然還這麼會打架？

陳一凡笑道：我有些好奇你是怎麼看出來我學問高的？

李默哼哼兩聲，說道：內有詩書氣自華！我第一眼看到陳兄，就被陳兄的外表流露出來的氣質所折服！

陳一凡苦笑道：李兄，有事就說，咱倆誰跟誰啊！

聽到陳一凡的話，李默尷尬的笑了兩聲，左右看了一下，小聲說道：陳兄，你看我有沒有練武的資質？

陳一凡看了看后，有些猶豫問道：李兄，你說是天賦重要還是努力重要？

李默以為陳一凡是在考驗自己，想了一下后，不確定的說道：努力？

陳一凡笑着搖了搖頭。

李默又問道：天賦？

沒想到的是，陳一凡又搖了搖頭！

李默這次真的不淡定了，覺得陳一凡是在消遣他，有些不悅道：陳兄如果覺得不合適，直說就行，不用拐彎抹角！

陳一凡知道李默誤會了，但是我不說話，就這樣看着李默。

李默被陳一凡看的有些發毛，急忙捂住胸口驚慌失措道：陳兄，我不會為了這個出賣自己的，你……你要理解！

陳一凡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罵道：滾蛋！隨機又平靜下來，緩緩說道：其實並不是我不想說，只是怕打擊你而已！

李默知道誤會陳一凡了，急忙道：抱歉陳兄，是我小人之心了！

陳一凡道：李兄，你可知道這天地大道其實是有屬於自己的一套語言的，想要修鍊就必須要能有跟他們溝通的能力，這就是天賦，卻也是最關鍵的，所以世界上能修鍊的極少極少，高手更是鳳毛麟角！換一句話來說，其實就是老天爺賞飯吃！

李默沉默了一下，有些沮喪的說道：其實，我也知道我自己的情況，只是想要再次確認一下而已，事到如今，我也算是死心了，抱歉陳兄！

陳一凡看着李默的神情，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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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無奈，拍了拍李默的肩膀，安慰道：走，吃飯去，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李默臉上擠出一個不算太好看的微笑。

縣衙書房內，知縣孫有德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拿着一張信件一邊喝一邊看的正興起，旁邊他的夫人正在後邊給他捏著肩膀！他的夫人名叫艾薇兒，但是知道她來歷的的知之甚少，只知道是郡里那邊的大戶人家，後來不知怎麼就嫁給了孫有德，等到看完之後，孫有德呆了一下隨即罵道：他娘的李天守，簡直絕了！

他的夫人好奇的看着信件，問道：姥爺，李天守信上給你寫的我怎麼看不懂？

孫有德放下茶壺，拍了拍艾薇兒的手之後說道：豈止是你，我都想了好一會兒才能捋清楚這裏邊的關係！信上說雖然他李家開發的房地產業已經都步入正軌，並且銷量也不錯，以前安城的房屋大都是自己向著自己的想法蓋起來的，但是整體佈局不一，而且也不美觀，最主要的是老百姓住的舒適度不夠，所以朝廷才頒發了老房屋改造計劃，目的就是能夠統一佈局，統一劃分，學區房那些都是後來才衍生出來的，並且朝廷也沒有明確表示出學區房這一個概念，也不敢，為了防止老百姓私自建造房屋，朝廷頒佈了土地明確使用規定，並且還有整體規劃，沒有朝廷部門公印的加蓋，任何人不能私自蓋房子，都要由當地州，郡，縣的當地府衙統一規劃，並且老百姓以前的房屋都會拆掉，然後按照人口給相應的房屋，以前因為我們府衙確實欠缺這方面的經驗，所以才交給了當地的商人，不得不說，李天守做的確實不錯，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安城的房地產行業現在變得這麼厲害，一個稍微離天涯書院近的房屋幾乎相當於我十年的俸祿了，並且價值還在上升階段，現在安城的房價已經到了一個峰值，我真擔心會有一天突然崩塌，他在信上也表示出了這一方面的錯誤，想要挽救一下，但是他現在的胃口已經不限於這些了，他信上跟我說讓我給他批塊地，然後改成那種客棧樣式的那種樓房，價格相對比大產權的房屋要低很多，而且能夠貸款，但是產權相對來說比大產權的相對減少一半，由五十年變成二十五年！這樣很多人就不需要再替買不到房子而發愁了！

艾薇兒一聽，直呼道：這是好事啊！他要是能夠辦到的話就是一大功德，安城的百姓不都得念他的好？

孫有德聽到后，無奈道：要是這樣就行了，他在信上還提到了一個詞語，叫做公共攤位！

艾薇兒好奇問道：什麼叫公共攤位？

孫有德解釋道：就是共同分攤共有建築，就好像客棧那樣一間房屋挨着一間，但是前面的樓道確是佔用了一部分面積，而這些面積是共同的通道，所以要把這些面積也要算在每個人的房屋裏，好比你買的房子是50平方米，但是卻有一成的共同分攤的面積，所以你到手的只有45平方米！

艾薇兒聽到后驚訝道：還能這樣！

孫有德苦笑道：虧他李天守乾的出來，我覺得他要是把這個方法流傳開來，他家的祖墳都能被挖地三尺！

艾薇兒擔心道：只要別牽扯姥爺就行！

孫有德若有所思，突然拿起桌上的毛筆，刷刷刷寫了一封信，再三斟酌后，交給艾薇兒：薇兒，你把這封信交給岳父大人，正好你好久沒回家省親了，這次就回去一趟吧！

艾薇兒拿着手中的信一口答應了下來！

等到艾薇兒出去后，孫有德想了一下，覺得還是不太保險，又提筆寫了一封信，吹乾墨跡之後，想了一下喊來衙役，吩咐道：把這封信交給李天守！等到衙役也退出后，孫有德雙手揉着太陽穴，有些頭疼，自言自語道：歷史的罪人，歷史的罪人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