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道理,老懂了
「禮部的賀禮得工部幫忙尚且如此,那工部的賀禮又是什麼?」
「難道是更大的琉璃鏡?,不然,為何說這裡不能觀看?」
「不知道啊,但是令人期待,希望能讓我開開眼。」
「過了今日,得去工部多走幾趟,家裡的鏡子太小了。」
「武大人說的是,到時咱們一塊去,多拿些銀子,也得弄塊放家裡,看著就大氣。」
「本官實在猜不透工部能拿出什麼賀禮,才能穩壓禮部一頭。」
「就是,就是,禮部的賀禮已經是最好的了,本官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
眾官員交頭接耳,紛紛猜測工部的賀禮是什麼樣,竟要去其他地方觀看,難道真是更大的琉璃鏡?
「王佐,不要打啞謎了,是什麼東西,說吧。」朱由校心情大好,笑眯眯的盯著王佐。
王佐尷尬一笑,道:「這個,皇上,我只能說,此物叫螺旋抽水機,其他的只有親眼看到才能理解,老夫也解釋不清。」
「又是朱易造出來的稀奇玩意?」朱由校問道。
「皇上,雖是稀奇玩意,如能推廣開來,可解關中大旱,可活人無數,可讓百豐登。」王佐收起笑容,神色凝重道。
「哦?真是如此?」朱由校微微一愣,神色也變的凝重起來。
「皇上,不如去看看,利國利民的神器,可比剛才的東西珍貴多了,值得您移駕。」張嫣扯了扯朱由校的衣袖。
「皇后說的是,此物值得朕移駕,帶路。」朱由校跟著王佐向外走去。
其他大臣紛紛跟上,路上不停的議論。
「可解關中大旱?王閣老不是做夢吧?」
「噓,小聲些,我覺著王閣老是在做夢。」
「如果不像他說的,那可是欺君之罪,拿關中大旱說事,哪怕是閣老也要致士歸鄉。」
「先別下定論,又是那個朱易造的東西,或許真有一絲可能。」
「我反正不信,朱大人,您信嗎?那可是令郎朱大人造出來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有人看到朱延禧躲在人群中,立即開口詢問。
朱延禧只知道禮部的賀禮,至於工部準備的什東西,他一點也不清楚。
「哼,去看了自然明白。」他模稜兩可的應付過去。
「切,不說拉倒,我倒要看看工部能造出什麼逆天神器來。」
皇宮中有片水塘,常年都有不少水,此時,水面比地面低了六尺,春風掃過,盪起絲絲漣漪,上面有不少水鳥遊走。
以朱易為首工部官員,正站在水塘邊等待。
在他們身旁是一個九尺高一寸粗的圓形物體,同樣被紅布蓋著,不知是什麼東西。
「皇上,那就是工部準備的賀禮。」王佐指著紅布蓋住的東西。
「這是什麼?不會是大炮吧?難怪說非要出來。」
「這算什麼賀禮?皇上大婚,你工部弄來一門大炮,太不吉利了。」
「王閣老說能解關中大旱,不是用炮嚇唬龍王爺吧?螺旋抽水機?笑話。」
「打上幾炮,龍王爺就害怕了?就下雨了?」
「早知這都能行,我兵部直接拉上九台,每次打九炮,不比他威風管用?」兵部尚書嘟囔道。
「工部也太會取巧了,換個帶水的名字就敢說能解關中大旱,太胡鬧了。」
「哪怕入閣議事了,也不能如此兒戲,這可是皇上大婚,怎能欺君?咱們聯名上書,一定要給工部個好看。」
眾多官員議論紛紛,也不再身旁有工部的官員,陰陽怪氣。
工部的人甚是惱怒,但又不敢反駁,因為他們也不知道紅布蓋的是不是大炮,現在只能忍著,希望閣老大人能給他們個驚喜,如此才好反駁。
朱由校的神色也變的凝重起來,但又不好當場發怒,畢竟還未見到實物,只能耐著性子。
「朱易,快把紅綢拿開,讓皇上和諸位大臣看向我工部的禮物。」
朱易揮了下手,旁邊的人把紅綢子收了起來,露出一個木質的圓通,上面還有一個搖手。
「這不就是炮嗎?」有人驚異道。
「還弄了個木炮,一下不就炸了嗎?」
「閣老,您能解釋一下嗎?」
看到和大炮差不多的形狀,眾人愈發確信就是大炮,只是弄成了木炮,還少了兩個輪子。
這炮不經打啊?還不如弄來一門鐵炮呢。
王佐道:「皇上,切勿著急,老臣這邊讓他們演示螺旋抽水機的功用,朱易,開始吧。」
朱易對著眾人躬了躬身子,道:「皇上,皇后,諸位大臣,此物叫螺旋抽水機,是臣玩水時突發奇想,經過再三試驗,能把低處的水抽到高處,效率比水車快上數十倍,開始吧。」
聽完朱易的解釋,不等諸位大臣議論,朱由校神色愈發凝重,道:「都不要說話了,朱易,快快演示,真如你所說,你就是大明的福星,朕自有重賞,如若欺君,可不要怪朕治你死罪。」
見朱由校如此說,哪還有人敢亂說,都安安靜靜的看著。
朱易命人把抽水機安裝好,底部沉進水中,出水口放在池塘岸上,兩者垂直距離有近六尺。
出水口經過設計,有個出水嘴,可以方便和管子對接。
「你轉動搖臂,盡量快點,下面放個水盆接水。」
其中一人使勁轉動搖臂,所有人屏住呼吸,直勾勾的盯著抽水機。
「嘩啦啦……」
源源不斷的水聲傳來,正當眾人等不及的時候,晶瑩的水流從出水口流出,只轉了四圈,便接滿了一大盆水。
眼看水要溢出盆沿,朱易讓人停下。
「出水了?這是龍吸水嗎?」朱由校喃喃自語道。
「皇上,此物乃朱易想出來的,還是讓朱大人為皇上和諸位大臣講解吧。」
王佐一臉欣喜的看著朱易,轉念一想,把朱易推到前台,這是很好的露臉機會,他已經是閣老,仕途已經到頭,不如把機會讓給朱易,推對方一把。
朱易一愣,王佐沒按商量好的來,說好讓王佐做介紹的,誰知這傢伙隨手把他推了出來。
王佐的用意他不是不明白,但是他不想太出風頭,槍打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冒頭的椽子先爛,這道理他老懂了。
他對王佐擠了擠眼,意思是他不想出風頭,卻被王座無視了。
因皇上有命,眾大臣緊繃著嘴,眼中的震驚之色卻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