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第32章 第 32 章

「川子,我咋聽著像你二姐的聲音……你快出去看看,別讓那個攪家精欺負她。」

躺在床上的徐老太支起身子伸著脖子往屋外瞅。

「娘,你躺著,我出去看看。」

徐川出了屋子,剛走到院子里就被站在屋門口的姜苗給叫住了。

「不是說好今天去縣城給我買大西瓜的嗎,這都啥時候了,還不去?」

「西瓜改天給你買行不行?現在咱娘還在床上躺著哪。」

徐川眼底滿是懇求,希望姜苗能懂點事,不要再鬧了,今天當著眾人的面,給了他一巴掌,真是讓他在他娘還有二姐嫂子面前沒了臉。

「別咱咱的,那是你娘,不是我娘,你娘那是躺在床上裝病哪,她個老不死的……」

姜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徐川捂住了嘴巴,

「姑奶奶,我求求你,快別說了,成嗎?你是想把我娘氣死嗎?」

姜苗一把扒拉掉徐川捂著她嘴的手,

「不想讓我說,她就別做那樣的事啊……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吃大西瓜。」

「明天,我明天去給你買還不行嗎?」

徐川真是怕了她了。

姜苗眼一斜,用眼睛剜他,

「不行,我今天必須要吃,還有昨天我說的那些,都要給我買回來,不買回來,你就給我仔細著你的皮……」

「我買我買還不成嗎,但你能不能消停會兒,不要再惹我娘還有我二姐生氣了,就當看在我的面子上,我二姐是個苦命人,她在婆家被欺負的夠慘了,你就別再欺負她了。

再說了,她是女人,你也是女人,你咋就不能心疼心疼她。」

徐川的話音剛落下,姜苗就瞪大了眼睛,指著院子里那堆臭烘烘的衣服被褥。

「徐川,是誰欺負誰啊?你老娘這堆臟衣服,你二姐讓我洗,她為啥不洗?,還讓我給你娘燒水洗澡,我是你家的傭人嗎?」

「我昨個聽我二姐說,她在婆家日子不好過,她那個婆婆還有小姑子天天讓她幹活,家裡的啥臟活累活都是她干,她這好不容易回娘家來了,你就讓她好好歇歇吧。」

躲在灶房牆角偷聽的徐秀花聽到兄弟心疼她這個二姐,她忍不住眼圈一熱,下一秒,她就聽到兄弟徐川的痛呼聲,她連忙出了灶房。

「幹啥哪?你幹啥擰我兄弟的耳朵,快鬆開……」

「既然你這麼心疼你的二姐,那這堆臟衣服,就等著你從縣城回來洗。」

姜苗冷冷的瞥了一眼徐秀花,然後鬆開了徐川的耳朵。

「二姐,我沒事我沒事……」

徐川揉著自己被擰的發紅的耳朵,攔著欲打姜苗的二姐。

「川子,你就這樣慣著她吧,看把她慣的現在已經騎在你頭上拉屎了……你被她這樣欺負,就不能上去給她兩耳光嗎?」

「二姐,算我求你了,你別說話了,行不行。」

徐川現在欲哭無淚,他小心翼翼的瞅著姜苗的臉色,就怕姜苗生氣。

「你先回屋歇著,要是困就睡會覺,等你睡醒后,我西瓜就買回來了,正好吃西瓜,你快去歇著……」

「啥?她咋能歇著,這院子的衣裳還沒洗哪?咱娘擦身子的水還沒燒哪?」

徐秀花見她兄弟讓她媳婦回屋歇著睡大覺,頓時不樂意了,她在婆家的時候,白天從來不敢歇著,更不敢睡覺,都是從早忙到晚。

再說了,她在婆家都是伺候婆婆,給婆婆洗衣裳幹啥的,這個女人也是當媳婦的,為啥不用給婆婆洗衣裳,還能在大白天睡懶覺?

「二姐,娘的那衣裳要不你洗,你不想洗,就讓大嫂洗,水讓大丫燒,她……最近身子不舒坦,還是不要讓她做這些了。」

徐川說著看了一眼姜苗。

徐秀花看出這是他兄弟在故意給這個懶女人找借口,她心裡酸的不行,在婆家,她被婆婆要求干這干那,她男人劉大柱連個屁都不放,憑啥這個女人能讓她兄弟這樣維護。

「啥不舒坦?我看她身子這不挺好的嗎,今個早上掀桌子,罵咱娘,還拿餿水潑咱娘,這精神頭瞅著比我的都好,咋可能不舒坦。

再說了,要不是她朝咱娘潑餿水,咱娘的衣服褥子至於臟成這個德行嗎,這都怪她,還有,咱娘是她婆婆,她是當人兒媳婦的,給婆婆洗幾件衣裳,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別說洗幾件衣裳,就是給咱娘端尿壺擦屁股也是應該的。」

「二姐,她只是嫁給我當媳婦,又不是來給咱家當奴才的,好了,她最近心情不好,你就少說幾句吧,別再招惹她了,你要是不想干,就等我回來,我干。」

徐川說完這句話,就再也不理會身後氣的跳腳的二姐了,他急匆匆的跑到二叔家借了一輛自行車,就往縣城趕。

「哼,別以為我兄弟性子軟,你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我告訴你,伺候婆婆,是當媳婦應該做的。」

徐秀花看著姜苗一臉的不滿,而姜苗更是懶得搭理她,直接回了屋。

……

「娘,你沒看到,我剛剛讓老三媳婦給你洗衣裳,她不幹不說,川子還護著她,你說哪有這樣當人兒媳婦的,再說了,要不是她潑餿水,你的衣裳咋會臟……」

徐老太聽著閨女抱怨的話,她用袖子擦了擦自己泛紅的眼角。

「秀花啊,你今個看見了吧,老三的媳婦平日里都是這樣對我的,她今天當著你們的面就敢掀桌子,罵我死老婆子,還潑我餿水,她這是壓根就沒把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裡啊……

我受了她多少氣,你兄弟也不知道啥時候開始怕那個小娼婦的,你看,今天當著我們的面,就敢扇你兄弟的臉,背地裡還不知道把你兄弟欺負成啥樣哪,你兄弟就是性子太好……才被她拿捏住了。」

「娘,那個小娼婦現在打扮的就像小妖精似的,我上次回來還沒這樣哪,她這一看就不安分,說不定以後還給我兄弟帶綠帽子哪。」

徐秀花以為栓娃小聽不懂,所以說起話來沒個顧忌。

「還有,娘,你才是一家之主,現在她爬在你頭上,這樣作踐你,你必須要管管那個小妖精,這樣下去可不行。」

「秀花,現在娘已經治不住她了,這個家裡,娘,還有我,二丫狗蛋連著栓娃都被她欺負,你不知道她有多厲害,你看我的鼻子就明白了……」

張素芬說著,解開了纏著鼻子的繃帶。

徐秀花忍不住驚呼出聲,只見那鼻子結了一層厚厚的痂不說,瞧著還有些歪了。

「大嫂……」

「秀花,你嫂子我命苦啊,攤上這樣一個妯娌,你都不知道她有多能裝,背著娘和川子,她私下裡扇我的臉,還罵我。

那天我實在氣不過,想還手,但她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惡人先告狀,說我打她……她在家裡就是一個毒蠍子,逮到誰就蟄誰,在外面裝的就像是一朵小白菜,說我們都欺負她。」

張素芬說著說著,越發的委屈,她拉過一旁的二丫和狗蛋。

「二丫才多大,就讓二丫給她洗衣裳刷鞋子,還讓二丫推了一天的石磨,不讓二丫吃飯,狗蛋人還沒灶台高,就讓狗蛋刷鍋洗碗,給豬剁豬草……」

「天哪,她怎麼這樣惡毒啊……」

徐秀花聽得張口咋舌的,心中震驚的不行,這個老三媳婦以前不是挺好的嗎,讓幹啥就幹啥,和現在這個樣子判若兩人。

「二姑,你不知道,她現在一肚子的壞水,整天都是想著怎麼折磨我和狗蛋。」

二丫忍不住說道。

「秀花啊,你都聽見了,她現在一個人把這個家攪的不成樣子,就是一個心黑透的攪屎棍,誰挨著她,誰就倒霉,她就是沒臉沒皮的一個無賴,不知道啥是羞恥。」

徐老太難過的又忍不住流下了淚,她的命咋就這麼苦啊,攤上這樣一個攪屎棍當兒媳婦。

「讓川子和她離婚,休了她,把這個攪屎棍趕出咱家。」

徐秀花氣的不行。

「我兄弟川子要啥樣的姑娘找不到啊,讓川子離了她,回頭我再給我兄弟說個十八歲的黃花大閨女。

我兄弟川子要文化有文化,有模樣有模樣,又是村子里的計分員,這樣的香饃饃十里八鄉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當初川子還沒結婚的時候,有多少姑娘惦記他啊,可他愣是一個沒看上,把一個攪屎棍當成了寶娶了回來,合著,這個攪屎棍以前都是裝出來的。」

「那可不,就是裝的,裝的性子那麼好把我們都給騙了,現在她就仗著自己生了栓娃,栓娃大了,她可不就露出了真面目。」

徐老太悔恨不已,自己咋才看清這個小娼婦的真面目啊,她以前伏低做小,就是為了在這個家站住腳跟。

村子的孩子,生下來有很多養不活的,栓娃當初生下來的時候,瘦瘦小小的,徐老太為了養活他,所以才給他取了一個栓娃叫著,意思就是想栓住他。

這樣的孩子基本上過了兩歲就站住了,沒啥大事了,也就象徵著能活下來長成大人。

所以,徐老太認為姜苗是仗著自己的兒子站住了,度過了危險的夭折期,才敢這樣露出真面目。

村子里不乏有這樣的小媳婦,剛進門那幾年,連個屁都不敢放,直到生下兒子,兒子渡過夭折期,那整個人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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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當攪家精[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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