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第173章
沈梅打開堂屋門,走了進去,她還在想舅舅周大志說的那個法子,會不會出啥問題,她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暖水瓶往搪瓷缸里倒水。
「小……小梅……」
站在門口的周琴瞪大眼睛看著閨女的身後,一臉的驚恐,就彷彿那裡有啥嚇人的東西似的。
沈梅不解,順著她媽的目光看去,
「啊……」
一聲尖叫衝破雲霄。
只見一條花蛇正順著椅子爬到了她肩膀上。
周琴回過神來,連忙從門口拿過一條棍子顫抖著手把閨女肩膀上的那條花蛇挑了下來。
沈梅整個人都嚇僵了,坐在椅子上,一動都不敢動的,周琴把蛇挑到了偏房,拉著閨女往外面跑,可沈梅腿軟的壓根走不動道,最後還是周琴連抱帶拖的把她帶到了院子里。
上完廁所出來的周珍珍看到這母女倆人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
「這是咋了?」
她話還沒說完,就見母女倆抱在一塊,恐懼的看著她的腳,周珍珍低頭一看。
「蛇……啊啊啊……救命啊……」
周珍珍把盤在她腳面上的蛇一腳踢到了周琴和沈梅的臉上,然後蹦的老高,扭頭就往大門口跑,可晃了幾下門,卻發現,門被人從外面給掛上了。
她像瘋了似的,一個勁的拍打著門。
「開門,快開門,有蛇,有蛇,救命啊……」
被蛇砸臉的母女倆,尖叫連連,也跑到了大門口,瘋狂的拉扯著門,只見院子里爬著好幾條蛇,其中有一條還正在朝她們爬過來。
「大姐,大姐,它過來了……」
周珍珍把大姐周琴拉了過來,擋在自己面前,嚇得身子都一個勁的發抖,她怕蛇,周琴也怕啊,都快給嚇尿了。
沈梅擠在了周珍珍身後,她身後緊緊的貼著大門,嚇得臉煞白煞白的。
仨人看著那條色彩艷麗的花蛇一點一點的朝她們爬過來……最前面的周琴已經快被嚇暈了。
從她們家門口路過的人聽到裡面傳出來一道道滲人的尖叫聲,還以為是咋了哪。
……
「你們放心,這都是些菜花蛇,沒毒。」
公安同志把最後一條蛇挑進了袋子里,對沈梅說道,她媽周琴和她小姨周珍珍已經被活活嚇暈過去了,有蛇爬到了她們身上,沈梅躲在她們身後,好一點。
等周琴醒來后,抓著閨女的胳膊,疑神疑鬼的,總覺得屋裡,床上還要蛇。
「搬家,搬家,趕快搬家。」
別說周琴這樣,就連周珍珍也是,總感覺自己腳上,身上,或者樑上吊著的有蛇。
仨人連忙收拾好東西,搬到了弟弟周大志家。
周珍珍和周琴把身上的衣裳,還有鞋子換了下來,用火燒掉,被蛇砸臉的沈梅,臉都用肥皂洗破了,還在一個勁的搓。
「是他,肯定是他……」
周琴尖利的聲音嚇了大夥一挑。
「大姐,他是誰啊?」
周大志眉頭緊蹙。
「我的好繼子,沈三兒……」
當年周琴去買菜,見有賣蛇的,就鬼使神差的買了一條,她那個時候讓沈三兒叫她娘,對方不願意叫,她一氣之下,就把蛇袋子解開了口,扔進了雜貨房,還把沈三兒給關了進去。
這次肯定是他,是他報復她當年對他做的那件事。
「你說今天這事是沈三兒那個王八羔子乾的?」
周大志惱了。
「不行,咱去找公安,讓公安去抓他。」
姐弟幾人第一天來到了派出所。
「你們有證據嗎?看見是你那個繼子乾的嗎?」
公安同志問周琴她們。
「公安同志,是他,不會錯的,一定是他,他看不慣我這個繼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種事除了他,沒有旁人會幹。」
周琴信誓旦旦的說道。
公安同志帶著周琴她們來到了姜苗家,得知沈三兒去京城還沒回來哪,周琴立馬改了口,
「公安同志,是她,肯定是她,你們不知道我這個繼子的媳婦,有多壞,那心肝都是黑的,這事只有她能做出來。」
「證據哪?拿出來啊?光靠你們一張嘴,就能顛倒黑白了?我昨天在衚衕里和張寡婦嘮嗑,公安同志,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我隔壁的張寡婦。」
聽到姜苗這樣說,公安同志就去張寡婦那了解了一下情況,事實和姜苗說的一樣。
「公安同志,你們咋走了啊?你們怎麼不抓他,她往我家弄蛇,你們把她抓進去啊……」
周琴看到公安同志走了,都傻眼了,後面過來一個公安同志。
「周琴同志,你也拿不出證據,也沒人看到,你說是人家姜同志把那些蛇弄進你家的,就是她弄的嗎?
我記得你和你兄弟還有你妹子當時你們仨人趁她丈夫不在家,就上門找事,你那個妹子還把懷著身子的她給推到了,你還拉著人家,不讓人家去醫院……我看你們才是心肝最黑的人。
當時沒人看到,要是有人看到,你們仨那就是謀害她,輕的是在裡面蹲個十幾年,重的話……你們應該慶幸人家女同志沒出啥事。」
公安同志說完,就看向姜苗,
「同志,要是她們還敢來找你的麻煩,你就去派出所和我們說。」
「行,謝謝你們啊。」
姜苗沖劉公安說道。
劉公安警告的看了一眼鵪鶉似的周家三姐弟,然後走了。
「和蛇呆在一起,是啥滋味啊?舒坦不?」
姜苗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是你,是你,就是你乾的……」
周琴瞪著面前的姜苗,氣的身子發抖。
「拿出證據來啊?當年你對沈三兒做的那些事,你還記得嗎,小保姆?」
姜苗挑釁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啪的一聲甩給了她一巴掌。
把圍觀的人都驚住了。
周琴下一秒就坐在了地上,
「大夥給評評理啊,這是我的兒媳婦,做兒媳婦的打婆婆啊……沒天理了,不孝啊……」
「她霸佔了我姐家的家產,還把我姐和她閨女從屋子裡趕了出來,我姐夫才死了多長時間啊……」
周大志還在一旁幫腔。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像趙大娘,張嬸子,胡大娘她們那號人,一邊看姜苗的笑話,一邊指責著她。
「我早就說了,咱這一片,再也找不出比她更壞的人了,看哪,公公才走,就把自己的婆婆還有小姑子都趕了出來,還霸佔了家裡的家產……剛剛還扇婆婆的臉哪。」「她那個婆婆也不咋地,剛剛你沒聽那個劉公安說嗎,她帶著人來欺負人家小姜……」
……
「大夥都靜靜,讓我說幾句。」
姜苗話音落下,周圍安靜了不少,她指著周琴。
「首先這個女人,不是我婆婆,我公公已經和她離了婚,因為啥離婚哪,就因為她帶著她兄弟還有妹子,跑到我家,想害死我,她那個妹子把我推到地上,導致我早產,而她在門口攔著我不讓我去醫院,要不是我孩子爸回來,我恐怕會一屍兩命的死在家裡。
我公公知道了這件事,和她離婚了,至於家產的事,那是我公公留下的遺囑分配的,房子給了我們,我怎麼還會讓曾經要害死我的人住啊。
你們恐怕不知道,她曾經是鄉下來的小保姆,後面嫁給了我公公,就欺負我丈夫,我丈夫那個時候小,我公公又經常不在家,這個女人,不僅打他,還不給他吃飯。
大冬天被她按進冷水裡,發高燒,她把他關在家裡,想燒死他。
他王姨抱著他要去醫院,這個蛇蠍心腸的后媽攔著不讓去,後面,王姨拿了菜刀,才把我丈夫從裡面救出來。
不是所有的后媽都是蠍子尾后針,可這個周琴比十隻蠍子都要毒。
我公公不嫌棄她的出身,還幫她養大了弟弟妹妹,給他們安排工作,可她就是這樣對我公公的兒子的。」
姜苗說完,人群里已經有人拿地上的土塊砸周琴了。
尤其是王大爺砸的最多最狠,砸完一個就去地上又撿一個。
周琴被砸的抱著頭,周大志正要替大姐辯駁幾句,嘴巴剛張開,就被砸進來一塊已經發乾的狗屎。
周珍珍被砸的抱著頭蹲在地上,王小蘭撿起地上的磚塊,朝周珍珍的後背砸了過去,讓她欺負姜苗姐,還有周琴那個老貨,她跑回家,把家裡她阿婆腌的那罐子奇臭無比的鹹鴨蛋抱了出來。
這鴨蛋已經有十幾年了,不能吃了,臭的要命,王小蘭從罐子里掏出一個,對著周家姐弟仨人砸了過去。
頓時一股子極其難聞的臭味瀰漫了出來,被臭鴨蛋砸中的周家姐弟三個,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這上了年頭的臭鴨蛋那臭味不是吹的,在場的人都緊緊的捂著鼻子,大路上的人都以為是誰家在挖茅廁哪。
這幸好沒在姜苗家門口,而是在衚衕道上,臭鴨蛋落在地上,到時候用鏟子鏟走就是了。
王小蘭準頭好得很,砸一個中一個,看的王大爺心癢難耐,也把手伸進了罐子里,砸的第一個,就砸到了周琴的臉上。
周家姐弟想死的心都有,他們早就想跑了,可王小蘭那個死丫頭偏偏堵在巷子出口哪,一群人對著他們砸東西。
「大夥……嘔……聽我說……嘔……嘔……我沒有,沒有那樣對他,我不知道他發燒了……嘔嘔……」
周琴一句話都說不完整,胃裡的酸水都吐了出來,她的解釋,壓根沒人聽。
王媽在人群里,說著這個周琴當年是如何虐待繼子的……衚衕里人有大多本性都特善良,很有正義感,最不能聽這種事。
周家姐弟仨人渾身都掛滿了臭烘烘的蛋液,連那種油亮的大蒼蠅都給招來了。
噁心死個人……
最後周大志實在受不了了,直接沖了出去,還挨了不知道誰打的一板磚,周琴更狼狽,被人絆了一腳,門牙剛好磕到石頭上,血淋淋的就那樣跑了,連自己的大門牙都沒來得及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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