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債主駕到通通閃開

大債主駕到通通閃開

「大膽文具一,就算是你父在世,也不敢在這裏發號施令,何況你一個被削了爵的平城侯」

沒等武玄策說話,左側的陰鷲老者直接發難,放開自己的氣息,一股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文具一絲毫不懼,將文棣拉到自己身後,道:

「乾副宗主火氣這麼大,嚇到小孩子可不好,我今天來是為孩子求道緣,不是來動手的,我今天以理服人,各位宗主長老可以自由發表意見,若是反對我兒入太華修行,也請畫出個道來」

諸葛曉繼續看着境世堂的穹頂,嘴角微微抽動,心道:

你要是以理服人的人,那麼多王公大臣的兒子都白死了

武玄策擺了擺手,道:

「既然如此,那大家就在此商議吧,誰贊成平城侯的兒子入太華修行,請舉手」

只見大堂之中鴉雀無聲,一時間竟無一人舉手,武玄策環視一周,對文具一道:

「平城侯,你也看到了,不是老夫不給你面子,實在是大家都覺得不合適,既然如此,平城侯請回吧」

文具一站在原地,巍然不動,他環視了一周,道:

「乾副宗主和坤副宗主,雖然貴在太華副宗主,但是應該也沒忘記自己伏羲八門的身份吧」

乾副宗主和坤副宗主對視一眼,感覺有點不對,坤副宗主接話道:

「自然不忘,雖此刻身在太華,也不忘自己是伏羲後人」

「那就好」

文具一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張黃紙,向前放在了武玄策的桌上,後退一步道:

「武宗主作證,武宗三十六年,伏羲八門門主向我爺爺文魁借極品靈石三百萬,作修繕伏羲祠堂所用,約定十年以後歸還,上面有八門門主共同的簽字。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乾門主應該是乾副宗主的父親,坤門主是坤副門主的六叔,如今已經是文宗二十七年,已經過去了近一百年,難道乾副宗主和坤副宗主,想讓天下的人知曉,伏羲八門的人是賴賬不還的小人」

武玄策將黃紙遞給乾安和坤和,乾安面色更加陰鷲,道:

「文具一,我八門是拿過俠仙的靈石,自然不會抵賬,只是一時門中拿不出那麼多靈石來,但是也不會接受你以此來威脅我,同意你兒子進入太華修行」

坤和向乾安使了個眼色,道:

「平城侯莫怪,乾副宗主性格急躁,可能讓你誤會了他的意思,我和乾副宗主也沒有反對,只要武宗主和其他峰主長老不反對,那我和乾副宗主自然也不會反對」

文具一拱手道:

「謝坤副宗主海量,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說罷文具一面向左邊首位拱手道:

「北峰索峰主,別來無恙,索峰主年少曾與我父親結伴而行,我父親曾言索峰主是不可多得的俠義之士,為何不見索峰主今日為我兒仗義執言呀」

索圖面色不變,道:

「我和你父親是私交,但如今我是北峰峰主,我並不曾拿過你文家的靈石,凡事要為太華所慮,不可因私廢公」

文具一大笑了一聲,道:

「好一個因私廢公,那想必世人也不會想知道索峰主當年在天京醉仙樓是為了什麼和別人大打出手,不過是為了一個舞女,最後惹鬧了未王,鬧出了笑話,賠了別人三十萬極品靈石,是我父親為你墊付。

後來念你舊情,見你捉襟見肘,我父只讓你償還了五萬就此作罷,如若不是我父,今天你未必可以坐在此處品茶養身,還說什麼因私廢公」

索圖頓時漲紅了臉,道:

「無恥小兒,胡言亂語,毀我清譽」

「我並非有意揭索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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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短,實在是這件事寫在了父親的生平錄里,是真是假還未可知。

如果說索峰主今日能仗義執言,那文某就算是冒犯了父親的在天之靈,也會將此頁從父親的生平錄中勾去」

索圖沉吟了一下,站起來拱向武玄策拱手道:

「宗主,雖說此事是虛無之說,但是傳出去也有損我太華聲譽,我本身和文征頗有私交,就斗膽因私廢公一次,我支持文具一的兒子入太華修行,北峰事務繁忙,我先回去了」

說罷就要轉身離去,不料卻被文具一攔住,索圖大怒道:

「文具一,你還想如何」

文具一向前附耳道:

「難道索峰主不想再聽聽我是怎麼勸服其他峰主長老的嗎」

索圖面色一僵,轉頭對武玄策拱手道:

「北峰事宜還有長老可以處理,我再看看」

說罷轉身就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武玄策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索圖,又看了一眼其他神色各異的峰主長老,道:

「平城侯好手段,請繼續吧,我也好看看你是怎麼樣繼續勸說其他峰主長老同意你的」

文具一點頭稱是,然後轉頭對索圖下手的南峰峰主祁鳴拱手一禮,道:

「祁峰主久違了,想當初和祁峰主第一次見面,還是在軍法司,我和您侄兒祁勝一同入伍殺巫蠻,沒想到時過境遷,昨日您的侄兒祁勝來寒舍做客,我們好生交談了一番,只是他急着走,我也留不住,要不然可以和他把酒言歡到天亮了」

祁鳴冷笑一聲,道:

「平城侯自謙了,我那侄兒如果和你留下把酒言歡,怕是明年族祭上他的墳頭草也得有三尺高了,你不必多費口舌,我祁鳴死也不會讓你兒子入太華修行的」

文具一輕笑了一聲:

「祁峰主多慮了,我也沒想過勸祁峰主,我只是想告訴你一聲,我兒入了太華,舉目之內,也只有你祁家是和我們文家最不對付的,如果我兒有了三長兩短,我保證下一個炸的就是你祁家的祖祠」

祁鳴正要發難,文具一擺手道:

「祁峰主,不必再多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再說就不禮貌了,我今天事多,沒時間和你多費口舌」

「你」

諸葛曉正要飲茶,差點一口茶噴出來,趕忙忍住,祁鳴看了一眼武玄策,見他沒有任何錶示,隨即也不再說話了,還是忍下了不再言語。

文具一向祁鳴右手邊的東峰峰主安渝行了一禮,安渝站了起來了回了一禮,沒等文具一說話,就搶先道:

「平城侯不必多言,我本意也是支持平城侯的,只是你知道我並不是能做主的人,還要請示我家老祖才能再做決斷,我安家不是頂流世家,實屬有點困難呀,要不你看我先持中立意見,若是令郎進了太華,可入我東峰,日後定對令郎多加照拂」

文具一表面笑了笑,內心腹誹道:老狐狸,文具一拱手道:

「如果說其他的長老和峰主說要持中立意見,文具一也就從了,但是安峰主不應該呀,當初您的三兒子什麼樣的人,我們是清楚的,如今您三兒子竟然都補了三十六侯我的缺,封了個季城侯,安城侯實力遠勝於我,且就不論了,一門雙侯的人說自己不是頂流世家,誰能相信呀。

不過最近聽說了一個不好的事情,說有人說您三兒子安裴剿滅巫蠻部落的事是殺良冒功,言之鑿鑿,好像確有其事,如果這事傳到了文宗的耳朵里,怕是他的季城侯坐不穩當呀」

安渝聞言臉色一變,隨後笑着說:

「平城侯明鑒,像這種事情肯定是子虛烏有,我們不信謠,不傳謠,我覺得令郎能繼承平城侯的正直和善良,合當入太華修行,令郎有天仙之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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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獎,過獎,您兒子安裴有大帝之資」

文具一轉頭暗啐一口,心道:你那三兒子就差把缺心眼寫在腦門上了,用藥喂出來的飛升期怕是還沒碰到巫蠻就嚇尿了吧。

文具一面向末尾的西峰峰主嵇康行了一禮,嵇康也向他拱了拱手,兩人對視一眼,嵇康起身對武玄策道:

「家父和文丞相莫逆之交,起先嵇某為太華着想,選擇了觀望,既然各位長老都沒有反對,嵇某自然不會反對」

文具一轉身看了諸葛曉一眼,諸葛曉趕忙咽下自己的茶水,道:

「貧道和嵇峰主一樣,也是如此」

文具一打量了一眼諸葛曉旁邊的內事長老鄭源一眼,然後隔過鄭源走到執法長老鍾離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禮:

「鍾離長老,文某拜見了,鄭長老和祁峰主是穿一條褲子的我就不問了,您和我爺爺是一代人,我爺爺曾說您為陸地判官,想來您也會對我兒子一視同仁的,當年您欠我爺爺一個人情,今日之事,就當兩清,如何」

鍾離長老頷首道:

「可」

文具一再次拱了拱手,道:

「謝鍾離長老」

文具一起身望了一眼大長老武旭陽一眼,武旭陽也望了文具一一眼,隨即給文具一使了個眼色,文具一也不再言語,轉身對武玄策說:

「武宗主,如今情況已明,不知您老意下如何」

武玄策拍了拍手道:

「精彩,家父曾言你們文家一代代人都不可以用常理判斷,果然你和你父親一點都不一樣,至少和你你父親不一樣,不會滿口的假仁假義,但是你兒子入太華,你的籌碼不夠」

文具肉疼的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張黃紙,道:

「武宗四十年,西華宗從我爺爺手中借走一千萬極品靈石,合抵極品靈石礦脈兩座,以境世堂質抵,今日起作罷」

武玄策接過黃紙,將他放一旁的香燭上點燃,扔到了香鼎中,道:

「還是不夠」

文具一咬牙切齒的道:

「武玄策,你不要太過分,讓我兒子進你們太華是看的起你,不要仗着你爹是武安君我就怕你了」

武玄策擺了擺手:

「你不要生氣,我開口自然不會讓你吃虧,想當初掌仙和玄仙皆在太華修行,學了我山門鎮派絕學八九玄功,卻沒有留下自己的神通,這不公平,我要摩陀煉體決和鯤鵬真形圖,作為交換,你兒子修行到扶龍境之前在我可保他安然無恙」

文具一聞言沉吟了一下,道:

「可以,但是我有個要求,不可外傳,另外我兒子也必須可以參悟鯤鵬真形圖,淬體的所需八九玄功,摩陀煉體的資源,也得由你出,我兒修到扶龍境,我若是活着我會來接他,如果我死了,你要把他送到他娘親那裏」

武玄策頷首道:

「可以,不過現在有一個問題,你想選誰做他的師傅呢,實力差的你看不上,現在實力比你強的,有些和你有過節,不會收你兒子,其他的已經早已不再收徒了」

文具一聞言哈哈大笑了一聲,道:

「我自己會給他找到師傅的,這裏的土雞瓦狗,我肯定看不上,連我都打不過」

「猖狂」

「大膽」

文具一也不理會,拉着自己兒子轉身出了境世堂,走了不遠一段,文具一有些躊躇,在一棵老松下坐下,文棣問道:

「爹,我們怎麼不走了」

「我迷路了,等一個人問問路」

文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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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代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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