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海川頂流要出道？

#學生單挑校長的視頻又上了海川本地熱搜。短短3個月，就上兩次熱搜！！在海川，可以不知道縣長是誰，但是不可以不知道樓子富是誰。

第二天，樓子富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喂，哪位？」

「樓先生您好，我是包里紅網路科技有限公司的總經理齊大中。包里紅你知道吧？」齊大中充滿自信地說。

「不知道。請問是幹什麼的呢？」

對方愣了一下，在海川他還從沒遇到過不知道包里紅的人。他不大相信他說的，後來他知道樓子富只是一個網齡才三個月的人，他就信了。

「我們包里紅是專門包裝網紅的公司，網紅你肯定知道吧！」他又自信滿滿地說。

「不是很知道，你是第二個和我說這個詞的人。」

電話那邊的齊大中差點沒噴出剛喝下去的咖啡。他難以置信，難不成這個海川當下的頂牛是原始人？

「這麼說吧，網紅就是在網路里的明星。明星有很多，影視明星靠拍電影電視劇賺錢，歌手靠唱歌賺錢，但現在是網路經濟時代，網路上的頂牛，賺得錢不比那些大牌明星少。」

他一口氣列舉了抖音快手裡的一大串頂牛以及他們的年收入，最少的一個年收入都是過億。

這數據要是被當事人聽到了，肯定是要連夜澄清的，否則他們該繳的稅就可以在澳大利亞買一套頂級別墅，但實際是他們納的稅連一輛普通轎車都買不了。

樓子富認真地聽著，沒有說話，齊大中以為他被鎮住了，然後就趁熱打鐵：「怎麼樣，約個時間見面聊唄，我很看好你的潛力，包你紅。」

樓子富對這事挺感興趣的，於是就和對方約定了一個時間。

此後的一兩天里，還有另外幾家網紅運營公司給他打電話，話術都差不多，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海川原本只有一家網紅運營公司，然後這家公司的人陸續離職出去新開了同樣的公司。

周六上午，樓子富提早半個鐘來到約定的地點。

這是樓子富第一次進星巴克，他打量了一下店內環境，就走向吧台。店員招呼著問他要什麼，他看了價目表好久，才點了一杯最便宜的拿鐵。

齊大中在電話里說如果他先到的話就自行點東西喝，單由他來買，但樓子富也不敢點最貴的，萬一對方放飛機呢？

店員見他衣著破舊，盯著價目表很久，就知道這種地方他是第一次來，也將是最後一次來，於是就怠慢他了。

他拿著咖啡找了一個角落坐下，用那根攪拌用的棍子來吸咖啡，引得店員一陣竊笑。其中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孩臉上還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約定的時間過了5分鐘，一輛紅色911咆哮著停在了咖啡店門口。車上下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20多歲，個子不到170，臉很白凈，帶著黑框眼鏡，頭髮梳得油亮油亮的。女的穿著高跟鞋，個子比男的高一個頭，上身穿著米色緊身T恤，兇器畢露，下身穿一條咖色皮質短裙，翹臀緊繃。

兩人剛進門，店員就熱情地招呼。但是兩人並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向了樓子富所在的位置。

「怎麼點了一杯最便宜的拿鐵呀！麗麗，你快去點一杯最貴的給我們未來的頂牛，我要一杯拿鐵就可以了。」齊大中前半句說得很有氣勢，後半句卻有點泄氣。

麗麗不情願地起身，矯揉造作地扭腰擺臀走向吧台。

樓子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隨著她。

這一切，齊大中都看在眼裡。

「知道你這幾天的熱度指數嗎？」

「不知道。」

「你自己都沒關注嗎？」

「怎麼關注？」

他看著他，臉上露出了疑惑。

「抖音、快手、微博、視頻好、小紅書這些都不玩嗎？」他說這話給人的感覺是不玩這些就很lowbee。

「不玩。」

「真的嗎？我不信。」

「要我怎麼證明？」

「把你手機給我看看。」

他解鎖后遞了給他。在他的手機里，除了那些不能卸載的APP外，就只剩微信一個。

「微信視頻號沒開通？」他感到不可思議。

「不知道什麼是視頻號，你幫我看看有沒有開通？」

他點了進去微信里，35個好友，5條朋友圈記錄，視頻號未開通。

「你是古代穿越過來的嗎？」他說完后停頓了一會兒，然後用力地拍了拍大腿，「這個賣點絕對火，『海川頂牛居然是古代穿越過來的』。我他娘的真是個天才。」

他欣喜若狂，好像億萬的財富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麗麗回來了，拿了兩杯咖啡。

「怎麼只有兩杯？你不喝嗎？」

「上次喝了一杯你都不報銷，我哪還敢喝。」她嘟著嘴說。

他一臉尷尬地說：「包里紅是那種小氣的公司嗎？去，點最貴的來。」

麗麗並沒有點，而是讓店員倒了一杯白開水。

「我們包里紅未來就靠他了。」齊大中指著樓子富對麗麗說，但是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

樓子富已經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了。

「你電話里說見了面談條件，怎麼談呢？」

「我先給你介紹一下我們公司吧。包里紅這個名字是我想了三天才想出來的，有兩層意思，一層是和包你紅諧音，另外一層是包里很多紅色的票票。」他說得眉飛色舞的。

「我們包里紅是海川第一的網紅包裝公司，我們開出的條件是最有說服力的。在你之前的幾個前輩，已經賺的盆滿缽滿了。」

「如果急加入，公司許諾協議期間提供一套別墅和一輛跑車。」說著，他指了指外面的911，「就那樣的，摸過嗎？」

「沒摸過，但是被撞過。」樓子富淡定地說。

麗麗發出了笑聲。她的笑是發自內心的，但是笑聲很造作。

齊大中也笑著說：「除此之外，承諾50萬的保底年收入，這筆錢可以預先支付20完，其他的按月支付，這個已經是海川最有說服力的了。但是，對你我們可以給出私人定製的方案。」

他一下子就將自己的底牌亮出了。

「怎麼私人定製法？」

「所謂私人定製，就是讓你開條件。」

「既然你說我是頂牛，那頂牛肯定要有頂牛的待遇，我要這個數的保底年收入。」他伸出一個手掌，五指叉開。

「500萬？」齊大中目瞪口呆。

他沒有馬上拒絕。

他也沒有表示500萬就是自己的要價，他已經像狐狸一樣狡猾了。

樓子富那5天的『閉關修鍊』並不是在床上躺屍，而是認真地翻看了樓氏兄弟留下來的東西。那本奇門遁甲之術的書他沒看懂，但那些賬本他花了五天時間去研究。

那些賬本除了記錄資金的詳細出入，每個月還有一小段總結。將那些零散的總結進行整理、歸納、分析對於學霸樓子富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那些總結是樓氏兄弟的經商心得，是真正的財富。讓財富遇到學霸樓子富而不是學渣樓子富，這是上天註定的機緣。

「齊總，你已經看到我的潛力了，三個月上兩次熱搜榜首。其實這事對我來說，就如同炒番茄炒蛋那樣簡單。下個月，我可以再上一次這樣的熱搜榜首。」

樓子富說得雲淡風輕，齊大中聲音卻微微發顫，他極力掩飾，卻欲蓋彌彰。

「500萬這個數對於海川任何一個公司來說，都不是小數目。我答應不了你，其他公司更加答應不了。如果你對50萬不滿意，我可以增加到100萬，先付50萬，，利潤三七分，我三你七。」

齊大中原本以為樓子富只是一個毫無社會閱歷的高中生，自己可以輕易拿捏。但現在卻是自己被拿捏得死死的。

「其實，我在乎的不是錢。」樓子富想要說一些自己的真心話。

他清楚眼前的這個人肯定是一個富二代，而且是一個有想法、有幹勁的富二代，他未來的計劃需要這種人的協助。

齊大中看了一眼身邊的麗麗，說：「這樣吧，對你公司可以開特例，給你配一個專職助理。」

樓子富心中竊喜，他竊喜的並不是齊大中打算把麗麗送給他，而是老祖宗教的談判技巧果然湊效。但是齊大中卻誤會了他的意思。儘管他和他的家都急需這筆錢，他是真不在乎短期能獲得多少錢財。

「這樣吧，我要綜合考慮，畢竟我目前還是一個學生，要以學業為重。」樓子富拿學業為借口，其實是在給齊大中台階下，要不然『搞不定一個高中生』這事被傳出去那他在公司的員工面前的老闆威嚴就要大打折扣了。

「努力讀書的目的就是為了掙更多錢嘛，-現在就有一個掙大錢的機會在你眼前，幹嘛還要去過苦行僧的日子呢？」齊大中依舊沒有放棄爭取。

他的父親齊天雄是海川數一數二的建材公司的老闆，手握過億資產，即便如此，對兒子這家燒錢無數的網紅公司也已經忍無可忍了，他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如果今年不能實現盈利，就必須註銷。

包里紅已經虧了差不多1000萬了，在齊天雄看來，這1000多萬肯定是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花天酒地揮霍掉的。

事實並非如此，齊大中並非苟棟之流，之所以公司巨虧，只是能力欠缺，並非不努力。

「除了齊總，我還可以怎麼稱呼你呢？」樓子富問。

齊大中一時莫名其妙，隨即反應過來了，趕緊說：「我比你大，你叫我中哥就可以。」

「中哥，給我一周時間，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齊大中臉上露出了笑容：「好好好，非常好。麗麗，你趕緊加一下子富的微信，方便日後聯繫。」

好一個日後聯繫。

加了微信后，齊大中讓麗麗送樓子富回校。當看到樓子富上了911時，之前對樓子富面露不屑的店員一臉艷羨。

「他怎麼這麼面熟？」那幾個店員疑惑地喃喃說道。

911停在學校籃球場邊上時，引起了場內場外學生的注意。當麗麗從駕駛室下來時，那些滿身臭汗的人輕佻地吹起了口哨。當樓子富從副駕駛下來時，球場上出現了一陣騷亂。

「那個女的好騷呀！」

「你猜他們從哪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