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確定基調
「我要增重。」
洪森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工坊的二手沙發上，對著羅德和魏槐說道，非常確定的說著。
一個上午，四人打了近兩千發子彈，彈藥箱打空了一半，槍管都紅了幾次，骨頭被震的開始抗議之後，總算盡了興。
隨後，羅德磨的郭教官答應想辦法從彈藥銷毀中心再弄些重機槍子彈后，就分開了，郭教官有事回家不談，三人回到了洪森位於郊外二馬路的工坊中，開始商量武器的配備。
「你確定你能控制槍口的跳動？」
羅德左手裡拿著個子彈殼當鉛筆轉著玩，碩大的彈殼比手指都粗，時不時的不安分的掉下來，對洪森的選擇心存疑慮，只有親身體會過那可怕的後座力之後，才清楚控制的難度，右手已經抬不起來了，肩膀又酸又疼，貼滿了膏藥，魏槐更慘，幾乎是癱倒在沙發上，只有洪森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只在肩膀上搭了條熱毛巾。
「嗯，我的力量足夠，後座力的反震不算什麼，但我的體重不夠，短點射還好，長點射時腳都被震的離地了，再大的力量也使不上，所以槍口才會亂跳，羅德你和鬼鬼在後面抱住我的那次，我的感覺就比後面幾次穩的多，多練練控制應該沒問題。」
「……要是這樣那就太好了，除非去弄導彈，什麼槍都比不上重機槍的威力，射速也高，js狙擊步槍可以作為備用武器，它也是12.7毫米口徑，89重機的彈藥它也能用，能省很多麻煩，否則還得去弄7.62毫米的子彈。」羅德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還是得先試下，確認了效果再說。」
「這個容易，我那裡有件負重衣，反正這裡鐵條鋼條多的是，想配多重就多重。」魏槐在邊上插嘴出了個主意。
「好辦法，那你明天拿來，我試試看。」洪森說道：「靠吃飯增肥實在不怎麼靠譜，太慢了。」
「……」羅德和魏槐一起翻了個白眼，吃飯，想得出。
「那就這樣吧，明天試過了之後，再確定到底要找什麼槍，國內的環境，槍這東西實在難搞，要不是我在這圈子裡也有些名氣，人家還當我要發動叛亂呢。」羅德碎碎念了一會，然後對著洪森羅德說道：「對了，胖子，鬼鬼，我跟老大說了，叫他回來。」
「太好了，我正想說這事呢，要叫老大知道我們就瞞著他一個，指不定發多大火呢。」魏槐雙手贊成說。
「嗯，正好……等等，死猴子，你在電話里說了？！」洪森也贊成，可忽然覺著不對味，猛地瞪大眼睛沖著羅德吼道。
「說什麼？」羅德一下被吼愣了，不過馬上省悟過來，反吼回去：「靠，你看我傻嗎？我不過勸老大回來工作，這事誰敢電話里漏嘴。」
「沒有就好，嚇我一跳，也不說清楚。」洪森拍拍胸脯，想想那天喝酒時犯下的低級錯誤，實在鬱悶。
「笨蛋，還怪我沒說清楚，你當我像你啊！哥幾個裡面，就老大會做生意，我投的那些資，靠的都是家裡的關係，不把老大叫回來，讓他把成果轉化成錢，就咱們那點積蓄，放外面連個泡泡都翻不起來。」
「行了，少說這些，都知道的事情，你不叫，我也要叫，都被你們知道了，還能瞞著老大，你早了一步罷了。」洪森擺著手，沒好氣的說道。
「就是，不過有一點我要說明，我不光擅長機械製造，我還擅長研究，比胖子好得多。」魏槐用乖乖牌的語氣，舉手裝著一幅弱弱的樣子說。
「靠，鬼鬼，看你這樣子就來氣，找揍是不是，晚上不想讓我幫你按摩消腫了是不。」羅德把手上的彈殼向魏槐腦門上扔了過去，然後轉身，說道：「開機，開機，鬥地主三缺一，我們開黑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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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人又來到了地下室，不過這次郭教官沒有跟過來，子彈消耗太快，被羅德磨的去聯繫子彈了，按昨天的萬法，沒個幾萬發，根本不夠。
「怎麼樣，負重四十公斤，感覺如何。」魏槐幫著調整洪森身上的負重衣，說道。
「不夠，再多裝些，先看看我的想法是不是行得通，多了以後慢慢降。」洪森原地彈跳了兩下，感覺一下重量，回答說道。
「那我乾脆把剩下的一百十公斤都加進去好了，然後慢慢下調。」
「也行。」洪森應到。
魏槐把準備好的鐵條都插入負重衣的口袋中，然後開始調整負重衣的鬆緊。
「你們兩個好了沒？我都快裝完了，幾根鐵條也這麼慢。」羅德一邊給彈鏈裝上彈藥，一邊叫道。
「就好了，急什麼，耽誤不了你玩槍。」洪森頭也不回的說道。
從羅德手裡接過上好彈鏈的89式重機槍，魏槐提供的這件負重衣有一點不好，裝多了彎腰就彎不下去，端著槍，姿勢也感覺十分彆扭。
洪森握好槍，擺開姿勢，雙腿前後分開站穩，槍托夾在腋下，調整據槍姿勢到感覺最舒服的樣子，然後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開始有節奏的扣動扳機。
「嗵～嗵～嗵～」
「嗵～嗵～嗵～嗵～」
「嗵～嗵～～」
幾次打的太high，而被郭教官痛斥，洪森總算是吸取了教訓，開始習慣節奏，習慣點射，爭取把它變成本能，培養出槍感來，現在已經有些成績了，不像開始一扣扳機，就是一串子彈出膛。
不過很可惜，雖然槍聲聽起來很有節奏感，貌似很強大，實際上根本一點準頭都沒有，激起了一地的沙塵柱，但準備好的靶子上，除了灰塵什麼都沒有。
連續打了**個長短點射之後，洪森壓住扳機，一口氣把剩下的十幾發子彈全部釋放出去，長呼了一口氣，槍口豎起向天，後退了幾步，靠在堆起的彈藥箱上。
「怎麼樣？」看洪森打完了彈鏈，羅德急急忙忙的問道。
「我想的沒錯，加重物的效果不錯，力量可以控制住槍，但身體太輕抵消不了後座力。」
「不是還是打不準嗎？」魏槐追問到。
「廢話，剛玩了一天，就想成神槍手啊！」洪森沒好氣的白了羅德一眼，「節奏我還沒把握好，準星也不夠，這些得靠多練，不過已經確定了問題所在，剩下的就好說了。」
「你負重吃得消嗎？」羅德看著前後掛著一大堆鐵條看起來相當有些臃腫的的洪森說道：「一定要這麼多嗎？我看你據槍姿態很彆扭，這麼打可不行。」
「嗯，東西不算重，但有些影響行動，負重衣得重新設計，不過這個不急，先開始減重，把最小負重測試出來再說。」
「好，那先去掉些再看看效果。」
整整一個上午，三人開始不斷的進行測試，直到洪森的雙手雙腿都有些發麻，成果是作為靶子的小土堆被肆虐到渣都不剩，地上一地的彈殼，貌似又打空了上千發。
「先就這麼多了，一會稱稱份量。」洪森脫下負重衣，扔在空彈箱上，「增加的不算多，回去重新縫一個就行，把鐵條放前胸和後背上，嘁，一大老爺們居然要玩針線活，要命。」
「好像只有二十來公斤啊，胖子，你確定只需要這點？」羅德掂量著負重衣，懷疑的問。
「嗯，感覺差不多，你也看到了，後面我已經有些準頭了。」洪森想了想：「反正還要練習很久，如果以後感覺不夠，就再加點好了，不過我估計等熟悉了后坐力的振動，可能還可以再減掉點。」
「哦，那就這樣吧。」羅德想想也是，遂說道：「今天就到這裡，收拾東西，下午有人用這個場地。」說著就開始動手收拾散落的彈殼，彈頭深埋在土裡，也就算了，12.7毫米的彈殼實在是太扎眼了，絕對不能遺漏下來。
洪森將重機槍放在油紙上，按照昨天郭教官教過的辦法，一步步拆卸下機匣槍管等各個部位的零件，進行擦拭保養，一邊跟羅德說話。
「猴子，得想辦法再弄幾根槍管來，照這麼打法，這根很快就完蛋了。」
「已經在弄了，到時候你帶過去也不能就帶一根啊，至少2根到三根是必須的。不過這東西不像子彈，比較難弄，最好想辦法自己做。」
「難，加工精度沒問題，這個我有自信。材料鬼鬼也能提供，反正槍管這東西也不是什麼特種合金，可熱處理我就沒辦法了，從來沒弄過，12.7毫米子彈，炸膛就麻煩了，不可能像獵槍鐵砂槍那麼糊弄，一時間我可搞不定。對了，鬼鬼，你一直做槍的，你知道不？」
「不知道，我做的都是獵槍，普通優質碳素合金鋼調質下硬度韌性就行，像50a、50ba這些號牌的都可以用，大不了厚點，保證不炸膛就行，重機槍管總不能也這麼來吧，那誰敢用？」魏槐搖搖頭說道。
「說的倒是。」羅德插嘴說道：「這樣吧，我找人套套近乎，應該不是什麼太難理解的東西，我聽說米國都是用的不鏽鋼，弄不好網上就有類似的東西。」
洪森一拍腦門，叫到：「對哦，你倒是提醒我了，國內玩槍的不多，米國那邊可是一堆堆的，去他們的槍炮論壇看看，估計能找到些東西。」
魏槐也被提醒了，雙手一拍說道：「對哦，我咋就沒想到，那邊自己做米尼岡的都有，我記得以前看到過一個帖子，講這方面的東西，回頭去翻出來。」
「行，有辦法就好，你們先試著做來看看，我也去問問，槍管消耗量不會小，最好自己能做，找人家弄，次數多了肯定出事！」羅德鬆了口氣：「暫時的我再去弄兩根，把眼前搪塞過去。」
「我回去就找。」魏槐說道。
「嗯，我也是。」洪森介面說到，然後敲了敲彈藥箱，說：「除了槍管，子彈也要，倉庫里還剩五箱了，兩箱穿爆燃彈我打算留下來，這種子彈威力大，到了埃蘭再用，扣除這些剩下的還不足一千發了，兩天就沒了。」
「這個不是問題，」羅德捻起來一顆子彈，說道：「現在打的這些54式大口徑子彈，都是早年間供54高射機槍用的，大多都到銷毀年限了，銷毀中心那裡庫存不會少，我用彈殼去換些就是，出些錢的事，等郭叔牽好線，我去搞定。」
「那就好，現在初步決定武器就用89式重機槍主攻，輔助js狙擊步槍，近程防身使用霰彈槍和沙鷹。」
忽然洪森想起了什麼，沒好氣的對著羅德說：「對了，死猴子，你那沙鷹的子彈什麼時候到，這都快一個月了，影子都沒見到。」
「快了，周六就到，這個不能怪我，這東西又不能快遞，得走私進來，否則半個月前就搞定了，拖到現在，見鬼了的。」
「我沒惹你哦。」魏槐在邊上說道。
「邊上蹲著去，明知道我沒說你，快乾活，外面人都要來了。」羅德把手裡捧著的子彈殼嘩啦啦的扔進彈箱，沒好氣的對魏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