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月 黑

兩輛馬車很快到了一片小樹林，5個警察覺得這個地方埋人不錯，就開始找了一個空地挖坑。

平時，都是找人來挖，警察那會幹這種事，因為今天是秘密行動，只能自己來挖。

五個人輪番挖，個個累得滿頭是汗，精疲力盡。

坑挖得大一些，因為要埋兩個人，但他們心裏明白，要埋四個人，因為兩個車夫，必須要滅口。

兩個車夫全然不知危險將至，看到挖得慢，就幫忙挖，兩個的進度比五個人挖的還快，必定是做苦力活出身。

坑挖到齊肩時，已到了傍晚，決定不再挖了。

這時，突然有幾十個人圍了過來。有人拿棒，有人拿刀，有人拿石塊，凶神惡煞的。

說在這裏挖坑埋死人，毀了他們的龍脈，斷了他們的風水。

於是，他們把七個人五花大綁都捆了起來，丟進了坑裏，正好夠7個人站着。

這時有人問:〝村長怎麼辦？〞

一個聲音說道:〝把他們埋了算了。〞於是就聽到往裏填土的聲音。

坑裏的人，一身是泥，個個膽戰心驚。

這時候突然有一個婦女尖著聲音喊道:〝紅毛怪來了，快跑!〞

所有的人都跑得一乾二淨，只剩下坑裏的人在瑟瑟發抖。

只見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怪物的東西，身形巨大，一身紅毛，眼冒綠光，咚咚咚就走過去了，坑裏的人，大氣不敢出聲。

最早掙脫繩索的是一個車夫，給大家解了繩索，才爬起來。

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五個人摸索著把兩具屍體丟進坑裏，又摸索著往裏填土。

好在二輛馬車還在，車夫趕着馬車就往城裏趕，兩個車夫也僥倖揀了一命。

四個宗廟警衛騎着馬在路上急跑，周斌帶的八個人追到青城山，四警衛棄馬躲進了山裏。

由於青城山範圍太大，周斌請求當地駐軍搜山。

共出動了一千多人，第二天響午，終於在一個山洞處，抓獲了四個人。

要不是事先周斌要求抓活的，四個人早成了肉醬。

當地駐軍飛鴿傳書，說四犯已抓獲，正送往京城。

當地駐軍領導很熱情，非要晏請周斌一行，直到下午才出發趕往京城。

同斌他們押人的馬車，回到京城已是晚上亥時，城門警衛說，曹署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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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直接把人帶到大會現場，說正在等他們幾人亮個相。

大會現場坐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等了一個時辰都有些不耐煩了。

這時周斌一行人把四人押到了舞台上，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

四個人都被五花大綁，口被毛巾堵著，眼被矇著，都在掙扎著。

會場一片喧嘩，議論紛紛，不是表彰會嗎？什麼時候成了審判會？

當周斌把蒙在四個人眼睛上的布條取下時，大家看清了是宗廟的四個警衛。

四個人都滿臉死灰，就象死刑犯等待着死刑一樣。

這時曹署長上來了，示意周斌把人押下去。

等人押下去后，曹署長開始說話：〝大家等久了，剛才那四個就是抓獲採花大盜的英雄，剛執行任務回來，還不忘給大家表演一個節目，活躍一下氣氛。大家為他們的成功表演鼓掌。〞

台下一片歡呼聲、掌聲。曹署長不愧是官場高手，很容易就把尷尬的局面給化解了。

曹署長繼續說道:〝大家稍後，表彰會馬上開始。〞就徑直走下了舞台。曹署長來到舞台的后屋，直接扯下了劉胖子嘴上的毛巾。

劉胖子喘著粗氣說道:〝我們做錯了事，要殺要剮隨便，不用這樣羞辱我們的。〞

〝啪!〞曹署長給了劉胖子重重的一耳光，只見劉胖子嘴角開始流血。〝虧得我那麼信任你，幾個膽小鬼，跑啊!跑脫沒有!〞曹署長生氣地說道。

〝我們錯了，請曹署長原諒!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死後給我們留個全屍。〞

曹署長叫周斌幾個人給他們鬆綁，說到:〝誰讓你們去死啦!等一會還要上台領獎品和獎金呢？〞

聽到這裏，四個人的面色都由悲轉喜。

〝大家安靜!大家安靜。現在英模表彰大會開始!首先由宰相趙立初宣佈國王的嘉獎令。」曹定國大聲說道。

趙宰相站在舞台中央宣佈:〝鑒於曹定國在京城系烈案件的偵破中，領導有功，國王決定特給予記二等功一次。〞

曹定國面帶微笑，走到趙宰相面前，鞠了一弓。

從一個美女手上接過獎狀和獎盃，用右手向大家揮手致意。

宰相又說道:〝請大家鼓掌!〞

台下響起一陣陣熱烈的掌聲和喝彩聲。

曹定國清了清嗓子說道:〝我能獲這個二等功，都是大家的功勞，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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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努力分不開。我深感慚愧，工作沒做好，還要繼續努力。」

趙宰相接着宣佈:〝監於宗廟警務組在偵破採花大盜案件中有功，特給予記集體三等功一次。併發放獎金黃金100兩，以資鼓勵。〞

宗廟四警走上舞台，並排著向宰相鞠弓，並接過宰相遞過來的獎狀。

劉胖子和高顴小眼提起擺在地上的黃金箱，左右走動，向大家展示，只見黃金在燭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四警都興高彩烈，得意忘形。與剛才那種滿臉死灰和絕望痛苦的表情，判若兩人。

大家覺得幾個警察走錯了行，不當演員太可惜。

表彰會完了，四警喜笑顏開，正數着黃金，看怎麼分才好。

周斌走過來了，不客氣地說道:〝你們還想要黃金，能保住幾個的狗命都不了。〞

命令兩個手下把黃金抬走，四個人都傻在那裏，心有不甘。

劉胖子的老婆是有名的婆婦，大家都說劉胖子分了二十五兩黃金，看到劉胖子空手而回，無論劉胖子如何解釋都沒有用。

一直哭鬧不止，兩人還發生了拉扯。還說，你不把黃金從狐狸精那裏拿回來，就別回來。

午夜，劉胖子走在大街上，月黑風高，烏雲蓋頂，人走路就象鬼影在移動。

走到相好小風仙的門口徑直走了進去，小鳳仙嚇了一跳，看到劉胖子穿着短衣短褲，而且，衣服褲子都是爛的，臉上還有兩條指甲的印痕。

〝你是咱個了？〞小鳳仙問道。〝我被搶了，我被搶了。〞

劉胖子的聲音有點竭斯底里。

小風仙說，〝哪個敢搶你們警察？〞

〝我被曹署長搶了，不止搶了衣服，還搶了25兩黃金。〞劉胖子怒不可竭的說道。

第二天上午上班，劉胖子碰到剛執了夜班的小王和小張兩人。

他們也是參加了抓捕採花大盜的，因為是臨時工，不算人。

臨時工小王對劉胖子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得了那麼多獎金，今天請我們吃頓大餐。〞

劉胖子赫然而怒，上去就是一耳光，〝吃你個球!〞

小王嘴角流血，不敢再吭聲。

這就是臨時工，工資福利代遇不高不說，出了事就拿他們去頂雷，做不好更要受到責罰。

小王捂著臉，呆在那裏，不知自已又說錯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