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章  懷安出來了!

第一卷_第2章  懷安出來了!

羅婉兒見馬桂枝來勢洶洶,不知怎的,忽就想起了趙懷安那張白的沒有血色的臉。

那個沒有一點生氣,像個死人一般的人······他經不得折騰!

這馬桂枝存了什麼打貓心腸,她不是不知道。

如今,更沒有讓她進去的道理!

眼看着馬桂枝已經走到屋檐下了,羅婉兒忙伸開雙臂,擋了她的去路:「誰讓你進去的!趙家人還沒有死絕!」

她本想把馬桂枝扒開的,可馬桂枝氣力實在太大,羅婉兒索性就扯開了喉嚨喊道:「來人啊,快看里長一家欺負人了!」

馬桂枝愣住了。

眼看着院門口圍了一堆人過來,她氣的橫肉亂顫,揚手就朝羅婉兒砸了個粉色香囊過去!

仔細看,不難看出,香囊角落裏,還綉著一個『羅』字。

「哼!不要臉的小賤人,我兒子豈是你能高攀的!你要不是勾引我兒子,我能來趙家要說法!」

羅婉兒晃了晃神。

眼看着香囊摔在了腳邊,她這才想起原主早間曾托趙金寶捎過一本書給楊里長家獨子,那書里還夾着這香囊!

她記得原書中寫過,原主為了回京,曾勾引過楊里長家獨子,不想,竟被馬桂枝發現。

馬桂枝藉著送香囊這事兒大鬧了一圈,不但讓原主失了名聲,還差點將趙懷安他娘氣死!

此番,外間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

眼看着那些人交頭接耳,羅婉兒眉眼一動,故作委屈道:「嬸兒,你就算恨懷安佔着秀才的位置,你,你也不能這樣冤枉人啊!」

馬桂枝可沒想到她會反咬一口,不由一愣。

許久,方才怒聲道:「趙金寶親自來送的,他一口咬定了是你給的,還能有假!」

羅婉兒張嘴就要罵回去,冷不丁的,就聽人群里,有人驚呼了一句:「懷,懷安出來了!」

羅婉兒一愣,僵著身子轉頭望去,就看到昏暗的屋子裏,一個身材清瘦的少年郎,正緩步而來。

少年郎身材挺拔,雖只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可那清俊中帶着幾分凌厲的模樣,卻驚的那四個抬棺材的人如鳥四散了開去。

「回來,你們給我回來!」馬桂枝沒好氣的呵了一陣。

她還等着他們將趙懷安下土為安呢,如今這趙懷安一定是裝的。

對,他就是裝的!

在她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卻只聽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私闖民宅,視為盜,若我告到了官府······」

趙懷安餘音拖的極長。

霎時間,馬桂枝竟也被唬住了。

許久,她還沒反應過來,卻聽另一道怒罵聲傳來:「馬氏你這瘋婦,你這是幹什麼!懷安大病初癒,你怎能來叨擾!」

來人四十齣頭,續著青須,一臉精明樣,可不就是楊里長?

馬桂枝堪堪回神,趕忙指了羅婉兒,狠狠道:「他爹,你冤枉我了!這趙家心懷叵測,竟讓這小賤人勾引咱兒子,這擺明了就不想讓咱兒子專心念書!」

羅婉兒還心中鬱郁,只覺趙懷安知道『她』勾引人的事兒后,她離著那三千刀的結局又近了一步。

可如今聽着馬桂枝這不要臉的話,她索性就尖著嗓子反問她:「你隨便拿了個東西就冤枉我清白,還送了口棺材過來詛咒懷安,你有沒有良心!」

馬桂枝不要臉,她可以比她更不要臉!

反正也沒人看到她給人送香囊!

就算趙金寶指認她又怎樣,她打死不承認,他們還能把她怎麼着?

一陣淡淡的葯香味傳來,趙懷安踩在香囊旁經過,羅婉兒微怔,總覺得他似是看了她一眼,又有些不確定。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趙金寶剛跟我一路過來,早指認了你!」馬桂枝梗著脖子,悶了半響,才想到了讓人叫趙金寶來。

只是,她還沒開聲,隔壁就傳來了一陣打罵聲,只穿了一件水紅色小衣的鳳俏,手拿擀麵棍,滿屋的追着趙金寶跑。

一邊跑,一邊罵:「好你個趙金寶,欺負我男人不在是不是?居然光着身子跑老娘屋裏來佔便宜!」

鳳俏本就長得俏麗,這一鬧騰,水腰直扭,豐盈的胸脯更是顛的厲害。

頓時就調動了大夥兒的目光。

眼看着鳳俏追着趙金寶跑遠了,趙懷安那清清冷冷的聲音方才響起。

「難不成有兩個趙金寶?一個去楊家告了狀,一個去了隔壁?今日的事,我若是一紙狀書告到了縣衙,也不知這縣太爺會怎麼處置?」

羅婉兒渾身一涼,他果然都聽到了!

不及多想,周遭圍觀的人們就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這馬桂枝也真是的,為了個秀才位置,至於嗎?」

「可不嗎,她也是當娘的人,懷安早年喪父,娘又是半個瘸子,她也黑的下心腸!」

楊里長老臉一黑,頓覺大失顏面,偏生,又不敢發作。

這趙懷安可是個秀才,往常也沒少幫人遞狀紙,跟縣太爺的關係,自然也比他這個當里長的近!

若他當真將這事兒抖到了縣衙,保不齊,他這裏長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心下一急,他抬手就給了馬桂枝一巴掌。

「胡鬧!馬桂枝,你簡直是胡鬧!還不快些給懷安道歉?」

馬桂枝本想走人的,冷不丁被她男人打了一下,整個人都愣住了。

隨後,楊里長又似模似樣的勸道:「懷安,你莫惱,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教訓你嬸兒,你快些回屋休息。」

趙懷安面色淡淡,不答反問:「這棺材?是楊里長的?既是你的,就別忘了帶回去。」

「什麼?」楊里長一驚,眾人哄堂大笑,紛紛朝着院中的棺材指指點點。

一時間,楊里長一張臉青紅交接,饒是不想答應,也不得不答應。

和趙懷安的一紙狀書比起來,認個棺材算什麼!

綳著臉,他又指著人來抬棺材。

可他人還沒出趙家大門呢,趙懷安又開了口:「勞煩令郎繼續當個替補秀才,實在不好意思,日後,我若死不了,只怕也沒了他的出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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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執權臣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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