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求子心切
光嚴妙樂國,王宮早朝。國王凈德與諸位王公大臣在朝議事。國王高居上位,群臣分站兩邊。各個都是峨冠博帶。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寡人已經年逾半百仍無子嗣,如何是好?諸位愛卿,有何良策?」國王面帶憂愁地說。
這已經是積壓在君臣心裡多年的大事了,大臣們思慮片刻便互相小聲議論起來。眾大臣議論一陣子,想不出好法子,漸漸都住了口。
「啟奏大王,臣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大王可以祈禱上帝賜子。」大祭司廣善上前啟奏。
國王精神一震,滿眼希望注視大祭司,「廣善愛卿,那麼寡人該如何祈禱?」
「一個月後,我國就要舉行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大王何不趁這個機會祈求上帝賜子?」
「哦,大祭司所言,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王公大臣們互相看看,點頭。
「臣等以為可行。」
「好,大祭司,就依愛卿所奏,請大祭司準備一切祭品。」
「遵命。」
一個月後的下午。天壇,為祭天而專門修建的圓形高台,周圍綠樹圍繞。天壇上,祭祀用的香案、供桌、祭品都已經擺好,祭品是牛羊豬肉,都盛在陶盆里。天壇下,登壇入口的旁邊已經燃起了一堆篝火。
國王、王公貴族、大臣們組成祭祀隊伍,他們都身著華貴的服裝。一個個峨冠博帶,廣袖長袍,神情恭敬,有次序、有等級地排列在祭壇前。
百姓們遠遠地圍觀。
廣善和兩名侍從站在天壇旁邊,面向國王等眾人,擔當祭祀大典的主持人。
廣善高呼:「時辰已到,祭天大典開始,天子上香!」
國王走上前。
一名侍者雙手拿著一束香,交給廣善,廣善到篝火上點燃,交給國王。
國王雙手接過香,一步一步登上天壇,走到供桌前,將香插到香爐碗里。國王走下祭壇,走到祭祀隊伍的前列,轉身面向祭壇站好。
天空中,太上老君踏五色祥雲飛來,俯視下方,感嘆:「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此祈禱,腥氣衝天,怎能如願?」
太上老君搖了搖頭,飛走了。
廣善繼續主持儀式。
「跪——!」
國王與眾人一起跪下。
「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起!」
站起來。
「跪——!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起!」
站起來。
「跪——!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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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善不說「起」,大家仍舊跪著。
「天子宣讀祭文!」
國王開始宣讀祭文:「天子凈德啟奏皇天上帝
感激涕零,天恩浩蕩,國泰民安,五穀豐登!
孤敬上帝,順從天意,殷勤治國,愛民如子!
孤已垂暮,憂無子嗣,敢祈上帝,賜子後繼!
孤獻祭品,不成敬意,皇天上帝,伏惟尚饗!」
「起!禮成!」
站起來。
國王與王公大臣們走到祭壇一邊,依次坐到早已經準備好的椅子上。但是,第一把椅子卻被空了下來。
「祭祀樂舞,表演開始!第一場,崇拜上帝。」
廣善宣布后,走到國王身邊,坐到那第一把椅子上。祭祀大典的第一把交椅,是專為大祭司準備的,此時此地,廣善代表著上帝的使者,所以地位最高。
場地外的男人們敲鑼打鼓。場地內的男人們戴著面具,手執儀仗,閃轉騰躍。
這一場樂舞氣勢懾人,觀者無不屏氣凝視。這場樂舞表達了對上帝神秘莫測的敬畏和崇拜。
第一場表演完,表演者列隊退下。
此刻,夜幕降臨,一輪滿月升起,輝光灑滿寬闊的江面。天壇臨江。在場的人們注視著江上明月,頓覺心胸豁然開朗。
廣善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場地中央。
「樂舞表演,第二場,感恩上帝。」
廣善說完,回到座位。
第二場,舞者都是女子。伴奏也都是女人。她們髮髻高聳,珠花點綴,都穿著長袍水袖。樂聲悠揚,水袖飛舞。
一個女子反覆詠唱《江上明月》。
歌詞:江海連波千萬里,明月浮出放光輝。
人生代代無窮盡,江水滔滔永不休。
廣寒宮闕是何年,仙子起舞弄清影。
美酒佳肴花開時,天上人間共逍遙。
這場樂舞表達了對上帝的感激和對美好生活的讚美。
第二場樂舞表演完,表演者依次退下。
廣善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場地中央。
「樂舞表演,第三場,祈願上帝」
廣善站在場地中央等候。
第三場,祭祀者都參加。國王與王公大臣都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場地中央,圍繞大祭司站好。
鼓樂齊鳴,節奏舒緩。
大祭司領舞,國王與群臣伴舞。舞蹈動作簡單舒展。
舞蹈中間,打擊樂器停下,只有弦樂伴奏,女聲合唱《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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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切》。
歌詞:上帝不棄多眷顧,我王虔誠再祈禱。
求子心切苦煎熬,老天有眼賜王子。
然後男聲合唱《求子心切》。
最後男女聲合唱《求子心切》。
樂舞表演完。
「請國王和諸位王公大臣到天壇前站好!」
人們站好。
「跪——!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起!」
如此這般,又是一套三跪九叩大禮,最後的「起」還是沒說。
「恭送上帝回天!」
人們齊呼:「恭送上帝回天!」
「禮成!起!」
人們站起來。
「賜肉散福!」
國王和王公大臣依序走上祭壇。
侍者分發大葉子,廣善分發祭品,國王和大臣們恭敬地用雙手托著大葉子接祭品。祭品分發完了。
「上帝賜福,奉還家中。」
國王等眾恭敬地雙手捧著祭品,各回各家享用去了。
四個月後。後宮。掌燈時分。
王后坐在客廳。
外面傳來聲音:「大王駕到——!」
王後起身行禮。
「恭迎大王。」
「王后免禮。」
國王掃視了一下四周。
「都退下吧。」王後知趣地吩咐侍從。
「是,王后。」
侍從退去。
國王走到王後身邊,看一眼王后的身子,面色焦慮。
「寶月光啊,四個月都過去了,為什麼你這身子還不見動靜呢?」
「是啊,大王,我都快急死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次日晨,王后伺候國王穿戴整齊。
「來人啊!」
侍從進來,行禮,「大王,王后。」
「照顧好王后,不得有任何閃失。」
「是,大王。」
王宮朝堂上,國王與眾大臣各就其位,開始早朝。
「諸位愛卿,寡人已經禱告上帝賜子,如今,已經四個月過去了,為什麼還不見王后的身子有什麼動靜呢?」
大家思慮片刻。
左丞相走出隊列,作揖。
「啟奏大王,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愛卿但講無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