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裝睡

「都很喜歡裝睡啊......」

林德已經通過肉芽蝶感受到了艾麗絲的蘇醒，但艾麗絲依舊一動不動。

沒辦法，林德只好走到艾麗絲的身邊，用專業的口吻說道：

「你醒啦。」

「.......」

被林德這麼一說，艾麗絲心中咯噔一下，原本的殺意瞬間像只受驚的小鹿縮了回去，但本着『裝睡裝到底』的精神，選擇不動。

見對方依舊沒醒，林德不得來點更刺激的話語，帶着淡淡的一抹笑意，跟上一句：

「手術成功了。」

艾麗絲心中咯噔一下，手術？什麼手術？

急忙感受身體全身，眼珠子、腎、肺、頭髮都還在，身體好像也沒多什麼奇怪的東西，不過本着「裝睡裝到底」的精神，她依舊選擇不動。

現在，林德已將與肉芽蝶相融結合的艾諾血液注入到艾麗絲體內，在完成身體控制的製作時，也緩解了艾麗絲的嚴重缺血狀況。

不過麻煩地是，血族血液會不斷轉化血液，經過林德的簡單計算，大概兩個月就需要換次血。

「起——」

林德食指一抬，艾麗絲變乖乖地坐起，像一個侍女般乖乖鞠了個躬。

林德摸了摸下巴，由於艾麗絲的血族體質，流暢度還行，如果想要再提高流暢度，按照蜈蚣之書內知識的記載，則需要將關節替換。

不過在林德看來，這就有點畫蛇添足了，而且，如此複雜的手術，即使對象是血族，也絕非林德現在可以完成。

林德將柳葉刀舉在空中，在燭光的照耀下刀身映照出銀光，心中不由思索——

仔細想想還真是可怕，或許是蜈蚣之書內的禁忌知識影響了自己，又或許身為野獸的原始本能被激活，明明之前宰割活魚手都得抖一抖，現在竟然如一個瘋狂鍊金術士般，能完成如此恐怖複雜的手術，就好像裝有一個認知過濾系統般，能夠淡定自然地面對血肉。

「有點血腥，我還真是可怕。」

林德有點後知後覺。

「剛剛我是怎麼了？被這傢伙用線拉起來了？」

艾麗絲此刻仍閉着眼睛，但從身體的異樣感，已經隱隱察覺事態比她想像還要嚴重。

林德將工具收好，背過身翻找書架是否有好看的書，《人類必須死》、《我一箭一個太陽》、《永夜時刻》、《血族簡史》、《為什麼我們血族這麼好看？》等富有血族文化氣息的書。

艾麗絲聽到了翻書的聲音，本着『猶豫就會敗北』的精神，睜開眼睛，一個迅猛衝擊。

然而，艾麗絲的偷襲攻勢轉瞬變成一個極其流暢的滑跪。

林德用手掩蓋住笑意：

「嗯......艾麗絲小姐，不用行如此你隆重的禮儀。」

「？？？，我行你**的禮。」

艾麗絲心中有苦說不出，遲疑地摸向他的腦殼，一個恐怖的詞出現在艾麗絲的腦海——肉芽蝶。

在她祖母還在城堡的時候，祖母便一直在研究肉芽蝶如何移植到人的大腦中，不過，在三次實驗后，兩次移植失敗，一次移植后實驗體死亡，都以失敗告終。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眼前的這個人類能完成肉芽蝶的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