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少女痴

第五章 少女痴

這一晚,凌紅潔獨自玩遊戲到凌晨兩點多,進卧室時凌燕已經睡得香甜了。

站在單人床邊,凌紅潔默默看了好一會。凌燕身上臉上長了些肉之後,比之前更帥氣了,好看的瘦削臉型還有了些陽剛之氣。

取下近視眼鏡,凌紅潔圓圓的帶着點雙下巴嬰兒肥白嫩臉上浮上一抹紅霞,扶著床架突然雞啄米一樣在堂弟嘴上輕輕親了一下。

十七歲堂姐的初吻,自己都沒有體會到什麼味道就匆匆跑了,坐在床上心砰砰砰的亂跳。

哪個少女不懷春。胖胖白皙的凌紅潔在學校算是老實本份的一類,但也不是沒有人追。只是遞紙條的三個男同學相貌上和凌燕比起來堪稱歪瓜裂棗,連成熟度上都比不了十六歲的少年。

凌紅潔和凌燕同宗,剛好在五服上。知道這麼做不對,凌紅潔卻忍不住對英俊堂弟心生喜歡。

那邊凌紅潔換了粉暗照明小燈,穿上睡衣躺下了,凌燕卻睜開了眼睛。他學武之人,被堂姐親上時就已經醒來,只是一時懵懵的不知怎麼反應才好。

堂姐是什麼意思凌燕不是很明白。拋開家仇,凌紅潔對他確實像姐姐一樣好。不說五個月來給他買衣服、買零食,甚至往電腦桌上放過三條軟藍芙。

就是在父母出事之後,凌紅潔在學校時就很不錯,對凌燕可比兩個死黨大方多了。

兩個死黨零花錢很少,大方也是大方不起來的。

臘月二十四小年,已經有五百多人幹活的景區工地全部停工,到明年正月十六再復工。

施工小老闆佔了客源的一半以上,師父決定土菜館和工地同期放假。

小年晚上閉店聚餐增加了好幾個人,就是凌燕死黨的兩家各來了四個。羅霄來了他弟弟,凌建和父母姐姐都來了。

這頓飯也算是謝利民和凌鳳英的訂婚飯。兩人見過幾次彼此都覺得滿意,由師父曾長凡做媒的事算是成了。

曾長凡拿出的一小袋嶄新現金,羅霄父母共是一萬八千的年終獎。光這個錢就頂得上普通農家一年純剩下的了。

兩個徒弟平時每月只拿點零花錢。這次謝利民拿了兩萬,其中一萬零九百九十在桌上給了凌鳳英父母,是訂婚禮金。剩下的錢是謝利民和凌鳳英同去六十裏外的靈宮鎮陪他爺爺奶奶過年的花用。

凌燕也得了六千,偷偷塞給兩個死黨一人五百,給了師兄一千,剩下四千凌燕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花。

父母出事之後,家裏親戚唯一對凌燕還算可以就只有小姨一家,卻是在千多裏外的海城,不回老家過年的。

臘月二十五,凌燕清早到土菜館時已是一個人沒有,師父也去省城陪老丈人丈母娘過年去了。

騎車在石橋鎮轉了一圈,凌燕只買了一個玉手鐲就在冷颼颼下着小雪的天氣中回了,自行車就停在一號門臉後院裏。

人死仇滅。明天是凌紅潔十七歲生日,凌燕不知道買什麼生日禮物,一個玉手鐲花了兩千一也不覺得心疼。

師父教導練武者恩怨分明,不做虧心事。凌燕對堂姐還是有點愧疚的。

她的父親是非殺不可,因為他可是引爆鷹嘴崖塌方的直接行動者。自己在麻將桌上都認了,還頗有點得意勁。

凌紅潔的母親應該和事故沒有多大關係,但當時的情況不殺不行。何況凌意春害死的也是凌燕父母,凌燕下手時沒有想太多。

「為什麼給我買禮物?還是這麼貴的?」

「我發了些工資,一直也欠你太多了。姐,我也不知道買點什麼。」

「燕子,你存點錢,再上學不行嗎?」

「嗨,我不是讀書的料,白搭。」

凌紅潔嘆了口氣,忽然投進凌燕懷中,紅著臉還沒開口,凌燕臉色突然一變,一把推開了堂姐,轉到電腦桌上開了主機。

凌燕的推開果斷而有點無情,凌紅潔臉蛋正變得蒼白之際,房門被敲響了。

「妹妹,大白天的為什麼鎖著門?」

聽到哥哥的叫聲,凌紅潔嚇了一跳,看了已經坐在椅子上的凌燕一眼,連忙去開了門。進來的是凌紅軍和李雄兵兩個。

「哥,不是說好我明天坐中巴車上縣城嗎,你和表哥怎麼回來了?」

「正好下來談一個業務,順便就來接你了。」

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凌紅軍看了看站起來的凌燕,覺得有點兒面熟。

「妹妹,他是誰?」

「東明叔的兒子,凌燕。哥,我一個人住三樓害怕,堂弟陪了我幾個月了。」

凌紅軍點了點頭,並沒有注意到身側表弟李雄兵死死盯着凌燕的神情。

「妹妹,稍微收拾一下,咱們等會就走,趕到縣城吃中飯去。」

李雄兵的平治車上,凌紅潔獨自坐在後座。

「軍哥,過了年還是將表妹調到縣城一中讀書吧。」

「為啥?」

「我不要!」

兄妹倆的話幾乎是同時響起。

「縣城一中教學質量高啊!」李雄兵笑了笑,「還有凌燕那小子雖然是凌家本家,不讀書了就是社會流子一個,陪着表妹不合適。」

凌紅軍點了點頭,「雄兵,還是你考慮周到。只是調學校的事還得麻煩姑父。我不一定搞得定。」

「哈哈,小事情,幾條和子,幾句話的事。」

「哥,我的朋友都在四中。轉到一中去幹嘛?我不去!」

凌紅軍轉過頭來,教訓道:「讀書的學生交很多朋友幹嘛!一個都不要交,踏踏實實念書就是,考個好的大學比什麼都強。妹妹,雄兵的想法很對,事情就這麼定了。你到時住校或住哥家裏都行。」

凌紅潔嘟起了小嘴,卻沒有好的理由反駁哥哥。如果不是和凌燕一個屋子裏住了幾個月,能調到縣一中本應該高興才對,可十七歲的女孩確實對遠房堂弟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細雪紛飛,三個死黨走在沿水庫靠山的水泥路上。路已經全部修通,雙車道水泥路到末了還拐著彎俢到了孤崖峰的半山腰。

師父住了幾十年的北坡院子完全沒了,上山的水泥路就到此為止。擴大的院子有一半改成停車場,一半是古色古香的一長排建築,看樣子是用來做買賣的。

從此處看,高還有三四里的孤崖峰,鬱鬱蔥蔥的大松樹掛着半白的積雪,盤旋石梯沿着最大的山溪向上。峰頂上似也在建廟宇。

不過上山石梯是封堵住的,一塊大的鐵牌子豎着,用黃漆寫有施工中,禁止擅入。

停車場放着一台攪拌機,一台吊車和兩輛挖機,古色古香的建築只有最左邊的一間裝齊了門窗和空調。

兩個穿景天集團保安服的中年人呆在裏面。看了看在停車場站着的三個少年並沒有出來說什麼。

凌燕看到師徒三個封堵的懸崖上武狀元洞口沒有一點變化,拿出軟藍芙給兩個死黨各發了一根。

兩個死黨只過年抽兩根,凌燕卻養成抽煙的習慣了,三天要一包左右。

「燕子,真的不再考慮上學了?」

「還有什麼好考慮的。本來就學不好,又空了整整一年。毽子,你讀書最厲害,將來考個好大學,我和胖子跟着沾點兒光。」

「燕子,對我這麼沒信心呀?我這回數學可是只丟了六分呢!」

「行,胖子你也考個好大學。我現在能掙點錢,可以贊助你們兩個,算投資了。」

三個人原路返回,定好了晚飯由凌燕掌勺,就在土菜館吃。

正月十六土菜館開始正常營業,沒過一個禮拜,大師兄羅雙智在澳洲出事的消息傳了回來。

羅雙智在港劇組娶了續弦,二婚妻子帶着女兒跟了十來年了,女兒已經改姓羅。叫做羅嬌。

羅嬌給土菜館唯一有手機的師爺爺打電話,說父親做武打替身時受了傷。本來傷不很重,由於血型一直不好匹配,在墨爾本漢泰醫院拖了十多天一直不見好轉。

想要轉院悉尼時,父親卻在漢泰醫院莫名其妙失蹤了。

羅嬌沒有求師爺爺幫忙的意思,失蹤案已經報了警。只是羅雙智年前就受了傷,拜年的電話都沒給師父打一個。如今出大事了,羅嬌想着得告訴師爺爺一聲。

曾長凡一介山村武師,師徒幾個除了羅雙智因交遊廣闊去了港劇組工作,其它人連省都沒有出過。

大徒弟出了大事,羅嬌打了電話回來,曾長凡做不到不管不問。給了凌燕一張銀行卡,讓他去縣城找二師兄、三師姐商量。

只三年前二師兄小飯店開張時來過一次縣城,凌燕的方向感算是不錯,從汽車南站走了二十多分鐘路,找到了縣府老街孤峰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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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血動炎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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